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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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单身妈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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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刷牙洗脸,出旅馆时,女店主见到我惊讶地说“喂,小伙子,你才起来啊,我还以为你早出去了呢。”   
“是啊,刚起来。”我说。   
“今天路那边有个集市,你没事可以去看看。”女店主说。   
“什么集市?”我不解的问。   
“就是卖一些东西。”她说。   
“哦,先吃完饭再说。”我说。   
说起吃饭,我总是感到难堪。这里所有的饭店几乎都以点菜吃饭为主,最好能喝上几瓶。而我一个人,除了经济上的考虑之外,点菜吃饭,总是显得不划算。   
我当然希望能点菜吃饭,最好也能喝上几杯。但是,如果这样,在这里我呆不了几天就得乞讨度日,露宿街头。   
因此面对漂亮女服务员热情地问我点什么喝什么,我总是很不好意思的回答来一碗面或一份炒饭。   
这天中午,为了缓解两天以来的简陋伙食,我决定点菜吃饭。我大摇大摆地走进一家饭店,面对漂亮女服务员的热情招呼,我泰然处之。   
女服务员很快给我拿来了菜单,并耐心的站在旁边等待我点菜。面对琳琅满目的菜单,我忽然感到眼花缭乱,内心一阵恐惧。因为这里所有的菜价格几乎都在三十元以上,连最普通的青菜也要二十元。   
我摇摇牙,对漂亮的服务员说:“来一份青菜和一份家常豆腐。”   
“还要其它的吗?”漂亮女服务员热情地问我。   
“不用了。”我说。   
“要喝什么?”漂亮女服务员又问我。   
“不要了,来一碗饭就好了。”我说。   
漂亮女服务员走后,我心里估算,家常豆腐三十元,青菜二十元,一碗饭至少也要两元。   
“妈的,一顿饭吃掉老子五十二块钱,比住一晚旅馆还贵。”我暗自骂起来。   
在极有尊严又极度心疼的情况下,我漂亮的吃完了这顿饭。一点也不剩下。“妈的,总得花的物有所值,不能剩下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菜叶”,虽然一盘青菜两块钱的成本都不用,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如此骂道。   
正文 31   
走出饭店,我想起女店主的建议,便向尚不了解什么是“集市”的地方走去。   
我以为“集市”是一帮人搭了一个戏台,有人在上面唱戏,下面一群观众围着看戏。戏台附近聚集了许多卖小吃的商贩,以便由爷爷奶奶带来看戏的小朋友能顺利买到想吃的东西。   
这个场景在我很小的时候曾有过,那时我常常叫爷爷给我两毛钱买一串糖葫芦或者一根甘蔗吃。我印象中的集市就是这样的   
然而走了很长时间,我都没有看到戏台,倒是有很多像农民一样的人挑着担子在路边卖菜卖肉或是卖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和手工艺品。商品种类繁多。我随路问了一个男人,我问:“请问集市在哪里?”   
男人回答:“这里就是集市啊。”   
我疑惑的说:“那怎么没有戏台?”   
“什么戏台啊,集市又不是看戏。”男人奇怪的回答我。   
“哦。”我悻悻地走过了那个男人。   
我明白过来,原来集市不是看戏,而是卖菜买肉,和城里的菜市场一样。   
虽然集市就是菜市场,我依旧在这充满吵杂声的地方逛了一遍。我惊讶的发现,在这里居然还能买到手机充电器。我犹豫许久,到底要不要买充电器。最后决定,不买。   
想到手机,我又势不可挡的想起了何婉清。我想,假如她没有嫁给别人,假如她依旧和我在一起,假如她和我结婚,那该有多好。我虔诚的希望何婉清此时就在我身边,我们两个人手挽着手逛集市。   
温暖的阳光铺满了这条布满灰尘的路,似真似幻。我以为自己很幸福,以为仍拥有一切,以为过去的一切依然存在。可是最终我绝望的发现奇书网…整理,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我是为了逃避才来到这里。   
现实又把我重重的摔到了路边。   
悲伤。难过。   
我的悲伤难过,随着周围越来越响的吵杂声渐渐隐去。我漫无目的的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又沿着原路走了回来。   
其间,不少商贩吆喝我,我转头看看他们又看看他们面前的商品,然后走了。其中一个商贩面对我漠然离去的背影,愤愤地抛出一句话:“妈逼——学什么人深沉个毛啊。”   
我无心应战。   
女店主见我回来,问我:“小伙子,没有去集市啊?”   
