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小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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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小修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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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定了。她在心底哀叹,谁说她嫁了个好老公,根本是掉人恶魔的陷阱。
            向虹儿低下头吃她的比萨看她的书,不愿抬起一张哀怨的脸。
            上帝,救赎我吧!
            ……
            “小筑,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继母温柔的一问,管意筑伸手摸摸脸颊,果然挂了两行止不住的泪,邑邑如潮地直往地心落去,冰冰凉凉没有温度。
            她几时哭了?为何她一点知觉也没有,笨拙地需要人提醒。
            心很酸、很涩,她甚至不晓得自己在哭什么,总觉得好傻,一味的追求无望的爱,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觉醒,舍弃绝望的追寻?
            错身而过的车影映上他的侧面,再怎么专心开车也不可能忽视她的车就在眼前,他是有意视而不见,当她是什么毒蛇猛兽地极欲逃避。
            刮痧吗?
            她尝试地拿起硬币猛刮自己的大腿,浮起的淤青证明了一件事————————虹儿在说谎。
            可她为什么说谎?答案更加明显,两人已经有了极度亲密的肌肤之亲,她脖子、手腕、大腿的青青紫紫是欢爱时留下的痕迹。
            开着车、吹着风,她反覆地想着种种不寻常,自己竟然没发觉他们已然是对情侣,而且共居一室。
            想想真可笑,当虹儿说楼上没房间时她就该有所悟,以大哥宠爱虹儿的程度断然不会舍得她住改建过的狭小客房,自然是睡在他的大房里。
            而房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她身上的痕迹,一屋子凌乱的书籍,在在说明那个家已染上“向虹儿”的气味,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执着什么呢?
            是不死心还是不甘心,非要争个让自己难堪的长短,想着想着,泪就往下落。
            她哭了,为了不得不腰斩的爱情而哭,值得吗?
            心的回答是,不、知、道。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谁敢惹你哭,快告诉爸爸,我替你去教训他。”
            忽闻老婆的惊呼声,赵大深赶忙也冲过来一看,立刻心疼不已。
            当年离婚时仗着自己年轻力壮还能生,因此不与哭哭啼啼的前妻抢孩子的监护权,一走就没再回头的娶了现任妻子。
            夫妻几年下来也没蹦出个籽来,拖了好久才决定上医院检查。
            结果一检测下来是他的精虫太虚弱,不足以使妻子受孕,即使采取筛检方式进行体外受精却换成妻子子宫不容易着床,试了几回宣告失败。
            也就是不育,所以,能拥有小筑的那一回是亿万分之一的意外。
            本以为今生无子承欢,没想到能在孩子长大后相遇,他自是万分疼宠的当成宝捧在手心上,加倍的补偿这些年对她的疏于照顾。
            有女万事足,如今有女儿继承衣钵,凡事不用他操太多心,只要等着享福就好。
            因此,这会儿有人让她如此伤心,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要替女儿出口气。
            “我赵大深在商场上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动我女儿就是跟我过不去,你尽管放心地说给爸爸听,爸爸会替你讨回公道。”
            拭拭泪,她勾起看似开朗的笑脸,“爸,你太紧张了,是砂子飞进眼里,我用力挤出眼泪看能不能流出来。”
            “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想骗爸爸还早得很,真泪假泪我还分不清楚吗?”眼眶都哭肿了。
            “刚看了一场电影,女主角和男主角最后分手了,所以我才哭。”她硬拗了个理由。
            “哪一部电影这么感人?”他不信的问。“麦迪逊之桥。”她压根没看过,念书的时候听说过大概剧情。
            继母刑月仙在一旁补充道:“是一名有夫之妇爱上个男人,可是碍于责任心放不下家庭和孩子,所以重回丈夫身边没跟那男人走。”
            “女人本来就不应该三心二意,有了丈夫孩子还想红杏出墙,根本是个淫荡的女人,你为她哭个什么劲?”简直是无聊。
            “可是她不爱她的丈夫……”真爱是无价的。
            “爱不爱是一回事,既然她已作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机会,少拿爱大作文章,世界上没有谁少爱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我看是以爱为名好偷情。”洗刷通奸之嫌。
            世界上没有谁少爱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
            大受震撼的管意筑用全然一新的眼光看着父亲。
            “你喔!没什么浪漫细胞,女孩子就爱看那些死去活来的戏。”她也不例外。
            “老婆,我在指女儿哭的事,最近有哪家戏院上演‘麦迪逊之桥’?”分明是女儿的搪塞之词。
            他一天看三份报纸,每一张每一篇报导都看得仔仔细细,连求职栏都不放过,根本没看过有“麦迪逊之桥”上演的戏院。
            “是这样吗?”她关心的看向继女o“呃,我没事,真的,只是有一些不顺心而已。”她极力掩饰伤痛。
            “是不是王国栋的儿子对你毛手毛脚?”那个色欲薰心的下流痞子。
            ‘’不是。‘’“日本来的佐佐木吃你的豆腐?”好色的日本鬼子。
            “没有。”他顶多用眼睛流口水o‘’难不成是陈大炮那只猪猡?“早该送去屠幸场阉了,顺便清清色心。
            她苦笑的摇摇头,“爸,你别费心了,把朋友全得罪光了。”
            “不然还有谁……”这时,刑月仙投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喔,他知道了,“是玉坦又不解风情了吧!”
