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在向南宫剑兰说对不起,就对南宫剑兰有了些恨意。
再想到渁渁这一年来的表现,雨萍知道了原来她也是喜欢萧芸凤的,但是在学校里见到了萧芸凤和南宫剑兰亲热的样子她选择了放弃,也许是眼不见为净,更或者是觉得萧芸凤跟南宫剑兰在一起会更加幸福快乐,原来以为渁渁有些笨,有些蠢,现在看来她才是最笨最蠢的。
爱并不代表一定要占有,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爱,一种比拥有更伟大的爱。爱只是要给他(她)带来幸福快乐,如果放弃能给他(她)带来更大的快乐就宁愿选择放弃,那怕自己有点伤心。利用某种感情得到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只能是对彼此更大的伤害。
可惜的是这些道理渁渁懂,雨萍并不懂。
第二天萧芸凤起来的时候雨萍还没醒,只不过从他身下来了,滚在一边睡着了,赤裸的身体只在臀部裹着一点被角,半爬在那里光滑的脊背反射着早晨的阳光,因受挤压而更突出的乳沟诱惑地朝向萧芸凤,这个比正月十五早上更香艳的场面对萧芸凤来说并没有什么冲动,平静地给她把被子盖好,找了张纸写了几句就离开了,没有叫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要到太原找南宫剑兰亲口对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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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车上萧芸凤觉得自己没资格再做南宫剑兰的男朋友,虽然他知道这次根本就是雨萍故意做的,不关他的事,但是总觉得是愧对南宫剑兰,一个纯洁的女孩子。这次去就当是说分手吧,萧芸凤在想,可他也知道这对南宫剑兰来说是很痛苦也很不公平的,但事实已经如此了,那怕就是让南宫剑兰一辈子恨自己也只得这样做了。
心在流血使萧芸凤根本无法睡着,火车在经过黄河大桥时他有一跃而下的冲动,但想到了南宫剑兰就又忍住了,逃避并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无论怎样都应该给南宫剑兰一个交待,而且一定要当面说清楚。
过了黄河不久就到了临汾,列车在这里要停半个小时,萧芸凤就下车在一边买了瓶酒慢慢地喝着,到开车时已经有点不清醒了,迷迷糊糊地睡了。在梦里他看了南宫剑兰,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对他说着当时的话语。
“我会等你的,我知道你也会等我的,对吗?”
“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最幸福的女孩,让你过最快乐最快乐的生活。”
“我觉得我现就是最幸福最幸福的女孩。”
“我不会让你再流一次眼泪,要流也不是伤心的眼泪,而只是快乐或感动的眼泪。”
“我的理想就是以后幸福快乐。”
“让我的兰兰过最幸福最快乐的生活,每天开开心心是我现在的理想。”
然后突然间南宫剑兰哭了,向他说着:
“你骗我,你说你只爱我的,一生一世就只爱我的。你骗我……”
快到榆次时萧芸凤突然被恶梦惊醒,他清楚的记住了梦里的南宫剑兰的话,想着即将要而对她时更有点不安。
火车最终还是到了,萧芸凤并没有告诉南宫剑兰他要来找她,现在的萧芸凤不知怎样跟南宫剑兰开口,打电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怕南宫剑兰问他为什么不是陪下落到咸阳而是早一天来了。萧芸凤不想对南宫剑兰说谎,但又不能在电话里说实话,就只好先来了到时再说。
太原理工大学很好找,就在迎泽大街,也不用问什么人,在学校的橱窗里萧芸凤就看见了南宫剑兰的照片。照片是前天拍得,是国庆晚会的剪辑,她仍旧是大家关注的焦点,照片上的南宫剑兰还是那样的极漂亮。
南宫剑兰对萧芸凤的到来并不有显得很惊奇,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像萧芸凤想象的那样问长问短,像是早知道他会来似的,一方面让萧芸凤不解一方面又有点方松,不用再为怎么回答而伤神。
“你休不休息了?”南宫剑兰亲切地挽着萧芸凤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说。
“不用了,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萧芸凤说,看着周围惊奇的目光萧芸凤有点不自在。
“那你先到我宿舍洗洗脸,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玩。”南宫剑兰仍是那样亲切,“我告诉我们宿舍的人说你明天会来她们都说要看看你呢。我说你一点都不帅,她们个个都不相信。”
萧芸凤没有说什么,自己还是她男朋友吗?