“去过了。”我回答。   
“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菜市场。”我说。   
“是啊,那你以为是什么?”女店主说。   
我想把集市当作唱戏的地方说出来,可是欲言又止。   
“没什么。”我说。   
“这里的集市半个月才有一次,你怎么不多看会。”女店主说。   
“那为什么不每天都集市?”我问。   
女店主哈哈笑起来,说:“你以为这是城里啊,哪有这么东西好卖。”   
“哦。”我回答。   
虽然这里不是城里,但是也有比城里先进的地方。我想起那家有外国时间而没有北京时间的旅馆。   
我在旅馆里窝了一个下午,其间睡了一觉。醒来后天已经黑了。电视一直开着,我把声音调到了最低,把它当作时钟用。在这个目前唯一可以接受信息的静物面前,我突然感到虚无,感到生活毫无意义。   
电视屏幕在我眼前无声的变化,仿佛一个人被强制割去了声带,失去了最基本的活力。我盯着屏幕,忽然大哭起来。情不自禁。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断了我的哭声。   
“小伙子,小伙子,出什么事了?”女店主在外面喊。   
我赶紧停止哭泣,朝着门说:“没事。”   
“有什么事想不开,你就出来走走,别憋在屋里。”女店主安慰我说。   
“知道,我没事。”我说。   
“那就好。”女店主说。   
我穿好衣服,又走出了旅馆。一阵寒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寒战,发现晚上比白天冷很多。   
晚上路上行人稀少。我习惯性地走到买啤酒的那家小店又买了三罐啤酒。店老板已经认识我,他见我来了十分高兴,开口对我说:“小伙子,你住哪里?怎么白天都没有见到你啊?”   
我边拿啤酒边对他说:“住那边的一家旅馆,才来几天。”   
他问:“哦,哪家旅馆啊?”   
我说:“就是老板是个中年女人的那家。”   
他说:“噢,那家啊!”   
我问:“那家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女老板?”   
店老板不以为然的回答:“认识,这条路上几乎所有的店主都认识她。”   
我说:“她人挺好的。”   
“呵呵,好也没用,抓不住男人。”店老板诙谐的说。   
“她男人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前几年从家里拿了一笔钱偷偷跟一个小姑娘跑了。”店老板说。   
“哦,那这女人挺倒霉的。”我说。   
“不过她现在也算不错,自己开了一家旅馆,比他男人在的时候好多了。”店老板说。   
“你也不错啊,在这里日进斗金。”我说。   
“我是小本生意,没开旅馆赚钱。”店老板说。   
“你怎么知道开旅馆赚钱,我觉得你这店也很赚钱啊,一罐啤酒就要五块钱。”我说。   
老板见我嫌他的啤酒贵,赶紧收起我的钱,说:“不贵不贵,才五块钱一罐而已。”   
我拿起啤酒和另外买的一些零食,没理睬他就走出了店。店老板对着我的背影喊道:“小伙子,明天再来啊!”   
今晚,我依旧喝完了三罐啤酒后才沉沉睡去。躺下之前,我以为自己睡着以后会做梦,会梦到何婉清。我也希望能梦到她。   
可是一觉醒来,什么梦都没有。   
第三天早上,一个十分残酷的问题开始困扰我:我要不要继续住下去。决定这个问题唯一的条件是我现在身上所剩的钱。我仔细盘算了假若我继续住下来每天的开销。   
盘算的结果是:假如以后三天,我把每天的伙食费控制在五元以内,我还可以继续住三天,还可以有路费回去。这样盘算了以后,我心里豁然开朗,便毫不犹豫又登记了三天的房间。   
每天五元的伙食费,我的打算是,在中餐和晚餐之间找一家饭店吃一份炒饭或炒年糕。其余伙食全部省略。顺带把一切零食和啤酒省去。   
今后三天的安排尚未打算,我想大不了每天都呆在房间里发呆和睡觉。   
然而,我最终发现,一切设想和现实都是有差距的,而且这种差距势不可挡,无论怎样努力,它总会在你忽略的地方出现。当我住到第六天,呆在房间里的无聊以及被隔绝的孤独再以及想与人交流的欲望,尤其是对何婉清的想念,几乎把我击得崩溃掉。   
第六天的晚上,我忍不住饥饿和寂寞,冲出旅馆,到一家饭店点了两个菜,喝掉了三瓶啤酒。如此贸然的行动,迫使我考虑今晚是否要退掉房间,以保证有足够的车费回去。   
可是等我昏昏沉沉回到房间,还没下决定,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沉重的现实同样把我击溃——我已经没钱回去了。到了中午,我收拾包裹,带着迷茫的神情去退房。女店主依然十分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她说:“小伙子,你要走了啊?”   
我无奈的说:“不一定,我回不去了。”   
女店主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十分窝囊地说:“我把回去的路费都花掉了。”   
女店主犹豫的看我,然后问:“要多少钱?”   
