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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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娘娘腔-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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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宫,妳;闪着点,看我怎么教训这些乌龟王八生的蛋。」
不一会儿,对方那三脚猫的功夫已被卓珩一一整得鼻青脸肿,个个四脚朝地翻不了身,只怪他们有眼不识警探,想他卓珩的身手,在世界各国可是名闻遐迩的呢!
「哈哈哈,回去问问你们的乌龟老爹跟王八老娘,看他们是怎么生出你们这些既没礼貌又没知识的乌龟王八蛋来着。」
宫冬华跳出来笑咪咪的对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败将说,那模样是既天真可爱,又纯真无邪,直让人以为她绝对是个心地善良,心无城府的少年郎。
「看不出来妳;小小年纪,嘴巴倒是又狠又利,一点也不输给姑娘家。」当那群恶棍连滚带爬溜走后,卓珩既佩服又揶揄的调侃一脸得意的她。
「那当然,」她得意的接口,而后发现自己答得太快,加上他又张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猛瞅着她,心一慌才紧接着说:「那当然喽,我上有三个姊姊,想想每天在她们的熏陶之下,自然而然的也练就出此『神功』来了。」
这话假如真被春黛、夏绿、秋年三个姊姊听见的话,不掐死她才怪,因为在大富堡里,就数她唇枪舌剑最厉害。
「哦,是这样吗?」
「当、当然是这样?」眼看他那对似要看穿人心的绿眸,她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难道……他知道我的真正身分?宫冬华暗忖。
所谓疑心生暗鬼,一路上,她再也无心瞧热闹,老是不住的偷瞧他。
「怎么了小宫宫,是我长得太帅,还是太迷人了?否则妳;干么一路上猛对我放电?」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那点心事全写在脸上,他之所以不揭穿她女儿家的身分,无非是想搞暧昧的逗逗她,以增加生活情趣。
「不要老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还有,你少不要脸了,再说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是因为你长得怪,所以才看你,」本就不是黄花闺女那块料的宫冬华,自从认识卓珩后,更是把大富堡里夫人喋喋不休的规矩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净学些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番话」。
记得曾听老爹谈及,凡只要是不属于中原的地方都叫番邦,想来这个卓珩就是番人吧!否则怎么他说的某些话,她都有听没有懂?
卓珩努力的忍住欲笑的冲动,夸张的吁了口气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这家伙不止长得怪、穿得怪,连讲话都怪,净说些让人猜谜语的话。
「原来妳;是因为我长得怪才看我,我还以为妳;喜欢上我呢,」
「喜欢你?!你有病是不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说这话时,宫冬华小脸不禁红了,虽然她目前的身分是男人,然而面对风流倜傥的卓珩,女儿家的心情自然而然就跑出来了。
「男人为什么不能喜欢男人?在我们那个时代,男人不仅可以喜欢男人,还可以结婚,就是成亲的意思啦,女人也是,我们称之为同性恋或同志。」
宫冬华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这人老是说些惊世骇俗的话?
她不得不叹口气,再次以她悲天悯人的侠女精神道:「又来了,怎么你的病时好时坏?一下子正常,一下子反常。卓珩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他憋住笑,咳了两声,再装出一副慎重的样子以博取同情,「这病其实没什么,但说来很复杂,就算说了妳;也不会相信,所以还是不说也罢。」
「你别太小看我,我爹的医术可是一流的,你说来听听,或许用不着我爹出马,由我来就可以帮你解决了。」
在大富堡里,她们姊妹四人不但各自拥有专长,而且每个人都懂得医术,尤其是她,下毒解毒的功夫可是堪称一流的,就连大富堡的堡主、她的老爹宫由天有时也自叹弗如,只可惜十八年来,她都还没有机会在江湖上试试身手。
「妳;懂得医术?」卓珩睁着一双怀疑的眼眸,「小宫宫,我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妳;怎么看也不像个医生,倒像是体质娇弱的小--少年。」
「你少瞧不起人!大富堡的医术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未必及得上,信不信我可以立刻让你的脸肿得像猪头?」说着,她如白玉般的手已接近他的脸。
卓珩立刻跳开身子,虽然他很想握住那只葱白小手,但他仍很识趣的半举双手说:「我投降,我这个人向来对猪八戒是敬而远之的。」
唉,置身于古代,对这种事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想金庸《天龙八部》里的阿紫,小小年纪不也是一副蛇蝎心肠,净搞恶毒手段吗?
