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刚才好棒哦!”阿岚一脸崇拜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会打架就棒啦?那这个世界上棒的人不要太多哦。”
“原来你会打架的耶,真没想到。”阿岚扯了一下安全带,一脸赞叹的说。
“我跟你说过我高中以前和一些不爱读书的孩子一起玩儿的你忘了?”
“哎,你们打架都好猛哦,万一把人家打伤了怎么办?”阿岚似乎对我打架很感兴趣。
“那个叫猛啊?我们以前…算了,不说了。反正刚才那几个小子除了那个折了胳膊的其他顶多躺一天就没事儿了。”
“那你以前是怎么打的?”
“说这个干吗?”我又瞪了她一眼。“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干吗跑怪兽堡去呢!”
“我不是说了嘛,人家待家里闷啊。”阿岚撅着小嘴又转了回去。
“以后不许再一个人瞎跑。”
“那你陪我啊?”
“这个…再说!”
到家了,我在停车场入口拿了张卡,然后慢慢的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爱在同居的日子里
作者:Rainlow
十八、
十八、
星期五早上,我7点钟就起来了。前天晚上接到家里的电话,老爸老妈想我了,叫我回去看看。自己想想出来读书快4个月了,竟一次都没回去过,也有点内疚,于是马上答应了。
阿岚一听我要回家,哭着喊着也要一快儿跟去玩儿。这让我很为难。老爸是个比较保守的人,我突然带个女孩儿回去,又不是我的GF,这让我怎么交代?不过阿岚执意要去,我没办法,只好打了个电话回去报告。老妈一听我说要带个女同学回去玩儿,很暧昧的笑了两下说好啊好啊,带回来让我瞧瞧。
阿岚一听乐坏了,欢呼了一声转身跑到楼下去了。然后十分钟上来带回两条烟,一瓶补酒,一盒干燕窝,一斤参片。
我差点晕倒。
为了今天回去,我昨天下午特地回了一趟学校,把原定于今晚的酒给喝了。虽然喝得只是38块钱一瓶的“新棉纯”(因为我买单,大家都照顾我,弄得我特火),但还是很尽兴。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阿毛因为刚泡到一个法学院的MM去看电影没有来。最后大军又吐了头儿一身,飞哥还是被波仔驮回去的,我则是硬撑着叫了辆的士回家。
早上起床出了房间,我先敲了下阿岚的房间。
“呣~~~?”阿岚在里面迷迷糊糊的应着。
“起床啦,不是说好和我一起回家吗?”我又敲了下门,然后转身去了浴室刷牙。
“这么早就去啊?”阿岚打开了门,穿着睡裙,头发乱蓬蓬的,在那儿揉眼睛。
“那你别去了,再睡会儿吧。”我边刷牙边含糊的说。
“好啦好啦,我不睡了。”阿岚挠了下头发,跑到另一间浴室刷牙去了。
半个小时后,我收拾完东西背着个大包里面有一半是阿岚的衣服走出了客厅。阿岚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牛奶一边等我了。
“阿猫呢?”我放下背包再检查一下家里的煤气水电什么的。
“拿去给楼下的阿姨帮我看几天。”
“是吗。”我把窗户关好,顺便看了阿岚一眼。她今天穿了一条米黄色碎花短裙,头上还带了个粉蓝色的发卡,很可爱。
“我们走吧。”我关好最后一扇窗,走到门口换上了球鞋。
“哦。”阿岚把空牛奶盒扔到垃圾桶里,一蹦一跳的跟了过来。
“把垃圾带上。”
“哦。”
半个小时后,我们的车上了高速。我家里离这个城市大概300多公里,其中250公里是高速公路,自己开车的话快一点两个小时就到了,不过我的驾照还没满一年,上高速还是不敢太放肆。
“楷子啊,放点歌听听啦。”阿岚坐在我旁边打了个呵欠。
我稍微减慢了点车速,然后打开了音响。
“这是什么音乐啊?怎么象催眠曲一样?”阿岚拿起一个CD盒研究了起来。
“喜多郎。”
“喜多郎?做果冻那个啊?”阿岚疑惑的看着我,“这种音乐关果冻什么事儿啊?”
