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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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单身妈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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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又没结巴,干吗吞吞吐吐啊?”   
花蕾十分疑惑的说:“可是——你又不是我真的爸爸。”   
我愣了一下,说:“我知道我不是你真的爸爸,可是我可以做你的亲爸爸,好不好?”   
花蕾犹豫,说:“好是好,可是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同意?”   
我拍胸脯说:“放心,妈妈一定会同意的,以后你就叫我爸爸。”   
花蕾说:“哦。”   
我成功说服了花蕾叫我爸爸,十分开心。不过有一点点内疚的是,我感到叫花蕾喊我爸爸的场面有点像在诱骗儿童。   
然而一天以后,我就不用内疚。花蕾第二天就继续喊我叔叔,而且我提醒她多次,她也改不过来。   
何婉清对我如此诱导天幼,感到既好笑又疑惑。她问我:“你是不是很想做爸爸?”   
我说:“也不是了,我只是想让她早点改过来叫我爸爸,不然以后大了就难改了。”   
何婉清说:“已经晚了,她认定你做叔叔了。”   
我说:“我不信,我一定要让她叫我爸爸。”[奇书网…wWw。QiSuu。cOm]   
何婉清说:“那以后,你岂不是不能娶她了?”   
我看着何婉清,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说:“你脑子秀豆了。”   
何婉清傻傻地笑。   
偶尔,我设想:难道何婉清真的愿意把花蕾嫁给我?   
我很快将它否定。   
正文 41   
去医院上班几天后,何婉清想请她的同事来家里吃顿饭。我很快促成了她的这个想法。因为从去年到新年,家里除了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外人踏进来过。   
为此,何婉清做了许多准备。譬如,穿什么衣服烧什么菜。不过,遗憾的是,穿漂亮衣服和烧菜是两件极其矛盾的事。穿了漂亮的衣服,烧菜就难免畏首畏尾。何婉清为此犹豫不绝。   
我说:“你干脆穿睡衣得了,反正现在的女人都喜欢穿睡衣上街买菜,尤其是家庭主妇。”   
没想到,我无意说的一句话,何婉清真的想照做。她同事来的那天早上,何婉清穿着睡衣在屋里跑来跑去,始终舍不得换下。   
我忍不住说:“你不会真的就穿睡衣见你的同事吧?”   
何婉清轻描淡写的说:“是啊,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可以是可以,你这身打扮也挺酷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何婉清急着问。   
“只不过看上去有点像我妈。”我说。   
“你说什么?”何婉清立刻向我大吼。   
我说:“像我妈也不错,至少我妈是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姑娘,你很接近她了。”   
何婉清被我气得一时语塞,迅速跑进房间换了衣服出来。   
这天陆续来了何婉清的五个同事,两男三女。三个女的先到。她们我已经认识,其中一个,上次何婉清曾带我去她家吃过饭。我记得上次如果不是何婉清制止我,我已经把她的男人给喝到桌子底下去。   
与女人交流,我总是显得很兴奋。从她们一进屋开始,我就和她们说个没完。何婉清几乎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事后,何婉清吵着说我“重色轻老婆”,在其她女人面前,冷落了她。   
我说我对她们热情,让她们感到我们照顾得周到,也是为了你好,这样人家才认为你好客,况且你忙于厨房,也没有时间照顾她们。何婉清安静了下来。   
对于与女人交流这方面的经验,我自认为一方面来自家里的四个姐姐,另一方面来自李准。李准这小子,身上一无是处,除了在女人面前能说会道外,其余所有方面都被室友鄙视。   
因此,每当室友初次与女生约会吃饭时,为了避免冷场尴尬,总是会想到叫上李准。不过事先约定,李准只许替室友讲好话,不能对女生有任何非分之想。   
后来的两个男同事,之前我们见过面,但彼此不是很熟。从他们异样的眼神里我猜测,他们对于何婉清找了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我感到很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屑。我暗暗想:我是不是应该做一些事情改变他们的想法,让他们看看我年龄虽小,但绝对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首先想到的是给他们递烟,不过,转瞬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递烟太幼稚,撑不了我大男人的场面。继而我又想到了拼酒,把他们统统灌醉,让他们瞧瞧谁更厉害,谁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这个想法很快也被我否定,因为一旦把他们灌醉,结果很可能是我送他们回家。这划不来,而且我还觉得这个想法邪恶了一点。   
最终我使出了深怀已久的绝技——烧菜。对于这项绝技我从未向何婉清提起过,我庆幸自己保留了一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出手。   
厨房里一开始由何婉清负责掌勺,我做小工,负责洗洗菜跑跑腿。这情形怎么看我都觉得有点不妥,应该把何婉清与我的角色换过来。现代家庭,虽然厨房依旧由女人占领,但是一到重要场合,还得交给男人。不都是这样么?   
于是,我对何婉清说:“让我来烧。”   
何婉清张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会烧?”   
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烧?”   