而小宫宫嘛,虽然有着天使般的可爱脸庞,然而女人心海底针,如果是在现代,他大可轻轻松松的周旋在众女人间,管她是天使或魔鬼,但这是古代啊,小说不都描写古代的人多得是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手一挥,各种暗器、毒器、利刃,招招不是置人于死,要不就断手断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他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看来自己还是安分一点好,他可不想壮忘未酬身先死,而且还死得莫名其妙。
「你用不着叹气,我刚才是吓你的,就算我医不好你,还有我爹啊,如果连我爹都治不好你,你也用不着担心,反正你的病别人也看不出来,就算你偶尔失常,我也会谅解的。」宫冬华关切道。
此刻卓珩内心有着窃笑与一丝丝的良心不安。想他卓珩捉弄过多少人,而小宫宫算是最轻微的,可是他的心里竟莫名其妙的升起罪恶感……
眼看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宫冬华替他担起心来,心一急便忘了自己是女儿身,忙拉起他的手安慰。
「卓珩,你放心,以后凡事我不会跟你太计较,我会让着你,你要把心情放轻松,说不定哪天出现奇迹,你的病就会不药而愈:」这手一握,她似乎已忘了自己有「洁癖」。
「谢谢妳;,小宫宫。」他也情不自禁的反手握住她的手,眼里流泄出他不易出现的感动。
时间彷佛静止般,宫冬华愣愣的望着他,直到热浪在脸颊上席卷肆虐,她才猛地甩开他的手。
「我、我饿了。」她羞赧的为自己的神经质找借口。
「嗯,妳;不说我倒忘了,我已经饿得可以吞下整整一头牛。」他也故作轻快的附和,彷佛已忘了刚才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耍嘴皮子。」她也很有默契的跟进。
「真的,不信妳;等着瞧。」
「好,到时可别怪我把一头牛塞进你嘴巴。」看他那股得意样,宫冬华忍不住的轻皱鼻头。长这么大,从没碰过脸皮像他那么厚的人。
卓珩故意的张大嘴巴,看得她笑开了唇。
「小宫宫,说真的,如果妳;是女人的话,一定长得很美,到时候就算妳;把十头牛塞进我嘴里,我也甘之如饴,而且还会直流口水。」
听着他不知真心或假意的倾诉,她不由得傻愣住,女儿家的情怀就像涟漪般的在她心湖里荡漾开来。
第二章
    入暮时分,一家家商店陆续挂起灯笼。
当宫冬华与卓珩一进悦来客栈时,原本人声鼎沸的环境立即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均投以好奇与怀疑戒备的神色,瞅着这两个生面孔。
「看来我们又要成为模特儿了。」卓珩两手一翻,一脸的莫可奈何。
宫冬华回以一笑。一路以来,她已习惯他不时抖出莫名其妙的番话。
等了半天,还不见有人招呼,唉!古代大概没有帅哥吧,瞧个个看他看得目瞪口呆,就只差没有流口水,突然灵机一动,卓珩在她耳边嘀咕着。
宫冬华听了愣住,不知他哪来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她仍颔首同意,忍不住笑意的配合道:「店小二。」
「客倌有何吩咐?」店小二跑了过来,眼睛却直盯着卓珩。
「这位公子是从海的另一边来的,因为慕名我们中原文化,所以特地来此交流学习,你去准备一些店里的拿手菜,让这位公子尝一尝。」
「原来是这样,难怪打扮得这么怪,我还以为……」
「以为怎样?」
「以、以为他是个疯子。」店小二有些尴尬的说。反正这位番人又听不懂!