“笨蛋果冻那个是喜之郎呀!”
“是吗?”阿岚扭过头去继续看手里的CD盒。“那他干吗起个这样的名字呀?听着都有股果冻的味道。”
“人家成名的时候还没喜之郎果冻呢,你说谁抄谁?”
“哎听别的吧不听这个了。不好听。”阿岚说完就按下了CD机的弹出键。
“这么好听你都不爱听?”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要说她没品位。
“有张信哲的吗?”
“你找一下吧,好像车上有一张。”我指了一下后座上的一堆CD。
阿岚转过身去艰难的抓了几张过来,然后仔细的找了起来。
“张…信…哲…哎,找到了,心事?这是什么时候出的?新的吗?”
“这张啊”我看了一下还给她,“90年出的你说新不?”
“90年啊!!!天那这种古董你还有?”
“我喜欢的歌大多数是些老哥。”我把那张碟放进了CD机。“比如说张信哲吧,应该是96年以前吧,他一直是滚石的。那时候我很喜欢他的歌,很清新,和当时大多数港台歌比有种特别的味道。我最喜欢就是这张《心事》和94年的《等待》。不过后来他去了EMI我就没怎么听他的歌了。”
“哦,等待好像听过,是不是有《别怕我伤心》的?”
“嗯。”CD机正在放《想你是一种鼓励》,我把音量调大了一点。
一个小时后,太阳出来了,那张唱片放完了,我胆子也越来越大,已经开到160了。
转身看了一下阿岚,她早睡着了。一只握着CD盒的小手垂了下来。
我帮阿岚把她那张座椅的靠背放了下来,让她睡得更舒服点。然后换了张我也不知道名字的竖琴加管风琴的室内乐CD,继续专注的开车。
中午11点多,我们已经出了高速,来到了生我养我的地方东湾镇。这是一个紧挨着海的小镇,镇上的居民大多从事和渔业有关的工作,比如近海捕捞和养殖,还有水产加工和运输什么的。小镇的历史很悠久,文化底蕴也很深厚。但遗憾的是这些都没有给镇里的居民带来物质利益。西方工业文明的潮流远没有流到这儿,改革开放20年对这个镇的影响也几乎全无。镇里的人靠自己的小渔船只能在沿海一带捞些小鱼小虾,或养些成本低廉的鱼和贝类。而加工业如果也算是个产业的话则更象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把卖不掉的水产晒成干货,就算加工。不过虽然小镇谈不上富裕,但有丰富的海洋物资和优越的交通位置,这里的人基本上还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至今保留着渔人淳朴的民风。
我把车在家门口的大院子停好,摇醒了阿岚。
“到了吗?”阿岚揉了下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
“嗯,到了。”我把方向盘回正,拔下了车钥匙。“起来吧别睡了,下车去把后座上的东西拿好。”
阿岚一下车就先伸了个懒腰,然后使劲吸了口气再吐出来。
“啊~~~~~真舒服。楷子你家这儿空气很好啊,海洋的味道,和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一样。”
“现在是秋天了,夏天你来试一下,满大街的鱼腥味儿。”我笑了一下把那个大背包
拽了出来。
“三儿(连读,“仨儿”),回来啦。”这时我妈出来了。
“哎,妈,回来了。”离开家一段时间,突然又看见老妈,竟然觉得有点别扭,像上门作客一样。
“阿姨好!”和我相比,阿岚倒显得大方得多。
“你好你好,过来玩儿是吧。”我妈扶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阿岚。
“妈,这个是我…同学。周岚。”我十分尴尬的介绍着阿岚。
“哦,欢迎欢迎。来,进来坐吧。阿姨给你们倒茶去。”我妈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我家住的房子是我爷爷那辈盖的。两层楼的砖房,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二楼是三间卧室,还有一个阳台。阿岚一进去就显得对一切都十分感兴趣,看看这摸摸那的。
