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寝室刚坐下,张军就迫不及待的对我说:“阿浪,晚上你真要去啊?”韩笑也问着相同的问题,姚瑞和孙强就站在我边上也不说话,苏云锋接道:“去就去,怕什么,阿浪,我陪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抗。那几个傻b一看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难道我们还怕了不成。”我站起身拍了拍苏云锋,嘴上淡淡的说道:“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能解决了。”苏云锋听我这么说一下急了,开口道:“怎么,阿浪,你不当我是你兄弟?”他们几个也都诧异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可能误解我了,忙说:“你不要乱想,我们肯定是兄弟,晚上我之所以不想你们陪我去,是因为不想让你们受到牵连。况且他们几个混求娃娃我还不放在眼里,所以你们就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也就不用陪我去了。”我的话一说完,苏云锋还想说什么,被张军一把拉住了。张军看了看我,才说:“阿浪,我看你也不要去了,我们把事情给陈老师说一下,她一定会帮你的,或者给马燕玲打个电话说一下,我想那个人肯定是因为没有追到她,才找到你,想在你那出气的。”苏云锋听到张军这么一说,似乎冷静了不少,也附和道:“对,阿浪,你也不要去了,我们给老师打电话。”我忙举起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对他们说:“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但是我今天必须去。所以你们不要劝我,也不要给陈老师和马燕玲打电话,我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事情,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我话一说完,他们齐声问道:“为什么?”我顿了顿,说:“因为他骂到了我的母亲。你们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家乡是四川什么地方吗?虽然那里有我痛苦的回忆,但是终究我是在那里长大的,所以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但是我说了过后你们就都不能在拦我了,怎么样?”张军问道:“今天晚上去和你家乡有什么关系呢?”我回道:“这,你们就先不要管了,反正等一下就会明白的,你们现在只需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说完话后,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悠闲的坐在凳子上,享受着烟草给我神经带来的刺激。抽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张军他们似乎商量出了个结果,对我说:“要是你说的理由不能让我们满意,那我们就不会答应你的。”我很是了解的点了点头,吐了个烟圈,说:“我的家乡是在阿坝藏羌自治州的茂县,我也是少数民族里的一员——羌族。而我们的民族是不允许有人辱骂自己的长辈,那样会被视为你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因为你不能保护你的亲人。所以,晚上我一定要去。”他们几个听我说完后,一个个都像呆子一样傻那了。好半天,张军才说:“阿浪,你真是羌族?”我说:“怎么,难道我不象。”他没有说话,苏云锋他们也没说话,我知道他们默认了,便说道:“好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先去吃饭,你们不饿我可是饿了哦。走拉,‘秦妈火锅’,谁要不来,可没份了。”我说完话后,就站起身来走出了寝室。
吃饭的时候,他们见我仍旧若无其事的和他们打笑着,都放下了心里的担心。刚才的一切事情都给我们抛之脑后,不在去想,或许年轻人都是这样,随遇而安!最后要散了的时候,张军举起酒杯对我说:“阿浪,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只希望你等会去的时候要冷静,不管怎么样,兄弟们都在你的身后支持你。为了自己,同样也为了我们和许多关心着你的人。现在我们几兄弟和你喝一杯,来,干了!”说话完后,大家都喝道:“对,我们几兄弟干一杯。”我感受着他们对我的关怀,举起了酒杯。6只手,6杯酒,一阵碰撞过后,大家一饮而尽。
结了帐,我们嘻嘻哈哈的向寝室走去。
到了寝室后,我擦了把脸,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到8点了。我取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后,对着他们笑了笑,准备去球场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看他们,说:“你们要相信我,不要担心。记住你们都答应我的事情,我很快搞定就回来。”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公寓后,我马上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心理盘算着呆会要怎么结束这场事件。说实话,这会我心里很担心,不过不是担心自己等下会吃亏,而是担心打起来的时候我会下手太重,那样就不好收场了。这时我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读初中的时候,我打过很多次架,打的多了,经验也有了,一次比一次厉害,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打你,所以你就一定要比他更快和更黑!