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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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单身妈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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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原因是我出身厨子世家),所以对何婉清做的菜,我总是赞不绝口。   
其实对于有些事情,我也懒得去想。比如婚姻,比如结婚证,比如生孩子。这三个问题最让我担心的是最后一个。如果跟何婉清结婚,其实不是如果,而是一定。我不知道能不能有孩子。   
这对我,目前也许还是个小问题。因为我不觉得没有后代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但是,这件事对于我的父亲母亲,那将是万劫不复的灾难。对他们来说,我如果不生出个小兔崽子出来,他们将死不瞑目。这件事,有我的四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为证。   
所以,偶尔我也对何婉清说:“我们还是乘早生一个出来吧,免得以后想要都不能要。”   
何婉清说:“你不是说可以不要后代吗?”   
我说:“现在我是觉得不要后代没什么,可是不知道以后也会不会这么想。”   
何婉清认真地说:“这个问题你真的要好好考虑,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生。”   
我说:“别担心,肯定能生的,你才四十岁呢!”   
何婉清严肃地说:“高龄产妇很危险的,你要孩子的话,我们要尽快生了。”   
我说:“好,那我们今晚就生一个。”   
但是,遗憾的是,故事从发生到结束,有些我一直期盼的事始终没有发生。比如我想要个孩子。不是不够诚心,而是面对上帝,很多事和人一样,都会显得无能为力。   
正文 47   
母亲再次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家。我已不能回避的是母亲已经拖人帮我介绍了几个姑娘,等着我回去相亲。我只能对何婉清说,这是很荒唐的。母亲如此快的自作主张想必是因为何婉清。   
大姐在我把实情告诉母亲的第二天,打电话给我询问我的情况。母亲已经把我要结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大姐和母亲一样吃惊,但是她没有母亲的声色具厉,而是绘声绘色的对我说:“小弟,你要想清楚啊,这可是一辈子的是啊,你以后会后悔的。你要想想妈多辛苦,她肯定接受不了。”   
我说:“大姐,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没得选择了。”   
大姐说:“什么没得选择,你才26岁,以后的路还长着,用不着急着结婚。”   
我说:“我能等,可是她不能等了。”   
大姐说:“你想想清楚,她大你那么多,你们怎么可能结婚。”   
我说:“大姐,我们现在很难分开了。”   
大姐说:“听我的话,回来工作。”   
我问:“大姐,还有其它选择吗?”   
大姐突然严厉地说:“你用脑子想想清楚,家里就你一个儿子,爸妈把什么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这样子叫他们怎么做人。”   
我说:“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她是个很好的人。”   
大姐说:“人好也不能让她变年轻,你想想,她比我还大。是不是她硬要和你结婚的?”   
我说:“不是的,她不想结婚,是我要跟她结婚。”   
大姐说:“你不要这么傻,人家都不跟你结婚,你要尽早放手。”   
我说:“大姐,这不可能,她一个人很可怜,我不能离开她。她还有一个女儿和毛毛(大姐的儿子)差不多大。”   
大姐说:“什么?她有女儿?”   
我说:“是的,她离过婚,她丈夫五年前贩毒被抓,判了终生监禁,那时候他们离了婚。”   
大姐说:“小弟,你有没有搞错,你怎么碰上这种的女人。”   
我说:“大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两年前我就和她在一起了。”   
大姐说:“不是我要阻拦你,可是你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全家人心里都感到不舒服。”   
我说:“我能体会你们的感受。”   
大姐说:“你自己想清楚,我是过来人,最好听我的。”   
我说:“知道了。”   
说完电话,我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大姐的话比母亲的话更让我心有戚戚。母亲的话我还有反抗的情绪,对大姐的话却没有。   
我想,也许作为同龄人,大姐和何婉清更容易沟通,但是也更了解彼此的禁忌。所以她才如此努力的劝我回头。   
跟大姐的通话,我没有让何婉清知道。我怕她再次受刺激而要跟我分手。这个时候,何婉清似乎变得特别敏感和脆弱。如果她知道连大姐也反对,她肯定会更难受。道理和上面是一样的,她们是同龄人。   
所有事情都变得没有可能。我能想象,父母私底下讨论有多么激烈,几个姐姐在一起说起我场面将是何等壮观。可是,所有这些丝毫不能动摇我娶何婉清的念头。这辈子,我非她不娶。   
然而,何婉清一直在逃避。除了逃避婚姻之外,她最终逃避的其实是年龄。有时,连她自己也难以接受和我终守到老的事实。觉得这是童话。   
对我,对何婉清,年龄都是一个尴尬。偶尔,当我沉下心来,静静回想与何婉清结婚这件事,觉得事情其实真的很荒谬。至少,这样的结合结局是一个很大的空洞。我无法预测以后会怎么样,连婚后最基本的会不会有孩子也是未知数。对其它的,更是一无所知。   
何婉清最近的情绪越来越厉害,她时常流露出悲观的情绪。或者,她也想过试图说服我离开她。在某个时刻,她认真地对我说过:“我不能和你结婚,和你结婚的人不应该是我。我只会害了你。你去找个年轻的姑娘,然后我祝福你们。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亲人,以阿姨的身份出现在你的婚礼上。我会给你们红包,献上我最好的祝福。”   
我记得我立即反驳了她的话。我说:“你胡说什么?我要的就是你,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何婉清怔怔的看着我,沉默无言。   
我继续说:“如果你不想要我了,我可以离开。可是你不能为了我而放弃跟我在一起。如果是这样,不管等到什么时候,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等你,直到你答应嫁给我为止。”   
何婉清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已经四十岁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   
我说:“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答应,我就能做到。”   
何婉清说:“不是我不想答应,是现实容不下我们。我这样的女人注定只能一个人。”   
我说:“你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跟我说这种话。我说过你以后不会一个人的,我会陪你到老。”   
沉默。或许像是发呆。何婉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神情恍惚地问我:“你真会陪我到老吗?”   
