他的汗水海部在她脸上滴落,咬牙但青筋浮露的模样,令云绣心疼的吻着他双肩拢集的不安。
他以为这是她的应许,又温柔火热的驰骋飞舞。
云绣理智清明的刹那,又教热情给活生生的吞噬了。
她只好随着他翻飞起舞……舞向云端天际……
云雨收歇,两具赤裸裸的身躯躲在斗蓬里,事受欢爱之后的夜累。
满足的淡月喻着暖暖的笑意,吻住云绣忧愁上心头的眉际,他仿佛了解她的思绪般,揉着她玉似的圆浑肩膀,将她的躯体完完全全收拢在自己怀里。
";放心,我不会负你的,妖精姑娘!";
";爷们都是这样说,尝完甜头后,嘴脸又是不同,要不‘捧打薄情郎’这剧戏么来的?!";虽然不应该任人糟蹋自己……不过,云绣对";失足";这件事,没有半点后悔。
她的不甘心在于—;—;御史大人好像喜欢";妖精姑娘";更甚到";水云绣";。
";一张小脸气唬唬的,在想什么?来……这东西你套上!";
哇!这是一颗刻有";淡月";二字的玉印子,连";风二郎";也没看过,没想到,妖精姑娘不必开口就得到了,云绣一口气提上来,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瞧你,高兴也不必感动得鼻涕泪水全来啊!";
吻着她涝沱而下的泪珠,他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又呼之欲出,云绣只觉得越来越伤心了—;—;五品浩命夫人水云绣竟然敌不过没有教养的妖精姑娘—;—;她好命苦啊!
第五章
鸡鸣破晓,清晨薄雾—;—;
一条修长的黑影,飞快进入破落客梭的闹鬼上房没多久,换上";风二郎";的打扮,云绣肉身进入小旦的卧室。
虽是一夜无眠,身子也因必郎的虚索元度而变得沉重疲惫,但从她美目里闪烂的光亮来看,这个筋疲力喝的夜,并没有夺去她的理智。
";小旦—;—;小旦!快些开门,我需要你的帮忙!";轻声的敲着小旦的窗板,不敢惊动邻居的凤鸣。
幸好淡月还在石矶亭的草浪里,裹着斗蓬酣眠,要不,心细如他,一定会觉察";风二郎";的怪异举止。
怎么无端又勾起他缠绵的记忆,难道除了他的身体,他的心也印在自己的心上……蓦地红了脸,幸好小旦及时开了房门,云绣才急急收住思绪。
一闪向,想乾主小旦的房内,没想到她不肯让她进门。
";快开门,想吵醒‘你的少爷’吗?";
乱发的小旦,羞撒的侧头低眉,坚决不肯让步,与";风二郎";在自己的房门口僵持着。
";干嘛?!";云绣皱眉瞪她,没一会儿又恍然大悟的直拍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你的少爷’在屋里,你跟他睡?";
";睡是睡了,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夜里闹鬼,你和大人不在,我跟少爷只好窝在一起,免得被鬼吃了!";小旦淡淡的说着。
";闹鬼?!";云绣大声嚷嚷,";又不是七月半,有什么魔鬼敢私自闹游人间?";
";有!我眼前不就一个,夜里不睡四处游荡,一大早天还没光,又来扰人清梦—;—;大头鬼!";小旦不满的撇撇嘴。
";怎么,你玩够了又回来闹人吗?";
小旦不经心的数落,正好刺中云绣的心事,霎时她脸上犹如霞光四射,火红的烧着。
";不会吧?!你……
";自自们要在这儿吵嚷,直到‘你的少爷’醒过来呢?还是到我房里再说?";云绣不安的掉转话题。
好奇心重的小旦,自然忙不迭的说道:
";当然是去你的房里,我去换件衣裳,等会再去找你。";
云绣的眼光落在小旦若隐若现的单衣上头,以风流的浪子调调,吹着口吵道:
