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霖心里一动。
宝言却早在草草抱过之后放开了他;跳离他的怀抱;直接飞到了一个光碟摊前。
〃老板有没A片卖?〃宝言大声的问。
四周一片喷血声。
子霖在她身后用力的咳嗽了两声。
宝言全身一凛;对哦;子霖在哎;形象形象;下次一个人逛的时候偷偷买……
“老板有没有罗家英专集啊?”转移注意力!
“小姐妹,你帮帮忙哦,罗家英哪来专集啊?”老板咧着一口黄牙说。
“没有啊?那周星星总有了吧?”
“有,怎么没有,不要太多哦。”老板埋头苦找,最后丢出一盘,“抢手啊,就这盘啦。”
回去的路上。
“怎么忽然想到买碟看?”子霖抬起手理了理宝言被风吹到前面遮住眼的刘海。
宝言睁大眼:“哪里是我看的?我买给你看的哎!现代社会最需要幽默感了,我要好好培养你哦~”
她边说边抬起手,将手中的光碟举高与子霖的眼齐平:“好多张哦,可以看很多天呢!”
光碟的封套上一个穿着古代大红色新郎装的男人,含着一滴泪,微张开口,似在诉说着什么。
幽默吗?他怎么不觉得,他只是忽然想到,或许,该结婚了。
恩,等南京研讨会回来后就开始准备吧。
片子确实多的够很多天看的。
所以接连一个星期的饭后,宝言就会拉着他急急坐到电视前。
说是说买给他看的,可是每次看的前仰后翻的绝对是她。
就象现在。
“哈哈哈哈哈哈。”宝言笑的揉着肚子倒在子霖的腿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有那么好笑吗?他怎么觉得还是笑倒在他身上的她比较可爱呢。子霖看了看屏幕,实在看不出这部叫“大话西游”的港剧有让一个笑倒的能力。
屏幕这时正放到一幕:
一妇人指着八戒大喝:“这个猪头我要了。”
八戒跳起:“猪头没有,猪鞭要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才刚坐起来的宝言又笑翻了。
子霖淡淡的扬起了笑,拍了拍倒在他膝盖上的脑袋:“猪头在这里。”
“啊!”宝言打开他的手,“再乱说咬你哦!”
子霖缓缓的伏下头:“咬吧……”
……
铃铃铃~~~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很不识相的响起。
“喂?”宝言坐起身拿着手机急促的说了声,气息还没有完全平复,脸红红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单手顺了顺头发。
“我是展眉啦……跟你说一声……准备红包吧……我被终生监禁了……”
“常开颜这个小人~~~~~~~~~~~~~~~~~~”展眉一脚踏凳,双手在腰间握拳,头向上仰45度,做怒发冲冠状。
宝言忙拉她下来:“同学,你注意下形象好不好,你现在可是穿着婚纱哎!”
展眉扶着她的手下来,还是很不甘愿的嘟囔:“他阴我哎~宝言,他居然阴我哎~可怜我小小年纪,如花似玉,就这样送进了坟墓。”
宝言笑着拉她到沙发坐下,问她:“展眉,难道你不想嫁开颜?”