我说:“真的。你不相信吗?”   
何婉清说:“相信。你的话我一直都相信。”   
我问:“那你为什么还问我?”   
何婉清说:“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我说:“你别想太多了,过几天我就带你去我家,我相信我父母见了你以后会改变想法的。”   
何婉清难以置信。但我坚持告诉她我要带她见我的父母,把天幼也带过去。   
我再次打电话给母亲,向她说明我想带何婉清回家。母亲一开口就把我的要求否定掉。她说她不是不欢迎何婉清,如果何婉清是我的朋友或者其她什么人,她非常欢迎她,可是作为我要娶的女人她实在不能接受,更不想让邻居知道,她丢不起这个脸。我说:“妈,你迟早要见的。”   
母亲说:“孩子,妈也很想你们回来。可是你带她回来叫妈怎么做?”   
我说:“妈,我知道你为难,但事情就是这样了。”   
母亲让父亲接电话。   
父亲说:“你想清楚了没有,这是一辈子的事。”   
我说:“想清楚了。”   
父亲轻声叹了口气,说:“还是我去看你吧!”   
我问:“爸,你要来这里吗?”   
父亲说:“是,我很久没有去你那里了,想去看看。”   
我说:“好的,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父亲说:“我坐明天晚上的火车,后天早上可以到。”   
我说:“好,后天早上我去火车站接你。”   
对于父亲的这么快到来,我自然是欣喜。何婉清也感到惊讶。后天,星期六,我可以和何婉清一起去接父亲。但是,何婉清马上担心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   
照理,父亲今年六十岁,大何婉清二十岁,刚好是父亲和女儿的年龄。可何婉清却显得忧兴冲冲,不知所措。   
我对她说:“你别担心,我父亲是个老实人,他一生都没有做过亏心事。他来只是看看我们,没有其它的目的。”   
听了我的安慰,何婉清依然激动。我想,虽然我一直在劝她跟我回家,但是她的意识里始终没有做好见我父母的准备。或许,她始终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见我的父母。她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婉清,你不要紧张,不管我父亲来了以后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娶你。我不要你因此而如此担心。你放心,有我在什么都没事的。”我轻轻对何婉清说。   
正文 48   
这天早上,何婉清早早起床,作了精心打扮,然后和我去车站。其实准备工作从父亲说要来的那天就开始。何婉清买了许多让父亲带回去的东西,包括父亲从来都不吃的昂贵补品。   
我说:“爸还没来呢,你怎么连他回去的东西都买好了,是不是想急着赶他回去。”   
何婉清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她一心想着的是还有哪些东西没买。   
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火车站,父亲没有手机,所以我们只能紧紧盯着火从车站出口出来的每一个人。   
何婉清从起床到站在出口,一直都很紧张。我发现,跟我在一起以来,她还没有如此紧张过。   
我问何婉清:“你很紧张吗?”   
她用手拍了拍胸口,问:“我看起来老吗?”   
