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我答应你。只是,我丑话说前面,如果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无礼,我不会留情面。”安容说道。
柳倾枫顿时开了笑脸,喜悦道,“嗯嗯,安容,你放心,我绝不会再犯同样错误。”
安容无声叹了口气,真不懂柳倾枫为何非要与自己做朋友。
“咳,只是,安容,那天黄府,你对黄小姐……做得有些过吧。”柳倾枫清了清嗓子,忽然提起了黄勤芳失态一事。
安容抬眸定定看着他,怒意瞬间将她包围,眯着眸子说道,“柳倾枫,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才会说不出人话来。你又是哪只眼睛见我对黄勤芳做过什么,那是黄家,只要稍微有点儿脑子都知道是那赵秀萍想害我。
难道就我安容该死,我就活该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丢人,其他人都是人,就我安容不是人。你可以心疼黄勤芳,但你不能将什么账都往我身上算,你给我滚,方才说得话全部不算,我怎会认识你这种人渣,呸!”
安容气得差点儿要爆炸,这些日子受得委屈够多,要不是自己运气好,要不是有东方墨暗中相助,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原本以为真能和柳倾枫做朋友,现看来,是自己眼睛瞎了。
她狠狠啐了口唾沫,然后鄙视看了他一眼,迅速离开了。
“安容……”柳倾枫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无力瘫坐地上,半晌无法回神。
他只是想找个话题罢了,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柳倾枫眼角湿了。
安容沉着脸带着朱玉回到海棠苑。
她让梅红和寿萍俩人将墨瑾玉送一些滋补食品,送去凌b苑给四姨娘补身体。
午间小憩后,黄妈妈告诉安容,今儿是中秋节,老夫人有令,晚上一起去梅寿园吃团圆饭。
“黄妈妈,您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儿忘啦。”安容拍了下脑袋,自己都忘记这个节日,被柳倾枫真是气得不轻。
黄妈妈也笑,之后轻轻叹息,“唉,要是往年,咱们府中定会请了戏班子前来唱戏,还会邀请城里其他相熟夫人小姐们前来一起过节。府中出了不少事儿,老夫人也就没那份心思再大办,只是让小姐们一起去吃顿饭,赏赏月。”
“是啊,祖母这些日子可真是够累。梅红,赶紧将那人参灵芝和血燕,都给我包了,还有那西毓国进贡布料,我们一起去梅寿园,给祖母请安去。”安容吩咐。
黄妈妈暗暗点头,小姐还真是大方,这些东西可都不是轻易能得到,竟然舍得全送给老夫人。
晚上家宴,除了安红瑶和安红瑜,还有小产卧g四姨娘,其他人均到齐了。
少了半只耳朵安阳伟让安容吓了一跳,这是他上次被金宝儿伤了后,第一次现出人前。
安阳伟看着身穿华服,清丽可人安容,眸底毒意渐浓。
安红琪姐妹涂了厚厚脂粉,想要遮掩脸上那黑色疤痕,三姨娘神色恹恹。
王春花心情也有些灰暗,两个女儿伤得伤关得关,儿子残了耳朵,哪儿能开心。
安添富是后到,脸上带着笑容,心情极好说道,“这月圆人团圆佳节,趁着大家都,我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一下。”Rs!。
第111:六姨太
大家都好奇看向安添富,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到底要介绍何方神圣给大家认识。
王春花右眼莫名跳了跳,看着安添富灿烂笑容,她有不好预感。
放桌下双手紧紧攥一起,紧张看着安添富。
老太太看向安添富,微笑着问道,“是谁?我们认识吗?非要弄得这样神秘。”
安添富笑着道,“母亲,你们当然不认识,否则还要介绍做什么。”
安容皱眉,这安添富想干什么,四姨娘身体还未痊愈呢,他倒笑得开心,真是无心无肺渣男。
“进来吧。”安添富转身高喊一声,向外面紧走几步,牵了一个人过来。
一个俏丽女子出现众人面前。
女子年约十七八岁模样,身穿水红色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长褙子,水红色衬得白皙肌肤加奸èn。
墨发如缎,五官细腻周正,双颊带着jiā羞笑容,表情有些怯怯,却又有些欣喜!
