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答应宏主子您和她动手时我帮她。」
「啊?」
宁平一想惨了,以后他也没法子治住单宏了,他给自己找了个厉害的傻实诚的帮手,这小子不问礼法,只要自己认为对的就会坚持做下去,劝都没用的。
「你还真是实诚呀。」
宁平无奈的决定去找皇帝商议对策,临走说了这么一句。
「我是叫石诚啊,宁头这是怎么了?」
看著宁平的背影石诚还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宁平见到皇帝时单宏才走不久。
「宁侍卫有何事要禀报吗?」
「宏主子骗武状元帮他,以后为臣再和他动手武状元就会帮他,石诚那小子陛下也见过,和他说礼法他记不住,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以后宏主子再要胡闹,臣恐无能为力了,请陛下早做打算。」
「朕想以后不会了,朕已给他密旨准他出宫,而且最近他也听话了很多。」
「希望如此。」
话还说这呢,就有宫人来报。
「起禀陛下,兵器房的人传来消息说是宏主子去了他那里,拿了一柄宝剑想要带出门去被他们拦下了,请皇上示下。」
皇帝和宁平匆匆的赶了过去,就看到兵器房的人在和单宏好言相商。
「贵妃娘娘这宫里有规矩,不可以私留兵器,这剑您非要拿去,小的们和上面不好交待,不如等小人们禀明皇上,皇上要说给您了,奴才们给您送过去都行。您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拿出兵器房去。」
「不是和你们说了吗,那样很麻烦的,皇上又那么忙,你们就让我拿走算了,玩完了我自会给你们送回来,不要这么死性吗?和宁平一样一板一眼的那么麻烦?」
「那不是麻烦,那是宫里的规矩,宫里除侍卫外不得私藏兵器,除练功房和兵器房外不得摆放兵器这是宫规。」
宁平才过来就听得单宏在说他坏话,唉!自己不守规矩,还要说别人麻烦总是管他。
「你们怎么过来了?也好。」
单宏拿著那把千挑万选的宝剑来到皇帝身边。献宝似的说。
「陛下,您看这把宝剑,做工多好,峰口也锋利,我可是挑了很久的,头发放在上面一吹就断,好剑呢,我要,给我好不好?」
「知道它叫什么吗?七彩游龙剑是万剑之王其他兵器碰到上面就会被割断,可谓削铁如泥,你很会挑。」
单宏一听这么厉害更是事在必得。
「我看兵器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外观漂亮就拿出来看,不小心掉在地上,它竟然自己插入地下只留剑柄,把地面的砖头都刺穿了,好厉害的。」
「你一定要要吗?」
「嗯,我就要这一件兵器就够了,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好给你。」
「陛下!」
宁平一听可急了,干么?宠他也不是这么宠的,他没兵器还把宫里的东西毁的乱七八糟的,他要是拿了兵器,那不是很多本来结实的东西也要报销了?
「朕有条件,你答应了就给你,这剑可以算你了,不过要放到练功房里去,不可以拿出练功房,你要玩就在练功房里玩,不可以带出去,除非得到朕的特准。如何?」
单宏一想最少这东西算他的了,皇帝特准了就可以拿出去,以后大不了,他要往出拿和皇帝磨磨嘴皮子说几句好话吗。不过那个练功房空荡荡的连个兵器架子都没有,不如一次多要些东西摆过去和这把剑做伴。
「好我答应你,放到练功房去,不过我还要再挑几件去和它做伴,就说那练功房吧,名字叫练功房可是除了一套桌椅几张席子连兵器架子都没有,真的很不像样子吗。」
「那好啊!朕把它交给你去布置,反正朕也用不到了。」
「万岁!」
单宏有了自己的练功房而高兴上去给了皇帝一个狗熊似的拥抱,周围的奴才纷纷转身回避,只有宁平略有所思。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练功房是皇帝寂寞时静思的地方,所以那里很空旷,可是那里对皇帝来说有著特殊的意义,现在皇帝把它给了单宏,也就是把自己的某些东西给予了单宏。
看著皇帝不再寂寞和单宏亲亲爱爱,宁平心中一酸,他的寂寞和心事又该何去何从呢?
