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太天真,实在可怜,你还是别再烦她了吧。西哥顿了顿,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叹息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爱小珍,也没有真正爱萧然,只是你自己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我劝你还是自行了断,别这样扯着,大家都累,何必呢?你就当行行好积点德,饶了她们,也饶了你自己吧。你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一匹马在跟着两堆移动的草垛追,两个草垛平行的时候,你就慢慢跟在后面。当其中一个草垛稍微有些远离你之后,你就马上加速跟着它跑,但是一旦路过落后的一个草垛的时候,你又会习以为常的放慢前进的脚步。因为前面的那个草垛还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你认为只要你努力去追总会追的上。落后的草垛看到你路过的时候,它也会加速往前,很快又和前面的草垛保持了平行,于是你又慢慢放慢了脚步,始终不能选择该吃哪一个草垛才好。吃了前面的,又怕后面的草垛落后得越来越远;吃了后面的,又怕前面的草垛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说我这个比喻精辟吧,要不喝这小糊涂仙,我还真想不出来。
烈酒烧心,我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听完西哥一番酒话,让我感慨万千,不过我还是对西哥道,你不懂我。西哥一脸醉意轻蔑笑笑道,不懂你?你就是一砣屎,我早就懂了。我一脸严肃对西哥道,你知道小珍在哪里吧?西哥摇摇头道,鬼知道。我诡异的笑笑,指着西哥道,你一定知道!西哥自言自语道,好多话窝在心里不爽,今天多喝了点,终于一吐而快,爽歪歪!然后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脖子继续叫道,真他妈累,等下去推油,顺便醒醒酒,有没有好的地方?我看了一下手机,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确实有些闷,放松一下也好,于是对西哥道,地方是有,不过是正规的,只推人体95%的面积。西哥一脸不屑道,那剩下的5%没有推到岂不是不完美?我嘿嘿一笑道,事情哪里有100%完美的,要想完美你自己回家努力吧。
推油的时候,我在想,距离小珍,萧然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觉得有必要认真的考虑考虑,人的一生中总有很多重要的选择一定要有个结果,无所谓对错,关键在于是否真诚的去面对。爱情是一场游戏,我却并没有扮演一位成功的玩家,一直只是以一个小丑的角色出现,将一个本来精彩的游戏搅和成了一场闹剧。好想真正的谈一回恋爱,无需轰轰烈烈,只求平淡真实。现在开始应该还来得及,希望能有机会重新认真来过。
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她,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如果你是天边最后一片五彩的云,我愿意用生命的真诚将它感化为雨滴,来滋润属于我们的爱情!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142)
142.
消息发了出去,内容仍然显示在手机屏幕上。我看着这句煽情的话,突然有些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笑过之后,再冷静下来,一脸严肃,仔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好笑,却想不出个原因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绝对不是在轻视自己对她们的感情。
正在给我推油的小妹叫惠惠,她对我变幻莫测的表情似乎有些好奇,微笑着问我,大哥,你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呢?我看着惠惠道,我有哭吗?惠惠道,虽然没有眼泪,但是你表情好像在哭,我猜肯定是为了女人,对不对哦?我实在不想和惠惠费太多口舌在私人感情上,倒不是看不起她,只是觉得我就是告诉我和她们之间的故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她也一会儿难以明白。别看惠惠推油手法很熟练,但是年纪看上去却很轻,估计不会超过二十的样子,也应该没有太多的感情经历。于是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朝她笑了笑,答案让她自己去揣测好了。
