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那个牙齿超白都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相扑冠军?还是角斗冠军的人?
正好这天太阳很给面子,高挂在天空之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人笑得越发灿烂,堪比钻石般的牙齿还真是闪闪惹人爱。
被闪花了双眼的凝香忍不住的撇过脸,转移视线的她看见了一个不同于阳光青年的隽秀公子。
看着他,凝香倒是可以理解诗词里的赞叹从何而来,果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如果说他身旁笑得灿烂的青年是热情炽热的耀阳,那么他就是一轮散发着清幽光辉的冷月。
只见那人眉目如画,风姿如玉,气韵斐然,好一个翩翩浊世公子。注意到凝香的视线,那位美男子转过面来。
看到是个身形瘦弱的秀气少年,从不失礼于人的他对着凝香笑了笑顿时冰消雪融,高冷的月神变成了溶溶月光。
凝香假意淡定的回之一笑,然后侧过头去,那叫一个表情突变,不住的在心里狂吼鬼叫,月亮笑了,哦,不是,是美男子笑了!
可凝香奇怪的是,为什么在杀伤力如此巨大的温柔微笑之下,她几时可以如此淡定从容了,居然没立马当机,晕倒在美男的裤腿下。
按照她花痴不减当年的本性,不应该是哈喇子流了下来吗?难不成是年幼无知的她在苏老爹这个帅大叔无差别攻击下,流鼻血流习惯,抵抗力明显增强了。
为什么凝香转念一想,却觉不对。记忆中仿佛有一个真正的清冷俊美的男子曾对她粲然一笑。
本是冷漠之人笑起来却是暖彻人心,色如春晓,眉似墨画,鬓若刀裁,那种醉人的温柔让她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也许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又来了!这奇怪的记忆重现是怎么回事,明明姑娘的记忆好到就连在娘胎里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为什么总是会出现一些她根本没有经历过的画面。
凝香敲了敲脑袋,把那些奇怪的画面丢在脑后。为了避免见到那个君子一笑再来什么触发式记忆,凝香赶紧调转视线看向远方。
不过走了这么大半天,为什么连一只兔子都没看到?这真是来秋猎不是来春游的吧!
其实不只是凝香在纳闷,其他人也在心里犯嘀咕,这次秋猎还真是奇怪,难不成是因为占卜的吉日不对?
罪魁祸首的二叔大爷顶着头上隐形的电闪雷鸣,冷气压是不要钱的外放,煞气十足横扫了整个猎场,把前天才被赶出老巢的凶猛野兽和软萌小动物又吓回了窝里。
毕竟不是谁都有申公豹那不怕死的冒险精神和强硬靠山的。惹不起发怒的大神,他们这些没修炼的小动物总躲得起吧。
于是这一天,众人本来都打算空手而归了,谁知道后半天一群群动物都像吃错药一样,那叫一个不怕死的往他们面前晃悠。
哼,跑到你们这群猎手面前还有机会死里逃生,可山林深处的大妖怪可不会留给他们这些小动物一条活路。真当他们这些动物没带脑子呀!
这个可把帝辛等人乐坏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他大手一挥,随即一声令下:“儿郎们,现在是展现你们实力的时候了,夺得头名者孤重重有赏。”
听到二姐夫帝辛那不着调的话,凝香翻了个白眼,合着二姐夫你打算把她这个小姨子当奖品一样的赏出去。
还没问问她同意不同意呢。算盘打得精的凝香贼笑一声,要是她做了这个头名,不知道二姐夫到时候赏赐给她什么,难不成把第二名赏赐给她?
凝香想想就十分期待,她这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比武招亲赢了一个夫婿回来,为了她那未来的夫婿,凝香表示她要拼了。
“大汪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凝香双腿夹紧马腹,本就通灵性的马儿立刻撒欢儿的跑了起来。
于是,因为凝香面带失落,二叔大爷这才命令申公豹去把动物赶出来,现下又要为凝香的雄心壮志努力奋斗了。
这帮着小媳妇赢得未来夫君,他们两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得亏他两人不知道,不然还不得撂挑子不干。
在超级作弊器大汪的帮助下,被申公豹威慑吓得乱窜跑到凝香面前的动物真是倒了大霉。
要说为什么,那还用问?