展眉不响了,眼珠在垂下的眼睑了无助的动了动,最后点了点头,几不可闻的说:“想。”
“你呀~”宝言掐了掐她嫩嫩的脸,“口是心非的小笨蛋,好好准备下,该你扔捧花了,很漂亮的捧花哦。”
展眉顺着宝言的手看见了那捧花,海芋主打,束成球球的形状,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开颜都没送过她花的……真的要扔吗?好舍不得啊……
“新娘出来啦~~”
不知是哪里的一声呼喊,水池边的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平顶建筑的2楼。
一个小红毛从栏杆里探出了脑袋,向下面的人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可与天上的骄阳媲美。
“我要开始扔啦~”她用一只手圈在嘴边大声的喊。
“展眉这边~”
“给我给我~”
下面的人拥挤着朝上伸出双手。
展眉眯着眼朝下笑了笑,背过了身:“一、二、三!”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个黑忽忽的东西落了下来。
“天哪,是花盘!”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来下面济济的人连忙四面八方的散开,只有一个凉凉蹲在旁看风景的长发男子来不及起身。
咚。
直接命中。
展眉恰好转过身来看,忙吐吐舌头退了回去。
盆花王子顶着大包徐徐起身:“平展眉”
“人家只是舍不得扔捧花啦,觉得盆花也差不多”平顶上有急急的脚步声和一句天外解释。
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可怜的粉身碎骨的盆花和可怜的头顶大包的盆花王子。
婚礼的晚宴是自助餐形式的。
“这样的形式比较有利的是新人不需要一桌桌打通关,比较痛苦的是客人必须走着去拿东西吃,老娘砍死这对杀千刀的狗男女。”一个女子咬牙切齿,横眉冷对餐桌。
呃,展眉的嫂子好有精神哦。宝言笑着拉着子霖离开大放厥词的“老娘”。
“其实我觉得这样的婚礼也很好啊。”宝言边走边笑着说着自己的看法,“好象很自由很开放的婚礼,大家都很自由,然后这样结婚也会不觉得被束缚,然后大家都很开心啊。好象是很年轻化的婚礼哦。”
又走了几步,宝言的头歪了歪,好象觉得自己方才说的不大对,皱了皱眉:“其实也不一定就非常好。太自由散漫了好象不够认真。中式的婚礼很热闹,很温情。中国人嘛,还是围成一圈吃饭好。而且,婚礼太轻飘感觉上很容易分手的样子哦!当然事实不是这样啦,可是感觉上会觉得好象很容易分手。老土点的婚礼好象长久点……”
宝言白细的手指扣在子霖西装的衣袖上,低着头一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专著的听着,将她的一字一句都铭记在心。
两个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了窗台,春天的暖风扶起白纱帘布。
“哇,今天是十五啊。”宝言惊叹。
月亮好圆,天空上细细的云仿若薄薄的雾,怎样也遮不了满月的清光。
花好,月圆。
这样的日子,果然是适合结婚的。
宝言感觉心头有什么期望一点点一点点的探出头来。别瞎想,她暗斥了自己一声。现在的生活,现在的气氛,她已经很满意了。
有轻柔的华尔兹音乐响起。
宝言心漏跳了一拍,侧抬起头,看子霖。
子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竖领中山装,俊秀的面容在清冷月光下清癯无比,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下来就是适合穿白色的。
他原本与她一同观月,在发现她的目光下,也微垂下了视线,对上她凝在他脸上的目光。
8年的光阴如穿月而过的薄雾,她从他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影子,还有,8年前那个夜晚那个别扭的小女孩的身影。
“他欠我一个舞伴……”他淡淡漠漠的眼锁定她,微掀薄唇,轻轻的说。
宝言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抽了一记,然后放开,于是有水涌上眼眶。怎么会呢,他只是说了一句好普通的话而已,一句……相隔了8年的话而已。
“很抱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好象很遥远一般,“他好象丢给你一个不会跳舞的舞伴。”
原来那夜的种种在记忆中都如此清晰,只是一曲华尔兹罢了,就让两个人同时忆起了是夜所说的字字句句。
她还记得呢。子霖垂了垂眸,暗暗叹了口气,成长至今2次败仗,都是输在她的手里。而那夜,当她在他怀中,他满怀绮梦的时候,她却在第二天一声不响的跑离了他所在的城市。
“我们跳舞好不好?”她攀着他的手臂,期待的看他。
他的嘴角漾开轻轻的嘲讽微笑:“你会?”手却早已揽过她的腰。
她只在那夜跳过一次华尔兹罢了,而现在居然合着音乐没有任何提示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给予的,她的记忆都如此清晰。这样的依赖,又开始让她害怕。
轻柔美丽的华尔兹也有曲尽的时候。
而他和她,又能一起走过多久……
周星星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到了少林足球,已经很难让人很由衷的笑。
宝言看片的时候开始走神,不再笑倒在子霖的膝盖。
然后终于有一天,周星星的专集也放完了。
“我们明天晚上做什么好?”宝言轻轻的问子霖。
子霖深深的看她,不是不知道她这几天不对劲,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最后只淡淡说了句:“随你。”
“不如~”宝言打起精神,两眼亮亮的看子霖,“明天我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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