每个假期里,我都会回农村老家,和表叔表姑他们上山,几乎每年的假期都回去。表叔他们进山是为了挖药,天麻,贝母,川贝,柴胡我们那很多。而每次进到大山里,随时要准备好和野兽们较量,我也从叔叔他们那学会了设陷阱,圈套。家乡的海拔很高,山里很多时候是积雪不化,我们口渴了就吃雪,饿了就烤土豆和猎捕的野物。我们上山一般不会带干粮,因为有句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当然在大山里还有山里的规矩,比如进了狩猎的山洞,一般不会吃完里面的东食物和用完里面的柴火。在山洞里会有先来山上挖药的人所留下的一些食物和柴火,因为进了山里,有许多未知的事情发生,所以这些东西很有可能会救一个人或是更多人的命;而这次你烧了山洞里的柴火后,你都要在去拣一些回来,留给下次来这里的人,让下次来到这里的人以备不时之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这样,从来不曾改变。我很喜欢大山,更喜欢这里的人,他们淳朴,他们善良还有勤劳,而我每次到了这里我都会很快乐,这里能让我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从小的独立生活,深深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假期的山里生活,更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这一切伴随着我成长,这一切也赋予了我强健的体魄。敏捷的身手以及冷静的头脑和清晰的思路,在加上身上流淌着羌民族好战的血液,和不服输的精神,所以我真怕一会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待我走到足球场的时候,已经有6个人站在那等着我了,下午交手的那人就领头站在那。我没有一丝的胆怯,径直向他们走了过去。
第十章 麻烦(下)
走到他们面前站定后,向这群人身上扫去,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下午已经交过手的那人身上,我对他的眼神全是不屑。那人见我一直看着他,也不躲避,我们的目光已经开始了热身。他朝我后面望了望,才把目光收回,嘴上说:“好小子,你有种,还真敢一个人来。”听到他的这话,我一阵厌恶,嘴上冷哼了一声,然后说:“我一个人来就够了,人多未必就管用,说不定全是绣花枕头。要怎么样,你可以开始了,我还有事情,赶时间。”那人听我这么一说,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一样,冷冷道:“等下你不要求我。”说完后,头向后面看了一下,后面的几人就开始了移动。
我知道他们就要动手,明白要下先手为强,于是,等那人还没反映过来,我就已经抬起脚就那人踢了过去。他似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快,等他想避开的时候,我一脚已经正中他的小肚,把他踢趴下了。迅速的收回脚,一拳头甩向靠我最近的一人。我一拳打中那人鼻梁的时候,我的身上已经挨了起码3脚。我迅速的往后一退,做了个想要跑的动作,那些人马上一拥而上,我往边上一晃,避开了冲过来的几人,等他们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朝躺在地上的主谋冲去。冲到他面前时,他正想起身,我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就向打沙袋一样,拳头全往他身上招呼。一拳正中鼻梁,这是我打架时最喜欢攻击的地方,我看到一股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鼻子流了下来。这时,那些人已经冲了回来,两个人迅速的把我拖开,但是我死抓住那人的头发不放,一时他们没把我拖动。然后感觉到有硬物在我身上已经有了几个起落,顿时让我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
知道那人已经被我打的起不了身,我举起手一下挡住正要打到我身上的棍子,一把抓住棍子,对着另外一人就是一脚,使劲的踢了过去,那人被我一脚给踢了一米多远。我没有顾其他人对我身上的攻击,抢过棍子,朝着还在向我动手的几人扑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汗如雨下,一滴一滴的顺着眉头缓缓掉下。一棍子打在其中一人手臂上,不顾剩下两人对我的拳脚相加,抓住那人,膝盖猛的朝那人肚子上顶去,快速的几个来回,随着一声哀号从那人的口中发出,他在我放手的一瞬间倒了下去。
我已经感觉到背上到处都疼开了,放倒那人后,我也一下蹲了下去,待他们俩还没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一脚扫向他们,两人一下没了重心,倒了下来。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见:“许浪,我操你妈。你们给我把他打死。”我转过头去一看,正是挨的最凶,但是我也最想打的那混求,他两手撑在地上,抬着头正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狂吠。我迅速的站起身,一个箭步向那人冲了过去。冲到他面前的时候,居高临下般,右脚向后一退,然后使劲的回过来,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下。他被我踢的“噗”的一声吐出了血。这时候的我已经失控,只想打死他。我在一次的抓住他的头发,拳头顿时又在他的身上遍地开花。他的嘴里模糊的发出了一些求饶声,我没有管那么多,嘴里骂到:“我日你妈,你他妈的不是要打死我吗?你起来啊,来打死我啊。你不是叫我求饶吗?怎么现在到是你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了。你起来打我啊,我操!”