一旁的西哥忍不住了,侧过头对惠惠道,我说妹子,他的故事可以写一本书了,你要是想知道啊,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保证他会说。惠惠转头对西哥笑道,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啊,什么好主意呢?西哥色眯眯一笑道,你帮他把身体剩下的5%面积也顺便推了,保管他全都告诉你,而且说话的时候还会激动得哆嗦个不停。给西哥推油的小妹叫佳佳,听西哥这么说,笑呵呵一巴掌打西哥背上,问道,是不是骗我们惠惠的哦,我倒是看你自己想把剩下的5%面积给推咯!西哥一边叫道,哎哟,哎哟,我的亲娘啊,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拍的地方是我的左肾!就剩这左肾了,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的幸福,弄不好就被你一巴掌给拍没了。佳佳啊的叫了一声,然后一脸歉意对西哥道,大哥,真的假的啊,你别吓唬我啊,你动过手术吗,怎么就剩一个肾了?西哥叹了口气道,老天不长眼啊,想当年,那是我在高二的时候,看到一个流氓在抢一个妹妹的包,于是我心头一热,奋不顾身的就冲了上去,结果没想到那个流氓给老子玩阴的,和我扭打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螺丝刀,一下就捅进了我的右肾。为了讲述得更加绘声绘色,西哥还伸出自己右手的中指,一下插在自己右肾的部位,同时嘴里还弄出了几声吧唧的配音。
惠惠比较幼稚,一脸佩服的神情望着西哥道,大哥,真想不到你还是个劳模呢!西哥嘴一瘪,叹道,你这说什么话呢,这叫英雄,怎么和劳模搭上了,我又不挑大粪。你这小姑娘,肯定小时候不认真读书,名词意思都混淆了,肯定小屁股没少挨打。说完,西哥还很顺理成章的朝惠惠的臀部看了看,似乎在寻找老师教鞭留下的痕迹。我心里暗自好笑,懒得拆穿西哥,干脆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他和两个小姑娘神侃。
佳佳还是机灵点,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不对不对,大哥你骗人,你看你这个右肾的部位根本就没有伤痕啊!佳佳一边说,一边用油渍渍的双手不停的在西哥右肾的地方抹来抹去。西哥慢腾腾道,佳佳啊,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细心呢,你仔细看,再仔细点,靠近点看!我高二时候的事,而且大学还留了两级,都这么多年去了,这伤口能够明显到你一眼就看出来吗?不动脑子。佳佳还真信了,硬是低头差点鼻子碰到西哥背部,睁大眼睛超肾脏的部位看,最后抬头对西哥道,嗯,仔细一看有好像是有伤口。西哥佯装生气道,其实今天我很怒,我这个人最恨别人不相信我,要不是看佳佳你天生丽质,我今儿个还真不签这单了。
听西哥一顿胡扯,我心头暗道,你还怒呢,净他妈一嘴巴屁话,没一句是真的,别人要真信你那他妈才是冤了!人都有个思维定势,西哥越是说有伤痕,佳佳越是狠命盯着那个部位看,没有也看成有了。就好比有时候我自己盯着一个汉字看,一直盯着看,看着看着就感觉不是那个字了,很熟悉的字也会变得陌生,这和西哥腰上的伤痕完全是一个道理。当然,这还不包括佳佳眼睛看花的意外情况。佳佳听西哥那么说,急了,于是马上笑容满面嗲声嗲气对西哥道,大哥,你别生气啊,我相信你还不行吗?人家都说看到伤口了嘛,只是太细了点。西哥眼睛睁圆睁圆,对佳佳道,有多细?那是小偷用螺丝刀捅的,你以为是大刀王五砍的是吧?我怒了,又怒了,你还是不相信我,而且感觉你这推油手法有一下没一下的,是不是在敷衍我啊?西哥说话的语气有些严肃,要不是看透了他我都以为他是当真了。我怕西哥过分了会影响气氛,于是对西哥道,你就别难为佳佳了,她一个小姑娘大老远的跑到上海来,辛辛苦苦给你推一次油也就挣个几十块,人家容易吗?
我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西哥还真的当真了。他一甩头,伸手把佳佳推在一边,瞪着我道,那我他妈容易吗?老子在客户面前装孙子就容易了是吧?上次那个油田的项目,老子为了签单,还差点当了鸭子,呱呱呱呱叫的鸭子,你知道不?我笑笑,对西哥道,那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和客户上床,财色兼收啊。西哥突然伸脚踹了我一下屁股,叫道,可以当你阿姨了,长相又忒低调,你要哇,你要我下次叫你去?我无缘无故挨了西哥一脚,有点莫名其妙,对西哥道,你他妈刚发完酒疯现在又来发油疯是吧,看看你,什么德行,说话没一句真话,天上说到地下,活脱脱一个间歇性癫狂症患者!没等我说完,西哥又是一脚踹我腿上,对我嚷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没一句真话,你他妈也不相信我是吧?老子高二那年就是当过英雄,你不服气是吧?西哥这一脚把我惹火了,虽然我自认不是血性汉子,但是怎么说也得有点儿尊严,于是我也腾的一下坐在了床上。由于用力过猛,而且这床是比较软的席梦思,所以坐正的时候,整个身体不停轻微晃悠,感觉像个不倒翁似的,有些滑稽。我恶狠狠瞪着西哥,点着他的脸道,怎么啦,你今天硬是要找事儿是吧,刚才喝酒的时候我就对你的言行有点恼火了,是我大人大量,再大的气,我咽了。但是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你骑在我头上拉屎了,你明白不?
