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终抵达友人的内心,永久地驻足在友人的心田。经过岁月的积淀,信笺慢慢泛黄,却存留了往日的身影,鲜明如昨。
曾经我就是如此深深地迷恋写信,迷恋将信放入信筒时满心的期待感,迷恋等待回信时的焦灼之情和打开信时满心的喜悦、惶惑和紧张,这些情绪在青春的岁月里曾经如此地鲜活,让曾经寂寞的日子充满了期待。信不信?用笔写信真的有如此的魅力,它能让你的世界丰润而饱满起来,让你对未来永远心存向往。
如今的生活让人仿佛永远像一群勤劳的小蚂蚁一样,没有抬头的时间,自然用笔写信也渐渐成为了一种奢侈,虽然如今网络邮件已经成为了我和外界的主要沟通方式,但我始终没有放弃笔和信笺,为我挚爱的爱人和友人,为我深深眷恋的青春岁月。
(赵妃蓉)
书信的爱恨情仇
高考那一年的愚人节,班里的男生决定捉弄一下红。于是他们就让我写一封约会信,准备偷偷地塞进红的抽屉,看她有何反应。那时候红是班里最骄傲的女孩,和男孩是绝少来往的,学习又好,当时我虽觉得不妥,还是照办了。
晚上在寝室里,恶作剧发起人说,晚饭后红去了约会地点,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学习紧张,不久就把这事忘了。高考后不久公布分数,班里很多人都上了线,红却名落孙山,让老师们大跌眼镜,我也很意外,却没想过为什么。
上大学后,收到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我知道那封信是你写的,所以我去了,可你为什么骗我?当时我呆在那里,终于知道,是我害了红!后来每次想起那封信,我就无比地痛恨和仇视自己,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不敢写信,怕想起这件事。
转眼到了大二的寒假,在返校的火车上,我碰到了一个高中时的校友兰。这一路二十几个小时的相处,让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回到学校,我就开始给在苏州上学的她写信。那段日子,每天我都会在纸上任情纵才,写上好几页的思念。可她要么不回信,要么只回片言只语,而且从不涉及感情,让我不知所措,又无力自拨。但通过在火车上的相处,我知道兰也是喜欢我的,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决绝呢?我想不明白。
后来兰先我一年毕业,我就这样失去了她的消息,我的初恋也就这样留下了永远的痛。前些天突然在一个地域性的聊天室里找到了兰。说起当年的事情,兰回答:我等了一个学期,但你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吗?我的视线模糊起来,想起那永难忘怀的一点一滴,我发现自己确实写得太过隐晦了,如果直接表露现在会怎样?我不敢想下去,那可是往自己的伤口里撒盐啊!
现在,谈恋爱煲的是电话粥,发的是手机短信电子邮件,只有给家里才爱用笔了。这是我生活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管你写的是诉苦,还是吹嘘,是善意的欺骗,还是真实的成功,你都能得到最美好的回应。杜甫说:家书抵万金。诚哉斯言!在外闯荡的这些年,苦过,也乐过,爱过,也恨过,饥过,也渴过,但一直没有放弃追求。为了每一次给家里写信都能理直气壮多说点收获,我只有拼命工作,不停奋斗。也因此,给家里写信成了我跋涉的动力源,为我积累着无形的爱的丰厚财富。寂寞的人,写信吧!
(文铭)
我抽屉里放着的宝贝
我的抽屉被我收到的信件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霸道地扩张它们的地盘,而我,在家人再三“怂恿”为它们“安排后事”的状态下坚定不移地为它们保驾,并乐此不疲地投递出我的诚挚换来朋友们的真心——以此纵容它们的继续扩张。
写信(2)
我不是一个被时代潮流摒弃的老土,年龄和心态上都不是,却如此热衷这作古的方式,缘何?我在给朋友的信里就曾为我的收藏充满成就感地张扬:“等有一天我老到只能坐在摇椅里慢慢摇的时候,再把那些泛黄的纸张、青涩的情怀、稚气的字体统统翻出来温习,你猜我会唏嘘地老泪纵横还是傻笑地东倒西歪?你们要不要都来陪我,信里面写过的小道八卦私房话也都不妨抖出来爆爆料的,唱机里塞一张《青春无悔》做背景,让夕阳把每个人的脸庞映成一只只酥酥的大红蕉?”