*****
皇帝既然说把练功房给单宏,单宏自是求之不得。
皇帝特意空出一天来看单宏如何布置练功房,也算有著和过去告别的意味。
单宏让宫人把他选定的武器搬来,放在练功房的屋地上就打发他们出去了。然后打算自己把武器上架摆好。
皇帝坐在一边,看著单宏忙上忙下的。
「宏卿,要不要朕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又不知道那一件兵器要摆在哪个位置的?说实话我也在研究,我从来没见过兵器这么齐全的练功房,有些武器我只是听老爹提过,还没见过那。」
随著单宏郑重的把那把七彩游龙剑挂到架上,单宏的练功房算是初具规模了。
单宏欣慰的长出一口气。
「终于弄好了,以后我单小爷的练功房将是全国武器最全的练功房。」
皇帝看看自己那面目全非的练功房。
「以后你练功时朕在一边陪你。」
「好啊!顺路我教你一样,以后你就可以防身了,对了何必以后?你现在不也没事?不如现在我就教你?你看哪一样兵器顺眼些?随便挑一各吧?」
「让朕想一下再决定不好吗?缓上几日啦。」
皇帝不喜习武。找词推辞道。
「这有什么可想的?每一样都拿起来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接著!」
说著话,单宏把一对流星锤照著皇帝手间抛了过去。
皇帝起身接锤,锤是接到了,可是身子被锤带的后退了三步后腰撞在了后面的桌子上。
皇帝正手足无措的当口,门外小泉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刚才前面来报,安王郡主已经到了,只带了几个侍卫和侍女,奴才已经安排他们住下了,陛下要不要见见?」
「也好安排他们今晚后花园来见朕,叫德妃、贤妃也一同过来,很久没一起聚聚了。」
「是,奴才领旨!」
待小泉子下去安排了,皇帝看著那满足的把玩武器的单宏,轻笑的的问。
「宏卿你在那里站了快两个时辰了不累吗?过来坐坐吧。」
皇帝就手把手里的流星锤扔在了地上。
单宏抱著他那把越看越中意的七彩游龙剑做到了皇帝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和皇帝斟满了水。
「安王郡主?你的皇亲国戚很多吗?今天一个国舅,明天一个郡主,后天一个侯爷。」
「嗯!除去先皇后妃的家人,皇族本就有很多人,先皇有二十几个兄弟哪一个都有十几个儿女,和朕是血浓于水的堂兄弟,其实你大可不必都记得,他们要是来了自会有人引见,只有这安王和先皇是一母所生,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是今日来的那个月薇郡主,你今晚要是没事也过去见见吧?」
「你亲妹子都没说让我见,她很特别吗?」
「朕还记得她小的时候很调皮也许和你合得来,安王也是练武之人呀。」
「会武的女人?那倒要见见。」
单宏觉得女人会武就很特别了,他妹妹虽然也是出于武将之家,可是家里也没要她习武的,习武的女人至今,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北番的小皇子妃那蓝,可算是至今他唯一的红颜知己了。
怀著对安王郡主同月薇的一份好奇,单宏决定晚上跟去会会她。
单宏于当晚见到了那位安王郡主同月薇,说实话他有些失望,小郡主美则美也,可是看上去很文静很娴熟的那种,而他对这种女人一向不置可否,不喜欢也不讨厌而已,于是后花园为郡主举办的聚会还没结束,单宏就无聊的坐不住了。
单宏的半路退席,惹得皇帝也坐不住的半路找托词退了出来。只留下德妃、贤妃在那里和小郡主话家常,在座的还有本次汇考产生的两位状元,很明显皇帝有意叫郡主见见两位状元心里有个底,让其从中选上一位作驸马。
单宏的中途退席让他错过了一出好戏,在德妃、贤妃先后告退以后,小郡主单独找了两位状元谈话,谈话的内容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可是从石诚气呼呼的脸色,和莫名那沙白的脸色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单宏正要出宫去玩,正在屋里换衣服的当,下人来报说石诚求见。