场之人看着这女子与安添富亲密模样,心都‘咯噔’了一下,这安添富是要闹哪样呢?
“咳,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是六姨娘,姓刘,闺名语柔,往后就住兰花苑。”安添富笑吟吟看着身旁俏丽女子向众人介绍着。
他容光焕发,整个人好像也年轻了好几岁,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又要做郎了,难不开心嘛,啊呸!
“大家好,往后还请多多关照。”刘语柔红着脸对着众人盈盈拜了拜。
她声音jiā软悦耳动听,像她美貌一样动人。
四姨娘刚小产,安添富就娶人,他也太渣了吧,渣得没底了。
安容暗骂,对安添富投去鄙视一瞥。
同时恨世间男人薄性寡情。
王春花和三姨娘两人顿时脸色发白,十分难看。
三姨娘看着刘语柔俏丽容颜,顿时心灰灰,以前自己就得不到安添富宠爱,如今是无望。
王春花暗暗咬牙,刚让四姨娘这狐媚子安生下来,谁料到又来一个年纪jiā媚,这往后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她看向刘语柔眼神除了妒忌外,还有杀意。
安阳华脸色也一n沉了下来,他自己不愿意见到父亲总是娶人,却又无可奈何。
老夫人对安添富突然带着女人进门,心中也不舒服,沉着脸没说话。
一下子,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没人去接刘语柔话茬。
刘语柔有些尴尬看向安添富,美眸中雾气升腾,很委屈模样。
安添富紧紧握了下刘语柔小手,用温和眼神安慰着。
“老爷,您……您要娶六姨太,怎么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透过?”王春花起身站起,摇头不相信似说道。
这来得太突然,一点儿苗头都没有。
“嗯,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说,只是一直被家里事儿给缠住,没机会说。”安添富温声说道。
王春花眸含热泪道,“老爷,四姨娘刚刚小产,身子还虚弱着,老爷您就要迎人进门。四姨娘要是知道这事儿,还不得伤心死啊。而外人眼里,老爷您可能也要落下一个薄情寡义坏名声吧。
老爷,此事还请您三思啊!”
她并不说自己是如何妒忌和不同意,而是用四姨娘做挡箭牌。
死下里,她尖利指甲将手掌都给戳破了,安添富,你真是太该死,家里这些姨娘还不够,还要添人,哼!
“哼,这是我家事,外人谁敢诟病。”安添富冷冷说道。
“老爷,您咱们流云城可是有头有面人物,别人当着您面是不敢说什么,可难免背后不会说些难听。有些难听话要是传到宫里,往后让瑜儿可怎做人啊。
老爷,您可要三思啊,切不可因小而失大。”王春花苦口婆心劝着。
安添富眉头一皱,不悦瞪了眼王春花,说道,“夫人,您这话是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娶个姨娘罢了,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丑事,别人背后有什么难听话可以说道。
语柔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你别再多说。”
他不耐烦挥手。
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观着刘语柔,只见她眼b流转,生得又极其妩媚,觉着不是什么好女子,心里生出了几份厌恶来。
虽然讨厌王春花,但王春花方才说得几番话却令她轻轻颔首,说到自己心坎儿上了,确是这样一个理儿。
老夫人看向安添富怒道,“富儿,你确是胡闹,这四姨娘身体还没好,你就要纳人,太令人心寒。我们安家是体面大户人家,可容不得一些身世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女人进门。
大郎,你身边女子哪里来,给我送回哪儿去,有事儿以后再说。”
“母亲,此事我已经做了决定,您就别管了。”安添富抿抿嘴,垂了头说道,语气有些虚。
“你这说得是什么混账话,我瞧你是被鬼í了心窍。”老夫人怒拍了下桌子。
刘语柔被吓得一抖,就势向安添富靠得近了,满脸委屈,眸中热泪盈盈。
安添富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都碎了,本就被她í得晕头转向,哪儿能听得进老夫人和王春花话。
“母亲,柔儿是正经人家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心地善良,我一定要娶她。”安添富郑重说道。
“富郎。”刘语柔低唤一声安添富,泪夺眶而出,这是感动眼泪。
安容看着刘语柔如此作态,身上鸡蛋疙瘩掉了一地,满桌佳肴顿时失去了吸引力,有想吐感觉,真他**恶心!
