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仔细看她的左手手腕处,是不是有一个凤凰印记?”东方墨问道。
“嗯,是呀,怎么了?”安容不用看,就知道他说得准确无误,凤凰胎记可以自己空间的开启钥匙呢。
不过,她的眼神有一些警惕,好像担心东方墨会抢了她的空间一般。
“你该知道,这印记是你上次落水后才显现出来的,并非一直就存在的,也并非是人为所伤。”东方墨说道。
这下轮到安容诧异了,当初她看到胎记时,还以为是原主天生就带的,谁知道竟然是自己穿过来后才有的。
“那又怎样?”安容反问道。
东方墨深深的看着她,像要将望进身体里一样,柔声道,“丫头,这凤凰印记,不但是你身份的一个证明,同时还是一个神奇空间的钥匙。丫头,别骗我说,这空间你还没打开啊?”
天啦,这东方墨难道是神嘛,自己怎么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他啊,自己在他面前到底还有没有秘密和隐私嘛。
“哼,你怎么知道我打开了空间?”安容皱了下鼻子后,狐疑的问道。
“呵呵,很简单啊,要是没有空间,你那些宝贝放在哪儿藏呢?”东方墨一语道破玄机。
安容撇撇嘴,也没有否认,“只是,这些与那什么魂魄重新回归有何关系?”
“丫头,如今的你和以前的你,难道还真是同样的两个人吗?”东方墨定定的看着安容的眸子,郑重的说道。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肯定现在的安容非以前的安容!
安容干干抿了下嘴,从头梳理了一下思绪,终于明白了东方墨所说的话中意思。
难道说以前安容的死就是为了自己魂穿来此?可自己为毛一定要来这陌生的异世呢?这其中有何蹊跷或者有何秘密呢?
“丫头,不用想太多,一切在冥冥之中皆有注定。如今,你只要做好自己就成,按你自己的想法去活,活出精彩灿烂来。”东方墨看出了她心里的困惑,出言相劝着。
安容甩甩头,也不去想太多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东方墨说得是真是假,也不管自己为何会好好的魂穿异世,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还要好好的活着。
“那你可知道那个空间,除了有储物功能外,可还有其他的用处?”安容反问道,想通了之后,浑身轻松,一点儿压力都没。
她的态度令东方墨十分赞赏,自己看中的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这我暂时也不知,不过,你有空间一事,暂时莫告诉他人,以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东方墨轻轻摇头,不过不忘叮嘱一句。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安容鄙视的对东方墨翻了个白眼。
“拿来吧!”东方墨笑着向安容摊开如玉般光洁的手掌。
“什么拿来?”安容不解的问道。
“王氏替你送来的那些宝石美玉呀。”东方墨的语气虽然依旧柔软温和,但蓝色眸中却寒芒闪闪,怒王春花的毒计陷害。
提到这些宝物,安容有些警惕的看着东方墨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些东西可是我的。”
“傻丫头,难道你以为我会觊觎那点儿东西嘛,这东西放在你身上,你现在能派得上用场吗?给我,我替你将它们变成银票。”东方墨宠溺的摇头。
安容撇撇嘴,犹豫了一小会儿之后,选择了相信东方墨,将那匣子宝物从空间拿出来,“给。”
东方墨接过来掀盒子瞧了瞧,“可真瞧不出,那王氏还真是大手笔啊。”
“人家可是流云城首富的夫人,这出手能轻嘛。”安容嘲讽道。
“丫头,放心,这笔账迟早会替你慢慢讨要回来的。对了,我今儿带了一个人过来。”东方墨正色说道,并轻拍了下手掌。
很快安容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眼前又多了一道人影,是个年纪比自己略大几岁的女子,样貌周正,眉宇之间英气逼气。
“这是?”安容指着眼前的女子不解的问。
“她叫朱玉,身手不错,让她留在你身边暗中相助于你。”东方墨说道。
“我这海棠苑只有几个人,要是凭空多了一个人,会令人怀疑的吧。”安容担忧道。
“这一点你不要担心,若我东方墨身边的人这一点儿能耐都没有,我又怎会将朱玉送给你来使。”东方墨说道,双手负在身后,语气中是难掩的霸气。
