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太久了嘛!不一次回够本怎么成。
但是相同的话再一次打扰他的睡眠品质,他只好勉强的睁开一只眼。
“老婆,你还不累吗?”他可以再战,不过要给他十分钟好重振雄风。
“你该去自首。”
“喔!我会去自首……”自首?!他忽而惊醒,“老婆,你刚说什么?”
“做了坏事的人就该去自首,法官会酌情减刑。”不晓得要关几年?
他吓得不轻,难道她要告他强……“老婆,我知道你未满二十岁,可是我们是夫妻,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关系是正常的事。”
“谁跟你‘你情我愿’,分明是你强迫我的。”
她半羞恼的道。
“你要告我——”他发出不可思议的受伤声调。
向虹儿眨眨迷惑的眼,“你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你居然为了我履行法律赋予我的义务而打算告我,太无情了吧!”事到如今难道她想翻脸不认人?
他承认自己的动作是粗暴了些,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点……呃,一大片淤痕齿印,但他确定了她已得到满足才敢泄放自己的欲望。
也许第一次是令她难受些,但哪个女孩成为女人的那一刹那不痛的?他顶多说声抱歉怪自己太急切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子就冲过那道代表贞操的薄膜。
可是,她是他老婆耶!新婚之夜若不嘿咻嘿咻实在说不过去,他是为了她的幸福才努力加班,虽然是从大白天忙到深夜。
没功劳也有苦劳,流汗奋战的可是他,她不感激反而鼓励他去自首,真是……流尽男儿泪呀!。
她大笑的拍拍枕头。鼻梁上新眼镜跟着一上一下。“我的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要告我强……强迫你履行义务?”
他聪明的省略刺激性的字眼。
“管哥哥……玉坦,我一直以为你很稳重、内敛,没想到你那么三八。”天呀!我的上帝,她笑得肚子好痛。
“我是沉稳、内敛的男人且不容侮辱,我哪里三八了?”他一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拍抚她快笑岔气的背。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令人喷饭的事,老婆要告他已经是非常严重了,自己不过稍微提出申辩值得她笑成这样吗?瞧她一口气都快喘不过来。
完成终身大事的第二天,他首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她分明是上天派来磨难他的劫数,偏他就只爱她。
唉!男人的性无能来自妻子的狂笑。
“我……我没有要告你,是你想太多了。”坏事做多的人难免作贼心虚。
夜路走多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疑心有鬼要来抓他,先认罪再说,不管有没有罪。
管玉坦闻言双肩一松地搂她人怀,“老婆,三更半夜别吓人,要人服务只要吩咐一声就好。”“好,我要喝新鲜柳橙汁。”她顺应夫意的开口,却遭他无力的一瞪。
“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呀!家里哪来的新鲜柳橙?”根本是为难新科丈夫。
“人家渴了嘛!你自己说要服务我的。”是他难沟通吧!说话不算话。
“我说的服务是指这种个人服务。”
她佯装不懂的撒娇,“管……玉坦,我‘肚子’饿了。”特别强调是因为他太会想人非非,正常的一句话到了他脑中往往遭曲解。
“是肚子还是小腹?你知道我专治女性的饥饿。”十分钟到了,他又是生龙活虎。
“我有二十几个小时未进食,你想我会不会成仙?”台湾第一个因性爱忘食而饿死的女人。
不晓得新闻媒体会怎样描述她的死法,她很好奇。
“没情调的小鬼,你让大男人气短。”宠溺的一点她额头,他披上衬衫下床往厨房走去,而她也起身跟在他后头。
即使身为他妻子,他可不敢指望她的双手沾得了阳春水,有幸吃过她下厨料理的食物后,他发现厨房是她的毒药制造厂,除了搞得四处都是汤汤水水外,一堆分辨不出死前原形的黑色废料正在锅底冒着黑烟。
因为近视的缘故,只要油烟一起她镜片就生雾气,酱油和黑醋的颜色相近,她依直觉随手拿起最靠近的一瓶往锅子倒,沙拉脱当成水勾芡,明樊粉一把当味精。
可想而知,惨况是如何壮烈,他当下将厨房列为她的禁区,只有拿水果或饮料才准以靠近放在厨房的冰箱。
么女向来备受宠爱,连水果刀对她而言都属于危险用具,所以他很少买需要削皮的水果,要不然就直接削好、切片端到她面前请她享用。
在他这里时如此,回到向家亦比照办理,她的专长大概是看书时间持久,而且不怕人打扰。
“你要吃什么?蛋炒饭、荷包包饭还是什锦炒饭?”先将就了,冰箱里没多少存粮。
“我想吃比萨。”在修道院时她都抢不过人家,每次若有分到一小片就该庆幸。
他的手滑了一下,“虹儿,你不会要我在凌晨两点时去帮你买比萨吧!”
