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生冷笑着问安红瑜,“瑜表妹,你到底要我怎样说,你才相信我与四表妹是清白,是不是也要我像她那样,一头撞死来证明自己清白。”
“你要是想撞死,那是你事儿,与我无关,就看你有没有这份胆识了。”安红瑜冷漠说道,倒还真是希望金泽生这样做。
“三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金丽姐妹忙一左一右拉了金泽生胳膊。
金泽生忽然一笑道,“瑜表妹,你放心,我才不会像那个丫头那样傻,我不会死。
死有什么可怕,但我就算死,我也死得清清白白。我不但要还自己一个清白,也要还四表妹一个清白,不能让她死后因我而名誉受污。
我会好好活着,等见到姑太太,我会求她老人家,还我们一个清白公正。”
“你……”安红瑜没想到金泽生会这样狡猾,没有被激得真去自杀,有些恼。
“说得好,果然不愧是金家人。”就这时,门外传来清脆抚掌声,还有悦耳动听女子声音。
第163章:祸害遗千年
听着门外悦耳动听的女子声音。
室内之人,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且是忧者居多。
不对,不仅仅是忧。
而是怕!深深的惧怕!
王春花听闻门外的声音,倏地坐直身体,无比骇然的看向安红瑜和安阳华,低声道,“怎么回事?”
安红瑜和安阳华也像是白日见到了鬼一样,满面的诧异,还有着惊慌失措。
正哭得差点儿晕厥的安红琳,听闻这声音,顿时眸子发亮,哭声一下子止住,看向门口。
金泽生也满面惊喜的看向门口。
只见安容俏生生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屋子。
紧随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金面男子。
男子虽然戴着高贵的金色面具,看不清面容,但浑身上下散发着天生的逼人贵气,令人不敢直视。
原本黯淡无光的房间,因他们的到来而熠熠生辉,光芒四射。
在这耀眼光芒的照射下,所有牛鬼蛇神都无所遁形,现出它们原本丑恶的面目。
看到安容,王春花一家人已经够惊骇,还在想着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在看到紧随其后的东方墨时,他们已经浑身发软,没有丝毫气力。
“东方阁主。”安阳华率先喊道,双膝一软,毫无骨气的向他跪了下去。
王春花和安阳伟、安红瑶也都齐齐跪下。
只有安红瑜没有下跪,她是被吓傻了。
那天被东方墨扔下楼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东方墨只是冷冷扫了他们四人一眼,而后坐在了首位,任由他们跪着。
“四姐。”安红琳哭着扑向安容。
安容也快步上前,一把搂了她,“琳儿。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无……呜呜……”安红琳哭着说道。
安容轻抚她的头发,笑着说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而后凑近她耳旁,低语道,“你是不是不想花落死呀?”
安红琳瞪着大眼睛,认真点头。“嗯。”
安容将一粒药丸轻轻放进她的手心,依然低语道,“等会儿我去说话后。你将它放进花落口中,嘘,暂时别出声。”
安红琳是又惊又喜,也不去多问其他,绝对相信安容的话。
安容松开安红琳。笑着看向金泽生,“泽生表哥,多谢。”
金泽生忙摇头,“四表妹你别这样说,要不是我多事跑去堆雪人,有些人也就没机会往你身上泼脏水。你现在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四表姐,瑜表姐她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三哥害了你。差点儿要逼死他。幸好你现在没事,不然,我三哥可真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楚,对了,四表姐。你掉下那样深的悬崖,为何无事?”金丽替金泽生诉苦完之后。就好奇问起安容得救的原因。
不光金丽想知道,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为何安容会摔下悬崖而安然无恙。
安红琳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容身上时,忙蹲下身子,悄悄将药塞进了花落的口中。
室内所有人都对安容的突然归来表示讶异,没人注意到安红琳的所为。
安容看向东方墨,小手指了指,“大概是我命不该绝吧,老天爷不想让我被奸人冤枉的害死,恰好东方阁主途经于此,顺手救了我,并治好我身上的伤。”
“容儿,你没事就好啊,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王春花忽然又用帕子拭眼,哭了起来,并起身站起,向安容走过来。
不认识的人,会误以为这真是一位慈母。
“谁同意你站起来的,跪下。”东方墨忽然一声冷喝。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修罗地狱,令人不寒而栗。
王春花身子一抖,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安容看着王春花,笑得一脸灿烂,“大夫人,您的演技可真是好,我不得不佩服呀。只是,这帕子上的泪如雨下洒得太多了点儿,擦眼睛久了,弄不好会瞎眼睛的。”
她将王春花手中的帕子拿了下来,掩着鼻子抖了抖,并向其他人展示了一下,说道,“大家知道大夫人和大小姐她们为什么在以为我必死无疑时,会哭得那样凄惨嘛。就是因为她们事先在帕子洒了一种能催泪的药粉,只要一擦眼睛,那眼泪就哗哗的流,特别逼真,让人以为她们是真的伤心。”
“容儿,我是真的伤心啊。”王春花又哭着说道。
这次是真的哭了。
安容将帕子丢在地上,看着王春花,正色问道,“大夫人,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跌下山崖的吗?还是说,你已经知道内情。”
“容儿,我已经听说了,你性子太急燥了,也太不知轻重了,有什么事儿,我们都可以好好说嘛,为什么要跳崖呢。幸好被东方阁主给救了,不然可真就没命。”王春花正色说道,并教训着安容。
安容笑了笑,看向安红瑜和安阳华,问道,“大姐,大哥,当时只有我们三人在场,我是如何跌落山崖的,你们应该最清楚吧,能否说来听听。”
安红瑜和安阳华俩人从最初的惊骇,到最后慢慢镇定。
因为他们想到,就算东方墨在又怎样,没有外人可以证明是他们将安容打落山崖的。
花落也死了,无人知道安红琳只是一个诱饵。
安红瑜厚着脸皮,将王春花的话复述了一遍。
安容一点儿不意外,看向安阳华,“大哥,你说呢。”
“母亲和瑜儿都已经说了。”安阳华应道。
安容不去反驳,而是笑着说道,“从大姐和大哥的口中,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懦弱,遇事只会用死来逃避。
不过,大家有没有兴趣知道花落为什么会明知红琳没有摔下山崖,而故意说红琳摔下去,而引大家过去救?”