「疯子?」宫冬华不由得噗哧一笑,露出洁白如雪的贝齿,再转头看向卓珩,嘴里不自觉的揶揄,「还真像。」
「嗯……」他剑眉一皱,却也莫可奈何。一会儿妖怪,一会儿疯子,没办法,虎落平阳被犬欺,谁叫他们古代人没有一点审美观。
大块朵颐后,一回到房里,宫冬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再笑,如果妳;不怕变成一只大河马的话,那就尽管笑。」卓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迸出这些话。刚才他就像小丑一样,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不但要装聋作哑,还要嘻皮笑脸的装疯卖傻,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土人、海盗、番贼、杂种……简直胡说八道。
「什么是大河马,怎么听都没听过?」自从认识他后,她讶然发现他的脑袋里竟装了那么多新鲜有趣、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笨,连河马都不知道。」这下总算稍稍吐了一口鸟气,他的剑眉不禁有些得意的飞扬起来。
闻言,宫冬华杏眼圆瞪。生平她最恨人家说她笨,纵观大富堡上下左右、里里外外,谁敢不知、哪人不晓她这禁忌。
看她那气呼呼的模样,他不禁浮起「阿紫」的狠心样,于是念头一转。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让着她点吧!
「开个玩笑嘛,不然多闷,妳;可别狠心让我变成大猪脸,否则要是找不到『阿娜答』的话,妳;可要负责。」嘴皮子虽投降,暗地里还是忍不住使点小计谋,占占便宜。
「阿娜答?什么是阿娜答?阿娜答又是谁?」她一连问出三个问号。这个阿娜答该不会就是--
「阿娜答就是朋友的意思。」他笑咪咪的问:「小宫宫,妳;愿不愿意当我的『阿娜答』?」
「这个嘛……我们现在不就是阿--朋友。」她总觉得这阿娜答有点怪,有点……反正念起来就是怪别扭的。
「算了,我知道妳;不愿意。朋友分为很多种,可是在我们家乡就不一样,『阿娜答』是属于比较珍贵、知心的,代表信任与唯一。」
眼看他那张原本帅气的脸瞬间被气馁所笼罩,她不禁自责伤了他的心,想也不想就急忙开口安慰,「谁说我不当你的阿娜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阿娜答。」
卓珩忍俊不住的转过身去,憋笑憋得肩膀不断的抖动……
「卓、卓大哥,你不要那么激动,你放心,我宫冬华说了就算,一定会当你一辈子的阿娜答。」
她没想到愿意当他的阿娜答,居然会让他感动得背对她痛哭流涕!也难怪,他一个人流浪到中原来,无亲无故的总是特别容易触景伤情,看来日后自己得多了解他们的文化,好抚慰他的思乡情切。
糟糕,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玩笑,居然造成这么大的同情,这下可好了!
他用力搓了搓眼睛才转过身来,眼眶红红,满怀感激的说:「谢谢妳;,小宫宫,妳;真是我的『阿娜答』,我会记得妳;今天所讲的每一句话。」
「相逢即是有缘,何况咱们结伴而行,既然是朋友就该相扶持,不是吗?」
这番话,宫冬华才是有感而发。除了大富堡,从小到大她不曾有过一个朋友,卓珩是她闯荡江湖第一个所碰见的人,所以她特别的珍惜与在意。
看到她认真与诚挚的神色,卓珩不禁愧然。想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使计戏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哪天若被她发现这「阿娜答」的真相时,他恐怕没那么好过。
「啊,折腾了一天,我们赶紧冲个澡,好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伸了个懒腰,卓珩拉起宫冬华就往外走。
一路上,她傻愣愣的跟着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有「洁癖」这事。
然而一到澡堂,她蓦地刚红了脸,一边暗骂自己的后知后觉,一边挣脱他的手,「要洗你自己洗,我待会儿再洗。」
「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男人』,两个人一起洗才有伴。再说,只剩下这么一点热水,如果我先洗的话,妳;就没有热水可洗了。」
明知打死她,她也不可能跟他一起洗,他却仍忍不住的捉弄她。
「没得洗就没得洗,谁希罕。」纵使有满腔的闷气,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卓珩耸了耸肩,见她遗一脸臭臭的杵在那,又起了逗弄她的主意,「好吧!那我就自己洗喽。」说完,他马上脱掉牛仔外套以及内衫。
「啊--」宫冬华尖叫,马上摀;住脸跌跌撞撞的冲出澡堂。
在她余音绕梁的尖叫声中,卓珩露出得意的一笑。嗯,所有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真是有趣极了!
