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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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太冷淡-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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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问你,有这个荣幸可以跟你一块吃早餐吗?”

    “现在?”茗雪朝墙上挂钟瞥了一眼,八点近半,的确是该起床吃早餐的时间。“可以给我二十分钟吗?我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

    “就二十分钟,你待会儿直接搭电梯上十四楼,我在里面等你。”

    一挂上电话,茗雪赶忙从床上跳起。

    听她刚才什么说话口气,真是睡晕头了,才忘记她人已不住在家里!茗雪对着浴室镜子扮了扮鬼脸。姚家素来引以为傲的气质涵养,真是毁在她手上!

    不到二十分钟,茗雪已拎着提包冲进电梯中。她现在所住客房位于六楼,看房间摆设,这层楼应当是为来台演出的舞者们特别设置,电梯旁边还有用英文法文标示,自走廊走到最底有一宽敞练舞室。

    电梯门一打开,梁立在左侧跟她点头微笑。“卫先生已经在里头等你。”

    “婆婆的事,真的多亏你帮忙。”茗雪诚恳地朝他行了个九十度大礼。

    “你谢错了人。”粱指指锻铁大门。“若非卫先生授权,单我个人之力,也没办法在那么短时间内找好医生病房跟看护。”

    茗雪朝门看了一眼,点点头。“我一定会好好跟Louis道谢。”

    “别对他太严厉,他很喜欢你。”帮茗雪开门时,梁冷不防这么说道。

    “你说什……”茗雪惊讶回视,但话还没问完,她人被推入门里,而卫天海已闻声迎出。

    “你还真准时。”卫天海立在巴洛克风味浓厚的客厅中朝她招手。他今天穿着白色丝衬衫与白长裤,俊俏的脸蛋再配上他熠熠闪亮的黑眸,活脱就是从童话故事里边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卫天海带领着她穿过客厅,来到艳红墙面的餐室,深色木头桌面已摆上沙拉、面包与腌鲑鱼、咸肉等等餐点。他手指向桌上的橙汁与红茶,茗雪挑了后者。

    两人坐下用餐,茗雪取来面包夹上沙拉与粉橘色鲑鱼切片,一咬,她面露陶醉表情。真不愧国际五星级饭店料理,鲜美食材真是无可比拟!

    边啜着微冰的橙汁,卫天海神情愉悦地望着茗雪的吃相。他喜欢看她吃到美味料理时,那双眼发亮、唇角微勾的表情。

    “第一次看你头发放下来的样子。”目光扫过她披垂在肩上的长发,他眸色一下变深。

    啊!茗雪倏地停下大快朵颐的动作,看了他一眼,表情腼眺。“被婆婆惯坏的,我从小一起床,婆婆就会在我吃早餐时帮我绑头发,太习惯了,所以刚才忘了应该先整理一下。”

    “很好看。”桌子不大,刚好够卫天海伸手触碰她垂散的发丝。“我这才发现,原来你头发不是纯黑色。”

    茗雪脸颊微热。从小到大,除了婆婆跟发型师之外,没几个人用如此认真的表情抚摸她头发。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他太具魅力,光被他这样拉着发梢轻抚,竟也能让她身体产生一种黥刺麻麻的感觉。

    “Louis……你这样,我不方便用餐……”她别扭地动了下身体。

    茗雪原意是希望他放开她头发,乖乖吃他的早餐,可卫天海却不知有意还无意,硬是不把她的暗示听进耳朵里。

    “我来帮你绑头发吧!”说罢,他随即起身走出餐室。

    他他他……不是认真的吧?茗雪急忙将手上面包往盘子上一搁,起身追在卫天海身后。“真的不用了,Louis,等我吃完早餐,我自己来——”

    但已然太迟,卫天海一旋身,手里已多拿了发带与一把细齿梳。

    “过来。”他下颚抬起朝她一点。茗雪心不甘情不愿地朝他步去。

    他这会儿所站位置,正是他的卧房。茗雪咋舌,感觉就像掉进大海里一般,放眼望去,除了木门与床边的小圆桌是白色之外,其余全是一片深蓝。

    “你房间的配色还真是大胆。”茗雪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冷不防在床旁边瞧见一张大海报,那不正是……她眨了眨眼睛。天呐!

    “怎么会有这东西!”茗雪大叫。

    “我特别要梁做的,”卫天海手指恋恋地滑过海报中人儿的脸颊。“很漂亮对不对?”

    哪里漂亮!她在海报里的模样,万一被外人看见了还得了!

    “我要撕下来!”茗雪急急走到海报前,踮脚要撕。

    “不行!”卫天海不由分说将她抱离开他心爱的海报。“我不准你动它!”

    “放开我!”茗雪拍打着卫天海的手臂。“那照片拍的是我,我有权利不让你……啊!”

    卫天海一个使劲,将茗雪往柔软大床上一丢。他双手双脚压在她手臂腿间,教她动弹不得。

    “权利权利……我受够了!”卫天海黑眸危险地眯紧,贴到她脸前。“你不晓得它对我的重要性,你不晓得我是怀抱怎样的情绪在珍视着它……你要我不碰你,我接受了,但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就连让我拥有一张你的照片也不行?”

    茗雪眨眨眼睛。他刚说什么?那照片对他很重要?她目光调向海报中的他与她,脸颊再度胀红。

    “但那个样子,实在太……”茗雪一咬唇,就是说不出盘旋在她脑海的字眼。

    见她吞吐的表情,卫天海主动接道:“太淫秽?太销魂?”

    “你都知道嘛!”茗雪嘟嘴一瞪。

    呵呵……卫天海微笑,后在茗雪手臂推搡下,自她身上翻落。“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挑它放大?”