你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和一个四十岁中年老男人,有毛好秀恩爱,真是不嫌寒碜。
安添富顽固不化,让王春花嘴都差点儿咬破了。
“哼,正经人家女子!”老夫人冷笑一声,还有后半句她没有出口。
要真是正经人家女子,为何就这样进了安家?要是正经人家女子,就算是做妾室,也得明媒聘娶。
自己活了几十年,识人无数,这刘语柔到底是正经人家女子,还是问题女子,自己可是瞧得真切。
刘语柔对着老夫人盈盈跪拜了下去,掩嘴泣道,“老夫人,语柔家世虽不知安家大富大贵,却也是清白商户之家。父亲自幼就教育语柔要知书识礼,洁身自好,并请了先生回来教导语柔书识字。语柔不敢违抗父命,一直谨言慎行。”
“母亲,没错,柔儿确是清白人家女子,不是您所想那样。”安添富忙替刘语柔证明着。
“富儿,我说得话你不愿意听,好,我不管了,往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别来找我,真是混账!”老夫人丢下这句话,就愤然离席了。
原本好好家宴,因老夫人愤怒离席,其他人也没有心思再吃下去。
“都散了吧。”王春花挥挥手。
众人皆起身离席而去,临走时,都用鄙视眼神看了看刘语柔。
王春花走到安添富和刘语柔身边,上下打量着刘语柔。
她那一n毒刻薄眼神,几乎要将刘语柔软弱jiā躯给撕开。
“富郎。”刘语柔jiā滴滴唤一声,躲向安添富身后。
安添富拧了眉,不悦道,“大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刘姑娘是用了何等手段,竟然能让老爷连老夫人话都敢违抗。”王春花嘲讽着说道。
安添富眸子眯了眯,从身后拉出刘语柔,握了她手,指着王春花柔声道,“柔儿,这是大夫人,往后你们可就是好姐妹了。你初来府中,以后若有什么需要,管去找大夫人。大夫人贤惠善良,与其他几位姨娘们关系都十分好,你没事时可以四处串串门。”
王春花牙齿咬得咯嘣响。
刘语柔对着王春花福了福身子,jiā滴滴说道,“姐姐,语柔初来乍到,诸多事情不懂,还请姐姐多多照应。”
王春花冷笑道,“哼,刘姑娘手段高明,哪儿用得着我来照应,往后还请刘姑娘多多照应才是。老爷,我先回了。”
既然安添富这样不给她面子,她还何必要给他脸面,真是太过份。
安添富,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会你付出代价!
王春花暗暗起誓。
“富郎,大家都不喜欢我。”刘语柔嘟嘴撒jiā。
“没事,柔儿,有我喜欢就成啦。时间久了,大家知道了你好,自然就会喜欢。”安添富捏了捏刘语柔奸èn小脸。
“富郎,你好坏。”刘语柔吃吃笑着,双颊泛红。
安添富搂着她细腰,去了兰花苑。
三姨娘母女从旁边金桂树一n影下走出来,看着安添富背影冷笑。
“姨娘,父亲又娶了六姨娘,您还笑什么?”安红琪不解问。
“哼,有人分了大夫人宠,这人接下来日子不好过,这样才不会有人注意到咱们母女。”三姨娘撇嘴说道。
安红琪姐妹同时点头,想想真是这道理。
海棠苑内,安容吃了两块小点心手,就躺要贵妃榻上发呆。
“小姐,要不要我替您去教训一下那柳世子。”朱玉见安容一直不开心,问道。
她也不喜欢柳倾枫,不喜欢他老是缠着安容。
安容睁开眼睛,原本神采飞扬眸子有些黯淡,轻叹一口气,摆摆手道,“不用,对付那种人渣,还不脏了你手。有这时间,咱们去做些正经事儿吧。对了,李婆子事儿调查得怎么样?”
