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哥递交了去西安办事处的申请,但是上头没批,所以他就安排了两个礼拜去四川出差。我想他应该会去看看洋子的,但是我没有打电话问他。这两个礼拜我的任务就是天天缠着阿丽,比当初追叶子时等她下班还要准时。每天阿丽下班的时候,我总会站在她公司楼下等她,然后拉着她一起去看叶子。我这个人是人来熟,没有几天和阿丽一起下班的几个同事都认识了我。他们笑着问我是不是在追阿丽,我说是的,追了很久了,尽管阿丽一直否认,但是我仍然在她同事面前添油加醋说了很多和阿丽无中生有的事,这让阿丽很不高兴。有几次她说太累了,不想和我一起去看叶子,我就死皮赖脸跟着她,她到那儿我就到那儿,差点搞的她崩溃。阿丽打了110,警察叔叔一看是感情问题,以为男女朋友闹别扭,气得警察叔叔吹胡子瞪眼睛,临走批评她,说她没有公德心,浪费警力,还说要是110每天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全民皆兵也不够。呵呵,就是要让她体会一下前些日子西哥的痛苦,当时我心里那个乐啊,三个字形容,爽歪歪。我也开始当狗皮膏药,整天贴着她,十分钟一信息,一小时一电话,搞得她手机都不敢看,一听到铃声就紧张。反正我是狠下了心,喊着我是无赖我怕谁的口号,不搞得她心神不宁绝不罢休。人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自己不觉得,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切身体会到个中滋味,从而有所醒悟。
大学生最喜欢过生日,所以学校附近蛋糕店的蛋糕应该很新鲜,很少有等到过夜才能卖掉的情况。萧然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末,我特意到她们大学附近的蛋糕店看了看,最后选了一个12寸的琪司蛋糕,然后提着蛋糕直奔她们所在的小区。疯子俨然成了她们空间的男主人,吃喝拉撒全都耗在她们这里了。我推开房门的时候,疯子正在卖力的拖地板。浩浩就在一边看着他,然后小手指指这里,说不干净,小手指指那里,说还要再拖一下。疯子总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怨言。看来恋爱中的男人不但是最愚蠢的,还是最勤劳的。
浩浩看到我来了,马上接过我手里的蛋糕,说赶快藏起来。我问她干吗,她说萧然还没有回来,我们等下给她一个惊喜。我说这个生日聚会萧然不知道吗?浩浩调皮的说,当然不知道啊,不然怎么给她惊喜呢,对了,菜都买好了,你可以先工作起来。我又问萧然去哪里了。浩浩说她也不清楚,中午时候走的,那个时候她和疯子正在玩游戏,所以就没有多问。
我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把所有的菜处理好,然后为了减轻疯子的工作强度,还大发善心清理了一下厨房。又等了一个小时,仍然看不到萧然的影子。我有点不耐烦,让浩浩打电话给她。浩浩挂了电话,一脸歉意的对我和疯子说,不好意思,萧然说晚上有事情,不回来吃饭了,让我们先吃。我一听说萧然不回来吃饭,顿时心头不爽,感觉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忒难受,于是一把把锅铲扔到水槽,脱下围裙,坐在客厅沙发上抽闷烟。
抽了几根烟,萧然还是没有回来。疯子不干了,说再这样饿下去,不饿得阳痿才怪。我说那就不要搞什么惊喜了,我们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通通吃光,一点一滴也别剩下。我提议把蛋糕也拿出来吃了,浩浩做了个鬼脸说还是等萧然回来一起吃,先藏好。
吃完饭,浩浩去厨房收拾,疯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剔牙。我说难怪你他妈说话老漏风,就是剔牙剔多了的缘故。疯子朝我看了看说,不懂了吧,牙缝宽是个好事,接吻的时候透气,不会憋的慌,不信啊,你问问浩浩。厨房里面的浩浩呵呵笑个不停,撒娇道,疯子你害臊不害臊啊,你再这样恶心人家不理你了。我一看疯子和浩浩打情骂俏的架势,赶快在沙发上坐稳,免得被他们肉麻得晕倒就不合算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连续剧都放完快半个小时了,萧然还没有回来。我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而且背景音乐很嘈杂,虽然声音比较小,但是明显是回避之后才有的效果。我问萧然,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在哪里呢。萧然说和几个同学聚会,等下就好,快了。我说既然同学聚会,怎么没有叫浩浩一起呢,还害得我们三个等你老半天,饿的胃抽筋。萧然说是以前高中同学,所以就没有叫浩浩。我说那等下我来接你吧,告诉我你在哪个位置。萧然没有回答,手机仍然通着,一阵哗啦呼啦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背景音乐的音量也一会大一会儿小。我立马判断出来萧然肯定是在酒吧或者KTV之类的场所,而且喝了不少酒,在卫生间吐了,所以背景音乐音量也随着卫生间的开门关门而时大时小。我挂了电话,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感觉萧然并没有和我说真话,加上我眼皮还不停的跳,这个兆头又不好,不由得心里一阵担忧。
