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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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娘娘腔-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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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若梦一听蓦地脸红,如此不加修饰,直截了当的赞美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心口怦怦直跳。
「原来你只是被我的外表所迷惑?」略转过身,她的脸上交织着各种复杂的神色,有些失望、有些窃喜,也有更多的……女儿心事。
「妳;又错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妳;又长得这么赏心悦目、与众不同,除非我是瞎子或是女人,否则哪能不被妳;吸引?」再看一眼颜若桃花的她,卓珩轻声一笑,正色的说:「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妳;相信我,记得昨晚我曾说过,知我者,冉若梦是也!」
「你……谢谢你。」强压住欲夺眶而出的热泪,她的心头是一片暖洋洋,十九年来孤独无依的生涯,此时就像找到一块浮木,可以让她暂时休憩,暂时抛下沉重的面具,不再感到彷徨无依,虽然这块浮木终究不会属于她,但此时此刻她已觉心满意足。
见她心情转折的复杂神色,卓珩不禁纳闷极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背后的心事与秘密可能有一箩筐。
于是他故意改以夸张的语气道:「谢什么?若真要谢谢我就……」话到此,他故意卖了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关子,
「就怎样?」她心口再度怦怦跳。
「就--笑一个。」
冉若梦暗吁了口气。明知卓珩是个坦荡磊落的君子,却仍忍不住些许失落!
小心的掩藏住那落寞的心事,她含羞的释出了一抹清舜娇嫩的微笑。
卓珩看得不禁有些痴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叫苦。老天居然在这种时刻给他这种考验!他敢打赌,只要是男人,只要有男人的本能,都会禁不住的被勾起最原始的欲望。
为了转移那纷乱的血脉偾张,他故意走近窗前猛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嗯,这空气闻起来真好,就像妳;一样,所以妳;也要常笑,别老是愁眉不展的。」
说这话的同时,他脑中闪过宫冬华那笑口常开的可爱模样。奇怪,这小妮子似乎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忧愁……
在毫无预警之下,冉若梦突然整个身子轻轻的靠在卓珩的身上,一时之间,他的身子竟不听使唤的僵硬了起来。
咦,想他在现代可是一个调情圣手,这下怎么……难不成时空转移,就连他的本能也退化了,此时他竟连动也不敢动一下,一双手更不知该摆哪里?
天吶;,这可是一个千难逢的机会呢?想想自追捕辜星以来,他就不曾再碰过一个女人,如今软玉在抱,可是……可是他竟莫名其妙的「君子」起来?
那A按呢?
此时冉若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音低切的说:「我只是想找个人好好的靠一下,而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温暖的人,人生至此,我想也该满足了。我冉若梦从不欠任何人恩情,可是我欠你一条命,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轻轻推开怀里的人,卓珩用少有的认真口吻与温柔且真挚的语气说:「妳;的命不瞩于任何人,只属于妳;。只要妳;快乐的活着,对我就是一种报恩。我这个人最看不得的就是朋友忧忧愁愁、展不开眼不笑的样子,只要妳;愿意,任何时候我都愿意当妳;倾诉的对象,所以有心事时别忘记来找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冉若梦呢喃着,有些欣慰,也有些苦涩。她是没有朋友的,她的身分不容许她有朋友,可是她现在居然有了一个朋友?!
天吶;!她的命是他的,就连她的身子也是他的,而他却只当她是朋友?
虽然说昨晚他是为了救她,可是她的身子到底还是被他看过、摸过了啊!