本来大汪没有打算插手的,可谁叫凝香的箭术实在是惨不忍睹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哪个师傅教出的徒弟哟?
于是不小心溜达到凝香面前的动物发现,在这个人面前他们完全可以悠哉来去。
可是某些比较机灵的动物逃过一劫后,不仅没有夺命狂奔而是有空没空的蹦跶到凝香面前。那调皮样真是里成精不远了,估计是想嘚瑟一下。
结果把凝香急的小脸儿红彤彤,双眼泪汪汪。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二叔大爷会放任这些不知死活的动物们欺负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小媳妇吗?想也不可能。
大汪一出手,绝不留活口!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动物们这次再来招惹凝香,那自然只只有一条路摆在他们面前—有去无回。
来一个拍一个,来两个拍一对儿,所有动物都被大汪一巴掌拍晕在地上。
至于凝香,她正在苦练准头呢,虽然她身体素质在法力的浸润下是飞跃式提高,但这射箭的确是技术活,凝香她明显不够看。
可是姑娘你的箭术还敢再准一点吗!
表情严肃要一雪前耻的凝香瞄准前方,拉弓至满月,箭如霹雳弦惊,这史诗般的一刻即将出现,纤纤细手一放,离弦之箭飞速而去,对准的俨然是。。。。。。
俨然是前方威武雄壮,各种霸气侧漏的大汪的菊花!
这是要爆菊花的节奏?自相残杀也不能这样干,不说凝香你为汪两肋插刀,但求你别插汪两刀,这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看你那姿势摆的倒是似模似样的;原来就是吓唬动物的。拜托;古语有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姑娘你为什么可以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到最后干的却是掉链子的活计!别帮倒忙,扯后腿,行不!
“嗷!!!”声高惊林鸟。
嚎叫已使人耳不忍闻,惨象更叫人目不忍视!
难道二叔大爷已经节操满地,清白不再,一世英名不保。。。。。。
菊花残;满地伤,谁的眼泪已成双。。。。。。
“大汪,我对不起你,呜呜呜,你还好吧,都怪我不好。”凝香这次真的是双泪纵横,哭的稀里哗啦。
☆、第50章 称兄道弟
凝香哭的泪眼朦胧,却没发现大汪受伤的位置真是险而又险。
二叔大爷心中百感交集,真不知是该感谢凝香的射箭技术,还是感激他们的战斗本能。
即便凝香不小心对准了他们的菊花,然而还好,不幸中的万幸,他们保住了菊花君的清白。
两位大神跑在前方逮着小动物发泄怒气时,还真是没想过会遇到凝香在背后放冷箭的行为。说时迟那时快,多年来战斗的本能使得两人躲闪危险的动作快如闪电。
可能唯一不太和谐的就是两人习惯不同,二爷习惯性向左转,大爷习惯性向右转。
于是悲剧了,相互作用的力抵消,还是没有离开。凝香难得有了一个九环的好成绩,幸好不是十环。
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但屁股蹲儿也是肉啊。情感快过理智,这才使得他们哀嚎一声。
为了这事,两人可没少互相埋怨,最后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乌龙事,两人只好各种锻炼磨合,达到步调一致。
大汪侧过脑袋看着不幸中箭的臀部,凝香充沛的眼泪掉在伤口上还真是痛并快乐着。
眼泪是咸的,无异于伤口上撒盐。可小媳妇全部心神都放在他们身上而不是想着那见鬼的未来夫婿,为他欢喜为他忧的滋味还真是难以言说。
要不是凝香在眼前,他们直接一个法术丢过去,这丁儿点伤口算得了什么,可是真要这么做了,凝香小媳妇不对他们大刑逼供才怪。
那他们情愿就顶着这样的伤口,这勉强也叫男人的勋章。
后来他们还暗自懊恼,为什么当时会智商全无,明明可以直接使一个障眼法丢过去,不就面子里子都留下了。
“需要帮忙吗?”一道温润的嗓音至凝香头顶传来,凝香顶着一张哭的很狼狈,就像花脸猫似的小脸向上望去。
阳光穿过树林间缝隙撒下斑驳的光点,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将那张隽秀的脸包围,就好像降落凡间的光天使。
是那个君子一笑!
