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1
每当我沉湎在那些恋爱的往事的零零落落的碎片中的时候,我都为能够拥有赵倩这么一个漂亮善良、温柔体贴的老婆而感到无比的荣幸和幸福。
在我来说,那些碎片,都是非常值得怀念,值得追忆的。
如今,往事已经如同佛家所说的那样:“如露复如电,如梦幻泡影。”人生如梦,渺小的我,在大千世界里,滚滚红尘里,都只不过是一粒微尘。——但我和赵倩之间的爱情故事在我认为却是很伟大的。
我和赵倩之间的爱情故事虽然也曾经很曲折、凄美,但是故事的结局却是美满的。
我并不否认在恋爱的过程中,我的心里曾经充满盲点,若是若非,以物喜,以己悲;但那段恋爱最终还是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结局,让我和赵倩这对有请人能够终成眷属。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这个世界曾经演绎了无法统计的生生死死、悲欢离合,在各种罪恶的世俗观念的束缚下,多少有情人无法为了真爱而走到一起,多少对夫妻同床异梦。
我们的恋爱,自然也遭遇不同方式的反对和阻挠,但我们最终还是冲破了各种桎梏,走到了一起。
相爱,曾经使我们彼此有一股莫名的惆怅和失落,觉得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相爱,也每每带给我们回忆、彷徨、失落、伤感,还有痛苦;相爱,也让我俩偶尔觉得我们之间有着一条隔膜的河,我们分别是带着面具的可怜的站在两岸的人,彼此都要戴着面具过河!
我和赵倩是不仅是多年的同学,而且从小我们就是邻居。我们的家都住在光明小区1号住宅楼的三楼,我家住在37室,她家住在38室。
从小我们就在一起玩耍,在心灵上有了一定的默契,随着我们彼此的长大和成熟,这种默契逐渐不可避免的发展、演变为爱情。
我和赵倩先后就读于“春晖小学”和“春晖中学”。从小学四年级开始,我们彼此之间就生发了爱的萌芽,这种萌芽逐渐发苗为情种。
到了初一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谈情说爱了。
先是她主动将情真意切的情书悄悄塞到了我的书包里,于是接着我们之间的情书就你来我往,我们也把这当成锤炼文笔的一种方式。
但我们也有苦恼的时候,那是因为我们的情书也偶尔被一些坏男生从书包里取出来在教室里面放开喉咙的读。
中学时代的赵倩,不但在我们班里,就是在整个学校简直是一朵十全十美的校花:脸是标准的国字脸,皮肤白里透红,高高的鼻梁,一双迷人的、水灵灵的丹凤眼,柳叶眉儿,个头高高的,身材修长而且苗条,美得仿佛是画上走下来的仙女,因此有了“画中仙”这么一个雅号。自从上了初一,赵倩就留有一头长长的、光滑油亮而且乌黑乌黑的秀发,脑后扎着一个长长的大辫子,一旦解开脑后束发的手帕,那光滑油亮的秀发瀑布一般倾泻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颊……
第二章
这个时候总能激发起那些喜欢她的男生们无边的遐想,多少男生为之倾倒,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于是勇往直前的追求与她,起初还以为她是一朵红玫瑰,因为她尊重老师,团结同学,时常帮助成绩差的同学温习功课。也因为如此,无形之中有一顶品学兼优的桂冠戴在她的头上。
赵倩的美貌虽然招蜂引蝶,但她并不水性扬花。尽管那些男生先后一个个给她写情书,送秋波,但是,在和她日复一日的接触中,他们才发现对赵倩的所有追求都是错误的,人品是不能和爱情划等号的。
赵倩虽然性格十分开朗,而且平易近人,但她和其他任何一位同学之间都只是一般的友谊。
那些追求赵倩的男生一个个在求爱的过程中碰了壁,碰得头破血流,于是把她比喻为一赌厚厚的墙,并且送了她一个绰号,叫做“铁蒺藜”,铁蒺藜是一种很棘手的植物。
我们班有个叫苏坡的男生,在我们班里是个最调皮、捣蛋的一个,学习成绩也很差。她时常指着赵倩的背影对身边的男生说:“赵倩这妞儿真他妈的重点,真他妈的叫人爱的心里直发氧!可恨的是这妞儿谁的情也不领,偏偏只喜欢乔玄那个臭小子!”这话他几乎每天都在说,成了他的口头禅。他说的“乔玄”就是我。
另一个叫赵安的男生,和苏坡也是一丘之貉:一样的调皮、捣蛋,一样差的学习成绩,他的经常埋怨说一些埋怨我和赵倩的话,那天是星期三,下课的时候,我看到赵安又和苏坡走在一起,我听到他们在唧唧咕咕的议论我和赵倩的恋爱,赵安说:“他妈的事情真是有些邪门,老子就是有些不服气,论长相,论身高,我也不比他乔玄差多少,为什么赵倩这妞儿只单单喜欢乔玄这个小子,他究竟给她吃了什么药?老子不就是学习成绩有点差吗。他乔玄有什么了不起的!喜欢他小子的还不只赵倩一个女生,还有庄雯雯、李慧慧、王菁菁……而且模样生的也都不比赵倩逊色多少,要是在旧中国,法律上允许一夫多妻,他乔玄还不是妻妾成群,赵倩是正妻,庄雯雯、李慧慧、王菁菁分别为二房、三房、四房……要是处在旧中国,我们班里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女生,恐怕都要被这混帐小子给包下了。”