金丽说道,“四表姐,方才听大表姐说,是花落和琳儿在玩游戏闹着玩儿的。”
“事实不是那样儿。”安红琳站到安容身边,出声说道,并恨恨的瞪着王春花、安红瑜她们。
“琳儿,那你说说事情经过吧。”安容温声说道。
安红琳点点头,说道,“花落主动带我去找雪人要用的东西,未走几步,花落就说这样好闷,让我和她一边藏猫猫一边回厨房找东西,我就答应了。
可我刚应了,花落就忽然拿出一只死老鼠丢在我脚下,我吓得一声尖叫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靠在大殿的门后面,等我回到后山平台,得知四姐出事的经过后,我就觉得不对劲。
因花落待我一直十分好,我没忍心揭穿她。
后来你们离开,我问了花落,才知道花落之所以做这样漏洞百出的事情,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的。
而这人就是大夫人和大姐你们。”
安红琳将小手不客气的指向她们俩。
安容看着王春花一家人冷笑。
正如安红琳所说的,其实这个计划是漏洞百出的,像花落就难以自圆其说,只要安红琳一句话就可以戳穿她的谎言。
可安红瑜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因为当时在场之人于安容不利。
安红瑜兄妹四人是凶手,安红琪姐妹也妒忌恨安容,金家兄妹算是外人,与安容几乎谈不上交情。
安红琳与安容关系倒很好,可惜四姨娘有把柄落在王春花手中,到时,王春花只要用这事一逼,安红琳就得咬紧牙关闭口。
所以就算大家觉得安容死因蹊跷,也不会有人多事指出来而惹祸上身。
朱玉肯定会怀疑,可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丫环,人微言轻,说得话不但没有丝毫的份量,反而还会被安上一个照顾主子不力的罪名。
这不,王春花母女为了让安容死得更难看,还拉上了金泽生。
幸好这孩子够坚强。
不然,他也会花落一样撞死,那可又多搭上一条人命了。
安红瑜终于开口说道,“琳儿,我知道你和四妹关系亲近,可你说话也得凭着良心来说,我们何时指使花落做这样的事儿,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目的就是支开玉儿,让我心神恍惚,而你们就有借口是我害了琳儿而来对我进行指责,然后趁着无人,将我打落山崖。
大哥,你得勤加练习呀,你的黑手掌功夫可不咋地呀。你功力要是深厚些,当场就将我打死,就算遇上东方阁主,我也无法死而复生呀。”安容接话。
浓浓的嘲讽,让安阳华面色阴沉。
安容,你可真是阴魂不散,这样都害不死你,真是老天不长眼,祸害遗千年。
安阳华咬牙切齿!