我明白短信很快,可那些千篇一律成打转发的信息见多了心意和新意都寡淡了;我了解邮件很便捷,可就在不久前突如其来的病毒攻击还“没收”了我outlook里的几封情书,敦促它们不可追回的同时侥幸着我抽屉里的宝贝可不会玩这种没良心的人间蒸发;电话里口口声声要请我吃冰淇淋的,人家在信里白纸黑字给我的承诺才更可靠嘛,嘿嘿。
顽固地迷恋着手写的字,从或飞扬或沉静的字迹里我能轻松地揣测朋友们写信时情绪的恣意或低潮;我喜欢纯蓝的墨水和双线的白纸,觉得它们最衬干净朴素不加遮掩和修饰的心绪;在昏黄的灯下手捧清茶思绪蔓延,不用担心在电脑前坐久了的皮肤干燥和双目晕眩;
每一次“望穿秋水”的等待回信又是一件多么吊足胃口的事儿呀!
岁月催化纸张,脆弱了每一寸纤维;岁月也加热情感,肯定每一段过往。我们唱的是一首“简单情歌”,只为纪念所有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温暖的情谊。
(闵佳)
信,是情感的仓库
如今的通信是越来越发达,传统的书信已经慢慢由Email,短信之类的取代。
记得在上初中时有一天我的同桌给了我一封信。是直接交给我由我回家后才能看的。信里除了一些给我一些建议和学习上的勉励以外,还附上了一些小卡片之类的小玩意很是感到友情的温暖,在那之后我们俩就很是默契的你来我住。很多同学搞不懂我们是同桌为什么还要书信,这可能是另外一种沟通吧。而且也有它的好处,比如有一次我和同桌冷战了,我们谁也没有理谁,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的抽屉里有一封她的信,而我也从书包里拿出我写的那封。就这样信成了我们之间友谊的桥梁。
从那以后我疯狂地迷上了写信。一直到读了中专,我以同样的方式和班里另一位同学鸿雁往来,我们便成了班里最好的朋友。不仅如此我还通过电台交了一大堆笔友。我喜欢选购信纸信封的乐趣,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外面这么漂亮,我更喜欢自己DIY在普通的纸上画上美丽的图,然后把杂志上的彩页撕下来做成信封成了独一无二的一封邮件,我那时看到自己的杰作会非常的自豪——真是越看越漂亮。很多年后的今天当我重拾学生时代,偶然有一天在整理资料的时候翻出了昔日好友的信件,整整两抽屉好几百封信我数也数不过来,泛黄的信封上还贴着一些卡通粘纸,随手打开一封,读着读着我不禁落下了泪,明夕何夕,君已陌路。过去的朋友是否还记得一起走过的青涩年代?
(精卫)
请给通信留个通道
我这人写信有瘾,为这,我们单位特恩准给我在上海印了整整一大抽屉的信纸信封。想当初,我每次去邮局买邮票都把窗口的小姐惊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我是贩子似的。虽然我是上海滩上最早有私人电脑那一拨中的一员,虽然邮资这几年可着劲地一路飙升,虽然那手字绝对得让朋友们连猜带懵上好一阵,但我坚持远离“伊妹儿”和打印机。
我跟现代技术没仇,只是打心眼里觉得,这满纸四四方方的铅字把人情味全给搅黄了,跟朋友通信,犯得着像发公文似的吗,咱们这是谁跟谁啊?就算全世界所有的人都不用笔写信了,我还得坚持!
