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凤不是傻瓜,冷冰洁的心意他也知道,但是就是不敢面对,这几年来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南宫剑兰、苗若茵、艾佳。
萧芸凤对冷冰洁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先不管当年在学校就是想和她交朋友,就这一年多来也感觉到自己有点离不开她了。如果按他的秉性来掌管这个公司说不定早就倒闭了,这一点早在艾佳在的时候就明白了。萧芸凤也知道自己只是对技术感兴趣,人事方面和冷冰洁比起来差远了,所以索性放手不管了,给她最大的自主权。
五一回来后萧芸凤去看了看他买的房子,马上就要交付了,当时也联系了几家装修公司,现在也许是该再去看看了。
坐了一阵萧芸凤就离开了,他现在有些不愿意看见这些了,不知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打了辆车来到了下沙,房子已经交付了,这段时间萧芸凤没有关注不知道而已,现在有些住户也搬了进来。在物业有陪同下大概看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今天开发商不在,没法办手续,但是装修公司已经是早就联系好了的,萧芸凤就打电话找了一下,那边听他这第一说,再来萧芸凤也算是个大户主了,马上就让人过来看房型了。几个工程师这边看看那边量量和萧芸凤说了一些他的看法就说他们回去先做几个方案,到时候再来选,萧芸凤对些没有多少意见。谈完了正事照我们中国人的观点肯定是要一起吃顿饭,增进一下感情的。
自从发生了那事以来萧芸凤就很少喝酒了,就算这样这一顿也把那几位喝的东倒西歪的,说话就有些不利索了,就这样还不停地说萧芸凤这人够意思,他的这套房子他们一定会拿最高的标准来做,质量问题不用担心等等。这就是中国国情,酒文化源源流长,不仅仅是文人墨客借酒发发牢骚,抒抒情怀而已,好多事情那怕是官场上的事情也一定要在酒桌上解决,这比什么法律法规都要有用多了,事好办还又不得罪人。
酒足饭饱之后萧芸凤目送那批人离去就一个人坐着发呆,今天喝的也不少,到现在头还是有点晕乎的,毕竟一年了没再喝过酒。要了杯茶慢慢地喝着萧芸凤突然觉得这次喝酒让他明白了些什么,但又糊涂了些什么。现在他就在想和他交往的这几位女子的点点滴滴,说实话这不是他处第一次想了,就在刚才坐在艾佳墓前也想过,但是有一种前所未的感觉,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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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懂事算起第一个有好感的应该是百里有琴,但这一个却是他最没负担的,因为当初仅仅是为了同学的起哄,加之刚刚进入青春期所发生的荒唐而又美好的初恋。后来几次聚会大家坐在一起还常常说起这个话题,两个人都能坦然面对。当时也就有人徦设萧芸凤没有考高中上大学而是和大家一起会不会最后走到一块。萧芸凤和百里都认为不可能,萧芸凤还说他认为最有可能应该是渁渁,雨萍都不可能。
南宫剑兰是他用心呵护的女孩子,这里谈不上爱还是别的,就算到了后面确确实实是爱那也许是被感动。试想一下能有那个男孩子在被校花青睐时能无动于衷,就算是为了满期足一下自己的的虚荣心也会答应的。而人和人的交往中最难的就是个开始,一但开始了,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老开又没规定谁和谁必须是一对的,就那个月老也是成事不足的老头罢了。在南宫她面前萧芸凤有一种压迫感,来自于她的优越条件。如果放到了现在,萧芸凤说不定能坦然接受,也许他会真真正正地从心里爱上她。可惜的是事情早了那么几年,就算萧芸凤再怎么地有过人之处但也毕竟还不是神仙下凡,不可能逃脱那个年龄阶段的思想束缚,就算他不怎么看中成绩,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观念,但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他也要顾及别人的想法。虽然说他是个“天才”但是由于种种的原因他就是拍马也不能和南宫这样的学生在成绩上一较高下的,这也就是悲剧的根源吧。至于到了后来,萧芸凤心中其实是一种负罪感,也许在最后的时刻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才真正地爱上了她,可惜这份爱来的太晚也去的太快。
对于雨萍这一切都只是悲剧,他们从小就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只是在雨萍的初恋被无情的粉碎之后有了一点神精质的冲动,这个时候她或许需要的不是个男朋友而是来自己同龄人的关怀与安慰。只是那个时候萧芸凤不懂这些,雨萍她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到后来雨萍的逃避也仅仅是做错事后的表现,再以后他们在一起的事情,雨萍怎么想的现在无从知晓,但对萧芸凤来说不过是心里的慰藉,纯粹是生理上的需求。那时刚刚各苗若茵分手,多多少少有点难过,正如他所说的才刚刚开始试着爱她。也正因为如此到后来雨萍把艾佳推给他,以及后来另找男朋友萧芸凤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因为在他心目中雨萍就是他的玩伴,以前是现在也是只不过现在多了个性的成份。也可能雨萍就是知道了这个才不愿意嫁给萧芸凤的吧,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多年的社会闯荡让他偿失去了纯真。