苏坡叹了口气:“如果说因为他们是邻居才彼此真心真心相爱,那一定会在我们班里传为笑柄。我也有一个邻家女孩,也在我们班里,叫郝媚媚,人也长的沉鱼落雁,学习成绩在班里是中等生,我们是邻居,可我们就没有碰撞出什么爱情的火花来。邪门的是这个郝媚媚也非常喜欢乔玄,这乔玄到底给这些女生吃了什么迷魂药,迷得她们这样神魂颠倒?我们班里的女生,无论优秀生、中等生,还是差生,一个个都颇有几分喜欢那臭小子的,并非只有那小子人生的帅,我们也都很帅呀。”一个叫常浩的男生,和他们两个,是“桃源三结义”,他们三个也和我一样住在光明小区,他们三个住在2号楼,都是邻居,早就结拜为兄弟,不过常浩却是班里学习成绩比较优异的男生,而且人品也比较好。
第三章
常浩也走在我前面,跟在他们后面,冲着他们说:你们要想女同学喜欢你,一则要好好注重自身的品德修养,二则要加倍努力把学习成绩搞上去,争取赶上乔玄,那样就不会愁没有喜欢你们的女孩了。你们除了调皮、捣蛋,还有什么看家的本领,只会在背后说什么别人的坏话,算什么好汉?”
他们谈话中提到的庄雯雯、李慧慧、王菁菁都的确是我们班里才貌双全的女生,追求她们的男生也不少。还有中等生郝媚媚,她们都对我是一片痴情。此外,喜欢我的还有几个女生,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庄雯雯、李慧慧、王菁菁……她们虽然明知道我和赵倩之间非同一般的感情,但是她们还都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地表示她们不会放弃对我的追求的,尽管我曾经对她们说过:“一相情愿的恋爱是不会开花更不会结果的,这个学校里优秀的男生有很多,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理想的白马王子的。其实,我这个人的缺点是非常多的。”
我爱赵倩,赵倩也爱我。
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刻骨铭心的、血脉相连的。
我真正心仪的女孩只有赵倩一个人,我也是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唯一合格的人选。
我,英俊潇洒;赵倩,闭月羞花。
我们两个又是如此的青梅竹马,这使多少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女生吃醋,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在多年的同窗生涯中,我和赵倩都一直不仅是同班同窗而且同桌,我和她都是老师很器重的品学兼优的学生,我也和赵倩一样帮助并且团结那些成绩很糟糕的学生。
中学时代,我和赵倩之间的情感是错综复杂的,有融洽也有矛盾,有信任也有猜疑。当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也甚至发生口角。
2
读初一的时候,赵倩15岁,我也刚好15岁。
赵倩是个早熟的女孩,15岁的赵倩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了,她的身高比我还要高一些。1米65的个头,倘若不是对她的真实年龄了如指掌的人,一定会误以为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不可。
我对赵倩的猜疑是从她躲着我鬼鬼祟祟的偷看几张神秘的来信开始的。
事情发生在初一的下学期的一个星期三的中午,那天在返回学校的路上,赵倩走在我的前面,赵倩刚路过桃源小区住宅楼前面的街道,一个我很陌生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赵倩从一个中年男子的手里接过一件什么东西,他们之间还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由于声音太小,我和赵倩之间又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我根本无法听出他们交谈的内容。我看见赵倩不住的点头,他们之间不过简短的交谈了几句,那名中年男子就离开了。赵倩继续往学校方向走去。
我满腹狐疑,我我挖空心思的猜想也想,但百思不得其解。一连串的谜团涌现在我的心里:赵倩为什么要和那个男子会面,那个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赵倩从那名男子手里接过的究竟为何物,赵倩到底有多少隐私没有对我说,我对赵倩究竟了解了多少?