石诚见到单宏就开始跪下磕头。
「贵妃娘娘,您一定要救救石诚。」
「什么事情那么严重?起来说话,还有叫我宏主子不要叫贵妃还娘娘。」
「噢!宏主子,石诚求您和陛下说,说不要叫安王郡主嫁给我好不好?」
「你傻啊?娶个郡主有什么不好?你不娶那个文状元,叫什么来著?」
「莫名。」
「噢!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你不娶就便宜他了,我看他就不顺眼。」
「那不就对了?我看那个郡主也不顺眼,他们正好配一对。」
「喂!人家是郡主,留点面子吗?她怎么你了,你这么不喜欢她。」
「昨晚您和陛下走了以后,两位娘娘不久也走了,那个郡主找我说话,她说她不喜欢老人,要是我娶了她,我妈就要住出去,不能和我们一起住在以后的郡主府里,免得她看了生厌,还有我要睡地板,她说练武的人都脚臭她不想被熏到。其实我倒无所谓,可是百道孝为先,她说以后会虐待我老娘那是万万不成的,就算要我娶了她,这样的媳妇我一天照四顿打,敢不孝敬我娘。」
石诚越说越激动。
「你打老婆?」
单宏真是不明白,那位郡主到底还说了什么,把石诚气成这样,把男人的风度都给气光了。
「只是形容吗,长这么大了我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一下,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下不去手,可是这样的女人我宁愿辞官也不要娶她,您帮我和陛下说说好不好?石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你自己去和皇上说罢。」
「臣官小言微,而且凭我的官职还没资格面见皇上。在这宫里我只认识您和宁头,可是宁头说,这话他去说可能会把自己找进去,找您去说比较容易成功。」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皇上,你自己去说如何?」
石诚大力的点了下头,有著壮士断腕的决心。
「好,只要可以见到陛下,拼出一死我也要和皇上把话说清楚。」
单宏上去拍拍石诚的肩膀。安慰一下他过于激动的情绪。
「没那么严重,我带你去见皇上,你和他说我就在边上听著,我会罩你的,安啦!」
单宏决定今天不出宫了,帮石诚小子这个忙。
单宏带著石诚才到御书房门口,小泉子就迎了上来。
「主子您可来了。奴才刚才还想派人去请您过来呢。」
「又怎么了?」
「刚才郡主来过不知道进去和陛下说了什么,郡主出来以后,万岁爷就开始发脾气,把茶碗都给摔了,奴才现在没一个敢进去的。」
「你刚才没进去侍候?」
「没,郡主进去以后就把奴才打发出来了。」
单宏让石诚和小泉子在外面等著,自己走了进去。
推开御书房的门,单宏跨过被皇帝摔在地上已经碎了的茶杯,看了看皇帝气闷的脸。
「难得,难得真是难得!」
单宏进房先是大叹三声。顺利惹来了皇帝的注视。
「宏卿你不要闹了。」
「我哪有闹?我是说实话,我以前那么惹你,也没看你发过这样的火,摔东西!啧啧啧,上好的景德镇的瓷器呢。」
「哈!你啊,过来坐。」
皇帝破涕为笑,拍拍自己边上,在龙椅上给单宏习惯性的让出一角来。
单宏挤坐在皇帝身边舒服的往后一靠。
「谁惹你了吗?我该和他学学才是。」
「刚才皇妹来过,她和朕说,她喜欢家里的一个家奴,所以两位状元她谁也不嫁,而且她昨晚和两位状元谈过,今天怕是没人敢要她了,朕实在要被她气死了。」
「好事吗?让她嫁就是了。」
「好事?主就是主,奴就是奴,真要是让皇妹嫁个奴才不要说国法不容,就是我皇叔安王也不会和我善罢甘休阿,郡主的驸马一定要从两位状元中选一个,宏卿你说选谁好那?」
「这个,文状元莫名吧。知书达礼可以好好教化一下你那个皇妹。」