洗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澡,他终于把这些日子以来,缉捕辜星所累积的污垢刷得干干净净,回到了房里。
为了掩饰方才的尴尬,宫冬华故意清了清喉咙说:「卓、卓珩,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唉!想当初不是说好一切听她的,怎地这会儿竟变成商量,太没出息了吧!
「什么事?」
她开始要挟利诱,叫他改头换面一番,虽然他百般的不情愿,但这一身的「奇装异服」的确容易招惹是非,办起事来也碍手碍脚的,所以为了早日缉拿辜星,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换上她为他准备的衣服。
当他一身白袍出现在她面前时,只见她皱着眉头,前后左右瞧了再瞧。
最后,她摇了摇头支着下颚评道:「怎么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怪不协调的,好像哪儿不对劲似的?看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对你来说,没啥差别。」
换上这套服装他都快呕死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损他!
「对了,我知道哪儿不对劲了。」宫冬华发现新大陆似的跳起来大喊。
「哪儿?」
「头发。」就是那头短发,既不是和尚的光头,又不是一般人的长发,总之看了就是怪。
「头发?」卓珩想也不想便问:「妳;该不会想打我头发的主意吧?」
宫冬华一脸小奸的媚笑着,口里发出娇嫩嫩的嗲声说:「相信我,再改变这么一点点,你就会变成一个翮翩美公子了……」
是吗?他有点怀疑。
但届于她的淫威之下,卓珩终于点头答应让她改造。
在经过一上午的折磨后,他的头发果然迅速长长,原本还担心那些黏答答的东西抹在他的头发后,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变秃头,如今揽镜一照,却也不得不佩服小宫宫的独门秘方。
如果把这比任何生发水有效的秘方带回现代的话,那他不就赚翻了。
改装后的卓珩果然脱胎换骨,一身白袍更是衬得他英姿俊朗、风流倜傥。
相形之下,一旁的宫冬华,也就显得更加娘娘腔。
而为了各自探寻的辜星及神秘怪人,经过半天的赶路,在入暮时分,他们决定进入这城里最大、消息最多的摘梦楼。
一走进此处,一阵曼妙细致的歌声幽幽传来,柔美的音色中不失一股坚毅与清冷,令人不禁随着歌声与旋律而悠然忘我……
门庭若市,但令人惊讶的是,所有客人不是静静聆听,便是压低嗓门交谈,毫无风月场所的流俗格调,反倒像文人汇集的风雅小馆。
顺着歌声来源望去,在布置得素雅淡怡的楼中楼里,有个身着雪白衣裳的姑娘,纤纤十指正优雅的在古琴上一曲又一曲的弹奏着动人乐曲,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她的面前有着白纱垂帘遮掩,虽看不清样貌,却也增添一股神秘的妩媚。
「老兄,这是哪里?」初入江湖的宫冬华,对于这欢场生态既陌生又好奇。
「这哦……这就是男人来的地方。怎么?妳;从没来过?」卓珩明知故问。
她正要开口,冷不防的已被两个女人围住,并拉至一旁坐下。
「放手,妳;们。」甩开黏上来的手,她拍了拍衣袖,表情显得厌恶。原来这就是那些自命风流的臭男人所流连忘返的地方。
「妳;如果想打探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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