“嗯,那就多谢啦。”安容轻轻颔首,没有推拖,反正身边多个高手照应着,也挺不错,万一到时有什么事儿不适合自己出手时,就让她去办吧。
东方墨向朱玉吩咐道,“朱玉,往后四小姐就是你的主子,从这一刻开始,一切唯她命是从,不得有误。否则,提头来见!”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一股肃杀之气将全身包裹,就像那修罗地狱的王者,与之前的痞样完全是两人。
“主人,属下明白。”朱玉郑重点头。
东方墨轻轻挥手,朱玉躬了身子先退下去了,安容也不管她去了哪儿。
“啊……”安容故意掩嘴打了个哈欠,看着东方墨道,“东方阁主,我困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东方墨嘴角扬了扬,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留下来过夜的,我是一个有节操的男人。”
“滚,去死啊!”安容气得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这人还要不要脸啊,还节操呢,你丫得节操早就被狗吃了好吧。
“哈哈。”东方墨笑得更大声,准备离去,突然又转身,看着安容正色道,“丫头,往后离那个柳倾枫远一点儿。”
“为什么?”安容下意识的问道,难道这柳倾枫有什么问题不成?
“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离他远一点儿。”东方墨应道,语气有些恨恨的,俊颜更是十分难得的微热了热。
安容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撇撇嘴,“切,看我眼神不对的男人多了,我的事儿我自有分寸,你赶紧走吧。”
东方墨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小火苗,可恶的小女人,是故意让我不放心啊,修长的胳膊轻轻一拉,安容就紧紧的贴上了他温暖的胸口。
“东方墨,放开我。”安容低吼,十分的愤怒,这是什么意思嘛,比自己武功强就了不起啊。
“不答应我就不放开。”东方墨在安容的耳畔轻声呢喃着。
“朱玉!”安容眸子一转,吐出这两个字,眼下正是一个极好考验朱玉对自己忠诚度的机会。
这丫头要是到了关键时刻不听自己的命令,那可就不好玩啦。
“四小姐。”只是眨眼的功夫,空气轻轻动了下,朱玉再次出现在房间里,好快的速度。
“朱玉,将东方墨赶出去。”安容命令道。
朱玉直起身子抬头,为难的看向安容,又看了看东方墨,一个是现在要守护的人,一个是自己的主人,该向着谁呢?
东方墨蓝眸微闪了闪,安容突然唤出朱玉,令他微微有些意外。
瞬即,唇角含笑,依然未松开安容,看她该如何处理眼下的状况。
“朱玉,方才东方墨已经说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唯我命是从。既然你做不到,那就请你和东方墨一起离开吧,我不用不听命令之人。”安容突然沉了脸色,眸中射出清冷的光芒,令朱玉身子有些发凉。
“四小姐,您别赶我走,我听您的就是。”朱玉急了,忙求着,她记得东方墨说过的话,要是做不好这份差事,被安容赶回来了,那就自己了结。
朱玉牙一咬,右手轻轻在腰间一抽,腰带顿时变成了一把软剑,锋利的剑锋指向东方墨,“主人,请您放了四小姐,不然,朱玉就要动手了。”
“朱玉,放肆,竟敢动本座?”东方墨蓝眸中看向朱玉,里面也是寒意满满,一股逼人的威摄之气向朱玉压去。
这逼人的气势压得朱玉难以呼吸,手中的剑重若行钧,有拿不稳的感觉,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倔强道,“主人,对不起了,请恕属下胆大妄为,如今保护好四小姐,才是属下的责任。”
“好,真的很好。”东方墨的语气变得更冷,抬手挥袖,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气团向朱玉攻去。
朱玉眸子一沉,手中的软剑用力一抖,直直的劈向那个气团,对上东方墨强劲的力道,她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朱玉,还不收手。”东方墨再次出手斥道。
“主人,请您放了四小姐。”朱玉有些吃力的说道,后背的衣裳已经湿透。
看着朱玉拼死抵抗,东方墨没有发怒,相反眸底滑过赞赏的笑意,袍袖轻轻一收,强大的力道顿时消失。
朱玉顿时浑身轻松,不解的看向东方墨,“主人?”