南宫剑兰并没有感到萧芸凤的犹豫,一路不停地介绍着学校的风光,她所在的只是一个分校,原来的太原工业大学。
出奇的是南宫剑兰宿舍里六个女生都在,萧芸凤很不自然地接爱她们的说笑,要是以前他或许还会和她们开开玩笑,可现在的心情……
在南宫剑兰的劝说下姐妹们才放过了萧芸凤各自吃饭去了,看着宿舍里只有南宫剑兰了萧芸凤收拾了一下心情,想对南宫剑兰说他们的事。还没等开口南宫剑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要问为什么没有问你怎么提前来了?”萧芸凤没有回答,而且这也不是他要想说的话。南宫剑兰看了看没有言语的萧芸凤道:“是渁渁告诉我的,她说西安起了沙尘暴,你没有去咸阳而是来太原了。”
“渁渁?”萧芸凤想不到会是她,雨萍到还有可能,不过要是雨萍的说以她的心思既然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一定会告诉南宫剑兰的,那样南宫剑兰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啦?渁渁后来跟我经常联系,她还向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了呢?”南宫剑兰说,又有点不满地道:“你这人怎么就这样,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走了也不告诉人家一声。”萧芸凤想渁渁跟她联系还不是为了给雨萍帮忙,又想到了雨萍就有点连渁渁也恨了。
“她还说了什么?”萧芸凤有点不放心,他认为这件事一定是渁渁和雨萍窜通的,自己昨天走后雨萍也一定会告诉渁渁的。
“没什么了,就说你在西安没玩好她作为朋友有点对不住你,要你那么急来太原见我说明了是对她不满意,还叫我替她向你道歉。”南宫剑兰说,不满地看着萧芸凤。
萧芸凤现在有点搞晕了,明明是雨萍怎么又突然变成渁渁了,而且是雨萍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渁渁又道什么歉。现在连自己都不明情况还是先别说了。
当姐妹们吃饭回来时萧芸凤又被当成了焦点,也不管他在这里纷纷说萧芸凤并不帅南宫剑兰怎么会喜欢他呢?有个别的还问萧芸凤是不是有什么绝技,有的还逼问他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烂手段,直到南宫剑兰来解围说是她先追他的,萧芸凤有许多的不平凡之处不是一天两天能发现的,要日子久了才行。然后大家就要求萧芸凤请客说是把她们校花都泡走了,一定要请客的,在南宫剑兰替萧芸凤答应了好几遍那些人才放过他。
萧芸凤还是怀着一副忐忑不安的心情和南宫剑兰一起在太原的大街小巷里玩了一天,一路上南宫剑兰很是快乐,不停地对他讲些对或不对,道听途说的故事。萧芸凤反而没有多少热情,随声附和着她的情绪。
太原并没有什么值得一逛的地方,汾河早就干了,只在晋祠、迎泽公园转了转后南宫剑兰就是带着萧芸凤在各商场进出,萧芸凤几次想跟她说有关雨萍的事都被她用话语阻止,在五一商厦南宫剑兰试衣服的时候萧芸凤终于得了个机会给渁渁打了个电话,问她雨萍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而她又和南宫剑兰说了些什么。
渁渁是带有手机的,接到萧芸凤电话的时候正和同学在一起吃饭,对于萧芸凤的问题她很是莫名其妙就对萧芸凤说:“你说什么?雨萍怎么啦,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去咸阳了吗?我又怎么和南宫剑兰说什么了?不就是雨萍要找你让我找她要的电话啊?”渁渁的回答让萧芸凤很是惊讶,他不明白南宫剑兰为什么要说谎,而也不知道怎样给渁渁说,想了想后道:“我不在西安,也没去咸阳,昨天就来太原了。”渁渁听了很是不解:“你去太原了,雨萍说要和你到咸阳的啊,她没有接你吗?”萧芸凤听渁渁的意思就根本不知道他曾到过西安就问道:“雨萍什么时候说的,你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渁渁这时也知道事情有点不对想了想说:“三十号下午我从她那里回来的,当时她说第二天要接你,还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了,她就说那就不等我了你们二号可能去咸阳,四五号才回来的。”