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郡主也不哭了,只是对单宏的这套反礼法学说很感兴趣。
「一条不破?三千六百条要记住也要费些功夫的,真要是有人一辈子一条礼法都不破,那他一定可以成仙了,厉害呀,阿弥陀夫善哉善哉欧!」
单宏双手合十做拜佛状。那夸张的举动惹笑了刚刚还在哭的安王郡主。
两个人同对礼法宫规的不满,叫两个人相谈甚欢大有惺惺相惜之感,最后单宏决定帮郡主一把去找皇帝给她求情。
单宏和郡主一起用过午膳,郡主走后,单宏就去御书房见了皇帝。
皇帝看著他关心的问。
「听说中午时,皇妹去找你麻烦了,你和她聊了很久吗?」
「是啊,我来就是要和你说,郡主她其实也挺可怜的,你就不能帮帮她吗?」
「怎么帮?随她心意叫他嫁给一个奴才?」
「奴才怎么了?说起来,天下人还不都是你的奴才?」
「这不同的,她说的奴才是那种从小就卖身给安王府的,他有一纸契文压在安王府,那他一辈子就等同于安王府的一件摆设,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可言,朕要帮他们也无从帮起。」
「又是礼法不容对不对?我就说你是只许自己放火,不准别人点灯。」
「哈哈,宏卿你是要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不对?有进步你还记住了几句。」
「哎哟!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啦。为什么你可以娶几百个嫔妃,就不准你妹妹嫁个喜欢的男人呢?」
「礼法所限。朕可以,她不准!」
「那好,那你说我怎么算?礼法宫规那一条说皇帝可以娶个男的做贵妃的?」
「你不同,朕爱你,是真的想留你下来,只要没有外人知晓我们就可以想守一生的。」
「那就对了,你又怎么知道郡主不是真的爱那个男人哪?成全她吧。」
单宏走上前来拉住皇帝的衣服,用企盼的眼神看著他。
「朕要想一下,对了宏卿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皇帝把单宏拉坐在自己腿上皱著眉头问道。
「有吗?我自己没觉得,有可能最近总出宫去在外面吃午膳,总是觉得哪一样菜都不合胃口的。」
「朕前几日抱著你,总觉得你瘦了还以为是错觉,今日一试你还真的是瘦了,可怜的小东西是朕没把你照顾好。」
皇帝心痛的在单宏本该长肉的地方摸索著,大手摸过那纤柔的小脸,瘦弱的胸膛,来到那均匀的小腹还有往下摸的意思。
单宏小脸一红把皇帝的手按在了自己腹部,开玩笑再往下摸去就是自己那里了。
单宏欲挣脱皇帝的掌握站起来,没想到皇帝把手箍的很紧,单宏挣扎了几下没起来,莫名的转头看著皇帝的脸,只见皇帝的脸越靠越近直到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皇帝细细品味著单宏的柔唇,然后试探的把自己的舌头伸进那幽幽檀口挑弄著。
单宏把身体舒服的往后靠了靠,想要拉紧近自己和皇帝的距离,突然觉得屁股下面有一个热热的东西很搁屁股,于是用手摸了摸,软软的热热的再想一下那个东西所处的位置,单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那个各他的东西是皇帝的小鸡鸡。
单宏觉得不妙,一个机灵挺身站了起来。离开八丈远在门口对皇帝喊了一句。
「郡主的事情你不要忘了,刚才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我有事我想走了。」
单宏匆匆出门还撞到门框,他呼噜呼噜撞痛的部位连头也没回的就出去了。
皇帝看到他撞到了,起来刚要查看就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皇帝坐回龙椅哈哈的大笑起来,笑过以后找来了小泉子,要给他的皇妹另作安排了。
单宏几日没见小郡主,也没看他她来诉苦,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晚皇帝因为有事说是不过来了,单宏坐在床边刚把衣服脱光就要睡下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人看到他大叫起来。
单宏不做他想上去先是按住了他的嘴,近处一看,原来是郡主。
「你答应我,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郡主点了点头,单宏这才放了手。
「你你是个男的,我皇兄的贵妃是个男的?!天啊!」
郡主近距离的看著他,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裸睡的习惯,这么晚了你过来干吗?」
「我知道今晚皇兄很忙没时间管我才过来的,他要安排我住出宫去,免得总是来烦你们。」
「你的事他准了吗?」
「没有,他和我说我嫁给文状元已成定局,他让我先住出宫去,我的事情谁来说情也没用的。我今晚是来和你辞别的,我嫁的那天就是我死的那天。以后恐怕没有相见之日了。」
「他妈的混蛋。答应得好好的?怪不得不敢来见我,你什么时候搬?」
「后天一早,明晚我来找你可以陪我喝个酒吗?就当鉴别酒吧!」
「好啊,我这里不方便,明晚我去你那里找你好了,我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呀,皇帝说要是有人知道我是男人的,就灭我的九族。」
「好啊,我不会说的,明晚我等皇嫂来,我先走了,不能让人发现我来过这的。」
*****
第二日晚上单宏如约去见小郡主,两个人摆了酒席把酒言欢,单宏有意劝劝郡主放宽心,而且这件事情他打算一管到底了。
单宏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的,三杯酒下去就开始晕,可是看到郡主还谈笑风生的又很不服气,于是又来了几杯。
喝著喝著,单宏就大了舌头。
「郡主,你放心,回去回去……我就和皇帝去耗,他被磨得烦了什么事情都会答应我的。」
匡当一声单宏倒在了桌上。
小郡主吩咐手下人把单宏挪进了自己的闺房放在床上,看著那个已经睡了的单宏,小郡主露出一擦内疚之色。
「我知道你是好人,真心要帮我的,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耗下去了,我爹那一边又在催,皇兄也是顾及颇多,可是我已经没法子等了,再等也只是一纸赐婚的圣旨罢了。」
这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是一个男人,一个郡主从安王府带过来的侍卫。