不过,这“最后一个匈奴”怕是做不成了,最近外地的朋友们像约好似地一起告诫:以后凡有稿件,一律发“伊妹儿”!我心里明白,这要求挺合理的,比邮路快多了,几秒就能搞定,而且立马就能让你知道稿件和信是否在半道上让人给劫了。
我这人顽固不化,告诫归告诫,信还是照样用笔写,写完了还是照样让邮局给我效劳。直到搬了家突然发觉,诺大的一个小区竟然找不到一个邮筒,这才知道,我大概真的老土了。人说环境改造人,这话不假,思前想后,我总不能每次为寄封信走两站路、买张邮票骑半小时的车吧,时间再怎么不值钱,可还不至于多到想用脚去丈量马路的份上你说是不?于是,不得不乖乖回家,跟“伊妹儿”亲热。
说实话,没法用笔写信挺折磨人的,一用电脑我就觉着交流受阻,我这情结怕是一辈子难解了,所以每每在哀悼那一抽屉一天一天发黄老去的信纸信封时,就想着谁能给个机会让我呐喊呐喊:尊敬的有关领导同志们,能不能想办法给喜欢用笔写信的小民们留一条更便捷点的通道?如果能这样,那实在是功德无量了!
(无言)
牵挂你的是笔
现在这个时代,真是信息高速飞腾,敲敲键盘,信息无所不有,手机上发发短信,快捷又便宜。网上冲浪,畅通无阻,无限舒服。
可我还是很怀念用笔写字的时光,窗外细雨蒙蒙,优柔交织,静静的夜,昏暗的灯光,沙沙的写字声,任思绪飞扬,真是舒畅又写意。
写信(3)
挑了漂亮的信封和信纸,笔尖轻触信纸,舒怀的文字似音符跳跃着,真执的情意一泻千里,不用担心没有保存而丢失文件。可收到信的朋友会大吃一惊地问:你怎么会如此有闲情雅致,是不是近来比较空,还是电脑中毒或坏了。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朋友们会说,收到信还是蛮开心的,不过不会陪我一起疯,肯定不会用笔写回信。
以前很喜欢写信投稿,那方方正正的方格纸很整洁,但现在已经好久不用了。一来,写
的字有方正有潦草,编辑要猜字,二来,文字排版处理起来不方便。三来,速度太慢,姗姗来迟。
只有给父母写家书,他们会完完全全的接受这种传统的方式,盼望着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还嫌信短呢?每封信都整整齐齐地放在抽屉里,想念子女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其实父母珍藏的并不仅仅是信,更是对子女的爱和深深的情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褪色的是信纸,留下的却是美好的回忆。虽然电话问候很快捷,但家书能更好的倾诉感情,交流和沟通,不会删除,不会丢失,能很好的保留下来。
常常在空余的时候不用面对冷冰冰的电脑,我会用笔写写日记,抒发自己心灵的某些感触,或喜,或忧,或快乐的生活。
(羽儿)
电脑写信的好处
用笔写信感觉上很温暖很亲密。可是,我的字写得实在是奇丑,所以常常是一提起笔自己先羞愧起来,虽然是发誓一定要练出一手好字,帖子也买过不少,但总是没有常性,因此,多年下来根本就不见半点长进。近几年,有了电脑以后,我发现,同样是经过我的纤手,不同的操作方式,书写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自己就像是变成了千姿百媚的模特,拂出了风情万种。给家人,来个楷体,打印的,多漂亮。给报社,来个宋体,多清爽……关键是,再也没有人嘲笑我了,再也不会出现把我千辛万苦写出的稿子看也不看就扔进垃圾堆里了。我现在已经完全不会用笔写信了,我甚至偏执地觉得签几个字都很别扭很有损形象,我已经习惯于把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了。不过,有时候我又会想,键盘上的随心所欲,无所不为是不是同时也换来了一种情感上的很深疏离呢!