";‘你的少爷’怎么没对你出手哇?看得我口水都滴滴流了呢,想来,他不是不知‘好花堪折直须折’的道理,就是—;—;他不行!";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看似打情骂俏的举止,好似不巧全部落入施施然踏入内院的淡月眼底。
望着刘大人不以为然的冷淡嘴脸,云绣还故意拍拍遮着帕子的大口,夸张的打着呵欠,道:
";哎呀!累了一个晚上,真是困极了,不过,与小旦姑娘描眼画眉的‘浅笑低眉问情郎,深浅浓谈人时否’的闺房乐趣,小生还不想放弃呢。你把化妆的箱子一道带过来,让小生我也得趣、得趣!";
";你—;—;";小旦指着她的眼眉,狠狠的用尖锐的指尖刮她一痕,才气唬唬的摔门而入。
淡月悠悠然的踱步经过云绣身畔,身上带犹带着";妖精姑娘";的泼泼幽香。
云绣不肯放过他,对着他得意自满的背影喊道:
";大人好兴致,大清早的就去‘晒’露水!";
";是啊!";淡月高傲的旋过身子,唇角有着几抹捉摸不定的笑意。
";‘晒’露水,‘晒’月光、‘晒’星星—;—;都很‘得趣’哦!";
又是一记紊乱云绣神智的古怪笑意,他回头向着他的目标—;—;他的大庆前进。
";干嘛?!魂被勾走了呀!";小时事捧着化妆箱,口气不善的向着云绣发飘。
云绣打躬作捐,把好心的小时事又哄又逗的半拖进她的房里。
摆妥工具,小旦还没止怒的想继续叨念,余光一楚,看见雪绣雪白的颈子上有点点痕血青紫,她禁不住一探究竟的冲动,压着云绣就剥开她的衣擦—;—;
哇—;—;哇—;—;哇—;—;哇哇哇……
";很好,继续叫喊,让人家兄弟认为在下‘风二郎’的床上功夫好得不得了!";
小旦拿手紧压合不拢的小嘴上—;—;云绣给她的震撼可真不";小";哪!
";怎么?又见鬼了是吗?";云绣索性转身让小旦饱鉴个够后,再把布务紧紧缠绕住,烙印着淡月吻痕迹的胸脯—;—;哦,真是好疼!
";不是见鬼,是简直比鬼更可怕,夫人!";小旦忍住好笑,悉心的为着云绣梳头编发辫,云绣也自愿的为她脸上";胎记";研磨起颜料。
";那人是谁呀?真不懂怜香惜玉,把细皮嫩肉的当狗骨头啃哪!";……你的身子好白、好美、恨不得……一口气吞了……
";用体无守肤、遍体鳞伤形容都不为过呢!";小旦又接腔。……要不在你身上作记号,只怕你一走又忘了我,让我吻过你的全部……
";简直是蹂躏嘛,呵—;—;是不是人家强奸你哪,夫人?!";
……你只能有我,你的男人只有我,看着我,记住!你是我的……呵!你竟然摇头,妖精!我会让你累到无法记起任何人……
";不要!";云绣惊惶的摇头,像摇波浪鼓似的,晃掉小旦为她结辫子的双手得乱恨披散,也让五颜六色染花双颊。
";现在才想要拒绝,会不会太慢了点?";小旦替她拭净花脸,又重新替她把辫子系好,从麦花铜镜的反射里,小心翼翼打量着云绣满面羞颇不安的脸蛋。
";反正,这事情也没人知道,只要大人肯要你,你还是堂堂五品夫人嘛!你只要适应我,从此跟那人断绝关系,我也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那正是你家大人!";云绣嘟高唇,喜起双颊回嘴道。
";什么?";小时事还搞不清楚状况。
";我是说,那个强逗民女,逗女成奸的臭男人,正是御史大人刘淡月,那个臭小气鬼!";云绣一鼓作气的说完,教小时事傻眼了。
";你是说你们……哇!你说出自己的身份啦?";
";笨呆了!要是我他……他知道我是谁,我还这么辛苦的打扮为什么?";
";是啊!你还打扮为什么?";