“谢谢你,能帮我把大汪的箭头拔出来吗?”凝香鼻头一抽一抽的,还真有那么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君子一笑听了,很是理解的笑了笑,接着翻身下马,身姿利落,快步走到凝香身边。他蹲着身子,继而表情严肃的想要观察大汪的伤势。
让小媳妇凝香看倒是无所谓。可在一个外人面前,不论是二叔和大爷都一如既往的高冷或嚣张,怎么会让人看他们那伤势微妙的伤处,自然是很不给面子,拿尾巴一挡。
知道大汪的性情是这样,向来不愿与生人亲近,凝香温言细语道:“大汪,乖乖的,不许闹脾气,让人帮你看看;好吗?”
凝香安抚了之后,果然,尾巴挪开了。
热心青年仔细端详一番后,松了口气。他一面从腰间拿出小刀,一面对着凝香解释的说道:“还好你用的是木箭,虽然力道颇大但箭头较钝,没有伤到这大汪的筋骨。”
说着就已经手起刀落将那支害的大汪颜面尽失的木箭拔了出来。
凝香看着拔出木箭的伤口流出一股血水,连忙把她刚采集好放在嘴里嚼碎了的仙鹤草敷在大汪伤口,过了不久,那血就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一个劲儿往外冒了。
害怕大汪行动奔跑的时候会将草药抖落,凝香又扯出布帕围着大腿左侧那处裹好系上,下意识的还打了一个小巧可爱的蝴蝶结。
忙活完之后,凝香这才站起来,余光瞥见那热心肠的青年还没离开,她忙不迭的道谢。
那人最开始见凝香需要他帮忙时还可怜兮兮方寸大乱没个男子气概,可一到他拔出木箭,凝香却行动迅速,利落果断,不论怎么看,却都是一个英勇少年郎。
他颇为有兴味的打量着性情迥异的少年郎,等到凝香抬起头答谢他之时这才回神过来,又变为了温文有礼的青年。
“多谢兄台的出手相助,刚才那般小儿女姿态叫你见笑了,不过大汪乃我视为家人一般的存在,这才叫我方寸大乱。说来惭愧,兄台帮我这么一个大忙,我却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想到她刚才那样子实在不像个男子汉的举止,凝香半是掩饰半是解释的说道。
闻言,青年不疾不徐的开口,优雅的男中音果真是同他那温文隽秀的相貌异常相称:“大忙倒也说不上,愚兄名曰姜习文,若不嫌弃,唤我一声习文兄便是。倒是小兄弟你?”
凝香一听,很是高兴的说:“习文兄你不嫌弃我才是呢,小弟我叫苏凝。。。。。。”一个激动凝香差点把全名给说了出来,幸好大汪在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襟叫她回过神来,连忙止住话音。
这时凝香不忘分神想着,苏宁还真是个好名字,至少有谁叫她,绝对记得住找的是她。不过又给那苏宁电器打了个广告,幸好这个时代人不知道,不然还不得笑掉大牙。
一心二用的凝香套着姜习文的样式也说了句:“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苏宁弟便是。”
“苏家?”姜习文那话语中有着继续耐人寻味的趣意,没等凝香反应过来,他冒昧的问了一句,“宁弟难不成是继王后苏家子弟?倒是愚兄眼拙,没认出来你竟是个皇亲国戚,呵。。。。。。”
言语中调笑意味十足,凝香却被他这无意间的一句吓得连忙回到:“我倒不是什么皇亲国戚,顶多是苏家一个远房亲戚罢了。”心里暗自辩解,那等她以后嫁出去了,可不就是远方亲戚嘛。
不甘示弱或者说强装淡定的凝香也打趣道:“要说我姓苏算得上是皇亲国戚,那习文兄你还姓姜呢,岂不更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
姜习文笑的温和,这时面露惊异:“没想到宁弟你如此聪慧,竟然一语中的,愚兄确实是姜王后的外侄,不过不知何时暴露了身份?”