那会我只知道使劲打,拼命打,没有什么顾虑。他们剩下的那些人,似乎都被我的动作吓到了,谁也不敢上前来,只是傻乎乎的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的个人表演。
我也不知道我打了多久,总之我已经没什么劲了,但是我还是没停手。这时,我忽然一下就被人给拦腰抱起,我一回头,拳头也与眼睛同步,打了过去。等我看清楚来人面目的时候,我才猛的把手顿住,放了下来。抱住我的人正是张军,他后面还有一大群人,我看过去,其中有我的陈姐,马燕玲,胡茜,寝室的几个人和我们隔壁住的几个班上同学。我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全身已经乏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欲往地下倒去。
陈姐冲上来就把我给扶住,马燕玲也冲上来搀住了我的手臂,这会只听见陈姐训到:“你怎么能这么意气用事。”听到这话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就把她们俩都给挣开,马燕玲被我挣开后,正想说话,我冷冰冰的眼神一下就向她们两人投了过去。陈姐被我的眼光吓的一退,马燕玲则“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同时,我清楚的看到两行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其余的那些人也都站在她们的身后,都没说话,张军想要过来拉住我,我把手一抬就避开了他。
我没管他们,转身向还躺在地下的那混蛋看去,嘴里骂道:“你个杂种,你给老子听好了,下次最好不要在来惹我,还有不要在出言不逊和辱骂我的母亲,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日!你他妈的想要来找我报复的话,老子随时奉陪。”说完后又向他们一伙的其他几个人看去,手一抬,伸出一根手指,往他们一扫,说:“你们也是,我随时奉陪。”说完,又转过去看着那个罪魁祸首,骂了句:“操!”对着他吐出了嘴里面我都不知道是血还是痰的东西,转身离去。
越过前来的那些人时,我顿了顿,和寝室的几个人站成一排,但和他们却是背着的,我淡淡的说了句:“你们几个答应过我什么?”不等他们出声,从包里掏出打架时已经被挤的不成形的红塔山,取出一根,用手把它拉直,递到了嘴里,点上后,不顾所有人的叫喊,头也不回,踉踉跄跄的向球场大门走去。
远远的只听见有人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有的人在那里哭泣。而我在他们面前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有一种痛心的感觉。是为了张军他们的言而无信,是为了马燕玲的哭泣,还是为了陈姐的训斥,那一刻我已经分不清楚。这些念头转变过后,我突的好想念我的家乡,我的老家,老家的村民们,我的表叔们;想念老家的那座大山,我上山时最喜欢带的那把弯刀,山里的那个山洞和我最喜欢爬的那棵参天大树!
我真的好想念这一切!
第十一章 住院(上)
走出球场后,我没有回寝室,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此刻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把开学以来的很多事情好好的想一想。因为在我离开他们的那一刻,久违了的极度敏感,脆弱,冷漠,倔强和孤傲在身体里统统各就其位。
顺着脑袋里的一丝清明,我慢慢的理了下去。渐渐的我发现,其实我已经在慢慢的改变,曾经的许多东西都在悄悄的离开我。只是一切都发生在不知不觉间,而自己却不曾注意到。为什么会这样?当自己想清楚是这个结果的时候,我不停的问着自己。可我却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
等回过神的时候,只感到全身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稍微动一下,都会牵动全身的痛楚。心想:是不是太久没打过架了,就这么不经打了。真不明白,那会离开他们时,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知道身上肯定少不了淤痕,便打算去买一瓶‘红花油’擦擦,本来嘛,那玩意就可以活血化淤的,以前打架后就没少用它。
刚一站起身,全身就像是没了骨架似的一下就向地上栽了下去,只听见“啪”的一声,我已经亲吻上了大地。幸好下面是草,不然这一下都够受的。趴在草丛里,骂道:“日,这几个杂毛,下手还真黑,都要赶上我了。”可一想到他们全被我打的也不轻时,在想想现在自己的这副熊样,一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笑声惊动到了别人。正在我尝试着起身的时候,我被两个人搀扶了起来。把我扶到草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借着校园里路灯微弱的光亮,我看清楚了扶我的两人,是一男一女,估计是情侣,来这里散步的。我随口说道:“谢谢!”那男的看见我的样子后,忙问道:“同学,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啊?”那女的也在一边紧张的看着我。我说:“哦,没什么,刚才遇到了一群疯狗,谢谢你们!”心里想到:怎么他俩这么奇怪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他们听到我这么一说,那女的一句:“疯狗。”脱口而出,男的似乎遇到过这些事情一样,也没多在意,对我说:“同学,我们送你去医院吧,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去看看也好,打架那会后脑上挨了一下,那里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忙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他们俩就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慢慢的走着,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就被牵动一下,没一会我已是大汗淋漓。途中我们交换了彼此的姓名,我心里默默的记了下来,这个情我要还给人家。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医院,我已经是精疲力尽。刚到值班室门后,里面的医生抬起头,看到我后“哇”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接着问道:“怎么回事?”我回答说:“不小心跌到了。”医生说:“你骗鬼。真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孩子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就喜欢跑去惹是生非。”随后接着道:“你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