“它不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吗?”有一回玛丽安在凌晨一点偷渡了培根比萨,特大号的,吃得她好撑。
“就算它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好了,你要我冒着风雨交加的雷电夜,驱车到一个小时外的比萨店?”她果真准备当富有的寡妇。
她调调镜片往窗户外一看,“天晴月朗,哪来的雷雨电光?”
说谎不打草稿的人。
“你没看见我的心在下雨吗?”他趁打蛋的时候在她颊上了一下。
她拿起翻了不到十页的圣经放在腿上看。“我只瞧见你的心是一片黑暗。”
“你真了解我呀!老婆。”温文儒雅表面下的他是邪恶无人能及。
“才怪。”她根本不了解他。
管玉坦一边炒着饭一边吹着口哨,三更半夜也不怕吵醒人,一副乐为家庭主夫的模样,亲手为她的小女人炒一盘香喷喷的什锦炒饭。
有虾仁有蛋有豆子和胡萝卜,以及他满满的爱,营养丰富又经济可口,满分十分他独得十一分,多出来的一分是他给自己加的分。
多圆满金黄的一盘炒饭,令人食指大动。
“你真的不考虑主动去投案?”
“铿啷!”热呼呼的炒饭连同盘子,一同掉在地上。
投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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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婆,请问一下你所谓的‘投案’是什么意思?”
他是长了一副凶神恶煞脸,还是背后贴着“我是杀人犯”?先是要他去自首,后要他投案,再来呢?叫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伤天害理的事他做得不多,至少在法律面前他掩饰得很好,绝对不会露出任何把柄在司法单位手里,何来的犯罪纪录呢?
而他的老婆,刚荣升最亲密的枕畔佳人怎会发现他的“作案手法”,还如此“苦口婆心”地劝他去自首?
何况他的罪还不至于得去投案,弄垮了几间公司是经济不景气,并吞了某某企业是时机不好,抽回银行资金是为了自保,它会垮台非他之过,只能说大家都缺钱而他刚好赚钱而已o有错吗?做生意有谁想赔本,拼不过晴天财团是他们能力不足,花钱买个教训也好,倾家荡产是因为太利欲薰心,想要一步登天成为巨富。
怪得了他吗?
当然不,想赚钱就得各凭本事,他不觉自己有错,人人头上一片天。
工 但是老婆大人几时有了道德心?她一向以书为食,六法全书都能当成笑话集来看,现在怎会突然冒出一句奇怪的话,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莫非圣经看多了受到感召,决定上帝是她日后唯一的真主,思想也跟着变纯正?
“洗钱。”
洗钱?“你说我洗钱?”
重新炒了一盘饭,一听到此话的管玉坦故意将盘子托高让她拿不到,谁叫他的人格己被爱妻降到最低,他看起来像大毒枭吗?他有点不爽。
“因为你一夜致富。”在她的感觉上是如此,洗钱的利润传言中高得吓人。
“你有没有想到我的钱也许是遗产?”饿死你这个小鬼,竟敢说我一夜致富的原因是洗钱。
他不能辛勤的工作累积财富吗?
或是玩股票投资,与人合伙持股,甚至是中了彩券特奖独得一千万,更奇迹的说法是到拉斯维加斯玩吃角予老虎致富。
一分钟内他可以联想到十种以上快速致富的可能性,而她却只装得下高度犯罪的方法——洗钱。
虽说不是不可行,但他可没工夫和哥伦比亚的毒枭们瞎混,也不想搅人高层官员的权力斗争,光是一个老婆就追了他十来年,哪来空余时间去作奸犯科。
白天要教书,晚上要遥控晴天财团的运作,大部份时间要拿来看好他的小女人不被人追走,一人做三份工作可是很吃力,他都快成了超人了——超越死人。
“你有没有获得遗产我会不清楚吗?你在我家住了三年耶!”这就是混得太熟的缺点,没有秘密。
他还是狠不下心看她挨饿,“吃吧!小贪吃鬼,我搬离你家很多年了。”
“可是我们不曾断过联系呀!你老往我家跑。”她看到他的机率比几位哥哥姐姐还高。
“因为有你在,我是为你而去的,不然我哪会跑得那么勤。”他伸出食指拨去她嘴角的米粒。
“现实。”还以为他缺少家庭温暖才常待在她家,三天两头就能在餐桌上发现他的身影。
“不现实怎能拐到你。”对了!差点忘了,“说,洗钱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大学讲师会不懂吗?”好吃,他的厨艺好得没话说。
就算不爱上他的人也会爱上他的好厨艺。
“请问一下,我哪里看起采像是会帮人洗钱的样子?”很固执的死脑筋。
“你很有钱。”她直戳罩门。
如果他现在吐血,不晓得她会不会送他去急救?“有钱不犯法吧!”