艾佳呢,这个说不来,虽然到后来萧芸凤是要和她结婚的,就算是在遇到南宫也一样,也许是真的爱她,也许就像后来所想的那样仅仅是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但总归来说她是他感情的一个结点,那怕最后这个结没能完成。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我们可以设想他们是会结婚的,就算以后真的发现了自己没有真爱对方以他们的性格而言是会将就着生活下去的。
至于苗若茵所扮演的角色我们无法客观地给于一个明确的回答,从一开始的劫胡,我们可以认为她心胸狭窄,富有心机也可以认为是为了爱情不放走任何机会。从这一点上说她比冷冰洁要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就要放下矜持,勇敢地去追逐,不要为了所谓的面子而遗憾终身。到后来主动献身,一方面有同宿舍人的怂恿另外也能看出她的性格,尽管这些都与她十几年来的教育相背,也不是自己的本意但却能为了爱做的出来,这个时候她是不会想到日后的分手的,因为还没有经过社会这个染缸的洗礼。至于后来的分手我们也不能完全地怪她,人毕竟是要生存的,在这社会里就是这样,一旦离开了温室进入了复杂又充满了诱惑的社会人们首先要学会的是如何地适应和融入社会而不是让社会牵就自己。在这里萧芸凤也有他的过错,既然和苗若茵在一丐了为什么还要对南宫念念不忘呢,在学样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诱惑,也可以说是选择,那样做别人会把你当做有情人,可现在这样做就有点过份了。说来她的过错就是在结婚前和萧芸凤的那次荒唐之举了,到现在都没法弄明白她究竟是做和想的,难道仅仅是为了让萧芸凤能在上海遇见冷冰洁?因为到现在看来这件是所起的作用除了这个有点好事外所引发的都是祸事,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伤及她的家庭,她对萧芸凤的仇恨真有这样大,这此不惜牺牲自己的一生?
有点意外的是萧芸凤没有想起过梅婷,也许这份感觉随着对南宫的渐渐忘记而埋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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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茶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了,天也有点儿黑了于是就想回家。在下沙找辆车可是不容易,等了十几分钟都见不到个影子萧芸凤就开始在街上慢慢地逛游,也许能找到辆黄面的。这个时候也正上工厂下班的时候,下沙也算得上是个大点的工业园区了,这么一来一天毫无生机的大街上猛然间出现了上千的,人头涌涌的萧芸凤要不时地避让来往的行人。突然一个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于是就愣愣地盯住了,那人也许是感觉到了被人注视,猛然回过头来向这边望来,也呆住了,他们没想到能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面相遇。
除了刚开始问候了一下外,坐在小小的饭店里他们没说话,不是没话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萧芸凤确实没有想到能在这儿遇见苗若茵,在他看来她既然已经回家去了就应该是不会再来杭州这个地方了,这里说不是她的伤心地但也不会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而且是在下沙这样的地方。从她身上的工作服可以看出她并不是什么高管之类,仅仅是比普通的工人高那么一点,可能是班长也可能是拉长。萧芸凤不明白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在学校里她是好学生,后来工作了做的也不错,完全有能力做她的工程师,而且肯定比自己要强。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萧芸凤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纹丝不动就开口了,这个时候对她的恨早就没有了,因为恨他失去了很多。
“半年了。家里呆不下去,再说孩子也要带的。”苗若茵说,这时候她也放松了心情,平静地说,“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怎地传到了村里,虽然说家人不怎么在意但是总归难以见人,再说我和孩子的户口都在杭州,家人也想让孩子在杭州长大,于是就来了。”
“那你怎么……”萧芸凤没说下去而是看了看她自上的衣服。
苗若茵知道他在指什么,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过了一会儿才说:“能怎么样,原来那里肯定是不去了,萧山都不想去了,想离那地方远一点就来了下沙。”
她并没有回答萧芸凤的问题,萧芸凤也知道这个话题有些不适合也没在问,然后随便说了些这些日子的事情苗若苗借口孩子需要照顾就离开了。萧芸凤又呆坐了一会儿看了看已经要快九点了,他没想到能和苗若茵这样能坐到这么晚,今天看来回去要十点了,这可以说是这一年来回家最迟的一次了。冷冰洁肯定要问了,该不该告诉她今天遇到苗若茵的事情呢,萧芸凤不敢确定,因为她要比自己更恨苗若茵,不光是因为她害死了她的好朋友艾佳,还有某一次萧芸凤不小心说出了苗若苗劫胡和事。
好不容易才找了辆车,坐在车上萧芸凤就在想刚才断断续从苗若茵那里得到的信息和自己的想像。
