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冷冰冰甩我一眼,说:“你笑得好贱,你是不是又想法子吃人家豆腐?”=。。=
美羽过来说:“刚才听小震说你们每天都吃不饱,整天啃方便面,所以今天有空我过来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呵呵,其他的人呢?怎么没看见。”美羽刚一说完,画画就嘿嘿嘿地笑,说是啊是啊,手却在我背后死命地掐,跟拧豆芽菜似的,搞得我额头直冒冷汗。T人T
“他们可能还在学校,可能要等会儿才回来吧。”
美羽耸着鼻子闻闻屋子里的味道:“房间里怎么这么香?”
“哦!大概是隔壁在做饭,呵呵,你先去楼上的房间参观参观,我去厨房收拾一下。”画画边说边一个劲地把美羽往楼上推。
我纳闷儿了,她今天吃过老鼠药了,怎么比我还热情啊?o_O?
我问她是不是已经在做饭了?她朝我做了个鬼脸:“切!我才懒得做呢,吃现成的多好啊。”说完,咚咚咚地转身两手叉在背后跑进厨房,我看见她手指上好像包着几张创可贴,奇奇怪怪的。
刚想坐在沙发上喝口水什么的,突然想到昨天从西园那里拼死拼活借来的几张HGame,还在床上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躺着,哇!这还得了,我连忙跌跌撞撞地往楼上冲。
跑进自己房间,看见美羽正好坐在我床上,四处地张望,我差点儿当场昏倒。
她看我进来笑着说:“肯定是你的房间,看起来很干净嘛。”
“呵呵,那是画画收拾的,跟我没关系。”推卸责任是我从小养成的几个好习惯之一,不管是好事坏事,先推得一干二净的,总之安全第一。
我看见美羽表情好像没什么反常,估计她应该还没发现那些罪恶之源,我赶紧抽筋一样地转悠着眼珠子到处扫射,汗如雨下。
突然瞄见美羽身后的枕头底下露出几张光盘的一角,⊙v⊙,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当时想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想,我立即一头冲上去,脚下突然一踉跄,整个人失去重心和美羽一起倒在床上,她本能地赏我一拥抱,我的手就刚好挂在她的腰上,(嘿嘿,我爱我的手。=_______,=‖)
当时气氛出奇地安静,她的脸就在距离我不到几厘米的地方,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味道,她眼睛看着我,我看着她,大眼瞪小眼的。大家都没说话,就像所有恶心的肥皂剧情节一样。
我想下一个Action就应该先来个Kiss热热身,HoHo!
正傻了吧唧胡思乱想着,门口一声怒吼把我吓得噌地从床上跳起来,回头突然看见画画在门口瞪着我们整整十秒钟,然后吼道:“震司!你这个该死的!是不是你把洗手间的手纸用光了?”一句话差点儿把我吓得从床上滚下来,画画看见目的达到了,转身气呼呼地就走了。美羽从床上起来,红着脸,低着头,理理头发匆匆起来了,说:“时间晚了,该做饭了。”(我的Kiss,没了,T人T。)
半个钟头后,我从楼上下来,看着满桌子美羽做的美味佳肴,我才感觉到过去那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得就跟灾区人民一样。
画画这人特别好糊弄,一看见好吃的就魂儿都没了,唧唧歪歪地把每个菜都挨个儿添油加醋地赞美了一番,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肯定很好吃,肯定很好吃。我心想你还没吃怎么知道味道好,这恭维话说得也太小熊了。
席间,画画就死命地揭露我和其他三个男生的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丑事,寻开心,当笑料,俩丫头还哈哈哈笑得很是十三,搞得我整个人蹲那儿感觉就跟光着身子一样。=皿=
美羽走的时候,我让画画帮我送她去地铁站,两个人刚走出不到几分钟,我刚想回头坐下来放松一下紧绷了一晚上的脑神经,门铃又响了。
开门,其他六个土匪浩浩荡荡地回来了,雷门鞋子还没脱,就嚷嚷着饿死了,饿死了。
三个人的晚餐(3)
“我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我问。
五月说他们和雷门乐团的一帮子人在外面吃饭,顺便为他们上次在校庆上的迷幻表现庆祝一下。呵呵,那当然,我想就凭借雷门乐团里那几个花里胡哨的帅哥,糊弄糊弄那些台下整天喜欢多愁善感的一帮女生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雷门正组织着大家出去宵夜的时候,西园突然拿着盘菜咚咚咚地从厨房里跑出来,半条菜根挂在嘴边,晃来晃去的,边说话嘴巴还在嚼啊嚼的:“不用了不用了,厨房里有一大堆没吃过的菜呢。”
