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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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公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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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木子宸蓦然一愣。大人笑了?这是她进府之后,第一次听见大人如此爽朗、如此开怀的笑声呢!
“是泱漭,不是大人。”石泱漭笑拥着她。
拥有江山又如何,握有兵权又如何?还比不上身旁一位知心的美娇娘。
“不依!”瞧他笑得戏谑,摆明了是要羞她,她才不会中计呢!
石泱漭瞧她不上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揽住她的小蛮腰,作势要亲吻她,木子宸却又不觉地笑出声,闪躲着他的魔掌。
“宸儿!”
两人正在嬉笑怒骂间,却被突出的一声斥责给惊吓住。木子宸不用回头,便可以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嬷嬷。不能不回头去瞧她,却又不敢回头。
这一回头,她便死定了!
“宸儿,嬷嬷可不记得有这般教导你,你真是能干,如此懂得伤嬷嬷的心!”老嬷嬷气得声泪俱下。
“嬷嬷,你误会了!”木子宸赶紧自石泱漭的腿间跳起。
“是误会吗?嬷嬷都瞧见了!”老嬷嬷双眼炯炯有神。“嬷嬷是老了,但还用不着你去曲意承欢,换得一栖之地!我宁可饿死,也不愿拖累了你!”
“嬷嬷……”糟了!她昨晚没有回去,早上又只顾着大人交代的话,这下子……
“嬷嬷,泱漭必会负起责任的,你老请别气恼。”石泱漭见木子宸无言以对,遂挺身而出。再则,他也是真心的想娶她为妻。
虽然,他有可能会触犯皇威而罢官,可他可以带着她隐入林间,隐居山林,终其一生。
“不过是个官,你配得起吗?”老嬷嬷怒眉一扬,指着石泱漭一阵怒骂,随即发现自己失了言。
“你……”石泱漭一愣,不解她为何如此怒发冲冠。
“嬷嬷,你怎么这么说?”
“咱们现下就离开这儿。”老嬷嬷看似老态龙钟,可身形仍是矫健,才一眨眼工夫,她便擒住木子宸的双手,带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宸儿!”石泱漭一急,才趋前,便立即明白木子宸眼中的意思。
“放心,我会同嬷嬷好好地说去。”木子宸眨了眨眼,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免得气恼了嬷嬷。
话一说完,两人便如一阵清风飞掠而出,徒留石泱漭一人,好似方才不过是一场闹剧。
他叹了一口气,反身走向案桌,瞧见那秘戏图旁压着一张纸。
他动作轻柔地将那纸张拿出,瞧着上头娟秀的字体——
一见情沁,二见情命,三见情定,诚一神应——
落款处还写下木子宸三个大字。
石泱漭见状,不禁失笑,这女娃儿可真是要赖定他一生了。他细细地再三观看,突然发现,木子宸这三个大字出了问题。
他不知晓木子宸的宸字居然同那双生公主的名字一般,想必战乱之前,她必也是大户人家,否则怎取得了这名字?
改日,待那嬷嬷火气较歇,再同她问上一问。
“大哥,方才是怎么了?”石泫纭手拿纸扇,缓步走入禯潮阁,见着石泱漭正拿着一张纸,兀自发着愣,不禁开口。
“是一场误会。”瞧石泫纭一进里头,他便赶紧将那纸卷卷起。
“误会?”说得没头没尾,他实是听不懂,不过,那纸卷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大哥,若有奇珍异宝,岂能不与兄弟同享之?”
“这不是……这个是……”
“我瞧瞧。”石泫纭一把抢到那纸张,旋即展开一瞧,观看一番后,随即露出狡黠的笑。“恭喜大哥、贺喜大哥,得此美娇娘。”
石泱漭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一味地笑着欲将那纸卷拿回,孰知,泫纭居然仍在细细品尝那诗韵。
“大哥,你瞧。”像是发现了什么,石泫纭自动地趋向石泱漭的身边,指着落款处。“大哥,这木子宸若是将这木子两字合在一起,不就是李宸,这可是国姓呀!”