隔了十多分钟,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萧然,又拨通了她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另外一个女生,问我是谁。我说我是萧然的朋友,你让萧然听电话。她说萧然喝醉了,刚刚吐了一阵,现在躺在沙发上,不能接电话。我正准备问她们在哪里,突然听到电话里面有个男人说话,问是谁打电话给萧然。然后,电话里面就传来了这个男人的声音。他态度很蛮横,粗声粗气的问我是谁,找萧然干吗。我也不示弱,反问他,你是谁?他说我是萧然男朋友。我差点笑出声来,他是萧然男朋友,那我他妈算什么啊。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正想一本正经告诉他我是萧然的男朋友,但是话到嘴边我又收了回去。我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并不确定自己这样说是否合适,因为萧然一直没有给我一个名份。我说我是萧然的好朋友,想问问她好点没有。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对我说,醉得蛮厉害,正在让服务员给她醒酒呢,你要是关心,就过来看看,我们在××KTV三楼308房。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疯子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问我怎么啦。我就把刚才电话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和浩浩就呆屋里,我去KTV找萧然。疯子一把拦住我,说不能去,感觉有问题。我笑笑,说能有什么问题,总不能让萧然在KTV沙发上躺一夜吧。疯子想了想,然后问我,你说会不会是萧然原来的男朋友贾锋?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我说疯子你就好好呆着陪浩浩吧,贾锋?怎么会呢,那次还没让你给吓死啊,他还有那个胆?就算是他,小屁孩一个,我还怕他啊?疯子看我坚持要一个人去,就让我出门前打一下他手机,说如果万一碰到什么情况,直接按下拨号键他就带阿勇过去。我笑了笑,说这是干吗呢,拍电影啊。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拨了一下疯子的号码。
我赶到KTV大厅的时候,服务生问我是不是唱歌,几位。我说我找人,308包房。这时候,坐在大厅沙发上的两个大约30岁左右的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我肩膀说,哥们儿找308包房的朋友是吧?正好,我们带你上去。我看到他们两个手腕上的纹身感觉很不舒服,隐隐约约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全身。但想到楼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萧然,我还是跟着他们上了楼。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53)
53.
说实话,我也想过逃跑,毕竟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他们两个一人搭我一边肩膀,只要发现我有不良动机,估计立马就会放倒我。三楼的楼梯,头一次感觉这么长,虽然心虚的要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抬头挺胸,表现出一股舍生取义的英雄气概。当时心想,他妈的就差个摄影的,最好好墙角放个吹风机,地上多点碎纸屑,然后来个慢镜头,风萧萧兮纸屑飘,那家伙,悲壮程度绝对不亚于荆柯刺秦。不就一KTV包房吗,还处在新社会,难道还真敢明目张胆把我给剁了不成?这么一想,我底气足了,下盘也稳了很多。
推开包房的门,里面乌烟瘴气,男男女女至少十多个,两个并排的茶几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子。一看到我进来,大家都停了下来,望着我,好像我是外星人一样。我一眼就看到了萧然,她和另外一个红头发女孩并排躺在沙发上,嘴里嘟哝着也不清楚在说什么。我径直走到萧然旁边,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拽。突然,啪的一声,伴着酒瓶破碎的声音,我感觉我的右手手臂似乎断了一样,使不上一点力气。鲜血很快就从我的袖口处流了出来,染红了我白色的衬衣。我忍着剧痛,转过头,看到一张曾经熟悉的脸――贾锋。但是用酒瓶砸我的并不是他,是他身旁一个大约35岁左右的男人,剃着光头,还戴着一个鼻环,很平静的看着我。我心里想,他妈的都快奔四的人了,不务正业,还扮什么蛊惑仔,大晚上的还戴个鼻环装牛魔王吓人。一想到牛魔王,不禁让我想到了大学时代的牛牛,顿时感觉右手的疼痛也减少了很多,还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这时,贾锋那个太监他一看我笑了,以为我蔑视他,马上煽风点火对打我的那个鼻环男说,军哥,你看,这家伙在笑你呢,是不是下手太轻了点?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忍到头晕也还得忍。我伸出左手去拉萧然,没想到鼻环男这下来狠的了,直接用黑方的酒瓶砸我左肩膀上。瓶子倒是没破,不是因为他使劲小,是因为黑方的瓶子结实,但是这一下够我受的,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我当时心中的愤怒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强烈,差点冲动操起茶几上的酒瓶要打爆鼻环男的光头,但是理智让我没有这么做,不然那晚我真的是走不出那个包房。包房里面至少还有6到7个男人,一人抡我一瓶子,我不痴也得傻。
