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来的时候,
小洋突然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我打着哈哈说悲哀啊人长的恐龙没人要啊。
你是不是想帮兄弟一把介绍点你门科大的帅哥。
他说介绍就不用了,
熟人熟识的你看我行吗?
我说:“靠!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洗我脑壳了?”
小样突然很认真的说我没洗你,真的,
朝夕你知道吗我高中就很喜欢你了,
但是那时候要考大学压力很大,
而且你那时傲的很,
我不敢给你说,
现在我门在都成都而且这么近你不觉得很有缘分吗……
电话在这个时候很懂事的响起打断了小洋,
是其,
他用很不满的口气问我在哪里,
我说陪朋友吃饭,
他说你不知道我今天要来找你吗?
我说你到了打我电话也不晚啊。
他说好好好那你漫漫吃饭不打扰了。
然后是嘟嘟的挂机音。
我有些心烦意乱的合上电话,
对还想说些什么的小洋说我快到了不用送了,
小洋很惊讶的看着我说朝夕你生气了吗我说的是真的啊,
我想到其,
我说小洋很多东西你不知道,
其实我不适合你,
我很难养的。
小洋以为我是嫌他养不起我,
他急急的说朝夕我明年就毕业了,
到时我出去工作养你我不考研了好吗?
我门学校最近几年出去的师兄都混的很好,
99年出去的现在都是开着自己的车回来了,
你要给我时间啊。
其实我是个对物质要求很普通的女子,
大学三年我一直保持每月500元左右的生活费,
差不多就是阿璃的十分之一,
后来找了些实习上班的地方,
加上房租一个月也不过一千多点。
我打断小洋的话说天快黑了我自己上去了,
你也早点回学校明天还要上课;
不要和我门这些二流大学的三流学生比。
小洋终于听出了我的不耐烦,
答应着回学校,
临走的时候他说:“知道吗朝夕,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我21年来第一次追一个女孩子但是失败了。”
我愕然。
回到住处,
一起同租的女孩告诉我说刚刚有个30左右的男人来找过我,
戴眼镜的,还给我打了电话。
我脑子当时就空白了一下:他来过!
他怎么刚刚没告诉我?
他怎么找的到?
我说你怎么回答他的?
她说我就告诉他你出去了。
我突然很想哭。
打开手机,
上面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都是其的号码,
最后一个接到的是我听见了的,
刚刚外面太吵我一直没听见。
他却什么也不说!
我急忙发疯似的打他的电话
关机!关机!!关机!!!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在我快到家的时候
忽然很想念他。
那夜失眠,
对着电脑写了一晚上的东西,
都是关于他,
我知道了,
我在爱他?
我在爱他!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他电话,
接起来是他熟悉的声音,
我沉默了三秒钟,
然后用快到几乎听不清楚的速度说了声对不起,
我说我昨天真的就只是陪个朋友吃饭。
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我说你昨天为什么一直关机,
他说我昨天真的很想你想见你,
发疯似的来找你,
从乐山到成都我一下高速路就到你那里,
想和你一起去吃顿饭,
看看你,
可是到了以后却知道你陪其他男人出去了,
打了十几个电话给你也不接,
夕夕,你就真的这样对我?