“但对象是你就很奇怪呀!你不应该很有钱。”小康或小富她能接受,只是他的多金超乎她的想像。
“我自己赚的不成呀1你晓得我一天工作几个小时吗?”至少超过十五个小时,在刚创立晴天财团时。
向虹儿咬着筷子含糊的道:“一套首饰要五千万以上就太可怕了,除了偷拐诈骗哪来的高利。‘’”喔!“他明白了,原来问题出在他送她的钻石首饰上。”来,给你看一样东西,免得下回你说我是采花大盗,专门偷香窃玉。“
管玉坦一手端着她的盘于,一手扶着她的手臂走向他私人禁地——书房。
一开门,只见满室约七、八台电脑并未关机,像忙碌的工蜂运作着,有的画面固定不动只闪着红灯,有的一格格缓慢跳动,有的像走马灯飞快的往上移。
每一台电脑萤幕上的画面并不尽相同,连线的对象也不一,大部份以数据为主,其中一、两台有文字。
他按下第三台电脑的按键,画面那端出现一张男人的脸孔和他打招呼,并主动地做起报告,好像是习以为常的例行动作。
两人时而以英文时而以中文交谈着,她越听眼睛睁得越大,一口饭含在嘴里也不嚼了,那人叫他执行长,执行长有多大?
什么叫一亿不够看,丢给狗啃狗都不理,有这么浪费吗?
望着他侃侃而谈的侧面,她发现自己从未认识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真面目,而这个恐怖的多重性格者竟然是她丈夫,她是该放鞭炮庆贺还是大哭一场?
时而稳重,时而狡猾,看似沉敛却带着一点幼稚,为了她将本性隐藏了十多年,卖弄心机赶走了所有追求着,接下来呢?他又将以何种面貌出现?
咦?他会皱眉哪!
打小认识他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他皱眉,甚至稍微挑眉也没有,他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用微笑来粉饰一切,即使他在生气。
不过,他皱眉的样子好好看,比起他笑的时候真实,不具威,胁感。
“吃饭的时‘候嘴巴要动,含着容易蛀牙。”不盯着她就少根筋:。
“喔!”眼一眨,她就着他平端的盘子安静进食。
画面那端的。人似乎发现她的存在,突然发出狼嗥似的叫声呼朋引伴,一时间小小的萤幕上挤满七、八张脸,还有人因为脸大挤不进来在一旁鬼吼鬼叫,手直挥的表示我也在。
“他们是……”她该不该也挥手致意?这一群人好像在和她打招呼。
“我的事业伙伴们,陈、杰西、珍妮佛、艾瑞克、大宝……还有那只大熊掌的主人叫弗西。”
他用眼神一瞪,要他们安份些。
“很热情的人,:我很喜欢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好滑稽喔!
“老婆,你只要:喜欢我就好,这群垃圾你可以不用理会。”就是太热情才头痛。
无法无天。
“老婆——”
本来萤幕里七嘴八舌的众人一致吼出令人闻之肩膀一缩的大声浪,个个眼睛睁得像牛眼,不相信执行长居然这么狠心,何时娶了老婆也不知会一声。
三秒钟的安静之,。后又是一片嘈杂声,叫人根本听不清楚谁在讲话。
“闭嘴。”管玉坦冷冷一喝,萤幕里立刻鸦雀无声。“一个一个来,女士优先。”
得到发言权的珍妮佛一脚踢开椅子上的男人,不管他哀嚎地滚向一边。
“你好,我是珍妮佛,可爱又迷人的珍妮佛……”现场一阵嘘声让她中断了一下。“别理他们,一群猪在嫉妒我。”
向虹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好,我叫向虹儿。”
“天哪!天哪!天哪!我快晕倒了,你就是那道执行长摘了十几年摘不下来的彩虹?!”她像快断气的连呼三次天哪。
“你到底跟几个人讲过我?”她微恼的一睇偷吃她炒饭的男人。
“就你看到的这几头猪,,”他模仿珍妮佛的口气一说,然后……“珍小猪。长话短说。”
萤幕上的珍妮佛低咒了几句。“执行长,你滚远些,我要和虹说悄悄话。”
“你休想。”他的脸上出现明显的暗红,铁定有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小气鬼。”她嘟嚷了一句,“虹,我们执行长真的很爱你喔!爱到差点害我们拥有一个很‘耸’的财团名称。”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附和,还做了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