萧然迷迷糊糊看到了我,一下酒醒了很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吃力的扶着沙发背坐了起来,朝贾锋喊道,你疯了啊,快点放他走。贾锋没有理会萧然,一副谄媚的样子,对那个鼻环男道,军哥,就是这小子,抢了我女朋友,还要切了我下面,我忍他好久了,要不是认识您老人家,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这口恶气。我看着贾锋那小子的奴才样,简直就和厕所里面的蛆一样让人恶心。萧然把我扶在沙发上,用纸巾擦干我右手的血迹,问我是不是狠疼。我朝她微微一笑,说其实我心里更疼。顿时,萧然泪流如注,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没有力气和她争辩,只是问她,是继续留下还是跟我走。萧然还在犹豫不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贾锋,好像有难言之隐。贾锋有点急,对身旁的鼻环男说,军哥,千万别让萧然跟她走,今天萧然过生日,她答应陪我的。我满腔怒火的瞪着萧然,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反正已经挨了两下,我心里的恐惧感反而没有了,于是平静的看着鼻环男说,人我是肯定要带走的,你有本事让我跟贾锋单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也没底,两只手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正要单条我还真干不过他。但我就知道贾锋这小子没种,看死他不敢和我动手。果然不出我所料,贾锋对鼻环男说,军哥,单条就不必了,您帮我教训他几下就够了。鼻环男冷冷一笑,用手推了推我的头,说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要带走就带走啊,那我以后道上怎么混?我说那你看着办,要怎么你才满意,还是那句话,人我是肯定要带走的。鼻环男看了看茶几,然后拿起其中一个烟灰缸,将里面烟头全部倒入一个酒杯,然后倒满酒,晃了晃,放在我面前,说,喝光里面的酒,就放你们走。我心里怒骂道,操他妈的,这个变态是不是香港黑社会电影看多了。但是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我想伸手去拿酒杯,但是举到一半,实在是太疼,不得不放弃。于是,我对身旁的萧然说,你喂我喝吧。萧然还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求鼻环男饶了我。这时贾锋说,军哥,要不我喂他喝吧。鼻环男点了点头。我他妈当时心里那个急啊,让贾锋个太监喂我喝,还不得噎死我。我赶快朝萧然吼道,你他妈哭丧啊,让你喂就喂,家里还有个蛋糕等着去吃,老子晚饭才吃一碗饭,现在饿得慌。萧然拿着酒杯递到我嘴边,把头扭到一边。因为是方形的杯子,所以我一口咬住,脖子一仰,把酒喝了一个干净。因为牙齿咬着,所以烟头进不到嘴里,而且还漏了不少酒,算占了一点便宜。贾锋那个太监又叫了,说这样不算。我正要发怒,鼻环男朝我挥挥手,说我还像个汉子,可以走了。我心里想,老子要真是汉子,早他妈扯下你的鼻环,敲破你的光头,然后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一个无敌旋风腿扫倒剩下的几个,拍拍自己黑色风衣上的尘土,然后双手抱着萧然一声轻蔑的冷笑,大步迈出包房。但是这是现实生活,不是拍电影,所以就不存在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关键时刻只有理智才能拯救自己。听到鼻环男那么说,我如释重负,站起身来,示意萧然和我一起走。萧然擦了擦眼泪,扶着我一起走出了KTV包房。
萧然扶我上了车,随即哭成了泪人,不停的跟我说对不起,说让我受委屈了。我一句话不说,闭上眼睛,因为被酒瓶砸的地方实在疼的让我撕心裂肺。回到萧然的住所,疯子和浩浩看到我这样,急着帮我用热水清理伤口,要送我到医院。我说不用了,这两下还挨的住,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擦点红花油修养两天就行了。疯子有点生气,问我怎么不打他手机。我忍着疼笑了笑,说我在上楼梯的时候就想要打了,想先看看情况再说。一进包房,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好没有打,要是打了,你和阿勇也是白白送死。
我躺在萧然的床上,右手和左肩膀肿的厉害。萧然不停的帮我热敷,一边热敷一边流眼泪。我说你他妈就知道哭哭哭,人又没死,你哭个鸟啊。萧然给我说她本来今晚不想去的。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不要解释,我不想听。你他妈今天醉成那个鸟样,没有被轮奸已经是万幸了。和什么人不好,和那些社会垃圾混一块。萧然终于哭出声来,说你以为我想啊,是贾锋说今晚如果我不去,他就找军哥收拾你,让你进医院躺个一年半载的。贾锋这个学期就已经退学了,整天跟着社会上那帮人混,还特意带我去见他们,说不和他在一起就要……我再次打断萧然的话,骂道,你他妈就那点出息,贾锋那个太监,你怕他干吗,他说让我躺就让我躺啊,你早点告诉我这些事情,今天就不是我躺着了。萧然一边哭一边说,早告诉你这些事情,当然今天就不是你躺着,是你,疯子和阿勇三个人躺着,你这个人就是嘴巴硬。我想反驳萧然,但是还真觉得她说的没错。萧然问我好点没有。我一脸坏笑,说上面不能动,但是下面还是可以动的。萧然哼了一声,说你想都别想。我说既然意淫的权力都没有了,那就安安静静睡觉吧。萧然破涕为笑,用她那双让我魂牵梦绕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说我如果戴个鼻环肯定比那个光头要好看。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团,那就是上次萧然看到我进她房间后,马上关了QQ,而且跟着打进的电话,第一个她没有接,第二个她接了又说打错了,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我猜想那晚打电话的人应该是贾锋,不是他还会是谁呢。看着身边熟睡的萧然,我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感受,也不明白今天我所做的是对还是错,只知道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后悔的。经过这件事情,我想对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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