            ‘’这……‘’止住的泪忽地又盈日匡。
            果然没错。“没关系,爸爸会为你打点一切,他当定我赵大深的女婿。”
            “可是……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感情甚好。”她半是忧半是愁,无法有喜悦的心情o“什么,他敢辜负我的女儿?!”他在震怒之下又不忘安慰女儿,“还是没关系,老话一句,我一定摆平他。”
            “爸,你要怎么做?”她有些忐忑。
            他胸有成竹的道:“过两天不是你正式改回本姓、认祖归宗的日子吗?我就在当天宜布你们的婚事,就算他再不情愿也要卖我个面子答应,不然大伙儿就一起下不了台。”
            “嗄?!”
            怔忡的管意筑不作答,惶然的心不能平静,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但——就赌这回吧!
            不然就撒手,完全的死心。
            …
            书拟人生:。bookli。 任性扫描、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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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你白痴呀!三两下就被人拐去结婚,你到底有没有头脑?亏你看了那么多书,你看到墙壁去呀!”
            “息怒咩!小黛儿,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必骂得她连头都抬不起来。”百步蛇笑龟壳花毒。
            “米虫姐,你以为她在忏悔吗?错了,她头低低是在看书。”根本毫无悔改之心。
            什么米虫姐,真难听。“做人要悠闲,千万莫强求,快乐就好。”。 “谁理你,没生活目标的米虫。”好在她遇上小气男,省吃俭用让她饿不死。
            捧着一堆书看得正起劲的向虹儿为了回修道院拿书,所以她换上修女服,坐在以往的老位子——榆树下,一页一页地翻着书。
            充耳不闻身旁两人的奚落,视线落在诗篇第一百十二篇第五节——施恩与人、借贷与人的,这人事情顺利。他被审判的时候,要诉明自己的冤。
            伪善伪恩也箅是吗?左手救济穷人,右手放高利贷,一边做善事一边杀人能功过相抵呀?
            好矛盾的一则诗句,中国人说施恩不望报,朋友通财易交恶,那西方人就施恩得索喽?银行放贷收利息一样是功德。
            好奇怪的说法,叫人无所适从,东西方的观念相距甚远,该听哪一方才是对的呢?
            “你瞧,我念了老半天她依然无动于衷,你说她是不是瞧不起我?”朱黛妮两手一叉,恶婆娘形象十足。“我想她是看得太入迷,没发觉我们来了。”
            这是常有的事。
            她没好气的露出狞笑,“我去找一根铁棒来如何?敲下去保证她无法忽视我们的存在。”
            “太暴力了吧!我们是上帝选中的谦善修女哪!要用温柔的手段。”左芊芊将手中剩下的三分之一百香果冰沙倒下一些。
            “绝呀!你够狠。”感觉好冷。
            席地而坐的向虹儿忽觉天空下了一阵急雨,冰冰凉凉还带着果香味,非常惊奇的抬头一望,以为上帝显灵了,降下神迹。
            没想到却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玛丽亚、玛丽安,你们还在呀!”她当她们和她一样被迫嫁人了。
            “什么叫我们还在,是你不在好不好。”她们只有晚上缺席,白天一定在。
            有“家累”之后很是不方便,时间一到就得“应召”回家,无法在修道院里随心所欲地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玛丽莎,你的戒指很漂亮,值不少钱吧!”