“朱玉,四小姐说得没错,如今你就得听命于四小姐,她就是你的主人。你做得很好,本座十分满意。”东方墨正色说道,并松开了安容。
安容也满意的轻轻颔首,自己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忠心护主的,嘴角轻扬道,“朱玉,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朱玉松了一口气,行了礼之后退去。
东方墨没有再给安容添堵,也离开了。
“四小姐,您还没睡吗?”梅红掀了水晶帘子,走进内室。
第47章:立威
安容从凝眸沉思中回神,看向一脸倦意的梅红,关心的问道,“梅红,你也还没睡?”
突然想到方才自己与东方墨,还有朱玉三人闹出了那样大的动静来,梅红就歇在外间,她怎么没听见?
梅红忙揉了揉眼睛,一脸愧疚道,“四小姐,奴婢方才竟然睡着了,突然被惊醒,见您屋里还是亮着灯。”
安容顿悟,东方墨既然敢在其他人的眼皮底下来找自己,怎会不做些手脚呢。
“时辰不早了,梅红,我也睡了。”安容轻轻颔首道。
梅红忙去给安容铺了床,伺候她躺下,只留下一盏小灯,这才掀了帘子,重新出去睡下。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安容还坐在床上伸懒腰打哈欠,梅红就打了帘子进屋,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低头垂眸的端着热水。
“四小姐醒啦,昨夜睡得可安稳。”梅红笑着道。
“啊……睡得很舒服啊,这大床就是比以前那硬板床睡着舒适,一夜无梦啊。”安容笑眯眯的说道,神情慵懒,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像色泽温润光滑如玉的上好的锦锻。
梅红笑,她就是喜欢安容这样毫无架子的样子,伺候她,感觉轻松无压力。
“玉儿,快伺候四小姐更衣洗脸。”梅红对小丫头吩咐道。
“是。”小丫头轻声应了,然后走过去帮安容穿衣服。
安容不经意的一抬眸,惊讶的发现这叫玉儿的小丫头就是朱玉,还真行啊,这样快就混进来了。
“四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玉儿软声说道,嘴角向上扬了扬。
安容也不多说,眨了下眼睛算是回应,而后安之若泰的让玉儿帮自己更衣梳妆。
王春花因为太过伤心加上故意,没有遣人来给安容量尺寸做衣裳,她穿得还是那灰旧的统一杂役衣裙,比梅红她们几人穿的衣服还要差上好几个档次。
梅红她们虽然是丫环,但因安家富庶,她们穿得都是锦锻,唯有安容穿得是灰色的粗布衣。
“四小姐,大夫人可真是过份,到现都不给您做衣裳,瞧您现在穿得这是什么呀。”寿萍一边从食盒中拿饭菜,一边抱怨着。
黄妈妈脸色立马一沉,斥着寿萍道,“寿萍,你是何等的身份,怎敢诟病大夫人。这话要是传出去,受罚的可不光是你,可是要连带着四小姐受累,你怎地如此不知轻重。”
寿萍如今是安容的丫环,她要是犯了错,自然就是安容教导无方,会落人口实。
寿萍心一凛,因替安容抱不平,情急之下就口不择言了,她吓得赶紧跪在了安容的面前,磕头求饶道,“四小姐请恕罪,寿萍本是无心之言,没有想要害四小姐的意思。”
安容嘴角勾了勾,软声道,“寿萍,起来吧,黄妈妈说得话你得好生记住,下次莫要再犯就是。”
至于王春花对自己好不好,她不想说什么,也不会对着其他丫环们说什么。
黄妈妈她们可都是老夫人屋里的,私底下说主母的不是,并不会令老夫人开心的。
言多必失,多嘴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令人喜欢!
