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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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土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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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简单多了,细洋二隔了老远对着蛇头就捅过去,那蛇果然蛇“打蛇上棍”,身子一卷,就粘在了竿子上,细洋二赶紧丢开长竿子,拿起身边的短竿,一竿子砸下去,我和茄子也不慢,在水蛇出洞的瞬间,我们的竹竿也砸了下去,“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声响,我们的竿子通通砸在了这条水蛇身上,可是似乎效果不大,它还是顽强地向另一个方向逃去。
茄子赶紧向前追了两步,在水蛇进水之前,一脚踩在了它的七寸处,右手扔下竿子,对我和细洋二说道:“给我把周围踩平,我要活抓!”我和细洋二莫名其妙地踩断周围的芦苇、芦竹,留出了一块方圆一米左右的空旷地带,“你们离开一点!”茄子继续保持他的神秘。
就在我和细洋二走开后,茄子右手突然抓住蛇尾,在食指上绕了一个圈,然后松开了踩在七寸上的脚,右手飞速抬起,甩连枷般将蛇砸在地上,如此重复数下,相信那水蛇已经彻底晕乎了,接着茄子拎着它的尾巴,举起右手不停地甩动着,十一岁的茄子身高才一米多点,这水蛇有近八十公分长,他拿着着实吃力。水蛇的头还在努力地向上抬着,它试图昂起头来,将这个拎着自己尾巴折腾自己身体的家伙狠狠地咬上几口,可是今天它的期望注定要失败,经过了近十分钟的晃晃悠悠,水蛇终于停止了动弹。
“死了?干脆打死多方便,这么玩太累了!”茄子这家伙现在的样子,怎一个汗流浃背了得?
“没死呢!别碰它的嘴就行。蛇的骨头散了,放了它也是死。”茄子将水蛇扔进蛇皮袋,开心地擦了擦汗,回答道。
“妈的,折腾半天还没死,你真是个深秋里的茄子——萎的!”细洋二嘻嘻一笑,说道。
“萎的?枯萎么?”茄子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吧。我爸这样说你爸的,听我爸说,这是骂你爸爸,反正就是骂你!”细洋二不知所云地继续他的解释。
“切,我是为了吃蛇胆!我很喜欢吃这个,虽然苦,但是回味无穷!”
看着茄子志得意满的神情,我和细洋二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茄子,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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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诗韵等诸位朋友的大力支持,大象很是感动,在这里对各位支持大象的朋友表示衷心感谢!大象继续努力中……
8、野餐
    沿着河走,永远是一个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
有时候他意味着危险,因为那有关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因素,那路上将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有时候他又给人以希望和期盼,当生命之中再也寻找不出什么亮丽的风景,当浑浑噩噩的生命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何妨沿着生命之河,随意行之,就让自己的生米融入进这条河流;有时候他又是宿命般的让人无奈,沿着河走,终究是有个尽头,当你再也无法前进的时候,眼前的河流就是你的尽头,生命之河的尽头;有时候……
年幼的我们并不会去思考这些虚无缥缈、抑或很让某些人觉得高深莫测的哲理问题。
沿着河走,我们会收获很多很多味道鲜美的鸟蛋。
沿着河走,我们会抓获自己喜欢的,长着漂亮羽毛抑或尚未长齐全羽毛的各种鸟类。
沿着河走,我们的周末和假期将会得到一次又一次欢乐的笑声。
沿着河走,我们还会被时光雕刻上一轮轮难以磨灭的美好回忆,陪伴终身的记忆。
“喂,到水库了,我们南北方向好象已经走了好几里路了!”提着老大一包各类鸟蛋,细洋二累得直叹息,时不时还轻捶两下大腿。他一边抱怨着,以便转悠着心思:今天已经大丰收了,走了这么远的路,午饭时间都过去好久了,肚子饿得慌,再不停下来打道回府那这次幸福之旅就会变成一次难忘的折磨!
