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明和警察从楼梯口冲上来,警察排成一排,举枪瞄准陈风。
“放下人质,你已经被包围了!”
“谁敢过来我就把这孩子崩了!退回去!”陈风一枪打在地上,警察看见陈风开枪,立刻做好准备随时出击!
陈默一跑过去忙挡住陈风:“别开枪!让我来!”陈默一转身向陈风,“爸,放了他们。”
“你少插嘴!你给我闪开!”
陈默一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架在自己脖颈上:“放了宝贝,爸,不然你也见不到我了……爸,我跟妈都想你发财,但不是靠这种方式……这样的钱我们不要,也要不了……吴雨和他的爸爸都是好人,相信我,爸。我也曾想报复他们,可是,我被他们感动了。做生意有赚就有赔,失败了重新再来!……爸,现在还不晚,把宝贝给我,你不能再错下去了,我和妈还等着你和我们团聚呢,我不要那么多钱,爸,我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够了!……来,把宝贝给我……”
陈默一说着向陈风伸出了手,陈风迟疑地把宝贝放在陈默一怀里,吴雨急于抱回宝贝,突然向陈默一伸出手,陈风以为吴雨是想伤害陈默一,于是朝吴雨扣动了扳机,吴英明反应过来扑过去把儿子压在身下,肩膀中了陈风的子弹,一个警察怕陈风再次伤人,向陈风开了枪,陈默一一脚踢开陈风,又怕宝贝受伤,情急之下用自己的后背迎接了那颗子弹。
第六章第六章(8)
吴雨走进吴英明的病房,吴英明躺在病床上,看见吴雨进来,想要坐起来,吴雨急忙拦住:“爸,你别起来。”吴雨坐在吴英明的床边,“从来都没看过你这样一动都不动,看你风风火火的看习惯了,猛然躺在病床上都不适应。”
“我老了,等走不动了,可能天天都要这样了。”
“我可想象不出来!……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吴英明点点头,他静静地望着吴雨,阳光温柔地撒在他英俊的脸上,他削苹果削得那么专注,吴英明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认真地端详自己的儿子了,他长大了,胡子都硬了。
“小雨,知道么,你刚出生的时候,第一次到婴儿看护室去看你,你比宝贝还小,脑袋像拳头那么大,可是,我刚把手伸过去,你就一把攥住了我的指头……那一瞬间,我突然知道,哦,原来做父亲是这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一辈子只有一次……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吴雨抬起头看吴英明,吴英明眼里闪着从没有过的温柔,那是他不熟悉的,这个男人一向都是硬朗的严肃的甚至是冷酷的。吴雨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又没说。
“吴雨,我一辈子没认过错,你妈妈——是我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爸,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
分别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到了,吴雨决定满足吴英明的愿望出国求学,这次是他真心而主动的,楚楚也要上大学了,两个人对他们的感情谁也没说什么,该来的一定会来。
尾声
一年后。
飞机徐徐降落,等候在出口处的冬瓜已经急不可耐了,吴雨终于出现了,一条休闲裤,一件白色衬衫,洁净依旧,多了几分成熟。吴雨和冬瓜拥抱了一下,互相拍了拍肩膀,以男人的方式表达了思念和亲热。
吴雨在走出机场门口的时候被机场音像店的一张海报吸引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坐在钢琴边沉醉地样子,下面一排醒目的大字:钢琴新秀——韩楚楚!
吴雨笑了。
小累身穿运动服,戴着头盔骑着摩托车从拳馆飞驰而出,几个小队员迎面走过来齐声喊:“教练好!”
小累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小队员凑过来嬉皮笑脸地眨着眼:“教练,快去吧,你女朋友等着你呐!”小队员们笑着跑开了。小累向大门口看去,小桃一身成熟的装扮很淑女地站在那里向他摆着手。
卡地酒吧里,小结巴穿上了小累以前的制服,熟练地调着酒瓶,动作丝毫不比小累逊色,然后,只见他向服务生招招手,把一杯果汁递给服务生,示意他递给不远处一个弹钢琴的女孩,女孩子接过果汁朝小结巴笑了笑,小结巴脸腾地红了。
探视间里,陈风和美津对坐着。
“里面都还好吧?有什么需要的你就说,别委屈了自个儿。”
“我没什么,每天睡醒了就干干活儿,监狱长昨天说,看我表现不错,没准可以减刑……默一,他好吗?”
美津眼圈红了:“还是那个样子,昨天要我推他去海边走走。”
陈风低下头。
吴家别墅客厅里张灯结彩,像过节一样,吴雨抱着长大一岁的宝贝,拼命地亲着,宝贝用力推开他:“讨厌!”
“哇!一半年不见,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是男生,我是女生,你不能亲我。我要姐姐……姐姐!”宝贝朝楚楚跑去。
楚楚在一边笑得肚子疼,忙把宝贝抱过来:“咱们不理他。来,宝贝,亲姐姐一个。”宝贝在楚楚脸上响亮的亲了个大印子,斜眼白着吴雨。
“不许亲我女朋友,再亲我要吃醋了!”
门铃声响,李妈忙去开门,小累,小结巴和小桃一起冲了进来,大家都举着礼物扑向宝贝:“宝贝生日快乐!”
宝贝快乐地拍着手蹦跳着。
门铃再次响起来,李妈打开门,一只超大个儿的布娃娃挡在门口,把整个人都挡住了,爱玲从娃娃后面露出头:“宝贝生日快乐!”正说着,吴英明拎着个大包裹走进来:“宝贝,看伯伯给你买什么了?”吴英明从包里拿出一个和爱玲的一样的布娃娃,爱玲立刻瞪他一眼:“你干吗学我?崇拜我啊?”
“是你学我吧!这个娃娃我已经准备很久了!”
“那我可是先进来的!”
“你这个人怎么蛮不讲理!”吴英明就奇怪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怎么就从来没赢过呢?
蛋糕上插了两根蜡烛,“宝贝,两岁了,有没有什么感想?”“宝贝,想一想,今天晚上有什么愿望啊?在吹灭蜡烛前,闭上眼睛,想一个愿望,你就一定能实现!”“有什么愿望告诉阿姨……”“告诉姐姐……”“告诉哥哥……”
宝贝哪有什么愿望,要说愿望吗,她嘟着嘴指了指蛋糕:“想吃蛋糕。”
“别难为她了,我们一起祝宝贝,身体健康,无忧无虑就好了,来,宝贝会不会唱生日歌?”
“来,宝贝起头,来一段!”
宝贝看看大家,怯怯地唱到:“祝你生日蛋糕,祝你生日蛋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