我跑进厨房一看,一大堆已经做好的饭菜放在橱柜里,要不是西园饿的时候就喜欢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我还真不会发现。我看着一碟碟的菜,都是平时大家最喜欢吃的,旁边还有几本新买的烹调书和几张创可贴,我望着创可贴,愣了好久,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
于是我赶在画画回来之前,偷偷摸摸地把买的那件衣服放在她的房间里,不过感觉还是不妥,就写了张字条放上面,上面写着:你今天做的菜很好吃,我们大家都很喜欢。
刚转身,看见画画已经站在门口了,她过来坐在床上背对着我,一只手里捧着我送她的衣服,一只手里捏着那张字条,用手擦了擦眼睛,回过头微笑着对我说:“喜欢吃就好,喜欢吃就好,我会继续努力做的。”
我看着她眼泪在眼眶转啊转的,有点儿不知所措,我想我应该早点儿闪人,女孩子可能和男孩子一样,不喜欢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于是我连忙说,那我先出去了。她叫住了我说:“还有,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晚上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最近的日子我一直这样,总爱胡思乱想,脑子有一堆堆的事,实在没辙,把Mp3摸出来,戴上耳机听音乐。我是听着歌睡着的,我在歌里莫名其妙地找到了许多共鸣,熟睡之前我想了很多东西,但是已经忘了,大概就是关于画画吧。
约会(1)
第二天早上,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我就知道是画画,除了她谁会敲门敲得就跟扫黄打非似的。我说我在穿裤子呢,等会儿。话音刚落,画画就冲进来了兴冲冲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我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也来不及看就应付着她说:“好看好看。”
她冲上来挽着我的手说:“我穿着它,今天跟我出去玩好不好?”
我懒得对付她,我说:“其他人没空吗?”
“喜欢叫你,怎么样?和其他人没关系,快,换衣服。”
“一大早的,我还要睡觉呢。”
她看看我的造型说:“你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我连忙又脱了刚穿好的裤子,一头倒在床上:“什么啊?我刚睡呢。”
其实这些小动作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多余,她想做的事,不管你是死是活,就算是尸体,她也会拿刀捅几下看看是不是真挂了。
“别找借口,不穿裤子也得陪我去。”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被她这么强暴似的拖出来了,但是我提出了一个条件:死活都不去陪她逛街买东西,自从我有了上次在女士内衣部的经历后,我在家里受宠的地位就直线上升,大有赶超小熊之势,大家有事没事就拿我的“女士内衣传奇”挂在嘴巴上,唠唠叨叨的,寻开心,找乐子。=皿=
出了地铁站,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呢,一脸阳光灿烂地含着珍珠宝棒棒糖,嘴巴鼓鼓的样子倒是非常可爱,她别提多得意了,面带桃花,走路也不好好走,一扭一扭,勾着我的手臂,我这时才发现她穿的衣服就是我送给她的那件,穿在她身上还真不错。我随口说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不错。她笑了笑说:“你买给我的,我都喜欢。”
我问她为什么今天一定要吵着出来玩?她从嘴里拿出棒棒糖,说:“因为你送我件这么漂亮的裙子啊,我要穿着它和你出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我懒得对付她,眼睛正瞟着旁边的几个漂亮女生呢,突然手臂上一阵刺痛,她死命地掐我,痛啊。T皿T
“你眼睛在看什么?”说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说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人家都在看我们呢。
“你也会不好意思?越看我越要拉,怎么样?关人家什么事。”今天画画精力充沛,其实我看着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心里真庆幸那天没买错东西,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心情好了起来。其实有这么一女朋友也非常不错,人又漂亮又可爱,但是就缺了点儿东西,到底是什么,呵呵,我也不知道。
今天艳阳高照,街头行人如织,因为是星期六,游乐园的人特别地多,画画路上挽着我的手,在滚滚人流中与我依偎前行,我说想去看电影,她却拖着我要来游乐园,
我问她:“为什么不去看电影?”