第四章
我加快脚步赶回学校,但是毕竟相隔的太远了,而且我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又偏偏遇到交通堵塞,耽搁我近半个钟头的时间。堵塞过后,我气喘吁吁的跑回学校,发现赵倩不在教室里,我开始在教室外面寻找赵倩的踪影,终于窥见她躲在教室后面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几张信纸放在她的膝盖上,正偷偷的看着。我终于知道那名陌生男子所交给她的那件神秘的东西原来不过是一封信而已。
可是,她却一边看,一边用一双躲躲闪闪的眼光东张西望。
直到把信文看完,她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燃那几张信纸,把它们全部烧成灰烬。
我把自己藏在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里,赵倩自始至终没有发现我。
我对赵倩的异状又满腹狐疑:她究竟为什么要避开我悄悄的看着那几张信文?那几张信纸上究竟写了些什么?这神秘的来信究竟是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这神秘的来信到底是不是她第一次收到的?那个写信的人究竟是谁,究竟是男还是女?这神秘的来信是不是那个把信件交给她的男子写的?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写的,那么一般的信件都是由邮递员亲自送到收信人的手里的,寄信人为什么要把信件交给他转交?那封信里到底隐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
我越想越头疼,头脑发涨,涨的似乎要迸裂出脑浆来。
我怀着郁闷的心情迈步抢先走回教室。
而且,赵倩回到教室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双眼还湿润润的。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她之所以流泪,是感动还是伤心?我扪心自问。
赵倩回到教室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双眼还湿润润的。
她走到座位上,落了座,方掏出手帕擦拭眼角的泪花。
“倩,你怎么哭了,莫非有什么伤心的事?”我开始用试探的语气企图问出我心底的疑团。
“没,没什么。我不过是情绪有几分激动。真的没什么的,玄。”赵倩说着,她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倩,你对我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吗?”我的语气里夹杂几分失望和愤怒。
我的心里郁郁寡欢。想起方才的事情,我陷入了无边的沉思,我挖空心思的想那神秘的信纸上的内容。
“真的没什么的,玄,我只不过情绪有几分激动而已。”赵倩说。
“你的神色不对,看你的样子,一定有什么心事。”我说。
“没……没有……什么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只要有心事……是从来不会憋在心里的。”赵倩支支吾吾着说。
“倩,有什么心事,不妨对我说,我们自小就是知音,何必这样吞吞吐吐?你这个神色告诉我,你一定有心事。说出来我或者可以帮的上忙。”我接着加重语气的说。
第五章
“真的没有什么心事,玄,你多虑了。”赵倩照旧继续撒她的谎。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倩,既然你故意要瞒着我,我也就不追问了。也罢,从现在开始,你应该有自己的隐私了,从现在开始,如果是处于某种隐衷的话,我也将选择对你保留自己的隐私。”
接着,我们都埋下了头,谁也不理睬谁。
我的心太乱,太乱。
“喂,大帅哥,想心事哪。是倩姐惹你生气了吧,你们以前可一直都相处的很融洽的,今天你的脸色都这么难看,一定是倩姐惹你生气了。恕小妹直言,感情的事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你们以前那样的‘好’,反倒使我们觉得有些不正常,现在才是合乎感情发展的法则的嘛。”一个女孩温柔而甜美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一看,郝媚媚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倩姐,你也真是的,你惹了玄哥生气,就不担心他会变成会飞的鸽子?如今这个年月,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花心大萝卜’实在太多了。向玄哥这样优秀的美男子可不多啊。你可别把他给逼飞了?”郝媚媚用夹带几分讥讽的语气对赵倩说。
“我惹不惹乔玄生气管你的屁事,你给我闭上你那张屄嘴,有本事你把乔玄从我手里抢走就是了。”赵倩气咻咻地说。
“哎呀呀,小妹不过开句玩笑,倩姐反倒这么认真起来。我可不想太跟倩姐一般见识,我在班里只不过是个中学生,如果因为斗嘴和倩姐伤了和气,以后倩姐就再也不会在学习上帮助我了。随便你怎么说,小妹都不再跟你斤斤计较了。”郝媚媚说着,要离开。
“情到深处化作绵绵恨,真是一对可怜的鸳鸯,哎呀,‘卅六鸳鸯同命鸟,一对蝴蝶可怜虫。’“苏坡说着,来到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人呢,就要学会及时行乐,人生苦短,伟大的革命导师列宁说过,‘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我现在把这句名言改为:‘不会享乐的人就不会生活。’今晚散学回家以后,玄弟,你找我,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的地方,保证你能够忘掉所有的忧愁。你早就应该去那里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就是吗,我们市里不是有一家刚刚开的夜总会,叫做什么‘佳缘百合夜总会’嘛,听好多同学说那里是个玩乐的好地方。你说的该不会指的是那个地方吧?”郝媚媚接着说。
“没错,就是那个地方,媚媚你怎么知道的,奥,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你也去过那里。”不等苏坡回答,赵安已经来到我的身旁,说。“不过,那样的地方是不太适合玄弟去的,人家玄弟成绩这么优秀,可是国家栋梁之材啊,苏坡,哥要劝你一句,你可别把人家往下坡路上牵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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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越来越烦乱,我耷拉着脑袋,再次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第六章
“玄,今晚陪我一起去‘佳缘百合夜总会’的歌舞厅跳跳舞,好吗?”我的耳畔传来了赵倩的声音,使我忽而对她有了一种恍若隔了一个世界的感觉。
虽然我半个月以前就听说她已经去过好几次那家叫做“佳缘百合夜总会”的歌舞厅了,但那毕竟只是同学之间的传说,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赵倩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孩会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