我说:“你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漂亮都年轻,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何婉清开心的笑了,不过笑了之后,神情依然紧张。事实上,何婉清今天看起来,的确比以往漂亮和年轻了许多。   
我心里想:也许我不应该告诉父亲何婉清大我十岁,说大五岁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对于父亲,我还是不希望欺骗她。何况我比何婉清整整小十四岁。   
从人群里出来的不仅仅有父亲,还有母亲。这令我大为惊喜。我以为母亲不会来,她身体一直都不好,不适合长途坐车。另外,母亲从未出过远门,她一辈子都住在那个小镇上。   
我赶紧迎上去扶住母亲。何婉清要过了父亲手上的行李。我向父母介绍何婉清,何婉清显然是紧张过渡,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见到何婉清的那一刻起,我注意到母亲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向她。我想母亲是急于想看看何婉清到底长什么样,在她心里,这张脸也许已经被想了许多遍。   
父亲如我平日在家里见到的一样,淡漠少话,他把任何事情都看得很淡,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做事情,不麻烦别人。比如有一年夏天,我放假在家,父亲独自在造房子。他常常是一个人天还没亮就起床搬砖块、挑沙子、拌水泥,不叫人帮忙。结果,父亲整整用了一个夏天才造好那间房子。   
见到何婉清,父亲并没有现出特别的神情。他淡淡的朝何婉清点头,然后自顾自己走路。只在我和他说话的瞬间,他稍稍抬起头倾听,显得肃目专注。   
在回来的车上,我问母亲家里有谁在。母亲说家里没人,他们出来后,家里就只剩空荡荡的房子了。我感到不可思议。几年前,家里还是济济一堂,转眼间,四个姐姐已全部出嫁。我也长时间没住在家里。   
我想这几年里,面对突然的人去楼空,父亲和母亲的感触一定很多。但是他们都放在了心里。想到这里,我忽然替父亲和母亲感到忧伤。他们两个一辈子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养大了我们一群孩子。   
母亲依然在有意无意的打量何婉清。何婉清坐在前座,我和父亲母亲坐在后座。说实在的,我有点兴奋。对于父母能一起来,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忽略了何婉清的表情。   
事先我跟何婉清说过,如果父亲对她比较关注,希望她不要介意。现在,母亲代替了父亲的角色。我不知道何婉清对母亲有意无意的打量有何感受,我希望她能当那是善意的关注。   
对于从不出远门的母亲来说,她此行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看何婉清。也许母亲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关注何婉清,她真的只想多看看她。   
车子停在了房子楼下。何婉清早已布置好了父亲的房间。她曾建议将天幼的房间让出来给父亲,让天幼睡书房。但是我觉得没必要,无论睡哪个房间,父亲都不会介意的。他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何婉清忙着给父亲母亲做早餐,我招呼父亲母亲。天幼刚刚从床上起来。我把天幼叫到父亲和母亲的面前。   
“爸,妈,这是她的女儿,叫陆天幼。”我说。   
母亲愣了愣。虽然大姐已把何婉清离过婚并有女儿的事告诉过她,但是看见这个小女孩,母亲依旧有些发愣。   
“妈,怎么了?”我问。   
母亲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知道母亲心里有话说不出。我对天幼说:“叫爷爷和奶奶。”   
天幼愣着看我,没叫出来。   
我说:“怎么了?”   
然后,天幼叫了出来:“爷爷,奶奶。”   
母亲盯着天幼,她似乎也想从这个小女孩身上看出点什么来。父亲和母亲都有点拘谨,跟我也是战战兢兢的说话。   
我说:“爸,妈,你们不用太拘束,随便点,没关系,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当我说出“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时,母亲的眉头掠过一丝皱纹。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她不赞同我这么快就把这里当成家。   
母亲问:“你一直都跟她住在一起吗?”   
“是的,有两年了。”我说。   
“你就准备这样和她过一辈子?”母亲说。   
我沉默的看着母亲,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心里的答案其实是肯定的,但是面对母亲,我却说不出“是”这个字。   
母亲忧虑的看着我,她很快就发现了我的难处,没有要求我作答。   
我说:“爸,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我明天带你们出去走走。”   
父亲没说什么,他似乎心事重重。   
何婉清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面,里面加了许多作料,看起来好像料比面多,满满的一碗。这是何婉清为客人做点心一贯的手法。她总认为,料多面才会好吃。   
“阿姨,吃面。”何婉清把面端给母亲。母亲缓慢而客气地接过面,仿佛接过了一份沉重的原谅。   
何婉清很快又去了厨房。直觉告诉我,她害怕见到父亲和母亲,也许害怕的是对着他们她不知道说什么。   
我到厨房把何婉清叫了出来。   
五个人坐在客厅里,济济一堂。只有天幼心里没有顾忌。   
母亲问何婉清:“你的工作怎么样?累吗?”   
何婉清答:“还好,不累。”   
母亲问:“孩子读几年级了?”   
何婉清答:“五年级。”   
母亲问:“你们都去上班了,孩子谁来带?”   
何婉清答:“她去上学,中饭在学校吃,下午放学她自己回来,学校不远,走一会就到。”   
父亲在一旁静静听着母亲和何婉清的问答,仿佛听一些与他无关的事。   
母亲继续问:“这房子是你自己的吗?”   
何婉清答:“是我父母留下的,他们都过世了。”   
母亲停止了问话,静静地吃面。   
吃完面后,何婉清问父亲母亲要不要休息,她已经准备好了房间。父亲母亲都没有进房间休息。在我的感觉里,他们两个在这间屋子里,仿佛始终把自己当作外人。或许,他们心里正是这样想着。   
我递了一根烟给父亲,父亲自己点上。   
何婉清已经在厨房里忙着做中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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