石泱漭一听,恍如五雷轰项,惊得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他接过一瞧,再仔仔细细地一看,果真是如石泫纭所说。
寻找李宸和李宓双生公主的事,他曾向泫纭提起,可他不曾问过她俩的名字,泫纭是不可能以此作为戏弄他的法子。
那么,木子宸和李宸,是巧合,还是同一人?
石泱漭又细想了皇上最近所说的事,他记得皇上曾提及公主们的身上人着一龙一凤的玉佩……
而木子宸身上……似乎正有着一块凤翔的玉佩!
这是巧合吗?
他又猛地忆起,方才那老嬷嬷所说的话——不过是个官,你配得起吗?
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莫非她真是公主……
不!若她是公主,他要如何以对?一年前的誓言犹在耳边,他能守住此生绝不同皇族联婚的誓言吗?
是皇上一怒之下所下的诏令,也是他一怒之下所发下誓言,他能够毁约吗?不算他想毁约,皇上岂会由他?
若她真是公主,他和她此生必是无缘;可这份他渴望已久的幸福,他方才还掬在手里,怎会此刻便消失无影无踪?
不,这一切还有待理清,他必须先查清楚,先找那嬷嬷问清楚她的身世,才能再下断言!
“大哥,怎么了?”石泫纭见他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成一片森冷,他不禁担心地开口问道。
“没事。”石泱漭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心中默默地下了决定,即使她真是公主,他也不会将她送进宫内。
尽管要他拼上他的命,他也要搏上一搏;与其要将她送还那无情无义的君主身旁,不如让她一世都不知自己的身世!
第八章
翌日——
才过晌午,木子宸便快步地往禯潮阁走去。
经过昨儿个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折腾,她好不容易让嬷嬷打消了离开石府的念头;而现下,她正忙着向石泱漭说这事去,免得他忧心。
转过前庭,再过了眼前的回廊,便可以朝禯潮阁而去,可她才踏上回廊,迎面而来的一群侍从便让她眼尖地发现那日在五台寺前踹了她一脚的无礼侍从。
原想先停下脚步,待那群人过后她再走,免得和他们引发争吵,可那不识相的家伙也眼尖得很,一眼便认出她来。“唷,我道是谁这么好本事,竟然可以在入府没多久,便成为主子的随身侍童,原来是这小乞儿呀!”那无礼的侍从嗓音之大,震耳欲聋,活像是怕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似的。
木子宸忍下气,不同他一般见识,欲从他的身旁走过,孰料这人见她不理睬他,转而恼羞成怒,一手挡住她的去路。
“你!”木子宸杏眸圆瞪,怒不可遏。
她都不同他计较了,他居然还如此的无礼!
“你什么你!大爷我好心同你聊聊,你居然不给我面子?”无礼的侍从面目狰狞,恶声恶气地说道。
木子宸还来不及回话,另一位看不过去的侍从便说:“伯晋,咱们还有事要做,你又何必这样招惹他?”
“说什么我在招惹他,分明是他在招惹我!”这侍从气势凌人地怒瞪着木子宸,活像是要把木子宸给吞了。
“怎么回事?”那位好心的侍从问道。
“这你就不晓得了。”另一位侍从也开了口。“还不是为了一个月前的事情!那时你没当班,你当然是不知晓这事。”
“啥事?”
“还不是一个月前时和主子到五台寺去,结果这小乞儿在寺前乞讨,碍了咱们主子的路,伯晋一怒便踹了他一脚,孰知主子大怒,反将伯晋给办了,他那伤啊,足足让他休养了个把月!”这位侍从将手搭在另一位侍从的肩上,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真有此事?”
瞧他煞在其事的猛点头,伯晋更怒了,抓起木子宸的手恶狠狠地道:
“就因为你,才会让我在主子面前失了威风;就是因为你,才会让我在同侪之间没了里子;你说,你该要如何补偿我?”
木子宸的眉一拧,甩掉他擒住的手。“这是你自作孽,你要怪谁呢?”
“我尽忠职守,我哪里做了孽?”