“看电影太浪费时间了。”这么赶时间干吗?又不要你回家买菜。
我们走过过山车的时候,她拽住我:“去玩过山车,我小时候就很想玩这个。一直没机会,今天你陪我玩吧。”
我从小到大最痛恨的就是过山车这该死的东西,人坐在上面一圈一圈地绕,感觉下半身仿佛消失了一样,人还疯疯癫癫地直嚷嚷,跟神经病似的。
于是我斜眼瞅瞅她说:“这个是未成年人玩的,你已经发育了,不能玩。”
刚说完她又朝我手臂上死掐,我痛得哇哇叫,她白我一眼:“切,我看你就是一肾亏。”刚好旁边走过的俩女生听见了,嘿嘿地笑笑,该死的,这脸丢大了。=皿=
“肾亏?你说谁肾亏?好!到时候你别叫。”
我嘴巴上是爽了,但是一到上面我还是大喊大叫的,跟刚从精神病院后门逃出来的一样。
受了半天罪后,我摇摇晃晃地从上面几乎是滚下来的,整个人好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袋装冻鸡一样,胳膊都支不起来了,两条腿都快绕成一团了。
刚走了几步,一阵恶心直灌喉咙,我赶紧抱着垃圾箱宣泄肚子里的东西,画画拍着我的背使劲地糗我:“在上面看你乱嚷嚷,我还以为你很High呢,切!没用!”
约会(2)
“你说谁没用,呕……”丢人啊丢人。
她若无其事地朝周围看看,自言自语:“现在玩什么呢?我们去玩保龄球吧。”
“有没有搞错啊?我还没吐光呢,等等,呕……”T皿T
就这样被她折腾了一天,回来的路上,我默然无语地陪她走,她就在边儿上哼哼唱唱的,我还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突然在拍大头贴的房子门口停下来,拉我问:“我们去拍大头贴好不好?”其实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看什么看,就是你,陪我进去拍照片,什么?不愿意?想死是吧?”…_____…‖,想想也被她给虐待了一整天,也不在乎再多虐待一次,没办法,上辈子欠她的。
刚一进去,就感觉里面空间很小,灯光昏暗,雷门肯定会说在这里干坏事应该比较适合。
她紧紧地挨着我,熟练地按着五颜六色的按钮,反正我也不懂这些个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只能在旁边瞪着天花板傻愣着。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拉着我靠在她身边,叫我脸对着镜头,我傻看着那东西,呆呆地不知道该来个什么表情。过了会儿,她可能感觉我的面部表情不够火辣,不够新奇,不够出位,用手把我的脑袋拧来掰去的,死命地践踏,而她却一直在吼吼吼地淫笑,好不容易搞完了,我差不多快挂了。T人T
从里面一出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她开心地捧着一大堆贴纸相片,这里翻翻,那里看看,还拉着我说:“你看你看,这张怎么样?”