凝香又是吓了一跳,不会这么巧吧,新旧后戚居然撞上了。幸好没有叫这个习文兄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然那场面还真是好看。
凝香语气弱弱的答了一句:“我也就是瞎猫撞丧死耗子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习文兄你真的是。哈哈。。。。。。”说道后来,凝香尴尬的笑了笑。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凝香看了看大汪,意识到是该回营地里将大汪的伤口好生包扎一下,她回过头对着新认识的姜习文歉意的说道:“习文兄,大汪伤口还需要上药,我就不耽搁你打猎了。”说完凝香牵过乖乖待在一边的马儿,拉住马缰就要领着大汪回去。
“等等,宁弟,你的战利品。。。。。。”被大手一拦,凝香顿住脚步,望着姜习文指到的一堆被大汪拍昏过去的动物,她这才想到大汪的战利品还没拿呢。
凝香为难的望着那小山堆似的战利品,这也的确是个问题。凝香摸了摸大汪的圆脑袋,询问到:“大汪,我们把这些送给习文兄怎么样,就当做是答谢他帮你处理伤口的礼物?”
“汪。”大汪声音响亮,极为轻快的回了一声,立场鲜明的表了态。
“本尊可不愿意欠人情,那些东西就是全都拿去,大爷我一点儿也不心疼。”
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杨戬看了看洋洋得意的孔宣咽下了要说的话。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他当时那么努力,下狠手拍晕动物的理由是为了什么。
不是说要赢得猎场上头名的称号吗?还说什么虽然没人知道,但他心里清楚明白就行。
这一箭是不是没有伤到他臀部反而伤到了他脑子了,如果这个叫姜习文的青年得到了他们送出去的谢礼,不出意外,绝对是今天猎场上的头名。
不知为什么,杨戬突然就不想提醒这个犯蠢的家伙了,至于从不在乎虚名的二叔自然是不把头名的称号放在心上。
没想到那个一直笑的温文的姜习文倒是面色一沉,他表情严肃的对凝香说:“宁弟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愚兄帮你的忙不过是举手之劳,既然你我二人已经称兄道弟,那这点小事就更是不足挂齿。都说了不必道谢,你这番举动莫不是还把我当外人看待?”
凝香没想到,就连一贯傲娇独占欲超强的大汪都同意了,另一边却出了意外。
温和的习文兄居然不愿意接受她的谢礼,还义正言辞的痛惜她这番作为不把他当做兄长看,这是不是好心办坏事。
一直是好好先生的人沉下脸来,还真是有点吓唬人。
“不是那个意思,习文兄,你听我说,我这也是那什么。”着急的怎么和他解释的凝香说了一半,似乎是想找个适合的话来表达她的真实想法。
偏偏半天也没想到,凝香憋屈到没法,她面前站着的姜习文也是一脸严肃,等着一份合理解释的表情。远看上去还真是面红耳赤,颇有几分被人难为,欺负了的样子。
“你要对我苏小弟做什么”隔着老远,一阵打抱不平的响亮男音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簌簌作响的拳风打了过来。
护弟心切的哪咤一望见许久未见的结义兄弟苏宁就策马而来,没想到在半路看到一个身材高挺的青年拦住了他那瘦弱身板的苏小弟。
而后将苏小弟为难的是面红耳赤,哪咤顿时火气上涌,冲动的他当即高喊呵问那青年一声,双手紧握成拳的打杀了过去。
反应迅速的姜习文闪身而过,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就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