            左芊芊取笑道。
            她立即用手覆住。“你认得出我是谁呀!我没有戴眼镜。”
            朱黛妮翻了翻白眼。“我骂你白痴玛丽亚还不相信,少了一副眼镜有何差别,反正我们一向认你的正字标记。”红颜多祸水,不要长得太漂亮才是福。
            就像她。
            “正字标记?!”她看看自己;不晓得哪里有标记。
            “玛丽安的意思是你手不离书,修道院的图书室是你一人专属,没人会去翻动那些老古董。”还手抄本呢!草得谁看得懂。
            十几个修女找不出一个和她一样爱看书的人,远远一看有人在看书,不需要猜测铁定就是她,她不只手上一本黑蓝色大圣经,旁边还散落了不少本内容大同小异的册子。
            真亏她看不厌烦,难怪艾莲娜修女老是称赞她有慧根,迟早有一天要把院长之位传给她。
            若是知道她早悄然结婚的话,可能会大呼上帝救我,然后吐一大缸黑血——因为是报应,骗了她们三个人来修道院当修女。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流,她们察觉到彼此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她们都被艾莲娜修女给骗了。
            ,她是美美修道院的院长,也是上帝最忠实的仆人,为了死后上天堂着想,不计一切手段的施下诱饵拐她们上当,昧着良心违背上帝所言的诚实不欺。
            首先知晓她爱唱歌,歌喉甚佳,因此下钓饵说,只要来美美修道院,她高兴唱多久就唱多久,害她一时心动的入了贼窝,结果发现院长只让她唱诗歌。
            而选定玛丽安的原因是她爱钱,想存钱好去环游世界,于是乎轻轻松松的丢下一块大饼,只要她来美美修道院即能完成梦想。
            答案是,她也进了贼窝,所谓的环游世界是到世界各地募捐,厚着脸皮假上帝之名向人要钱。
            至于玛丽莎就不用多说,爱书成癖的人一听到有看不完的书而且无时间限制,智商一百三十七的人也会变笨蛋,等发现自己身陷贼窝时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她们都很能适应环境,很快地由错愕转为喜爱,认为当修女也是件不错的事。
            若不是各自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们三人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修女,无拘无束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如唱唱歌、AA钱、看看书。
            “喂!你干么想不开去结婚,那个姓管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当个通勤的修女多好,白天不无聊,晚上…
            …嘿嘿!有事忙。
            你怎么知道我和管哥哥结婚了?“吓了一大跳,向虹儿躲避的眼神不敢看向朱黛妮。”唉!“她已经念得牙酸嘴干了。”帮你们证婚的法官是玛丽亚的学长。“
            “喔!”是喔!原来世界这么小。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听说”结婚时她面带愁容,一度要反悔。
            换她叹了一口气,“他说要借身份证借印章,顺便借人一用,我不疑有他地跟他上法院,结果”—……唉!“
            “可怜的玛丽莎,我记得你未满二十岁是吧厂左芊芊好笑的拍拍她的头。
            “再三个月才满。”算一算,她又老了一岁。“根据我国法律,未满二十岁的你若要结婚必须有监护人同意,否则婚姻视同无效。,,(‘听说”她的监护人并未到场,也未立下同意书。
            “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未婚?”奇怪,她怎么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升起一股沉郁?
            难道她不像自己所想的被动,她已在无知的情况下爱上他了?。 “可惜我被吊销律师执照,不然可以帮你狠敲他一笔。”十九岁算是个孩子,不宜早婚。
            “幸亏你已被吊销执照,否则依你伤天害理的拆散法,天下没有一对有情的眷属能白头到老。”
            隐含着怒气的冷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三人表情各异的看向来者。
            一是怒颜如火,一是面色如土,一是巧笑似水,三种不一的面容绘出一副相容的美景,让人不禁联想到“修女也疯狂”那部电影。
            她们是最不像修女的修女,即使已丧失成为正式修女的资格,仍然自称是修女。
            而艾莲娜也由着她们去,只要她们“未婚”。
            “管先生是吧!恭贺你们成为天上一对怨侣,地上的一双冤家。”她哪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伸张正义而已。
            “‘我’老婆蒙两位照顾了,请别任意带坏她。”这女人有一张刻薄的嘴。
            “有吗?我是尽一己之力教导她法律方面的知识,未成年少女很容易被狼伯伯骗了。”她说得好像一斤猪肉多少钱,要店家送一块猪肝似的。
            管玉坦的下巴左右移动着,表示他在咬牙。
            “那是我家的事。”
            “以上帝之名,我们有义务保护她免受恶魔的毒手。”她口气柔淡如水,取出十字架照着他。
            “你有资格吗?一个未婚就和男人同居的女人。”他的表情温和,声音却冷得吓人。
            左芊芊以宽宏大量的眼光一视,“我会求主原谅你的罪行,毕竟你的过错犹胜于我。”
            他被她逼出一句脏话。“虹儿,过来,我们该回家了。”
            “喔!好。”她收拾好书,准备跟他回去。
            忽地,一只手拉住她。
            “喂!你当是唤狗呀!玛丽莎是本院的修女,你无权带走她。”哼!耍大男人也敢耍到她的地盘?!
            “她是我老婆。”要不是他不打女人,第一个先开扁眼前的太妹修女。
            发出不屑的嗤声,朱黛妮踩个三七步。“刚才玛丽亚说的法律问题你还有哪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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