萧芸凤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一切全是雨萍一个人策划的就对渁渁说:“昨天你见雨萍了吗?”渁渁说:“没有,我以为你们在咸阳,而她又没手机。”萧芸凤说:“我现在在太原和南宫剑兰一起,你知不知道雨萍有没有南宫剑兰的电话?”渁渁说:“你怎么到太原陪她去了,雨萍呢?她是有南宫剑兰的电话的,我本来是想让她和南宫剑兰要你电话的她说她和南宫剑兰不熟悉才让我找的,雨萍到底怎么了?”萧芸凤想一定是雨萍和南宫剑兰打过电话了,要不她怎么会知道西安有沙尘暴,这次的沙尘暴并不严重新闻都没报道,既然是雨萍打的电话也一定会告诉南宫剑兰有关她和自己的事,这样来看南宫剑兰的情形就有些不正常了。
渁渁还在等萧芸凤说话但萧芸凤好久也没回答就叫了几声,萧芸凤才回过神来对渁渁说:“你还是去看看雨萍吧,我一号是到西安了,和雨萍发生了些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回头我再给你说。”渁渁也知道事情急了给他说了声她先去看看,然后让萧芸凤晚上给她打电话。
一路上南宫剑兰也不怎么说话了,在她从试衣间出来时萧芸凤正给渁渁打电话,也许是好听到了吧。到了柳巷的时候萧芸凤想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南宫剑兰那里是不能再回去了,就神色黯然地对南宫剑兰说:“我对不起你。”
南宫剑兰早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时刻的,但是这个时刻到来时还是有点害怕,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对萧芸凤说:“没什么,都不是你的错,我不介意。”萧芸凤听她这一说心里更难受了,忍了忍对南宫剑兰说:“不要这样,你这样说我觉得我更对不起你,我现在不值得你爱。”南宫剑兰小声地哭着道:“你说过什么的,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你说过以后不会让我再伤心难过流眼泪的。可你现在……”萧芸凤心里早己泣不成声了,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说:“我说过我爱你一辈子的,但是我也说过要等你的啊,我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有资格来爱你了。”“什么资格,不就是你和雨萍上过了床吗,我说我不介意。”南宫剑兰有些发疯似地说。萧芸凤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不再刺激南宫剑兰,就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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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剑兰忍了一天了,昨天晚上接到了雨萍的电话时还很奇怪,她听萧芸凤说起过雨萍但她并没有和雨萍有过什么联系,而且她知道萧芸凤现在应该和雨萍在一起的就问道:“你们在咸阳玩得怎样?”雨萍说没到咸阳。南宫剑兰还很奇怪,雨萍就说:“萧芸凤今天下午就坐车到太原了。”南宫剑兰就很生气地说:“我是要萧芸凤从咸阳回来时来的。”又安慰了雨萍几句说:“等萧芸凤来了我会骂他的。让他给你说对不起。”让雨萍就说不要,是她对不起萧芸凤和南宫剑兰,说着就哭了。南宫剑兰就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雨萍就把自己怎样被柳若松玩弄,萧芸凤又怎样帮着开导自己说了。南宫剑兰就说这事她知道,萧芸凤说过。雨萍就又说萧芸凤来西安后她怎样设计给萧芸凤吃药,然后就和萧芸凤发生了关系的事说了,请南宫剑兰原谅萧芸凤。南宫剑兰一开始的时候是惊呆了,后来就哭了起来。雨萍就说她以后不再打扰他们了。安慰了几句又说萧芸凤这次去肯定会说这件事的,以他的个性说不定会和她分手的,问南宫剑兰会不会答应。南宫剑兰对雨萍有些恨就说:“你当然是希望我和他分手了,但我就是不分手。”雨萍哭说:“你怪我我不介意,但是萧芸凤去的时候不要让他说出来,你再想点办法,萧芸凤也就不会提了。”南宫剑兰说:“这不你管,萧芸凤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了。”雨萍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得道:“今天西安有沙尘暴,你就说你跟渁渁最近有联系,是她告诉你的。”南宫剑兰这时更本就听不进去就对雨萍说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生气地挂了电话。一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就在想这些事,最后想这一切都不是萧芸凤的错全是雨萍一个人的,也不忍心和萧芸凤分手就接受了雨萍最后的见意。