何婉清说:“还是不要,你搞砸了就麻烦了。”   
我说:“你放心,我出身厨子世家,绝对不会搞砸。”   
何婉清用惊讶兼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推开她说:“我来,你负责帮忙。”   
她担忧的看着我握住铲子,仿佛我马上就要把天下搞乱。我说:“别担心,看我怎么表演。”   
换了角色后,我非常开心。因为我感到自己像个男人,更像一家之主了。因此,烧起菜来十分带劲,连菜也烧得特别好吃。何婉清的同事对我烧得当菜赞不绝口,顺带也夸奖了我。何婉清大为惊喜。   
何婉清问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烧菜的?”   
我一边烧菜,一边向何婉清讲起了我家祖辈世代做厨子的故事:   
“呵,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告诉你一件事,我家祖辈世代是厨子。我爷爷的爷爷是当时当地有名的厨子,那时村里人摆酒宴都请他去烧,最大场面一次组织领导烧过上百桌酒席。我爷爷及我父亲年轻时也都做过厨子,我爷爷年轻时得过他爷爷的真传,我父亲当年也得过我爷爷的真传,他们的厨艺在当地也都小有名气。这样计算下来,我大约已经得了我爷爷的爷爷四分之一真传,得了我爷爷三分之一真传,得了我父亲二分之一真传。加起来我已经超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啦。哈哈。”   
何婉清对我的话难以置信,问:“你爷爷的爷爷是什么时候?”   
我说:“我爷爷今年八十五岁,回到八十五年前,是什么时候,你自己算算看?”   
何婉清思索了一阵,惊讶的叫出来:“那不是要回到民国了?”   
我说:“是啊,就是民国。”   
何婉清仍然难以置信。   
我继续说:“如果不考大学,我也就当厨子了。”   
何婉清满脸疑惑,说:“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说:“什么都跟你讲,我对你不是没有吸引力了。”   
何婉清说:“臭美。”   
我说:“我的厨艺得了我家前三代人的真传,已经天下第一了,没人比得过我。”   
何婉清说:“是啊,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以后家里所有的菜就都交给你烧!”   
说完,她得意的笑。   
我立马改变神情,一脸无辜的看着何婉清,说:“你欺负我?”   
何婉清见我如此无辜,很快心软下来,说:“乖,以后我烧给你吃。”   
我变无辜为傻笑,烧菜更加带劲。   
看着何婉清的同事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烧的菜,还不时地夸奖我,尤其是那两个男人的夸奖,我心里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我心想:一家之主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客人离去后,何婉清与我收拾残局。花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于吃,花蕾总是显得很开心,这一整天,她都很开心,因为可以吃到很多平时不被允许吃的东西。从开始吃饭到结束,一桌人中就花蕾的筷子没有停过。   
我想起我小的时候从没有过如此优越的待遇。那时家里来客人吃饭,父亲决不让我接近桌子,他怕我上桌无所顾忌的吃东西,让客人和他都难堪。我只能从老远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桌上的美味被一扫而净。   
贪吃是人的本能,何况我小的时候,家里穷,食物稀缺。再者,孩子是没错的,在不懂得许多事情之前。不知道父亲当年有没有像我这样想过。   
因此,对花蕾想吃的东西,我总是尽量满足她。我还让她坐我的旁边,随时帮她夹菜。   
何婉清为了这顿饭,足足准备了一天。她不是怕做得不够好,而是怕遗漏疏忽。而我从始至终都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对于这点,我内心有矛盾。我想我对何婉清是真爱,无需得到别人的认可,然而当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时,我不自觉的按照了他们的眼光去做,试图改变他们的看法。   
我想谁都没错,只是没人能做到对外界不闻不问。   
新年开学以后,我住回了学校,只在每个周末来何婉清家里住。我的不在,何婉清渐渐显得不适应。她希望我每天都能过去。因此,有时不是周末,我也过去,早上在赶回学校,有时干脆不来上课。   
室友了解我的情况后,每次都疯狂的嘲笑我。他们嘲笑我的话,简直难以入耳。我尽量挑出几句我认为已经是最文雅最隐晦的句子。   
我准备出门,他们对我说:“你又要出去过夜啊,小心精尽人完。”   
又说:“你小子夜不归宿,小心搞得没命回来。”   
我无法反驳他们的话,因为他们总是人多欺负人少。   
何婉清的生活,除了上班下班,照顾花蕾外,几乎不做其它事情。一年三百六十五多天,大概有三百天是始终如一。在我之前的三年里,有朋友帮她介绍过男人,但是她一个都没有接受过。   
后来逼她结婚的那个男人,只比我认识何婉清早了几个月,他在很大程度上是强行侵入何婉清的生活。李准曾非常认真的问过我一件事,他说:“你真的要跟这个至少已经和两个男人上过床的女人过一辈子?”(李准总说是我跟了何婉清,而且用词极为不雅。)   
我严肃的说:“不管她以前有过多少个男人,我都要做她最后一个男人。”   
李准说:“你不介意她跟其他男人上过床?说不定在你之前她跟很多男人上过床?”   