「那个小女孩也是你的朋友?」收拾起黯然的情怀,她竟有些羡慕起那个天真无邪、敢说敢为、刁钻古怪的宫冬华。
「妳;也知道她是女的?」瞧嘛!像小宫宫那种打扮,任谁都瞧得出来。
「少有男孩长得那般俏的,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腮不染而娇,尤其是那双眼,黑溜溜的像星子般,再过两年,一定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有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倒觉得她像只小母老虎,整天凶巴巴的,尤其是她的『整容术』!就怕哪天得罪了她,被她整成四不像的猪八戒就惨了。」
不知怎地,一提起宫冬华,卓珩的精神就来了,眼里的绿眸也跟着熠熠生辉,冉若梦看着、听着,竟有些心酸酸的。
「说起她,不知到底回来了没?」想起她负气跑出去时的模样,他倒有些担心起来。瞧,天已破晓,自己不知不觉的竟在这待了一夜,不知小宫宫……
「她怎么了?」卓珩眼里轻泄的担忧,揪得她的心有些生疼!
「她--闹小孩脾气。」他不想多说,只是本能的频频望向窗外。
冰雪聪明如她,又怎会不明白他此时心之所系何人,暗叹了口气的说:「谈了一夜,我想我们都累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先休息了。」
「哦,我倒忘了妳;是个受伤的人。瞧!我还真是粗心,妳;该好好的休息调养,毕竟妳;流了不少的血,待会儿我再叫姚妈妈弄一些补血、补元气的膳食来。」
默默瞅了他一眼,冉若梦将谢谢放在心底,滋味却是百转千折、五味杂陈。
「对了,要记得常笑,妳;笑起来很美。」临走前,他不忘提醒。
望着卓珩已走远的身影,她生涩的牵动嘴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过她坚冷的脸庞……
当卓珩赶到七里波烟水亭附近的一间房舍时,屋子早已空无一人,虽然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也不免失望。
仔细的搜索房间,他不禁叹了口气。辜星就是辜星,来去之间绝不留痕迹。
不过,他倒是很怀疑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的?三餐如何打发?他该不会也跟他一样,幸运的碰上单纯善良的另一个小宫宫吧?!
回程时,他刻意走另一条路。如果辜星仍在这附近的话,他的赤神枪会有感应的……
枪!对了,假如他的判断正确的话,那冉若梦后所隐藏的真相很快便呼之欲出了。
记得小宫宫曾说过,武林的和平只是假相,暗中早有人准备伺机而起,只是时机未成熟。
如果她说得没错的话,那辜星的出现、他手上的青冥枪,也许正是有心人阴谋的开端……
当他愈想愈深入时,隐约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他凝神一听。唉,好像是小宫宫。
循着声音来源他快步走去,便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路歪歪斜斜,一身衣服还松松垮垮的左右摆动,嘴里还不时哼出一两句听不懂的词儿,样子活像一个醉鬼。
天吶;!还真是小宫宫。卓珩又是错愕、又是纳闷。三更半夜的,喔不,清晨拂晓的,怎么她一人在荒郊野外闲逛,还一身的酒气?
看来她从昨天跑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去。
「小宫宫。」他轻唤她,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迷蒙着一双眼,宫冬华痴笑一声,「来,再干一杯,不醉不归……」
「小宫宫,清醒些,我是卓珩吶;。」奇怪,她干么没事把自己灌得一场胡涂?这荒郊野外的又哪来的酒?
「卓……珩?哦,那个混蛋,重色轻友的王八蛋、大色狼!我再也不理他了,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冉若梦?枉费我对他一片真心,还说要与我患难……与共,有福同享的,都……是骗人的。」
酒后吐真言,她吐得卓珩满心乱糟糟的,原来小宫宫是为了他才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早知道该好好的跟她解释一番,好佳在,她没有真的碰上大色狼,否则……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好了,跟我回去,再这么下去,小美人就快变丑八怪了。」他温柔的说。见她这般的狼狈与失意,他感到好笑,不忍又心疼。
「小美人?连你都知道我是女的,就他不知道,混蛋!」说完,宫冬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卓珩的心都弄拧了。在他那个时代,女人若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会惹来他的讥笑、厌烦,偏偏这小娃儿就有本事,将女人的手段挥洒得让他不知所措兼心乱如麻!