当苗若茵刚回去的时候村子里的的人认为是生了孩子回娘家住几天,但是后来慢慢地发现住了快一个月了也没见到女婿来,有些性子急就问她们家人,家里人有好意思说实情只能找个随便的借口敷衍了事,而且说话的时总是闪烁其词,村里人就认为出了事情。又过了些日子不知杭州这边的事情如何传了回去,大家才恍然大悟。在农村里了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一件大事情,而且又不那么光彩,虽然对着他家人不说但背地里的议论是不可避免的。
当然了一开始的时候人们还有点同情,但是要知到流言的版本是千变万化的,再加上流言的传播者为了彰显自己的见过识广往上爬往往会填油加醋一番,这一来事还必须就会完全走样。而且在农村里人们对别人家的不幸往往心存好奇,这又是一个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渐渐地发展到了高谈阔论,完全不顾当事人的感受的地步,更甚者到了家长教育孩子的典范。
在流言刚刚流传的时候苗家还能坐视不管,这毕竟是他们家确实发生的事情,但到了后来心存好奇的村民三天两头地来盘根问底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事搁谁那里如果天天有人来问也会心里不高兴的,至于到了后来成了村里人的一个典范后功家人就不敢出门了。苗老爹一生要强的很,在村里也算得上是号人物,现在弄得他还门都不敢妯心里肯定是有别扭,这其实还好说,大人毕竟能理解,但是苗若茵还有个弟弟,正是十七八风的时候那受了这种气,每天出去总是被同学玩伴打趣心里老不乐意了,渐渐地对他姐也有些看法。虽不至于恶语相向,但总是没好脸色。苗若茵也自知理亏,又过了几天就对家里说她要回杭州了,理由是孩子的户口是在杭州的。这很明显是个借口,但家里人也明白她现在的处境,没多做什么挽留就同意了,不过几句象征性的安慰是免不了的。
原单位苗若茵是不想回去了,虽然当时离开时单位领导曾说过以后想到来杭州这里还欢迎之类的话,也许那不过是客气,就算是发自真心的她现在也不想面对曾经的同事。当初和萧芸凤分手的时候就弄得大家对她很有看法,也许持赞成态度的就只有她同宿舍的那位了。现在这样子回去不知又能说什么话来,离开家的目的就是想离开流言蜚语。这一来萧山和滨江是不能在了,萧芸凤在这些地方也算是有些名气,他们公司就是在萧山。如些能去的就只有下沙了,好在下沙工厂也不少。等到了那里才发现自己在国企呆得太久了,那些民营的,外资的都不能适应了,在国企那样的环境里她还算得上是个有志青年,年年也能拿个优秀员工,如今这么一看才知道自己做了多年的进底之蛙。为了糊口,也为了孩子只能将就自己到工厂里做个普通工人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经过了大学的培养,两个月后就升了拉长。
到杭州了苗若茵也去看过欧裴衫,毕竟他还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但每次都没能见到人,最后一次还让狱警带话出来说让她不要再来了,就是来了也不见的。相反萧芸凤到是看了几次都能见到,虽然每次也说不了几句话,萧芸凤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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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回到家已经过了十点,冷冰洁已经吃过饭了,不过还是给萧芸凤留了饭。“我吃过了。”萧芸凤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说,他今天不仅仅是吃过饭而且吃了两次。“干什么去了,今天回来的这么迟?”冷冰洁问道,人却去收拾东西去了。“下沙,看了看我买的房子。”萧芸凤说,到现在他还在想着苗若茵的事情。在刚听说了她的遭遇后也曾想过是否应该帮她一下,怎说也是一起过了四年的,特别是在刚离开南宫剑兰的那段日子里,那怕她有趁虚而入这嫌,但总归是有过付出的。不不定期后来想了想就算自己这样做她也未必同意,如果搁在别的什么同学身上也许能成,和她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无论如何是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的,再说就是冷冰洁也不会同意。说到底自己帮忙也只能是安排在自己的公司,只是照目前的情况看好像这个公司是冷冰洁在拿事,他只是到时候拿钱而已。想了想自己这边也无有为力也就没开这个口,话说回来公司是他的,他想安排什么人就算冷冰洁有什么意见只要他坚持又能成什么大问题,只是萧芸凤实在不想看到她不高兴,也不愿意和她争什么,每次冷冰洁问到公司的旱情萧芸凤都说由你做主之类的话,到后来冷冰洁干脆也不问了,只是有时候想起来萧芸凤又没事的时候说一下罢了。
“你喝酒了?”看着萧芸凤在发愣,于是倒了杯茶,坐在萧芸凤边上把茶向他那边挪了挪,忽然闻到了他身上有股酒味。以前经常发现他喝酒,只是这一年来根本就没在沾过,不由地问了一句,她不知道萧芸凤又发什么神经,以为又受了什么刺激。
“看完房子后和装修公司又坐了会儿,谈了谈如何装修。既然坐一起了怎么也要吃顿饭吧,吃饭那能不喝酒。”萧芸凤觉得这事情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就直说了。“那到也是。”冷冰洁当然也明白这些潜规则。“房子在下沙哪儿,你什么时候买的?”冷冰洁问,她是知道萧芸凤买了房子的,但是萧芸凤没有和她说过。“具体地方我也说不上来,我能工到就是了,学校边上的。”萧芸凤说,“我早就买了,只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