“四妹,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安家上下都知道你口齿伶俐,能将死得说成活得。但我们没害你,问心无愧,也不怕你黑白颠倒。”安阳华一脸正色说道,好像安容真的诬陷了他。
一直冷眼当观众的东方墨听了安容的话后,蓝色的眸中滑过杀意。
东方墨抬手,宽大的袍袖卷起一阵风向安阳华击打过去。
安阳华感觉有强大的内力向自己袭来,本能的想要逃离和反抗。
可惜身体却仿佛被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然后四肢一阵巨痛,晕了过去。
“华儿,你怎么了?”王春花爬过去,摇晃着安阳华哭喊。
第164章:当面对质
王春花看着一动不动的安阳华,认为他死了,哭得肝肠寸断。
安红瑜和安红瑶、安阳伟三人也同样认为,除了有些伤心之外,更多的是害怕。
他们害怕自己的下场会和安阳华一样。
安红琪姐妹在旁看着,十分的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与王春花一家人合谋害安容。
否则,此时她们也躺在冰冷的地上了。
王春花一家人看向东方墨,敢怒却不敢言,不敢责问东方墨为什么要杀死安阳华。
“放心,他死不了,我只是废了他的武功,这是看在安老夫人的面上,否则我现在就要他死,且让他多活几天吧。”东方墨冷酷的说道。
听说安阳华没死,王春花一家人松了口气。
不过,听说他武功没了,又十分恼恨。
但此时能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
“东方阁主,您……您为什么要这样做?”王春花憋了半天,终于问出这一句话来。
东方墨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看向安容,“丫头,别与他们废话,我们下山,当着安老夫人的面,将此事做个了断。”
安容看着外面还在纷纷扬扬下着的雪,有些担心的说道,“山路都有积雪,此时下山,恐怕不安全吧。”
东方墨微微一笑道,“放心,所有道路的积雪我已让人清理干净。”
“啊!”安容看着东方墨,面上的神情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擦,这丫得太牛叉,竟然让人将那样长的一段弯道积雪全部清理干净,这得花多少人力呀。
“快收拾一下,马上准备离开。”东方墨催道。
面具下的俊颜,神情有些痛苦。可惜安容看不见。
今儿又是十五月圆之夜。
虽然下雪没有月亮,但该受的痛苦却分毫没有减少。
被东方墨强大的气场所压迫,所有婆子仆妇们的手脚比平日里利索了好多倍,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随时可以离开。
寺门前多了一辆豪华马车,这是东方墨的坐驾。
除了东方墨的坐驾,同时还多了数十个面孔陌生的青袍男子。
这些青袍人的衣服上都绣有一个振翅欲飞的苍鹰图案。
安容看着这图案,只觉得有些面熟,不过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怎么了?”东方墨看出安容面上的惑色,柔声问道。
“他们都是你东方海阁的人吗?”安容问道。
“当然。”东方墨唇角轻抿。笑着道。
安容指了指他们身上的图案,说道,“他们这图案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东方墨蓝眸动了动。指向马车,“先上车再说。”
安容点点头,上车坐下,东方墨也跳上马车,厚重的车帘放下。车内温暖如春。
“那苍鹰图案是我们东方海阁的标识,只要是我们东方海阁的人,身穿着的衣服上均有这图案,可能你在哪儿见过他们吧。”东方墨耐心的解释。
他捂了下胸口,将翻腾的血气强行按压下去。
安容眼角的余光瞥见这动作,眉毛一拧。“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东方墨赶紧松了手,眨了眨蓝眸,笑着摇头。“没有,像我这样健壮的男人,怎会有不舒服。”
安容撇嘴,“别说大话,任何强壮的人都会生病的。生病又不是什么丑事,你要真是有哪儿不舒服。就说出来,可不要强撑着。有时本来就是一小毛病,可就是因为不及时去治,结果变成了大毛病,想治时,已经晚了。”
东方墨蓝眸一黯,已经很晚了!
如果此时告诉丫头实话,她会生气吗?
或者说,她愿意帮我吗?
她会为了我而牺牲自己吗?
薄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行,我不能说,我不能如此的自私。
我不能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置她于不顾。
“你到底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安容眉头拧成了川字。
此时的东方墨又有些像那晚的样子,欲言又止的。
分明有事,却强撑着说没事,真是烦这样的人,有什么话痛快说出来就是,遮遮掩掩,真不似君子所为。
安容小脸上有了怒意。
东方墨摇头,“真的没什么,你别想太多。”
手再次按上胸口,并暗暗点了自己的穴道,将血气给压制住。
不过,这样做无异于是饮鸩止渴。
等到血气将穴道冲开,后果不堪设想。
可为了不让安容看见他的窘态,只得如此。
此次要不是为了救安容,他是不会挑这个时候出来的。
“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儿我能帮得上,希望你能说出来,你帮了我这样多,我也想帮帮你。”
安容正色说道。
东方墨黯然神伤的摇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通体血红的凤凰玉佩,递向安容,“丫头,拿着。”
安容接过带着他体温的玉佩,玉佩通体剔透,那只凤凰倒与她手腕上的胎记十分想像,栩栩如生,似要振翅飞翔一般。
“这是什么?”安容问。
“这块血玉戴在身上,能让你百毒不侵,你莫要离身。”东方墨温声解释着它的用途。
这是他贴身的饰物。
以后也许再也没机会保护她,让它替自己陪着她吧。
唉!
他再次在心中长叹!
然后他就将脸别去一边,不再看安容。
他不是不想看她,而不敢看她,然后合了眸子小憩。
安容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去勉强,将玉佩贴身收好,也将脸别去一边。然后闭眼去睡觉。
如同东方墨所说的那样,山道上的积雪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虽然不比来时好走,但有了东方墨手下人的护卫,一路平安的回到城里。
只是,此时天已是一更天,城里很安静,已有人进入了梦乡。
老夫人看着忽然回来的安容一众人,十分震惊,猜到可能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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