“茄子你觉得怎样?我们走了古迹有五六个小时了吧?我也饿得不行了!”我现在是前胸贴后背,早上为了逃避父母带我去外婆家,没吃早饭就逃了出来,现在真有些支持不住了。
“我没意见!我也很饿。”茄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今天可是出了大力气,先后抓了三条水蛇,现在这么萎蔫的样子,也不奇怪。
“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一大片地瓜地,我们不如来个野餐得了,沿着水渠走回去至少又得半个多小时,回去还得被骂,细雄鸡你家里还不一定有人,回去吃个屁,我们就在河岸上挖个灶,我们都带了火柴的,收拾点杂草、竹竿、木棍,我带了几根小铁丝,我们就直接烧烤,来个野外大餐!烤地瓜,那个甜,啧……啧……”一提到吃,细洋二的精神头又上来了,嘴巴不断制造着惹人唾液横飞的怪声,脑子还是不停的咕嘟嘟往上冒鬼点子。
看到我和茄子都点头答应,细洋二更是神气活现。
“你们知道那个铁头为什么收购蜂巢么?”细洋二神神叨叨地问道。
“不知道!不是说这东西是用来配药的么?我又不想做医生!”我无所谓地回答道。
茄子也摇了头,茄子也不是万能的!
“那是其中的一种用处,不知道什么秘方需要把蜂巢烧成灰混进去煎药,不过我上次拿蜂巢去卖的时候,遇到几个老太太,她们说这个蜂巢里面有很多蜂蜜,越大的蜂巢里面的蜂蜜质量越高!像我们今天在芦苇、芦竹里面弄来的那几个蜂巢,虽然个头不大,但我敢肯定里面已定有蜂蜜,娃哈哈……”说完这些,细洋二眼睛中闪耀着YY的自我满足带来的独特光芒。
“要蜂蜜做什么?喝吗?我们蜂巢要卖钱!”茄子一下子仿佛变成了木头疙瘩。
“咦,你傻呀?烧烤的地瓜上刷些蜂蜜那味道简直是——美上天了!钱以后再捅些马蜂窝不就是了,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我们尝一尝而已,你难道一位我们会把蜂蜜当洲喝?”细洋二极力地吹着大牛,感觉着嘴巴里愈发湿润起来,这小子唾液早就随着他的YY分泌过量了。
“我只是觉得这个蜂蜜会不会有毒!”茄子一本正经地又小声地埋头说道。
“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我毫不理会茄子,举双手赞成细洋二的野餐计划。茄子难道被他老爹特殊教育了?这种话也说,我们会在乎这些?
原路返回,又唧唧歪歪走了十好几分钟,终于到了细洋二说的那片地瓜地,大概半片地的地瓜藤蔓被人割了去,一方面如同修剪大树树枝条般节约地下养分,另一方面割下的藤蔓是猪牛羊的极品饲料。天地里有着明显的层次。平铺在地上的藤蔓将整个地面覆盖的密密麻麻。
“去被割过的那边!”我毫不犹豫的说道。谁都知道被割过的地方剩余藤蔓都被理顺了,我们可以很方便地找到根茎所在,然后刨出块茎。找来几块碎瓷片使唤,我们很快地就刨出了五六个大块头的地瓜,掩埋好“作案”现场,看看没有什么破绽,我们一窝蜂逃离了这块地瓜地,来到了河边。
在河岸上找到一块垂直的坡面,一个从上面,一个从垂直面,两个方向掏挖,不一会一个简易的火灶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和细洋二挖土灶的时候,茄子老实不客气地跑到龙游河边开始了他的杀戮。先掏出三条蛇的蛇胆,生吞了一枚,剩余两枚找了个干净的袋子装上,说是回去给他爸爸泡药酒,我们也懒得管他。接着就是砍头去尾、扒皮抽筋的事情,将三条地龙洗刷干净,用竹竿挑着来到我们面前。
说干就干,随意揪来几把枯草,点上了火,架上几根易燃的枯芦竹,接着再找了些木棍,候着时间,不断地添火。
“这上面的洞口太小,再挖开一点,我们是烧烤,不是烧水,开口不大,我们三个想吃点东西还得排队呢!”我相当不满意的责怪细洋二的“经验主义”错误。
一番手忙脚乱,我们终于满意地用青竹竿抑或细铁丝穿上了自己的食物,架在了火上滋烤着!混杂着蜂窝里掏出的浓稠蜂蜜的蛇肉散发出一股诱人的甜香,那滋味闻起来都是一种独特的享受!由于洞口不能开得过大,第一批上架的只有三条被割断的水蛇,那细长的身子,让人越看越喜欢,难怪称呼女人叫作美女蛇呢,就看这样儿,那叫一个勾引,来劲儿!