可以说,柳倾枫这次是真太伤她心。
要不是自己运气好,要不是恰好被朱玉探听到赵秀萍毒计,自己现可能早就死翘翘了。
朱玉正色道,“小姐您猜得没错,这件事并非那样简单,这事儿是有人指使李婆子去做。还有上次凌师傅铺子走水一事,娥姐那边有了消息传过来,已知是何人所为。”
安容坐直身体,揉了揉腰和肩膀,又伸了一个大大懒腰。
“玉儿,如此良辰美景,那我们就去做一些该做事儿吧。”安容勾着角笑了。Rs!。
第112章:毒杀
三夜半时分,白日喧嚣已经全部归零。
偌大安府沐浴皎洁月光下,十分寂静,除了巡夜家丁手中灯笼光芒若隐若现,所有园子都隐黑暗之中。
两道黑色人影,像灵活狸猫,轻松避开各处护院,径直向安家地牢奔去。
安家地牢,当然并非真正牢房。
它主要是用来关押府中犯了错误奴仆,或者是来安家行不轨霄小之辈,要是被抓住,那也得来这儿享几天福。
地牢门口那两个守卫不停掩嘴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安容向朱玉使了个眼色,朱玉纤手轻轻一挥,两个守卫连张口机会都没有,就软软瘫软下去。
方才那两道黑影自然就是安容和朱玉,俩人皆穿着黑色夜行衣。
安容向朱玉竖起大拇指,暗暗赞了下。
朱玉抿羞涩一笑,打开地牢门,低声道,“小姐,咱们进去吧。”
安容轻轻颔首,和朱玉两人借着手中夜明珠光芒,沿着石阶,一步步往地下走去。
潮湿霉气扑鼻而来,安容和朱玉俩人轻掩口鼻,一间小屋子前面停了下来,推门而入,只见屋角落草堆里蜷缩着一个人。
这人正是形容枯槁李婆子。
安容用面巾将脸给遮了,朱玉将墙壁上挂小油灯给点燃,安容收起夜明珠,屋子里顿时光线黯淡了。
朱玉上前一脚踢醒了李婆子。
“啊,是谁?”李婆子沙哑着嗓子问道,神色语气惊惶。
李婆子看着眼前两个一身黑色,看不清相貌黑衣人,眸子里流露出恐惧之色。
朱玉说道,“别问我们是谁,老实交待,四姨娘那件事儿是谁指使你去做?”
“啊,没有谁指使,只是奴才与四姨娘有些过节,一时鬼í心窍犯了大错,我现很后悔,求饶了我吧。”李婆子跪地上磕头求饶着。
她不但还是坚持以前说法,同时忏悔着自己所为,希望能逃过这一劫。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两人是谁,但她想着既然能来到地牢,定是安家主子。
不过,她怀疑是王春花派人来探自己口风。
“饶命?李婆子,你害死了安家子嗣,你觉着你还能活命吗?”安容反问道。
李婆子顿时面如死灰,虽然她早就料到是这样下场,可心底深处还是隐约存着侥幸。
安容续道,“李婆子,听说你家近发财了,啊哟哟,你家男人和儿子可真是能干呀,将安家账往自己家里收,可真是本事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胡说?”李婆子额上开始流汗,声音透着绝望,发浑眸子死死盯着安容。
安容眯眸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得很。李婆子,你可曾想过,你这样替人顶罪,等你死了,你男人和儿子一定能活下去吗?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觉着那人会放过他们吗?”
一语戳中要害,李婆子身体如遭雷击,面色发白,眸子瞪得老大,是啊,王春花真能放过他们吗?
细想王春花为人,李婆子认为可能性极小。
李婆子牙一咬,反正如今咬牙死撑到死,依着王春花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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