“寿萍知道了,多谢四小姐开恩。”寿萍抹着额上的汗,起身站起来。
虽然安容不怪罪寿萍,但黄妈妈还是狠狠了剜了眼她,以示警告。
“别挡着我,让我进去。”安容刚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安容看了眼黄妈妈,她立马领会,“老奴瞧瞧去。”
不到片刻功夫,黄妈妈就拧着眉走进屋子,冷笑着道,“四小姐,您猜是怎么回事?”
“何事?”安容微笑着问道,看黄妈妈的表情,知道又有戏看,眸子顿时泛亮。
黄妈妈走到安容身旁,凑在她耳旁如此这般说了。
安容眸底滑过凉意,粉唇轻抿,脸上漾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黄妈妈,让她们进来。”
“四小姐,别和她们一般见识,老奴这就去将这两贱蹄子赶走。”黄妈妈的语气有些担忧,担心安容太嫩,处理不好这件事儿。
“无防。”安容素手轻扬。
黄妈妈只得应了是,而后走到房门口,对着外面喝道,“进来吧。”
水莲和水荷俩人应声从外面迅速进了屋子,两人双眼红红的,脸上还隐约留着泪痕。
端坐的安容,虽然一身旧衣,不施粉黛,可处在富丽堂皇,富贵之气逼人的屋子中,不但没有违合穷酸感,反而有种上位者的气势在她周身流转,仿佛这海棠苑的奢华只配她能拥有。
她们眸底都有恨意滑过,本来是最最下贱的庶出小姐,谁料到竟然会麻雀变凤凰,一下子成为了海棠苑的主人。
“见了四小姐怎么不请安问好?”黄妈妈在旁冷着脸说道。
“奴婢给四小姐请安。”水莲和水荷两人只得福了身子请安。
安容面色平静,似没有瞧见她们俩人眸中的恨意,淡笑着问道,“不知两位姐姐在这海棠苑住得可还习惯?你们俩人这样着急要见我做什么?”
“不习惯。”水莲和水荷看着安容同声说道。
“哦,为何?”安容依然平静的问道,不讶不恼。
安容如此表情,在水莲和水荷俩人眼中就是软弱的表现,她们俩人的胆子更大了,脸上仅存的一点儿恭敬之色也荡然无存。
安容自然将她们的变化尽收眼底,眸底的寒意凝结成冰,只是用淡淡的笑意在掩盖着。
“四小姐,我们姐妹俩人跟随大夫人多年,在春苑是二等丫环。大夫人曾说过,明年开春后,就提我们姐妹俩人为一等丫环。可是来了海棠苑后,我们却成了粗使丫环,从我们春苑出去的丫环,因着大夫人的缘故,最差也是享以前同等的待遇,像我们姐妹俩人这样的,却还是头一遭。”水荷伶牙利齿自以为聪明的说着。
她的脸上有着得色,想搬出了王春花来,还不吓死安容。
黄妈妈和梅红俩人脸上的颜色十分不好看,这水莲水荷什么意思,难道说在安家,春苑出来的丫环就了不起啊,呸!
要不是有安容之前的吩咐,黄妈妈定要斥责水莲和水荷了。
“是吧,那依你们的意思?”安容眸子轻抬,定定的看着她们问道。
水莲和水荷俩人得意的互相看了一眼,立马对安容说道,“我们不说做一等丫环,起码像以前做个二等丫环,这样四小姐您对大夫人那边也好有个交待。”
“跪下!”安容轻轻吐出两个字,面色依然平静,只是声音却冷得像尖锐的冰锥,生生的往水莲和水荷俩人细嫩的肌肤里刺!
“什么?”水莲和水荷俩人对安容这突兀的态度转变,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想着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本来安容温言温语的和水莲姐妹说话,黄妈妈和梅红也认为她过于懦弱,现在听到这声跪下,俩人都面露了喜色。
“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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