我说:“最便宜的列车费也要六十块钱。”   
女店主转身走到柜台,拿了一张一百块走到我面前,说:“拿去吧,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这怎么可以?”我说。   
“拿着,回去后就不要逃避了,事情总会过去的。”女店主把钱塞到我手上。   
“我不想回去。这钱我也不能要。”我坚持说。   
“小伙子,不要固执了。赶快回去,家人要担心的。”她说。   
“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帮你做事,等赚够了车费再回去。”我突然这样说。   
“不用了,你现在就回去。我这店里也不缺人。”她说。   
“小伙子,分手就分手了,别再想着人家。就算要逃避,这几天也逃避够了,总不能一辈子这样逃下去。快点回去吧,欢迎以后再来玩。”女店主接着说。   
“那——谢谢大姐,我以后一定再来。”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回去马上把钱寄给你。”我接着说。   
“不用还了,你就拿去吧。”女店主客气地拒绝。   
“大姐——真的谢谢你。”   
我的声音告诉我,我已经被她感动,几近要落泪。   
虽然一直以来,我对受人钱财和物品都采用乐观的拿来主义心态,尤其别人请客吃饭。但是这次我却犹犹豫豫,实在难以接受。   
正文 32   
回去的空虚和恐惧占据了一路。其实我知道我一定会回去,只是不知道何时回去。这样突然的回去,反而断绝了一切犹豫。显得尤为干脆,也尤为无所谓。   
我到学校的第一天,李准和李媛手拉手十分亲密又十分高兴的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   
我话还没说完,李准一掌推了过来,说:“你小子这几天都去哪了?怎么连手机都关了。”   
“没去哪,随便出去走了几天。”我疲惫的回答。   
“和谁出去?是不是和小妞她娘?好小子,还没结婚就开始度蜜月了。”李准一见到我就开始口无遮拦。   
“不是,一个人去的。”我回答。   
“一个人去哪?干吗?你脑子有病啊!”李准追问。   
“没什么。”我说。   
“让我先回寝室睡觉,我累死了。”我接着对李准说。   
李准和李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走开。   
过了两天,李准和李媛请我吃饭。我们又到了上次大家一起吃过饭的那家饭店。李准迫切想知道我那几天消失的情况。   
“我一个人去了黄山,在那里住了六天,最后没钱回来,一个好心的女人给了我一百块,我才回来。”我说。   
“真的假的啊?”李准问。   
“真的。”我说。   
“何婉清怎么没去?”李准问。   
“她和别人结婚了。”我说。   
“不会吧,小妞她娘这样对你?”李准不相信的问。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说。   
“不像。”李准说。   
“好好,分了就分了,反正都是破鞋一双。今天我陪你喝个够。”李准赶忙又说。   
“不要喝太多。”李媛在一旁说。   
“我没事了。”我说。   
“那就少喝点,反正不分手平时也是要喝的。”李准说。   
“好。喝。”我说。   
“她怎么这么快跟别人结婚了?”李媛问我。   
“我也不大清楚,我看到他们的结婚证,而且他们也有意让我看到,然后我就跑了。”我说。   
“过去的就算了。别提了,提了也没意思。喝酒。”李准一边给我倒酒一边对我说。   
然后我们各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李媛一直劝我们少喝,但是最后我们两个人还是喝得不省人事,李媛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把我们两个人都扶到了寝室。   
第二天我问李媛是怎么把我们两个人扶上楼的,她说:“哼,一路从地上拖回来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表面上,我和往常没有区别。与不认识何婉清之前一样,嬉笑怒骂,脏话,照样与室友热烈讨论一切有关女人的事情'奇书网|Qisuu。',尤其是男女之事。可是,我发现,我的内心,时常隐隐作痛。这个发现,让我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而且是沧老的那种。   
然而,谈到女人这种话题,我们几个室友无需勉强,大家很容易就能达成共识。对于女人——我们一致认为是不可靠的,女人的用处就在于一群男人扯淡时,使男人更加容易沟通,更加团结。   
冬天已经越来越冷,我把更多的时间留在了被窝里。懒得去上课,懒得到食堂吃饭,甚至懒得和人发短信。   
何婉清的号码一直留在我的手机里。有几次我痛下决心删除了她的号码,可是没过两天我又把她的号码存到了手机上。我怕删除后,很快就会忘掉她的号码。   
这种变态式的重复动作在我身上上演了许多次。最后的结果是,我不仅没有删掉的她的手机号码,而且越记越牢。   
在重复了许多次后,我明白,假装忘掉一个人是不可能的,那只会使记忆越来越深。   
我也没有找到新的办法把何婉清忘记。她就像一颗毒瘤扎根我心,等待有一天把我腐蚀掉。而我的心态,正如古人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自从和李媛认识后,她一直都十分感激我。她认为我对她父亲的帮助是出于无偿,她感谢我为她父亲所做的一切。何婉清与我分手后,李媛大概出于安慰,对我比以前更加关心。   
我告诉她我帮她父亲不是无偿的,而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李媛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帮过我。你是个好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单纯的孩子。   
尽管我知道她是为了安慰,但我还是说:“不用安慰我了,我没事。”   
她说:“没事上次你就不会喝醉了。”   
我说:“那很平常,我平时也常喝醉。”   
她说:“婉清姐姐可能是为了你好,才和别人结婚,你应该替她想想。”   
我说:“我替她想过了,也没有怪她。我只是想不通这一整件事。”   
她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我说:“我也不想想。不过你该知道,这一整件事,我好像始终都处在被动状态,连思想都被动。”   
她说:“这说明你很喜欢她。”   
我说:“是这样吗?可是她不喜欢我。”   
她说:“她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想害了你。”   
我说:“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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