「郡主我们为了自己这样对他好吗?要是猜错了皇帝的心意岂不是害了他?」
「只能赌这一把了,要是不成,猜错了我皇兄的心意,那就叫我们四个一起去死吧。」
「四个?」
「你,我,他,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宝宝。」
「郡主你!?」
「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凭我对皇兄的了解,事发以后他会放我们去自生自灭,这是最好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就是密密的被赐死,这样最少你还活著。」
「郡主你应该知道,你死了我不会独活。」
「不说这个往好了想,被皇兄赶出宫去,然后我们就自由了,到时候再和贵妃赔罪就是了。好了动手吧,你去把他的衣服脱光,然后躲在暗处看著,如果不出所料,子时皇兄从御书房出来,看不到人一定会过来找。成败就在今晚了。」
就这样睡得死死的单宏被脱光了衣服,躺在了郡主的床上,只有腰间盖了一角被子。
子时过去不久皇帝果然来找人,听下人说贵妃喝醉了酒被扶进了郡主房里所以就找了过去。
黑黑的房里小泉子刚把灯张上,皇帝就走到床边把床幔拉开了,只见到大床上单宏打著赤膊,只腰间有著一角掩盖,郡主搂著单宏的脖子也不知睡著了没有。
皇帝当时就愣在了当场脸色煞白。
小泉子走了过来看到这个场面,倒吸一口凉气。
「嘶!」
小泉子上前去试图把单宏叫醒,可是叫了几声他也没反应,倒是把郡主吵了起来。
郡主假假的揉揉眼睛摸摸身边的人。
「皇嫂起来了。」
再摸几下。
「啊啊啊!皇兄你要给我作主阿!你的贵妃!他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个男人?!」
郡主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皇帝坐在床边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
「皇妹你先出去一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郡主一听她皇兄连自称为朕都忘了,就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事情成与不成,就看今晚他皇兄的一念之间了。
小泉子盯著郡主一起出去了。
皇帝坐在床边,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
皇帝一把拉开被子露出了单宏的身体,把他的拽了起来,摇晃著。
「你不要睡了,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你叫我情以何堪?」
如此大的动作只换来单宏抱住了皇帝的身体,像个八抓鱼似的死活不放手。
皇帝拿起一边的水壶,全部泼到了单宏脸上。
单宏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伸手一把把水壶打到了地上,气大的看著皇帝。
「你干么?疯了?」
「是啊!快要被你气疯了,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我和你皇妹一起喝酒,然后喝多了就不记得了?出什么事了吗?」
单宏看著皇帝失常的脸色想要上前安抚,于是爬出了被子堆。身体一冷这才注意自己没穿衣服。
「啊!喂!你又乘人之危!脱我衣服干吗?要做也要商量一下吗?」
「乘人之危的不是我,是你!你昨晚喝醉了和月薇同睡一床的事你都忘了吗?」
「啊?!」
单宏受到惊吓的张大了嘴巴,心知此事的严重性。呐呐的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朕该杀了你!可是我知道我要是这么做了,自己会先愧疚一辈子,你们走吧,越早越好离京城远远的!不要等到朕后悔!」
「和郡主走吗?那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朕的吗?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出宫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你是个傻瓜!」
单宏从后面扑上去抱住了皇帝的后腰。
「他妈的!男人流血不流泪,我可不是哭,我那是忍不住,你好傻。」
「朕不想伤害你,只想你快乐的活著。」
两个人都知道要把单宏强留下不是没有法子的,可是那样做了,以后谁也不会快乐,心里都会留下烙印。一个男的久居后宫,出事情也许只是早晚的事。
单宏用力一带,皇帝的身体就倒进了床上,单宏死力的把皇帝的衣服剥光压了上去。
「红儿!」
皇帝惊吓的大叫。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吗?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最后一次就当纪念吧,怎么不想做吗?那我就动手了?」
单宏作势要抬起皇帝的腿。
皇帝一愣把他搂住反转了过去,把单宏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像是绝望了一样,互相啃咬著对方的嘴,品味著彼此的味道,当皇帝抬起单宏一只腿的时候,单宏合作的把腿抬起来挂到了皇帝腰间。
「啊!」
单宏一身闷哼,皇帝进入了他的体内,比他想象的还要痛。
「痛吗?会有朕的心更痛吗?」
皇帝抬起单宏的手把它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单宏定定的看著皇帝没有说话,想要好好记住那张脸和那上面痛苦的神色。
「今日!我会记住你的!」
这是誓言,同时没说出口的是他心里那份情,他会记住一个皇帝一个男人曾经如何的爱他,包容他的一切好与坏。这个人,这份情,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尾声
一早宫门还未开的时候一辆马车拉著单宏和小郡主往北行去。
早朝的时候到了,皇帝却没来上殿,这可是从皇帝登基以来不曾有过的。
朝臣们等的久了,难免议论纷纷的,不久天都亮了,从宫里传来了消息。
皇帝的贵妃在昨晚凤驾归天了,皇帝追封她为御心皇后,于今日午时下葬,全国哀悼十日,皇帝这十日都不会来上朝了。
这一消息来的突派,下葬的礼仪也不合规矩,可是无人敢问,宫里历朝历代不明不白死掉的嫔妃还少吗?少问为妙!