“谁教你要对街上的乞儿如此无礼!”木子宸不禁气恼,就是有他这种人的存在,她以往才会过得那么苦。
“我踹了你一脚,便是无礼?”伯晋仰天笑了笑,诡邪之气溢于言表。“可若不是我踹了你那一脚,你能进得了石府,能睡得了温暖的被窝,能跟在主子的身旁做事吗?”
木子宸紧抿着嘴不发一语,身体却因愤不可遏而微微颤抖。
见鬼了!难道她还应该为他那日之所作所为,而好好地酬谢他一番不成?不理他了,这人瞧起来邪里邪气的,怎么看都不像个正人君子,能离他多远便离多远,省得惹祸上身。
木子宸迈开步子欲往回廊里走,偏又让他抓住了小手。“我倒怀疑了;小小一位乞儿怎会得主子的恩宠,你该不会是以这身躯诱惑主子吧?”
“放肆!”这人忒也过分,简直是存心惹恼她。
“是你放肆吧!竟然趁主子身边无女眷时,以男身相许,才是无耻!”瞧木子宸脸色大变,这侍从不禁说得更正火烈。
“你!”
是,她是以身相许了,可她是个女人,不是男人,这也算无耻?况且,她压根儿不知道大人身边有无女眷,她只是单纯地想待在大人的身边,他何需将话说得如此不入耳?
“承认了吧!明明是个乞儿,竟以身诱引主子,分明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可真不知是打着什么主意。”瞧木子宸脸色益发苍白,他便觉得莫名快感,不过,这还不足以补偿他的面子。
“倒不如也让我来尝尝味道吧!”淫声语毕,伯晋便作势拉扯着木子宸的衣襟。
木子宸瞧四下无人愿意救她,遂抡起拳头往他身上击去,伯晋胸口一吃痛,松了她的手,她便赶紧以轻功往一旁闪去。
“原来是个练家子,好玩!”伯晋一运功,轻跃数步,便轻易地将木子宸擒回,拉往怀里带。
“瞧你再怎么逃?”他的喉间逸出邪肆的笑声,面目可憎,双手轻佻地拉开木子宸的衣襟……
木子宸见状,不禁滴下泪来,都怪她平时不好好学,现下,才会遭到这苦头!她紧闭着双眼,里怎么也发不出一声喊叫,只等着他的兽行结束。
可等了一会儿,感觉他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便微颤地睁开眼,呆见他愣愣地瞧着她胸前的玉佩。
她瞧他神色古怪,而四下的人也全愣住了,她不禁纳闷这是怎地一回事。可瞧他松开她的手,她便赶紧起身,刹那间,伯晋便单手扯下她胸前的,一跃足往外飞去。
木子宸无以应对这变化甚剧的一幕,兀自站在原地发愣,直到……
“宸儿?”
石泱漭自回廊的另一头奔来,而四下的侍从全部以跪礼待之。
“泱漭?”木子宸回过身,瞧见这熟悉的身影,忍受不住方才的惊吓,便飞身扑在他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石泱漭见着她微开的衣襟,神色一凛,环住她腰身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有一个人欺负我……”见着他,她的心是总算是安稳多了。要她和他以外的人做那件事,她定会羞愤而死。
“谁?”他的目光骤然冷肃,神色凌厉地瞪着四下的侍从巡视了一回,蓦地发现少了一个人。
“伯晋呢?”他早知道此人心术不正,必是留不得的,可却因他一时的心软,险些让她陷入险境。
“他方才自这侍童身上扯走一块玉佩后,便跑了!”其中一位侍从应道。
其实,大伙都知道这玉佩之下的秘密,更是伯晋窃听而得的。
石泱漭缓缓拉开木子宸的身子,见她胸前的玉佩果真不见了,身形倏地一震。
“将伯晋给我拿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有人包庇同侪……杀无赦!”石泱漭缓缓开了口。
他不想做得如此绝情义,可……是他逼他的。
跟着石泱漭回到禯潮阁,木子宸一路上忧心忡忡,不解他的神色何以恁地凝重。她不是没事了吗”他为何会如此的神色怒然,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泱漭,我没事了。”她当他是在担心她,于是开口。石泱漭恍若未闻,径自坐在案前,只手托颚,身上流露出一股滞闷的气息,让人猜不透他的心。
“泱漭,怎么了?”木子宸收起笑意,眉目微蹙地坐在他的身旁。
石泱漭回神,望着她,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她的脸。“我没事。”
他不能让她知道,绝不能让她知道!若她知道她的生父当年是何因放她在外颠沛流离十六年,如今,又是为何要她回去他的身旁……她铁定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的。
伯晋那个叛徒铁定是偷听他和皇上的对话,才会抢走那块玉佩;而他会抢走那块玉佩,想必他是确定了一件事——
木子宸便是李宸,是皇上下令寻找的李宸公主!