我不知道如果我接你电话会怎么样,
所以关了机。
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对着电话哭了。
我想起他上次留下一句:“我要回去陪我老婆了。”
然后潇潇洒洒离开的样子,
心莫名其妙的痛着。
也许,
我只是他生命中飘过的蝴蝶,
和所有的蝴蝶一样,
冬天的到来的时候就要离开。
是的。冬天了。
在这个蝴蝶都已经消失了的季节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遇到那漫天飞舞白色蝴蝶。
那群在成乐高速上如纸片般飞舞的白色蝴蝶。
180KM/H的高速,透明的车窗,
公路两边有大片待收割或已经收割了的油菜地,
成千上万的白色蝴蝶如纸片般在公路和油菜地里飞舞,
那种最普通最常见的的带黑色斑点的白粉蝶。
不时有那样的蝴蝶撞在挡风玻璃上,
留下白色黄色的体液,
或者是残破的翅膀片段。
有的夹在刷雨器上,
还来不及挣扎就被180KM/H的风优雅的分割成一块一块或白色或带黑色斑点的残片。
只剩下轻微的“卜卜”的撞击声,
黑色的斑点,残破的翅膀片段,
或黄或白的体液,一块块或白色或带黑色斑点的残片。
没有鲜血那样刺目的颜色,
也没有伤口那样凛列而决绝的形状,
只是淡的黄或白或带点灰的黑。
那一刻,
我想到了分解。
一切的一切,最终都会被分解掉的,还原成最初的C,H。O元素。
也许将来有一天,这车窗前的某写些原子会构成我身体的一部分,
也许曾经有一天,这些原子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比如胃,血液,皮肤……
谁知道呢?我只是一堆原子的组合,他们以不同的电子价组成化学键,然后再组成我——一个迟迟不分解的躯壳。
蝴蝶就是这样
连死亡都可以演绎得如此淡漠而简单
用自然界最简单而古老的方式,——
分解。
也许那时就已经注定我门的结局,
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
就象活在水里的鱼,
永远也看不见自己在流泪。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留过泪,
是的,
冬天了,
蝴蝶都会死的。
那个曾经留给我伤口的人,
虽然伤口早已被包着血液和坚硬的角质层凝固的疤,
但是我知道他存在,
而且还被伤疤磕得隐隐作痛。
我是个怕疼痛的女子,
不愿去触碰,
只能等待,
等待愈合,
或者死亡,
再点一支阳娇,
感觉它在空气里缓缓弥漫的淡蓝色。
他不许我抽烟的,
我却真的真的去恢复和习惯以前有烟草陪伴的日子,
回到从前,
在这个有着小孩子般面孔的城市的天空下,
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孩子是不懂得爱情的。
于是我每次看见镜子里那张年轻而苍白的脸上,
漠然的眼睛周围是重重的黑眼圈,
我唯一想到的,
就是白粉蝶翅膀上的黑色斑点。
晚上的时候我又梦见蝶了,那个一直缠着我的梦:
“有着美丽花纹的翅膀上,华丽而鲜艳的色彩聚成一簇簇跳跃舞动的花朵,
灿美如烟花,然后这些花朵就在暗的冷夜里慢慢褪色,枯萎,坠落……死去。
似乎这本就是一种宿命,逃不脱,也躲不掉,
挣扎不过是让死亡看起来更加凄艳绝美而已,一如被制成标本的蝴蝶。
下雨了,
细细的丝样的雨,
那次在天安门看升国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
密密麻麻的人墙我怎么也看不见,
他就把我背起来让我看,
我门就象两个孩子那样,
我贪婪的感受过他的温度。
(六)
以后的日子,
我经常和他闹,
我故意的,
有点象是那次事情的借题发作。
在他看来却是无理取闹的那种,
其实我知道我是在为自己找离开他的理由,
也是他放弃我的理由,
也许,
还是来世再做夫妻吧,
如果真的有来世。
没有哪只蝴蝶活的过冬天。
再美丽的蝶,
到了冬天的时候都会安静的消失。
我不是蝴蝶,
我只是扑火的飞蛾,
等不到冬天就会安静死去的飞蛾,
是的,
我就是那只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飞蛾,
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
阿璃还是老样子,
天天泡酒吧的吧通宵的KTV,
我是不能和她一起闹的,
我没那个精力也没哪个本钱,
阿璃却笑我说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他?
我哑然。
我只是继续我的生活,
泡面写东西上网打游戏,
辞职以后就一直这样,
周末偶尔去,
酒吧坐坐,
喝很少的酒混着很多的冰水,
我酒量是很白痴的那种,
沾酒就上脸,
我讨厌脸红,
虽然很多人说我脸红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我干脆连可爱这个词也一起讨厌了。
回学校填毕业生登记表,
看见许多教室都开始布置了,
我惊于马上就是圣诞了,
对这些西方的节日我一向不大感冒,
交了表格想在学校里再走走,
总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遇到几个大一的小男孩,
老远就冲你吹口哨那种,
末了还带句:“美女你去上课了啊?”