很快我妈就端着茶水来到客厅,阿岚赶紧上去接着。
“谢谢阿姨,放这儿我来倒吧。”阿岚把托盘接过来放到茶几上。
“阿姨去做饭了哦,三儿你好好招待人家哦。”我妈说完又回去厨房了。
“哎,阿姨等会儿,”阿岚转身去翻那个带来的大包,拿出她来之前买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点心意,给阿姨和叔叔的。”
“我说你们这些城里孩子啊,年纪小小的就会那么多客套东西。你来这儿玩儿带你自个儿来就是了,还买什么东西啊,”我妈说着把阿岚递过来的礼物推了回去。“拿回去拿回去,给你爸妈吃去。”
“哎呀阿姨那哪儿成啊,我大老远过来也不能空手来吧。这些东西你们这儿也买不到,就给你和叔叔补补身子吧。”阿岚又把东西推了回去。
“那可不行,你一个孩子家又没挣钱我哪儿能要你这么贵的东西。”
“不贵的不贵的,您收下吧。”
“妈你就收了吧。”看她们推来推去的我终于忍不住了。“阿岚一点心意,你收了她开心。”
“对啊,阿姨,你收了我们大家开心。”阿岚又把礼物塞了回去。
“唉,那好吧。我就收下了。”我妈笑着摇了摇头,拎着那袋东西去了厨房。“三儿你先带人家小岚随便看看,等会我叫你吃饭,你爸中午不回来了。”
“哦。”我喝了口水。“来阿岚,到楼上去放东西。”
爱在同居的日子里
作者:Rainlow
十九、
十九、
老妈做的饭永远是最好吃的,有长期在外面混过饭吃的人可能永远也明白不了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中午老妈煲了一大锅瑶柱滑鸡粥,鸡是自己养的,瑶柱(干贝)是老爸学校发的。还有一碟干煎咸鱼,一碟油炸对虾,和一碟白灼油菜。阿岚好像还没吃过那么新鲜的虾,筷子和小嘴没有停过。一边夸我妈的手艺一边不停剥着虾。没一会儿她面前就冒出了一堆虾壳。我也胃口很好,几下喝光了三大碗粥,撑得皮带都松了一格。
老妈则一直微笑着坐在旁边,听我们讲学校里的事情。
吃完饭,阿岚准备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洗碗。老妈坚持不肯,要我带阿岚出去玩。一番争执之后,阿岚跟我出了家门。
“你想去哪儿啊?”我披上一件长袖的单衣。
“我想去哪儿?”阿岚一脸诧异的指着自己说,“拜托这儿是你老家耶!问我想去哪儿?”
“好好好,”我也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好。“那带你随便走走吧。”
“行啊,”阿岚带上了她的小挎包。“我最喜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瞎逛了,迷路了最好。”
走出家门,下午两点多的太阳正斜挂在天上。秋天的阳光已经远不如盛夏般火辣,虽然依旧耀眼,但暖暖的晒在身上很舒服。
“哎楷子,去看看你以前的学校吧。”阿岚提议。
“行啊。”我指了指前面,“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转个弯就到了。
东湾镇并不大,从东到西直线距离开车的话只要15分钟就到尽头了。小镇西面靠山,东边和北边被海环绕,可以说依山傍水,虽不如其它风景区那样秀丽,但却也有一番别致的风光。另外因为它独特的地理环境,每年夏秋两季,从海上吹来湿暖的东南风,一到小镇就被西边的小山托了起来,然后遇冷便形成了所谓“地形雨”。所以镇上虽然没有淡水河,但充足的雨水却也保证了居民的生活。
一路上阿岚戴着耳机蹦蹦跳跳的哼着歌。沿街的房子很多一楼都是开杂货店,阿岚便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我在旁边看着好笑,心想只有乡下人进城觉得新鲜,今天算是看到城里人进乡下也什么都看着新鲜。没多久阿岚就拎着一袋鱼干跑了回来。
“楷子你看。”阿岚举着那包小鱼干说。“才5块钱一斤,这么多只要3块。”
“你买了自己吃啊?”我看了一下那袋鱼干还给她。
“给阿猫吃的。”阿岚低下头把那袋小鱼塞进了她的挎包里。
“给阿猫吃的?!”我几乎摔倒。“你真把阿猫当猫了?”