(蓓娜)
电话(1)
现在几乎每个人每天都离不开电话。电话本是一种交往通话的工具,但使用它的是人,于是它传递着人的信息、人的情绪、人的心情。于是又有了激情电话、火速电话、骚扰电话等等。你睡得美美的时候,突然撞进一个打错了的电话,你扫兴不扫兴?你和心上人聊得正欢时,进来一个老板电话,你的心情会怎样?从电话中窃取经济情报
工作的很大部分时间都与电话有联系,时间长了,凭经验可以很准确地辨别出电话的来
源,比如猎头的、保险公司的、潜在客户的、各类推销员的。大凡很理直气壮地找某某总经理或负责人,又具体说不清楚姓名的,一部分来自保险公司,另一部分可能来自推销员;凡先报出一个听不懂的英文公司的名字,然后很快速、模糊地说有一个可行性项目需要找相关负责人,问出名字后又立即挂断的,可能来自猎头公司。
我是一个特别容易接触的人,任何一个有化学反应的陌生电话,我都可以很熟地与对方聊很久;我也是一个特别容易套出话的人,三下两下,对方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公司的底细。不知是否属于一部分上海人的崇洋媚外的原因,如接听一个说外语的电话,我会格外的礼貌与耐心,当然除了一些故意说英语的本地推销员。
有一次,接到了一个想来我公司招聘的老外的电话。最终也没听清楚他的背景、学历、经验如何如何,就俨然像对待潜在客户一样,细致地介绍了公司的情况,目前的客户群、我的学历背景、在公司工作的情况等等,以至谈得非常投机,最后,很自然地交换手机号码,电子邮件地址,并且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见面是利用了中午午餐时间,他拿了一本A4的笔记本,以他面试我的方式结束了这顿压力很大的午餐。他很技巧地询问了我许多有关公司情况,了解了我对目前生活现状的看法,对行业的理解。他的笔记本上记载了公司的结构、负责人的姓名与国籍及最近董事会的调整等等;而我的脑中完全都是他的提问和我的答案。下午回办公室后,总感觉有些不对,原来对方这么轻易的用一顿便宜的午餐换取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到底是没经历过风雨啊!
(风远)
千万别让我猜你是谁
除夕深夜12点还差几分,电话铃就响。
拿起话筒一听是个似曾相识的女声。
“新年快乐!猜猜我是谁?”对方倒是好兴致。
我对这个女声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实在不敢妄下断论,于是含糊的想避开话题:“没到12点就开始拜年啦!”
“猜到我是谁了吗?”她显然不准备就此放过我。何必这么自信呢?就这么肯定我能把她的声音牢牢印在心上?我在心里大大的叹了口气。
“你猜呀!”她这样多说了几句,我便觉得越听越耳熟,于是脱口而出:“你是凌嘛,我怎么会不记得?”
“我是媛。”她的声音从沸点降到冰点。
电话匆匆结束,彼此都很无趣
就在这时电话铃又响。
“好久不见,新年快乐呀!”一个男声爽朗得很。
“你是谁?”虽然我几乎肯定他就是高中时的朋友潘,但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加上好几年没有联系,所以不敢造次。
“你最近忙不忙呀?大家都说你失踪了呢。”他倒是不理会我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有着刚才草率的经历,我对自己的听力开始有了怀疑。
“你怎么了?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我听不出来,你到底是谁?”一个“潘”字就快脱口而出,可是又活活梗在喉咙里。
“我是潘,看来你已经把我忘了。”又是一个由沸点到冰点的声音。
当电话铃第三次响起时,我觉得自己的神经紧张得都快崩断了。
好在,这个温和的女声没有叫我猜她是谁的要求。在祝我新年快乐后,她谈起了今年春节晚会的无聊。这个轻松的话题正对我的胃口,于是我们从春节晚会说到了过年前的股市,又从股市说到了房产,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决定初七的时候搞个朋友聚会。
“我通知珏,你通知芳,好不好?”她和我商量。“什么珏?什么芳?”我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琪吗?”她的声音也开始紧张:“你的电话号码不是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