估计下一句是圣诞怎么过啊男朋友不陪你啊什么的。
我是没耐心听完,
这些新生都这样,
地皮还没踩热就跳蚤的很。
想想当年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要乖的多,
也要傻气的多。
路过就业办的时候看见许多人围在那里,
似乎又是什么招聘会的海报,
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原来有不少熟人,
都是和我一样回学校做完结工作什么的,
顺便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其实这样的企业来我门学校找人的也不少,
什么明基啊格力啊还都是很牛B的企业,
只是去那边的大多是些一线操作员,
真正去的也没几个,
我倒是很想去,
远远的把成都这个城市的回忆留在这里,
只是有太多无奈和现实,
真的,
所以很多东西都和我无关。
回头遇到我门系的阿sir。
书教的不错,
就是听说和女生关系太好了点,
阿sir人还不错,
每学期都是放了我一马的,
虽然我很少去听他的课。
一见我就说:朝夕啊好久没见过你了呵呵。
有空吗帮我个忙出份模拟考试的题。
我尴尬的点点头,想拒绝也找不到理由。
也算闲着没事帮忙吧。
阿sir还很客气,
又是倒水又是找文件的,
我只是闷头把那些题放上去,
偶尔和阿sir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开始还好,
就问问我出去工作的怎么样,
在外面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我恩恩啊啊的应着,
后来他又聊自己的离婚啊,
又耍过几个女朋友啊,
我开始郁闷。
再后来更没的语言,
干脆直接聊起我门这些大学女生,
说什么他到川师去讲课那里的女生如何如何勾引他,
他是如何如何的看破一切然后不为所动,
又有多少是被人包养的名车接送,
整天削尖脑袋叫男人给自己买这买那,
然后回头又进商场六折七折退货换现钱如何如何,
我不的不佩服阿sir对我门这一代了解的似乎比我门自己还清楚
我就在一边听的一身冷汗
鸡皮疙瘩起了一次又一次。
还好我也马上快完成了。
不用再听他罗嗦,
加快进度,
三下五除二,
OK。
向阿sir告辞,
阿sir还极力请我吃晚饭,
我是极度郁闷加没胃口,
听了他的言论,
是不是现在的男人都这样想咯?
靠!
我他妈算什么?
晚上的时候去酒吧,
很奇怪平时半杯啤酒就醉的却突然变的怎么也喝不醉,
和几个外国人叽叽歪歪的哼了几句外语,
才发现自己的英语口语实在是退步了不少,
我还满口答应那个黑黑壮壮的sam还是tom的帮忙介绍些,
youngandbeautfulgirl给他认识。
我发现原来快乐可以这么简单,
在一群陌生人里无所谓的笑,
什么也不理什么也不管,
回到家的时候,
遇到房东,
他很关切的问我这么晚了我去那里了,
叫我小心点女孩子不要乱跑。
我突然就想起那个曾经比这关心我百倍千倍的其到哪里去了,
那个在我只是有点点感冒就老是逼我吃药逼我每天多喝水,
不准我抽烟不准我熬夜打游戏的男人那里去了,
那个曾经把把搂在怀里只是紧紧抱着却我不说话的男人那里去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
一直都不曾离开,
我却是一直都逃不掉,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可以做回那个曾经喜欢穿破口牛仔裤松松大大男式外套的孩子,
心口疼的厉害,
不知道是因为空腹喝酒还是因为着了凉,
忽然很想念阿璃,
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打个电话给她,
那边是的吧里嘈杂的声音,
我知道了她还是那个样子,
她说她最近天天玩通宵,
白天睡觉,晚上出去疯,
钱用完了就去找三哥,
最近瘦了10斤多了,还是这样的日子过起舒服,
“一个字,爽!呵呵”阿璃的声音是无所谓的,
“最近还有个大一的娃儿找我耍,才20岁。
长的象个未成年帅哥,
不过不如你上次在零点看见的邓云。
还闹起要当我老公,就是那天出去喝酒的时候喝多了点,
他鼓捣来牵了我的手,第二天就到处去说我是他老婆。
把老子笑惨了。妈的,和老子上过床的男的都还没的
哪个敢说我是他婆娘的……”
阿璃在电话那边残忍的笑着,
我听得到她心底无奈无谓的声音。
我再次无语
阿璃终于过回了她自己的生活
即使我门原来都答应了对方好了要好好珍惜自己
阿璃说她会好好学东西找分好工作
以后会尽量不去找三哥
然后慢慢和他脱离关系
然后找个简单老实的好男人嫁掉自己的
我们说好了要靠自己的……
为什么现在这些看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说阿璃你自己保重了,
也许只有这样的日子才适合你吧。
别再把自己弄伤了,
其他的我也说不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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