“阿猫会喜欢吃的。吃鱼聪明”阿岚不理会我,戴上耳机又跑开了。
“哎,楷子啊,你妈为什么叫你三儿那么怪啊?”阿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这个…其实…我妈妈在生我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我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哦?是哥哥,还是姐姐?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阿岚把耳机拿了下来放回包里。
“不知道是哥还是姐。没生下来。”
“啊?为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挠了一下头,“好像是怀它的时候正碰上抓革命,促生产那阵子。我妈挺着大肚子上街搞宣传,结果摔了一跤,流掉了。”
“啊~~~?这么惨啊?”阿岚瞪大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后来我生下来了,我爸说我排行算老三,于是小名就成了三儿。”我笑了一下说。
“哎,别往前走了,到了。”
眼前的这所破旧的小学就是我受启蒙教育的母校。
“差不多有5年没回来过了。”我摸着校门口围墙上挂着的一快木牌,上面刻着“东湾小学”四个字。“我就是在这儿读的小学,学校后面有棵树上还刻着我的名字呢。”
“这就是你读的学校啊?”阿岚跨进校门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那么破啊?”
“你以为能跟城里的比啊?”我笑着看了一下阿岚,“小地方能有这种学校可以了。”
学校里刚开始下午的课,一楼的教室里传来一阵带着乡音的读书声。
“楷子你小时候也是这么上课的吗?”
“谁小时候不是这样上课的?”
“呵呵,好可爱哦。”阿岚笑着看着那些表情严肃的孩子。“哎,你刚才说这儿有棵树上刻着你的名字?”
“是啊。”
“你带我去看看好不?”
“走吧,”我指了下前面,〃在教学楼后面。〃
学校的后门外有一片小树林,我带着阿岚在里面转了几圈才找到那个树。好几年过去了,小树长高了不少,但树干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粗。
“真的刻着你的名字耶,”阿岚兴奋的摸着那棵树。“方…楷…哇,好丑的字哦。”
“你小学2年级的字能有多好?”我瞪了阿岚一眼。
“比你强,呵呵。”阿岚绕着那棵树转了一圈。“你干吗要在树上刻名字?学《东爱》啊?”
“我那会儿怎么可能知道N年后出了个《东爱》也搞这套?”我没好气的说。“我们那时候谁在树上刻下名字就说明这棵树是他的了。”
“你们要树干吗?”
“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得意的笑了一下。“树上可多好东西了。比如说有蝉,毛毛虫,金龟子,果子,鸟窝什么的,你先留名那这棵树上所有的好玩儿东西都是你的了,别人不能跟你抢。”
“哈哈,真有意思。”阿岚笑了,“你们这儿还有这样的规矩。”
“呵,没办法。”我低下头摸着那十年前刻的名字。“穷孩子还能有啥玩儿的?”
“哎,我也来刻个名字在这儿吧。干脆跟《东爱》一样。那以后这棵树上有啥好玩儿的东西你就得分一半儿给我”阿岚说着从地上拣起块小石头刻了起来。
“周…。”刻了一半阿岚突然眼神暗了下来,“算了,没意思,不刻了。楷子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儿吧。”
“怎么了?”我看了下阿岚。“又想起他啦?”
“没有啊。”阿岚丢掉石头,拍了拍手说。“咱们换个地方吧。这棵树就还给你了。”
“那去海边走走吧。”
“好啊。”阿岚笑了一下,又戴上了耳机。
一路上慢慢的走着,阿岚的情绪好像没有刚出来的时候高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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