现下,他只能祈求侍从们能将伯晋押回,若是不能……别说要保护她,他就连自身……也难保!
“泱漭,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木子宸不满地嘟起嘴。
“没的事,你别瞎猜。”石泱漭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头枕在她的香肩。
“是吗?”  木子宸狐疑极了,不过,瞧他不愿多说,她便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同你说,嬷嬷答应要暂住在这里。”
这总算可以算是个好消息了吧?木子宸在心里头思忖着。
石泱漭一听,心里便又燃起一道希望。“那咱们待会儿便找嬷嬷将这事儿摊开,说个明白。”
“可嬷嬷整夜未寐,方才刚睡下,我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那咱们可以晚上再同她说去。”藉此,他也可以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或许他可以找出个解决的办法。
“我瞧你今儿个怪怪的,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木子宸以双手轻捧着他的下颚。
“我是在想如何向嬷嬷提起咱们两个的婚事。”这不是谎言,是他最衷心期盼的事情。若事情没有杀出伯晋的事,他是很想这么做,可是现下……这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
“真的?”木子宸幽邃的眼眸一闪一闪地绽出光亮,精致的脸蛋上也浮起若隐若现的红晕。
瞧石泱漭轻轻地点了头,她更是羞得钻入他的怀里,可这幸福的感觉只是一下下,她猛地又想起一件事。
“方才那侍从同我说,你已许久不曾有过女眷,这可是真的?”她来这儿这么久了,她还不曾见过石泱漭的妻子或小妾呢!
虽然,她并不希望自个儿的夫婿拥有三妻四妾,可她认识他在后,她自是不能怨他的。所以,她必须先搞清楚状况。
“这……”初闻这话,直像是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洒一层盐,让那痛楚直达心口,锥心泣血。
这往事他还不打算说,现下的他只想着该如何保有她,对于那些往事……改日,他定会同她说个明白。
“你很在意吗?”石泱漭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双腿间,一双黑幽的眼眸流露出伤痛。
“不,我只是想搞清楚……”说到自己的用意,她不禁又羞红了脸。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她这十六年来脸红的次数,说不定还没有这几日来的多。
“搞清楚什么?”石泱漭不放弃,靠在她的敏感的耳畔,将湿热的气吹入她的耳中。
“我……”木子宸就是开不了口,索性心一横,将心中的事说个清楚也好,这才是她的个性。
“我想要知道,若是我同你成亲了,我会是你的妻、你的妾,还是最下等的侍女呢?”她不是想当大,她只是想要先把事情给问个妥当,如此一来,才能免得夜长梦多。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这个妻、这个妾、这个侍女,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了。”石泱漭深情地吻上她的发髻,以口将那发髻上的绳咬下,让那云发成瀑成飞。
“真的?”是呀!若是要她想像同别人共有一个丈夫,她铁是受不住的。不过,现下他自个儿许下了承诺,也省得她再多话。
石泱漭不由分说地将温润的唇印上她的,轻触软抵,直到她自动的开了口,他才应邀进入其中,找到她粉嫩的舌轻舔着、细缠着,将万般柔情付诸于他的行动上。
良久,他结束这缠绵的吻,木子宸气喘吁吁地道:“你有了我,可真的不可以再有别人,否则……”
“否则如何?”石泱漭自她的唇,吻上她的香腮,再落下她的香颈,咬啮着她的香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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