我一脸正经地说:“你不要侮辱她,不然我跟你翻脸。”   
李准对我如此护着何婉清感到不可思议。他坚决认为,我跟何婉清谈谈恋爱可以,但是谈婚论嫁不行。   
实际上,对于李准的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一想我心里就难过。不如不去想。我明确知道的是,对这个单身女人,我真的用了心,犹如进了一条长长的时光隧道,回不了头。   
正文 42   
某个周末的晚上,我与何婉清躺在床上,她的头靠在我手臂上。她的头发刚刚吹过,还有一些湿度。我闻着她的头发,洗发水的味道清香而浓烈。我们讲了许多话,不知不觉,何婉清闭上了眼睛。我轻声唤她,她已经睡着,没有反应。我依稀记得我们说过的一些话。   
“你能等我到毕业么?”我问。   
“我不知道,以后我也不确定。”何婉清回答。   
“毕业以后,我在这里找工作,然后娶你。”我说。   
“毕业后,你不打算回去?”她问。   
“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和你一起。”我回答。   
“我也希望这样,可是你爸爸妈妈不会答应的,他们不可能会接受我。”她说。   
“我会说服他们。”我说。   
“不可能,我们不会有将来。”何婉清忧伤的说。   
“只要坚持,就有可能。我不要你放弃,只要你等我,毕业后我一定娶你。我可以现在就对天发誓。”我坚决地说。   
“别太天真了,我不奢望太多,现在有你就够了,以后你不娶我,我不会怪你,现在我已经很满足。”她说。   
“我不会离开你,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说。   
“我们差距太大了,我真的会害了你。”她说。   
“不管差距有多大,我都会要你。”我说。   
何婉清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而我感到,她依旧认为是她欠了我。只有离开我,她才能偿还我。   
当何婉清沉沉睡去,我忽然感到内心一阵茫然。对于毕业以后,对于未来,我都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我口口声声说要躺在身边的这个女人,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要得到,凭什么去要。毕业以后能否在这里找到工作我也没有把握。对父母能否答应我娶何婉清更是没有底。   
所有这些,都是未知数。我不禁自觉羞愧,把话说得太早、太过完美。   
室内,光线昏暗。我关闭了所有灯,窗外,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灯光透过紫色的窗帘隐隐射进来。室内依旧昏暗。我看着屋内所有或明或暗的东西,所有东西在我脑里都出现了一个非常真实的轮廓。我对它们已经十分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我想象着整套房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所有东西仍然在我脑里出现了一个真实的轮廓。包括花蕾那张可爱的脸。我曾不止一次的吻过她的脸,近来,我吻她时总是充满父爱。   
何婉清的呼吸在我耳旁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的头部依旧靠在我手臂上。入睡后的她显得美丽安稳。她真的很美丽,也从来没有这样安稳过。   
我感到手臂隐隐有一些发麻,想从她的脖子下抽出来。可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也没有把手臂抽出来。   
睡意袭来,我渐渐睡去。仿佛进入了一场梦。   
两年后,我在本市一家出版社找到了工作。天幼也从小学三年级升到了五年级。她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班级前三名,数学成绩也已经得到了很大进步。何婉清也不再像两年前聘我做家教时那样担忧她的前途。   
随着年龄的增大,天幼的身体渐渐瘦下来,已不再像以前那么胖。她的身体比原来高了许多,显得比原来更漂亮。我和她出门,她要求我背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前不久,她不再要求我背她。   
虽然她仍不习惯喊我爸爸,但是她对我显然已经等同于爸爸。没有我的日子,她已不能自主。两年来,她的家长会有一半的次数都是我去。而且她也乐意由我去。因为不管她成绩和表现如何,我从不批评她。   
何婉清与我不同,如果天幼不听话或者看电视不吃饭不做作业,何婉清会批评她。直至她做到让她满意为止。   
对于这点,我总是站在天幼这一边。我知道肚子饿了,天幼自己会去吃饭,作业她也会按时完成,偶尔拖延一下也没关系。何婉清责备我太宠天幼,我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当然要宠了。”   
我这样说过后,何婉清便无话可说。我知道,我如此宠爱天幼,其实何婉清心里很高兴。   
两年来,我一直在学校与何婉清家里来回穿梭。这条路我走了不下百遍,很多时候我都感到自己已经很累。如此来回穿梭,不仅疲惫了身体,有时连精神也疲惫。   
放弃何婉清的想法不是没有过。每当身心俱惫的时候,我都特别想放弃。不是不爱一个人,而是不知道这样爱下去有何意义。说到意义,我难免心生感慨。我记得,两年来,我对何婉清说了无数次的“我要你”三个字。却几乎没有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我想我为什么要何婉清,无非是因为爱。然而,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不对她说“我爱你”三个字,而以“我要你”三个字代替。我知道这六个字,对我与何婉清的感情来说,没有区别。可是对于我自己,似乎意义不一样。   
爱一个人有何意义我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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