小旦迷惑不解,云绣无奈的大叹一口气。
";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是谁,她是我,我就是那个,那个又是我……";
";停!你在绕口令啊?什么你呀、我的、那个咧—;—;你说清楚点好不好?";小旦晕头转向。
";简单的说,他不知道昨夜跟在一起的是水云绣,而水云绣又是风二郎!";云绣以一记长长呻吟。
";干嘛!?这么复杂!";
";是啊,是很复杂,所以,甭说了,你倒说说昨儿夜里什么人装神弄鬼?";云绣干脆把柔头指向小旦,省得自己又句起那些教人芳心荡漾的—;—;热情难消褪……火烤、麻辣的喷火回忆……
";谁会以为是装神弄鬼?!那分明是鬼,我和少爷都看得一清二楚……";忙完手上的动作,两名大姑娘手携着手儿,肩并肩斜靠在古雅的床上,谈论起新半月";聊斋";冷风吹起,自窜起,早早入睡安眠的凤鸣少爷仍然甜睡,像只死猪。
不!说";猪";那太侮辱猪同胞,反正有只";鬼手";掀开他的棉被,他还是安睡如昔,不知该说他是好命,还是神经迟钝,不管人家怎么骚他的脚底板,他大爷硬是不动如";睡山";还";喽!嗅!";放出两个又大又臭的自气炮弹,送鬼作礼物。
小小一介弱男子,竟有如此功力,惹得";鬼怪";倒退三尺。
要是有观众在场,一定会给予如寺掌声……
好了?!好了!没瞧见";鬼生气了吗?
鬼会生气?!
是咧!那披头散发、青面猿牙、白衣飘飘、吞吐三寸的";厉鬼";暴怒不己,鼻子用力一闭一合,显然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扑身欺上前去,青筋浮露的鬼手,一把捉住凤鸣的两腿之间……用力一捏—;—;
凤鸣有了反射动作,立起身子,揉着双眼,打着大呵欠,说:";喔!该嘘嘘了……";
撩起衣摆,他还当这是曹家大宅,有下人半夜里取着尿壶,专伺候他夜里的这泡尿,于是他裤头一松,坐在床沿,他呼噜呼噜的……尿了。
瞠目结结的";鬼";只能愣愣的站在凤鸣身前,接受着他那边又长又绵的骚尿……洗礼!
";嗯,谢谢你了,侍书姊姊!";
奇怪?她怎么没平日的娇声莺语,说:不客气!还未系住裤头腰带也在晃晃荡荡……用力撑开绿豆大的";大";眼睛,凤鸣立刻啊、啊、啊的怪叫起来,也叫醒了已久睡的小旦。
小旦来不及披衣着鞋,颠着嫩白双足就急忙往凤鸣屋里奔去……富家少爷没有拾门挂窗的习性,这倒是免去小旦倚门等侯的辛苦。
推开凤鸣的房门,看见眼前一幕—;—;是不是情况太过古怪,小旦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鸣的下体不知遮羞的敝着,身前站着被他淋满一身臭尿的—;—;鬼!
鬼不知该哭还是笑,还是继续逞凶的和凤鸣相对峙;着,鬼受的惊吓恐怕比凤鸣还大呢!
哪有人像小旦少爷那样,请";鬼";喝了满";尿";全席,要不是这里是闹";鬼";客栈,尖叫声已习以为常,那眶附近百里内的住户,早就要拉白布条来抗议啦!
叫边传产尿’早叫恶鬼定住身形了,别怕!笃信";童子尿";可以驱鬼避邪的小旦,伸手招着呆若木鸡的人儿。
忽地,凤鸣";哇";一声,大哭了起来,他还一面抽抽答答的说道:
";人家的不是‘童子尿’啦,侍书姊姊她……";
";什么?";小旦闻言,气得扭头就要走。
凤鸣顾不得裤子没击好,";嗅";—;—;滑尘气压住小旦的腿子成功,死命的拉扯着小旦不放手。
";别走啊,小旦姊姊!";
";滚开,去找你的侍书姊姊?!";小旦在吃醋,一缸百来升的大醋桶!