萧芸凤和南宫剑兰都没再说话,他们都知道对方的脾气,也就闷闷地往回走,快到学校门口时萧芸凤停住了,看了看南宫剑兰。南宫剑兰知道再躲也不是办法了就和萧芸凤一起到了一个小酒吧。
吵杂的酒吧就是有什么争吵也不会有人注意,萧芸凤喝着烈酒,南宫剑兰也一样喝着,萧芸凤没有劝止,他们都明白分手是避不可免了,在没有提出的时候什么都好,一但提了出来就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南宫剑兰喝醉后一直说话,萧芸凤滑说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就是和雨萍上过床了吗?”南宫剑兰突然说。萧芸凤无语,他那算是和雨萍上床吗,要说只能是被雨萍诱奸了。
“我也找个男人上床是不是我们就平等了?”南宫剑兰盯着萧芸凤,萧芸凤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忙说:“你别做傻事啊,千万不要放纵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这样我们就平等了,你就不用离开我了,她雨萍也不能抢走你了。”南宫剑兰说着,不知是不是真醉了。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如果你能找到爱你的人你也爱他的话我不会说什么,千万不要有你刚才的想法。”萧芸凤哭着,心如刀绞地对南宫剑兰说。
“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不管什么雨萍,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也不要上学了,现在就退学,休学也可以。我让我爸想个办法回去开个公司,慢慢地再上学。”南宫剑兰真得是醉了,她已经忘记了她爸爸已经不管她了,在她初中的时候就和她妈妈离婚了。
送南宫剑兰回去的时候才八点多,她们宿舍的六位好友把萧芸凤缠住问是不对南宫剑兰做了什么事,要不南宫剑兰一直在哭,萧芸凤说没有,可那几位就是不信。在南宫剑兰醒来时六位一下子就又拥到了南宫剑兰身边,争着问萧芸凤是不是欺负她了要是的话她们不会放过他的。南宫剑兰看了看萧芸凤,也许酒醒了许多,叹了口气对姐妹们说:“让他走吧,他没做什么。”就又躺下了,姐妹们都守在旁边,没人再问萧芸凤了。萧芸凤想想这里再呆下去也不是办法,乘着没什么人注意就也叹了口气,痛心地离开了,只是他没有听到南宫剑兰小声地像是对姐妹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要是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就好了。”留下六张目瞪口呆的脸,向旁边一歪身,睡了。
萧芸凤坐在回西安的火车上没有一点的感觉,他不伤心吗?不,他比什么,比谁都伤心,因为他还有着些许无奈。因从南宫剑兰宿舍出来时给渁渁打了个电话,渁渁告诉他雨萍开煤气自杀时被今天早上回宿舍的舍友发现了,赶紧送到医院,在她去的时候还没脱离危险期,在旁边的桌子上留有两封信,一封是给渁渁自己的,另一封是给他萧芸凤的。
萧芸凤并没有为雨萍担心,他现在的心已经麻木了,让南宫剑兰伤心了,他没有遵守他的承诺。
“我不再让你以后伤心。”萧芸凤他没做到,他的心死了,他的情也死了,只留下一个躯体,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承受着应有的折磨。
到了医院的时候渁渁正陪着雨萍,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但是还没有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