单宏他们的马车出了城,难得的单宏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只是靠在车棚里默默的坐在一角。
马车行至一个小树林时停了下来,一个男的拉开了车棚的帘子。
郡主推了推单宏的肩膀。
「你没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
单宏现在可没心情理她。
「喝杯水吧,我有话和你说。」
单宏拿过水杯轻酌著。
「我其实和你什么事也没有。」
单宏闻听这话猛的抬起了头。
「没事!你昨晚怎么不说?」
「我和你说句实话听了你不要生气,我其实只想利用你脱身,在家的时候我就和爹说要嫁自己喜欢的人,可是爹说他是个奴才,我嫁他不合理法,要是知道他是谁,就要他的脑袋!我想过逃的,可是早晚要去给他老人家请安,没去他就会派人来看,我们逃也逃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进了宫皇兄他也不帮我,所以我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我算准了皇兄的性格,发生这种事的话,一是被杀,二就是像这样被驱逐,我知道对不起你啦!可是等我们跑远了以后,你大可以再回去是不是?你损失只是一个贵妃的头衔,你就当成全我们好不好?」
「嘿嘿……哈哈……」
单宏狂笑起来。
郡主担心的凑前查看,被单宏一把拉住了脖领子。摇晃起来。
「你个死女人,算计我,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害死我了。」
郡主身后的男人站了出来,拉住了单宏的手。
「他是谁?你那个相好的?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单宏明明记得赶车的是个老头,耳朵还有点儿聋。
「路上车停了一会儿,你没觉得?」
「你不觉得自己太缺德了一点儿?拿别人的命和你一起冒险?我和你的事没完。」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在水里加了点儿东西。」
单宏往起一站就觉脑袋发昏,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靠!你们皇家的人都喜欢用药,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嗯!从这里我们就要和你分手了,为了防止你太早回去,让追兵追来,我决定把你送进大牢关上三个月,那时候我们就已经跑远了,大概已经出关了,那样追兵就追不上来了,你到时候得到自由呢,自己再走回京城去好不好?」
「你个妖女!混蛋!」
「骂也没用的,我们找的人就要来了,你就睡一会儿吧,等你张开眼就已经在大牢了。」
「你……」
单宏还想再骂,可是实在顶不住了,倒了下去了。
不久一辆马车行了过来把单宏搬上了车,临走时驾车的人对郡主说。
「我们县令说,这个人没案底不好压太久,既然是郡主的侍卫令牌压在呢,县令就帮这个忙,关他三个月时辰一到就放人,您也知道我们岭南郡侯是个依法办事的人,怕压太久了上面会查的。」
「回你们县令压他三个月就够了,无需再久,你上路吧。」
单宏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大牢里了,有心喊,可是你说该喊什么?说他是当今皇帝的贵妃,放他出去?谁会信纳?所以单宏只好骂骂郡主那个妖女。
三个月以后单宏被放到街上,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是宁平的封地岭南郡,而且也听到了京里传来的消息贵妃已死,追封御心皇后。
单宏身无分文,这还多亏那个妖女一个大子也没留给他。
单宏找个台阶坐在那,愣愣的看著京城的方向。
算了吧!也许这样是最好的,他一个男人,男扮女装混在后宫之中,出事是早晚的事,而且说实话他也确实动过那个心眼,出了这种事,他有什么脸回去见人。
贵妃已死!死得好!就让他从新来过吧,以后世上没有单贵妃,没有单宏,只有一个阿甲,靠!本来姓单的,叫那个妖女害的不敢露头了,不叫阿甲叫什么?!
单宏步入人群消失了,准备去过他作为阿甲的新人生。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单宏以后也许和皇帝再无相见之日了,可是曾有的那份爱,却会深埋在两个人的心底。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