";侍书姊姊有了安哥哥后,就不大理我啦!";
";去拾回来啊,你是郭,安哥哥可是奴才耶,你还怕个奴才不成!";小旦气得直跳脚,却跳不离凤鸣死命的攀握着。
";不行啊,安哥是伺候凤凰哥哥的,他有哥哥撑腰,谁敢得罪他嘛!";凤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去你的,少把你们曹家的污言秽语说姑娘我听,你不怕脏了你的嘛,人家还怕污了姑娘我的耳朵呢!";又是狠命的一踢踹。
";放不放手?!";
";不行!打死都不敢!";凤鸣一股狠劲,小旦体弱力小,根本敌不过他。
";嘿嘿嘿—;—;好一对苦命鸳鸯,大爷好心,送你们一起上西天!";被冷落的鬼,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插入冷冷的怪笑……
突然被";打扰";的两人,忽然记起现况,大叫一声,忙不迭的奔向小旦的床……
";没了,就这样!我和少爷就盖住棉被,蒙住头脸,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喊门,我也不晓得天亮啦!";小旦娓娓道来告一段落。
云绣还不肯放过她:";‘你的少爷’跟别人有了私情,你还肯让他上你的床呀,你可真是‘心胸宽大’呢!";
";有什么办法?他一直缠住我不放—;—;而且,鬼也很可怕嘛!";
";‘你的少爷’又不能保护你,不如换个男人吧!";云绣眨着眼建议道。
";好哇!换作淡月大人如何?他是新科状元,皇帝亲赐抗御史按察,攀上他,小旦的终身也不有了靠啦!";小旦似真似假的刺探。
没料到云绣马上中计,一口说出自己的心底事。
";才不要跟别人分享相公呢!";
";是吗?越来越有趣了哦!";墨然看不穿布巾下的表情,小旦却敢打包票,云绣定是紧张极了。
";干嘛?!笑得跟贼一样!";云绣伸手呵小旦痒,口里也不饶的嚷着。
";要跟我分丈夫的人,还不好好把夫人伺候了,成天同‘你的少爷’嘈闹,成何体统!";
";啃晴晴—;—;‘夫人’是谁?谁是‘夫人’啊?不知是号国夫人,还是郡主夫人?又不知是那位风流皇帝是不是看上这位‘夫人’啦?!";
";你还说—;—;";
小旦、云绣屋里头追逐嬉闹,高涨的声浪叫醒犹在睡梦中的游荡少年公子。
";小旦姊姊—;—;";凤鸣不敢置信的张大双眼,捧着心口,深怕那致命的一口气转不过来。
";你跟风二郎,你跟他,我……我……";
";什么你你我的?";云绣一把将小旦扯在身后,不给他们四目互诉情衷的机会。
听完小旦的倾诉后,她已经恨不得好好的刷刷凤鸣的脑袋,让他稍微有点";男子气概";。
";小旦是我的爱人,从今天起,她再也不跟你好了!";
一枚炮弹炸着凤鸣的脑袋,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后,只剩下满地血渣肉末……
";你的姊姊妹妹那么多,也不差小旦这一个,而我,可是孤苦伶汀的孤独男子,遇上了小旦之后,就再也不要其他人,其他的人也不入我眼底。";小旦的手指狠掐在云绣的腰边肉,令她又是肉痛又是麻痒,想哈哈大笑。
回头送她两道阴沉的眼光,意思是—;—;小旦,咱们的帐有得算!
";我—;—;不—;—;要—;—;";哀鸣的双唇终于呜咽这含含糊糊的三个字。
";除了这‘我不要’三个字,你还会说什么?";云绣翻起白眼,明示他。
";我……我不肯!";又挤出‘三个字’,云绣被他打败得仰天长叹。
";再说、再说—;—;";
";我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