见她哭得淅沥哗啦,他不忍与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以罕见的温柔轻拍她的背,嘴里疼惜的安慰着。
「妳;就好好的哭一场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我说了就算,绝对跟妳;有福同享,有难我来当,不管妳;是男人或女人,以后若有什么委屈,千万别跑出来自个儿喝闷酒,若喝醉了可危险,知不知道?」
不知是哭累了、倦了,还是醉了,宫冬华就这么待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也许是发泄够了,她嘴角正浮起一朵满足的笑靥,看得卓珩又好笑又满足。
满足?!奇怪,他干么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卓珩小心的将她抱起,往回程的方向走去。
而他始终没发现不远处,一道雪白的身影孤单的伫立于晨曦中,苍白的脸庞有着复杂深刻的落寞,两颗晶莹无瑕的泪珠,随着他的离去,断然坠落。
「回去吧!」旷野中响起一句冷寞的声音。
「你跟踪我?」冉若梦的声音里有一丝冷漠的愤怒。
「再这样下去,妳;会坏了大事。」黑衣人迅速的转移话题。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的脸抽搐了下。
「这不单是妳;的事,别忘了,妳;是组织的一分子,任何会破坏组织计划的,只有一种后果,妳;应该知道。」
不容反驳、不带一丝怜悯的警告,像利刃一般,划过不再冰封的心。
「远离他,否则他会害了妳;。」沉吟了会,他冷冷的说:「也会害了他。」
黑衣人的话把冉若梦震得脸无血色。
是的,只要卓珩牵扯在内,组织一定不会放过他。
漠然的闭起双眼,挣扎像利刃一样划过她的心口。
在组织里,身不由己,难道身世飘零坎坷的她,只能任其摆布?
彷佛看透她的心似的,黑衣人冷冷的说:「没有用的,天下何其大,任妳;怎么也逃不过,杀手的命运永远是一条不归路。」
冷眼看着他良久,冉若梦责问:「元默,你没有心吗?你的血是冷的,你的感情是空的,在你的心里,除了杀人还有什么?」
杜元默的脸蓦地抽搐了下,眼眸深处是一潭无法了解的黑漆,他转过身去,冷言回答,「杀手没有谈人性的权利,更没有谈情说爱的权利。」
苍白再度占满冉若梦清丽绝美的脸庞。这些她都知道,所以一直以来,她用冷漠保护自己,只是没想到,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了吗?难道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枷锁?杀手注定是她必须走的宿命?!
「若梦,」杜元默轻唤的声音不再冰冷,「有些事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背对着她,暗叹了口气,「为他好,妳;必须离开他。」
「走,你走。」她冷硬的道。
两个背对背的杀手,怀着不同的情怀,做着相同挣扎痛苦的深情流露。
杜元默无语以对,头蓦地垂下。
「你走,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更不想看到你的人,你马上给我走……」划破长空的吶;喊,她失了原本的冷静与自傲。
决堤的泪水霎时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的未来。
提起沉重的脚步,杜元默一身的冷漠在望向的同时,化为绵绵的不舍与忧伤。
他们有相同的身世、相同的际遇、相同的任务、相同的无奈,唯一不同的是,他对她一片深情,她对他却只有永远的冷漠!
在他离开之后,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地响起。
「姑娘,别难过了,再这么哭下去,把脸都给哭花了。」
「您是谁?您什么时候来的?」冉若梦有些心慌,本能的提高警觉。
「我只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到处流浪的老头子,唉……」
她戒备的看了他一眼,花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颊,佝偻的身影,瘦瘦弱弱的似风一吹就倒了,若不是他手上拿着拐杖,只怕走路都有问题。
放下紧绷的神经,她歉然的说:「对不起,把您吓着了。」
「没关系,老头子我还禁得起,倒是妳;怎么了,瞧妳;哭得这般伤心?」
「我……没事。」赶忙擦拭脸颊上的余泪,老人家慈父般的光辉不由得勾起她的伤感。如果父母还在的话,她该像宫冬华那般的快乐无忧吧!