我看都不看她,随便应付她说好好好,不错不错。
她说:“快,把你的手机、钱包都拿出来。”
我把东西掏出来问她干什么用啊?刚问完,就看见她把刚拍的大头贴一张一张地全贴上去了,完了她皱起眉头,正儿八经地对我说:“不准把贴纸给撕了,不然你小心点儿,听见了吗?”=。。=b
被甩(1)
星期六的晚上,我从学校图书馆啃完书出来,在地铁站等地铁的时候,看见身边的一对一对的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再看看自己两袖清风,孤家寡人,想想真是世态炎凉。
回到家,房子里静悄悄的,没开灯,门里门外转了一圈,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看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这帮猴子又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心想有玩的也不叫我。
走过画画的房间,看着里面空空荡荡的,感觉有点儿郁闷,也不知道近些日子自己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是像小熊经常说的内分泌失调症候群。跑到楼下,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坐下来换了个频道看了会儿,突然电话响了,雷门打来的。
“喂!说话。”我说。
“雷迪森,1723号房,大家都在,就等你了,快!”
“啊?”
“对了,别再穿着裤衩、拖鞋过来,不然不认识你。”=,。=^
“太好了!我等会儿就光着身子过去。”
“疯子!”
我抓抓脑袋豁然记起今天是雷门的生日,我们四个男生有个规矩,每年谁过生日都不准送东西,俗气,见外,腐败。雷门庆祝生日的时候,从不喜欢去Disco啊,或者下馆子什么的,他说以上的地方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玩腻了,但是生日不一样,一年一度,所以要安排得私人化一点儿。
赶快上楼,换衣服,梳妆,打扮,嘿嘿,雷迪森,怎么说也是五颗星,美女辣妹扎堆地数,哈哈哈,想想就乐开了花,真是无药可救了。今天晚上打算穿得风骚一点,黑色洋装、驼色贴身衬衣、水洗牛仔裤、船形黑皮鞋、腰链子,呵呵,小楠说过,男生出去夜生活就得花点儿心思。
其实话说回来,这段时间我们四个男生都有了许多许多的变化。原来我们是一打打的坏习惯,上完洗手间不关灯,穿着裤衩乱溜达,吃完东西不收拾,令她们四个女生整天唠叨着说我们四个男生最适合居住的地方是动物园里的爬虫馆。
雷门每回都皱着眉头跟她们对骂:“其实你们最适合住猴山,没事就翻毛抓虱子,完了还放嘴巴里嚼嚼,废物利用,多环保啊!”之后就是一顿群殴。…_______…b
其实我们也很爱干净,基本放了学,就换不同的衣服,脱下来的衣服也不记得洗。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一件衣服穿一天,脱下来就随便扔,第二天换另一件,穿一天再随便扔,所以现在我房间里衣服根本不知道哪件是干净的,哪件是应该去洗的,就一直这么堆着,房间乱得跟垃圾场一样。夸张点儿说,有时我人睡在房间里,人家进来翻了半天,愣是找不到我人在哪儿。
我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难得还喷了点儿啫喱水,我平时不喜欢碰这个东西,感觉头发黏黏的,喷完了感觉头上像顶着块年糕似的,缺乏动感。全身上下收拾半天,对着镜子照了照,呵呵,简直风骚、做作、假纯到了最高点。
雷厉风行地出了门,打了辆车就往雷迪森冲。路上他们又打电话给我,说我怎么还没到啊。我说你们猴急什么啊,已经在路上了。雷门嘴巴里想说什么,又吞吞吐吐的,还是没说。
我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心想等会儿又可以看见画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有点儿忐忑,感觉这段日子变化太大,等会儿面对她时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于是我就抽这么点儿空,在车上折腾着脸练习着,司机从倒后镜里不停地瞄我,他不会直接开到动物园吧。
到了目的地下车一看,雷迪森啊雷迪森,连吹过来的风也感觉特别地销魂。
到了十七层,一出电梯门,就看见通天的红毛地毯,踩上去感觉很舒服,软绵绵的,就像踩在小熊屁屁上一样。
绕来绕去,终于找到1723房间,远远就看见雷门蹲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对着手机,唧唧歪歪地嘀咕:“今天晚上不行。你自己去玩吧,什么?你也要来?不行,里面都是些我爸爸的朋友,无聊得要死,我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