「噢,你倒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武状元此人太过木奈。朕怕他制服不了我这位小皇妹,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不过宏卿暂时要保密呀,朕怕皇妹会去找人家麻烦。」
「嗯!知道了,我有分寸。」
单宏一边说一边想他对石诚总算有个交代了,不用他来说自己就替他把事情搞定了,皇帝还是喜欢文人多些的,可是这样的老婆……嗯,算莫名那小子倒霉好了。
第九章
单宏一句话是救了石诚没错,可是却为自己找来了麻烦。
当小郡主再一次找石诚麻烦的时候,石诚气不过的对郡主和盘托出,单宏的大力帮忙之举。
「郡主千岁,以后大可不必对我连威胁带利诱的,贵妃娘娘已经和皇帝说好了,把你赐婚给文状元莫名,你的事情以后和我没关系,为臣还要做事呢,先行告退了。」
郡主闻听此言和单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决定找机会给他一个下马威。
有一天单宏正要去找皇帝用午膳路过一处回廊,和安王郡主狭路相逢,两个人一错身的工夫,小郡主乘其不备伸出一只脚挡在了单宏脚前,单宏一伸脚就觉脚下一绊,心里就知道不妙,可是这种把戏可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想用这招暗算他郡主还显得嫩点儿。
单宏用被绊住的那只脚的脚背往上一挑,小郡主伸出来绊他的那只脚冷不防的被抬高,小郡主毫无防备的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眼看郡主的后脑勺就要撞到栏杆上了,单宏往前一探身体拉住了郡主的前襟,往起一带,郡主的身体借势倒进了单宏怀里,小郡主有些怕怕的抱紧了单宏的后腰,直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小郡主的嘴唇轻轻的刷过单宏的下巴。
单宏和郡主抱著愣在了当场,直到有人惊呼。
「郡主您还好吧?请贵妃娘娘恕罪!」
郡主身边的下人,起刷刷的跪下来为自己的主子的鲁蛮之举请罪。
单宏瞪大了眼睛,奴才的请罪声惊醒了他,忙不迭的把郡主推开八丈远。
「有仇有怨的,你明著说,暗算你也要找个高明些的法子,用这套早八百年这就是我玩剩下的了。」
「你你……呜呜……」
小郡主哭著跑开了。
单宏一怕,他刚才和郡主离得太近,被她看出了什么,二怕郡主为难他不成,反而出了丑,会自己想不开于是随后追了过去,被派手下人告知皇帝不过去他那边用膳了。
单宏一口气追著郡主进了她的闺房,郡主趴在床上哭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单宏坐在床边一直看她哭得没力气了,这才递过一条手帕。
「给擦擦吧?有话可以说吗,哭什么哪?哭可以解决问题吗?」
郡主一把抢过帕子擦著眼泪。
「说,谁听我说?我说不嫁文武状元,要嫁我自己要嫁的人,可是我爹说我不知羞耻,他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叫他人头落地,我本以为皇兄会帮我,可是他却说礼法不容,狗屁礼法,礼法还不是他定的?」
「这话我爱听,礼法都是狗屁没事定,那么多条谁记得住吗?」
「对啊!从小被礼法管著,好不容易大了要嫁人了,还要为礼法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这哪叫礼法简直就是刑法!」
「对吗!早和皇帝说了礼法定了就是叫人破的,特别是这宫中的礼法,要是有人可以一辈子一条都不破,那我就给他立个长生牌位供起来。」
「怎么说?」
郡主也不哭了,只是对单宏的这套反礼法学说很感兴趣。
「一条不破?三千六百条要记住也要费些功夫的,真要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