「有事就甭憋在心里,年轻人应该是充满快乐与希望的,只要自己愿意。」
说完,老人家便步履蹒跚的走了,留下满脸凄恻愕然的冉若梦。
年轻人应该是充满希望与快乐的,只要自己愿意……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对她来说,这是不是一种奢望?
第七章
    摘梦楼里笙歌不断,卓珩却显得无心,连以往他觉得甘醇的美酒喝起来都备觉无味,因为冉若梦离开了。
她的离开,连带的许多线索也没了,本来他想,假若能借她之力,一定可以很快的找到辜星,搞不好还可以揪出幕后的黑手。
而且,黑衣人与她似乎认识,直觉告诉他,黑衣人是一名杀手,那她呢?
难道她也是……
「吃错药了,闷闷不乐的?」宫冬华一屁股坐在他身侧,这是醉酒后她第一次面对他。
卓珩懒洋洋的开口,「没事,只是--」
突然「砰」的一声,紧接着一道吆喝打断了他的话。「卓珩,你给我滚出来!」
叫嚣者来势汹汹,一时之间,摘梦楼芳客纷纷闪避到一旁。
「唷,我说是谁?原来又是你。」卓珩站了起来走到来人的面前。心情不好,正好拿他来开刀。
「哼哼哼,臭小子,本大爷今天就让你变成死人。」楚行霸一脸气焰高张。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所有的新仇旧恨他将一并讨回。
「哈哈哈,我看你还是少丢脸的好,聪明的话,还是回家种田去。」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句。
「哼,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语毕,楚行霸便跟一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奸佞的笑退至一旁。
黑衣人冷眼射向卓珩,瞬间一把寒光熠熠的剑毫无预警的攻向他。
早已心存警惕的卓珩轻易的避开这一击,然而接踵而来更加凌厉的招式,却招招攻及要害,手无寸铁的他心知对方是个杀人不手软的杀手,若再继续耗下去他铁定要吃亏。
于是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冉若梦的线索已断,他何不趁机让赤神枪现世?
一个转身,他避开攻击,右手迅速的解开外衣,取出藏于腰侧的赤神枪。
「不要动。」他大喝一声,一支长不过三寸的银色手枪已瞄准黑衣人,「要命就不要动。」
黑衣人冷笑不当一回事,手中的长剑再度攻去。
突然一声闷响,荧光急射,黑衣人拿剑之臂骤然垂下。
「当」的一声,剑霍然坠落,黑衣人神情扭曲,不敢置信的望向他。
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被这乍现的荧光与卓珩。
原来江湖上除了神秘怪人的武器会发出荧光外,尚有另一支也会发出荧光的武器,而那个人竟是眼前长得像番邦来的年轻人。
「早叫你别乱动的嘛,你偏不听,这下可好,尝到苦头了吧!」
其实卓珩并不常开枪,因为他的枪跟辜星的一样,不管伤及何处,都是致命的一击。
不同的是,青冥枪会让人血流如注,且难以止血,而赤神枪则会产生巨痛,接着有如麻醉般难以动弹。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他有什么关系?」恐惧第一次抓住黑衣人的眼眸,来自内心的凉意早已将他层层包住,因为传说中的神秘怪人乃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面匠。
「无可奉告。」
看了一眼脸色渐为苍白的黑衣人,卓珩不禁心软,「劝你还是赶紧止血,聪明的话就拿把刀将伤口切开,取出里面的子弹,否则你那双手就报销了。」
「你不杀我?」黑衣人眼中有着困惑。
「我干么杀你?无冤无仇的,又不像某些恶霸,老是喜欢吃饱没事做,专找人麻烦。」说完,他还故意瞄了眼脸色同样惨白的楚行霸。
「你、你、你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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