伴随着“咕……咕……”的空腹叫唤声和眼中喷薄而出的绿色骇人光芒,我们三条饿狼终于等到了蛇肉焦黄的时候,争先恐后地抓起竹竿子,一边比较着谁抢的分量最多、谁夺得的蛇肉最肥厚,一边试图着从别人的手里分来更多的属于自己的口粮。人啊,总是这样,吃着嘴里的望着锅里的,小小年龄的我们,展示出来的也许就是人类的天性!孔融让梨只是个早熟小子在家教森严的老一辈面前恐惧害怕的表现,更或者,孔融根本不喜欢吃梨,又或者,孔融读书时候知道,吃太大的梨会拉肚子,所以他就拿去坑害兄弟姐妹了呢?
一边毫无风度地撕咬着甜香可口的蛇肉,一边还没忘记将洗干净的地瓜、鸟蛋扔进火坑,用细洋二的话说,先烤上一会儿,等可以将外皮剥开的时候,再拿上来洗干净,剥去外皮,涂上蜂蜜,在火上来个第二轮攻击,那才能味道鲜美。可是让我们失望的是,这小子在从火堆里掏出地瓜鸟蛋的时候,强盗一般私藏了好几个鸟蛋,偷偷摸摸地解决掉,直到我们发现串上铁丝的鸟蛋少了好几个的时候,才在这家伙的牙齿上发现了吞吃蛋黄留下的痕迹!
火熄了,我们一个个打着饱嗝,地瓜还真是能填肚子,我们每人两个都没啃下去就已经噎得无法忍受了。这块地里的地瓜在我们这里叫作“胜里北”,他不像“黄大头”一般的爽脆,却远比黄大头结实,烤熟后的胜里北吃在嘴里有种沙沙的感觉,糯糯的、甜甜的,除了容易噎着,单从味道上讲,那可是远胜于黄大头。
“看我老爸每次饭后都抽根烟,不知道那感觉是怎样的,日妈妈的,什么时候偷偷摸几根烟来抽抽!”细洋二舒服地躺在一个草垛子里,邪邪地自言自语。
“饭后一支烟,快活赛神仙!我爸说的,不过我看到过一个人的重病去世时候的样子,据说就是因为抽烟太多,那肚子鼓胀得比气球还厉害,死后很恶心……”我肚子里一阵难受,不敢再往下说。
“管他娘的那么多,吞云吐雾的样子真的很帅哎,比弄把真剑真枪还要帅!我决定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摸些过瘾!”细洋二一脸不屑地对我说道。
“我要当兵,毛主席都抽烟,我也要学!”茄子的一句话把我噎得不轻,狗日的,抽烟还要扛上毛主席来做靠山,你呀就是个混帐!
“切,懒得管你们!”