佳佳和惠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傻了,愣了一会儿,马上一人抱住一个,细声细气的打圆场,说两个大男人,都一个房间脱的只剩下一条三角裤了,怎么说也是兄弟,怎么说着说着就动粗了。我指着西哥对佳佳道,是他动粗的,我君子动口不动手,才懒得和他大老粗一样没素质!西哥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对我不屑道,动手你动得过我吗?我急了,一下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对西哥道,嘿,你他妈还真以为你是泰森二代是吧,推油时候你抽烟,抽吧抽吧,最好他妈烧死你!佳佳,往他身上多倒点油!惠惠看这个架势,赶忙抱住我道,算了算了,你们就别争了,要得不?等下领班听到还以为你们对我们服务不满意呢。惠惠说完,朝旁边的佳佳看了看,佳佳也明白了惠惠的意思,于是点点头,然后对西哥道,大哥,要不给你们免费做个全推吧,好不好?西哥翻着眼睛道,你们这里不是只推人体面积的95%吗?佳佳道,另外5%就算私人赠送啦。
我心里想,西哥你个杂毛这下满意了吧,就等人家这句话呢。没想到西哥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擦了几下身体,起身开始穿衣服,然后对指着我对佳佳道,要推你就推他,他有两个肾,你们两个一起推,不推到他走路打圈我今天肯定不买单,说话算数!说完,西哥甩手把门一关,走出了按摩房。
我走出按摩房的时候,只是感觉有点头晕,嘴里嘟哝道,过了,实在是过了,子孙万代,千秋基业,毁于两推,罪过罪过!到大厅的时候,问38号包房的先生在哪里,服务员说早买单走了。我一个人走到马路边,点燃一根香烟,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回复。我抬头望着天空,灰蒙蒙一片,好似我此刻心情一样差到了极点。心里在祈祷,萧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真的不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唉,西哥也是的,今天怎么感觉老不正常,喜怒无常,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难道是因为洋子离开的缘故感到失落,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不顺心,但不至于对我也有所隐瞒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条件反射般看了一眼屏幕,按下读取键,屏幕显示,我刚出差回上海,今晚老公加班,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吗?读完消息,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惊喜。消息是孙二娘发的。我立马回复道,这算不算是个暗示?孙二娘马上回复道,当然不算,想占老娘的便宜,门儿都没有!我继续回复道,没门没关系,有窗户也行,如果没窗户,排气管也中!
走进衡山路这家相对幽静的酒吧,感觉心情更加压抑,一眼看到孙二娘观音姐姐般坐在一张角落的桌子旁独自喝酒。我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叫了一杯白兰地,喝了一口,问她道,怎么今天突然想到约我喝酒啦?对了,你这个姿势很有创意,可惜观音坐莲不应该出现在酒吧,应该出现在床上才对。孙二娘看了我一眼,嗔笑道,怎么啦?为了勾引你啊,不行吗?虽然嘴依然贫,不过看你表情似乎有些不愉快,很不情愿来吗?二娘我可从来不勉强人。我苦笑道,心情好不起来,掉感情漩涡里头了,爬不出来,要被淹死了。孙二娘呵呵一笑,甩了甩头发,用吸管喝了一口面前的鸡尾酒,抬头道,我可不是你的求生圈,你别做梦。
我不再说话,只是空着肚子喝酒。几口烈酒下肚,我感到胃里面在燃烧一样,但又感到这种感觉似乎很受用。借着酒劲,我红着脸关公一样对孙二娘道,那你当我是一艘橡皮艇,你是我的的小岛好了,让我暂时靠一靠,我真的好像找个着陆的地方,暂时靠靠也行,不然我真的要死掉了。孙二娘妩媚一笑,对我道,最多借你一只肩膀靠靠,其他的想都别想,别老是死啊死的博取二娘我同情,二娘我风里来雨里去的,从不吃这一套。
没等孙二娘说完,我把酒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完,然后一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孙二娘并没有反对,只是将自己身体也靠在了沙发上,然后轻声问我道,还是因为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两个小丫头?我无力点点头,表示默许。孙二娘道,问题好像并不复杂吧,如果是我,我一个都不选。我迷迷糊糊反问她道,说个理由,为什么这么说?孙二娘顿了一下,对我道,因为你太自我,你只适合一个人过,呵呵。我有气无力道,这个理由太牵强,驳回。孙二娘继续道,你身上现在还有别的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而且应该不是什么高级货,何况现在你又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你觉得你适合和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长时间呆在一起吗?爱情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还没有明白。男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找很多的借口,推卸本应该肩负的诸多责任,你也不例外,所以你不用给我其他的解释,如果一定要解释,你最好一个人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嘿嘿一笑,挣扎着坐正,望着风情万种的孙二娘道,那你呢,女人难道就不应该有责任,你不是一样让我靠在你的肩膀上?孙二娘微微笑道,那不一样,你把我幻想成一夜情对象,但是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弟弟看。我弟弟如果还在的话,他应该和你一样大。说完,孙二娘眼睛立刻红了。你还有个弟弟?我问孙二娘。孙二娘道,嗯,弟弟命不好,八岁那年脑膜炎躺在医院就再也没有醒来。我递了一张纸巾给孙二娘,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孙二娘擦了擦眼睛,叹了口气道,没关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只是每次看到你,就会想到他,下次给你看他的照片,真的和你长得有些像。我心里暗暗叫苦,二娘啊,我本来就觉得自己够霉了,你何苦又还说你死去的弟弟和我长得像呢?
小章现在还好吧,她跳槽去了哪家公司,你应该知道吧,那个丫头,也一直没有联系我,孙二娘问我道。我点点头,对孙二娘道,嗯,还可以,她成了我一个好朋友的同事,现在是我朋友的销售助理。听我这么说,孙二娘似乎欲言又止。我问孙二娘道,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吗?孙而娘道,没什么,只是人不可貌相,眼睛有时候会骗人的,你朋友不会对她有意思吧?我笑笑道,那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那个朋友可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我提醒过小章,让她小心点,哈哈哈。孙二娘脸上闪过一丝担心,对我道,小章原来负责我们公司同事出差的机票预定,你知道吧?我对孙二娘道,这个事情公司的人谁不知道,她热心的很,每次都办的妥妥当当的,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孙二娘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