秋风萧萧,风中的三个小身影,安静地躺在龙游河边的草垛子里,一切是那么的安详亲切。
9、闹港(上)
    谢谢大家支持,大象正发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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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愈发深,可是江村却突然激情澎湃了起来。
因为,今年,在这僻静的小村,要举行三年一度的闹港活动了。
闹港是江村人的一个老习惯,每三年或者五年一次,一切风调雨顺,则三年闹港一次,有了自然灾害,则五年人们才会放下平时紧握手中的农具,放纵地“闹”一次。
闹港,简单点说就是在港里面闹腾,详细些解释则是,全村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只要愿意,都可以在规定的闹港三天内,下到龙游河里去“闹”,捞上来的除了超过十斤的大鱼需要乡镇府最后统一分配外,其余龟鳖螺蚌,蛇虫珠蟹,一概归个人所有。龙游河支流窄处的河宽大该四十余米,行得小船,水性好的,可以两个猛子,扎过对岸去。平常情况下下到龙游河里是不大安全的,因为村里人说,河里有淹死鬼,一不小心,你下了水,就会被他拖住永远地上不来了。这也不能怪那些淹死鬼,因为他们想要投胎,但龙游河又得需要他们镇守,所有只能拖你下水代替他的指责,然后他才能向阎王有个交待,能够安心投胎去。
其实,闹港并不是只属于我们江村的娱乐,龙游河支流流过的地方,都在这几天,闹上了!不过大家分段分点,互不干涉,河是大家的,爱怎么捞鱼就这么几天,只管捞取,没人管你。
可是,倒霉的是,这几天是孩子们的监狱日。因为淹死鬼的原因,因为独生子女越来越多的原因,还因为日子越来越好过,很多人家不在乎那点捞上来的鱼虾的原因,很多孩子们被禁了足,上下学平时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家长们,特勤快地跑到学校把孩子们接回家去,看着他们做作业,限着他们早点上床睡觉,总之,万万不能让他们野到龙游河边去闹腾。
这些和我们三个毫无关系。每到这个时候,我爸妈都随着镇上文化站下乡里演出去了;茄子的老爸住院去了,好像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换血”,具体怎么回事我们这帮小子并不清楚,茄子的妈妈得跟着去服侍;细洋二根本就是个野小子,在家里打(奶奶)、砸(锅碗瓢盆)、抢(奶奶的私房钱)、砍(用菜刀威胁家里人),无恶不作,几乎是小霸王,就没人能够约束得了他。所以,我们自由自在。恰好的是,这次周末两天,正赶上闹港,毫无疑问,我们凑上了热闹!
“细洋二,你叔叔是个捕鱼高手,你从他那里弄些网过来,我们三个捞上个几十斤鱼绝对没问题。”细洋二煞有其事地说道。
“日妈妈的,我叔叔平时都是用齐网,那玩意能下港捕鱼么?你懂不懂啊?”俗话说得好,江村人喝了江村水,没有个日妈妈不开口(土话读来押韵上口,流畅无比)!这不?我这个被大家称为将来一定有出息的好孩子也染上了这习惯。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见的下水靠双手模吧?水深得很,摸个球啊!”细洋二非常不爽地皱起了眉头。齐网是一种小河捕鱼工具,由五根两米左右的竹竿子绷成,其中四根,一头分别固定在一块长方形细眼网的四角,做成平整的低网,三面再用绳子绑上平齐的细眼网,留下较宽敞的一面,这四根竹竿子在一米二左右的地方重合绑定在一起,这样就形成一个四棱锥形状,三面围着细眼网,地面平整,一面敞开的齐网。第五根竹竿子一般绑定在四棱锥无网的一面底部网边,便于下水时候将底面的网与水地摁平整,这样顺着水流的方向摆开齐网,顺水而来的鱼儿就不知觉中进了网,无法跑开。这种网适合于在浅水河流或水渠里捕鱼,夏季涨水时候,只要在那些水渠的水泥洞子边放下网,每一两分钟拉上来一次,一两个小时,就能够收获上至少两斤的小鱼,洗刷干净和上面粉糊糊,油里跑一圈就可以吃,香喷喷,脆溜溜,一下子酥到了骨子里,村子里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这道菜。
“随便找些丝网、拉网吧,要不把齐网先拆了,做成碰丁也行,总比空手下水强!”细洋二还是不想放过我叔叔的齐网,我无奈地点点头道:
“我去爷爷家看看,叔叔的齐网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家借去,还得拆,用完了我还得帮他重新弄回去,太麻烦了。”
茄子点点头道:“那就算了,我们就随便找找,吃完晚饭一起做,网小就做成碰丁,网大就接成拉网,下面垂石子,丝网太浅,在大港里没什么用,要是有拖网就好了,娘的!”
大家抱怨了好一阵子,终于各自回家收拾。大约半小时后,我们又聚在了一起。
“就一张丝网和一块一米五左右见方的细眼网,我们真是穷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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