    茗雪正要坐起,闻言,忍不住回头与卫天海一同朝墙上望去。

    不行——她发现不管再看几次,还是一样会觉得身体发热、脸红心跳。茗雪皱起眉头。“我觉得还是撕下来比较……”

    卫天海不管她,自顾自望着海报说:“这画面,可能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仅有亲吻你的回忆。”

    茗雪一瞬间安静下来。

    “昨天,你回家之后,我要梁帮我联络一个女伴,可是我发现我一直不断拿她来跟你比较,甚至一度还想当她是你,呵……”卫天海抬手覆在脸上,从茗雪这个角度望去,就只能看见他流露苦涩的微笑。“结果失败了。我越想将你甩出我脑海,你就在我脑中黏得越紧、越紧……”

    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茗雪心脏一阵乱跳。

    卫天海将遮住双眼的手拿开,侧头苦闷地看了茗雪一眼。“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种事连他本人都想不清楚,她这个旁人,又怎么会知道!茗雪咬咬下唇,摇了摇头。

    “连你也没办法回答我啊……”卫天海叹息,缓慢地自床上坐起。“来吧,我来帮你绑头发。”他回身拾起刚被他丢在一旁的尖梳与绑带。

    “真的不用……”茗雪捂着头发连连摇手。

    而他只是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让我再多拥有一点回忆,好吗?”

    本来就不是冷酷的人,尤其他表情又是如此温柔——茗雪回头又看了墙上的大海报一眼,她放弃地一摊手。“在这儿吗?”

    得到她应允的卫天海活似讨着糖吃的孩子,欢快地自床上跃起。

    “你坐这。”他拉来一把深蓝绒毛圆凳,又进更衣室推来一面连身镜。卫天海将双手打湿后轻抚茗雪发丝,专注地将她整头长发梳得闪闪发亮。

    茗雪隔着镜子望着他的笑脸,实在很难理解,不过就帮她梳头绑发,竟也能让他开心成这样?!

    “你想直接绾成髻,还是先梳个马尾?”

    “马尾。等一下我还得换衣服,到时再看要梳什么发型搭配。”

    瞧卫天海手法俐落,就知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帮人绑发——想到先前曾有女人也享受过他的服务,茗雪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卫天海一瞧见她表情,仿佛读得出她心思,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又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茗雪黑眸滴溜一转。

    卫天海将绑带结成一个紧紧的蝴蝶结,然后望着镜子里边的茗雪笑道:“在美国练舞那几年,为了多增加一点临场的经验,我要我的指导老师介绍我到剧场打工——从舞台设计到出场演员的发型服饰,什么都得学。”

    对了,她都忘了他曾为了跳舞,跟他父亲闹翻的事——虽然两人练舞的学校与国家不同,但茗雪知道,不管是哪个地方的舞蹈学校,学费就是免不了的贵!

    “很辛苦吧,当时?”

    “不比现在追求你辛苦。”卫天海朝镜子里的茗雪淘气一笑。

    茗雪瞠大眸子。胡说!他哪有追求她?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卫天海蹲低身子与茗雪平高,他温柔地倾头以唇轻触她太阳穴。“非得承诺永远,你才肯跟我在一起?”

    两人视线相接,茗雪朝他摇了摇头。“我要的不是承诺,而是你得打从心底认定,你是真心、想跟我一辈子在一起。”

    “我不知道,舞台剧以后的计划,到现在都还没着落,你要我怎么确定三年后、十年、甚至四十年以后的事?”

    茗雪垂眸想了半晌,唇微微一勾。“跳舞呢?你现在可不可以马上回答我,你三年、十年,甚至四十年后,你是否还会一样喜欢它?”

    卫天海眼一眨、又一眨——他懂了。

    “世间事本来就没什么百分之百肯定,但我认为,如果我们连那一点‘渴望永远保持’的心意都没有,那——”

    “那你呢?”卫天海双眼直勾勾望进她心底。“你确定好了吗?当我终于弄清楚是否出于真心,你也能够保证你会同样喜欢我?”

    茗雪脸红了。这问题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都可称作犯规——哪有人在自己心思未明之际,就先要求对方确认其感情动向,但——她愿意说。

    茗雪呼了口气,缓缓说道:“除了婆婆与司机伯伯、我爸妈他们之外,我不认为我有什么东西,是非要不可、没有它们我会很难受的,但自认识你以后,我发现很多东西,重新有了不一样的意义,比方像双人舞蹈,还有,渴望。”

    卫天海心跳突然加速,他有预感,茗雪将会说出教他心颤不已的告白。

    “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僻的人,一直以来,也不曾很用心想跟人接触,就像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的玻璃娃娃一样——但一遇上你,感觉我整个生活全都变了,变得很不像自己……”

    “你渴望我?”卫天海表情燃起希望。

    茗雪脸再次羞红。讨厌,他的回应老是这么直接!

    “对不对?”

    茗雪别扭地瞪了他一眼。“对跟不对都被你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卫天海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贴在自己颊边挲摩。

    他目光那么甜、那么软——茗雪急急忙将视线瞟开,深怕再看着他,难保她等会儿又会对他做出什么难以意料的告白!

    “既然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抗拒,为什么不在一起?”卫天海诱惑似地低语。

    她表情呆了一下,后抬头朝大海报方向瞥了一眼。“你还是不懂我在说什么吗?问题不是我的意愿,而是你——愿不愿意拿出你的心来啊!”

    我的心——卫天海一时无语。

    她抽回自己的手,将之交叠在身后,站起身。“在你还未能厘清自己心意之前,我跟你还是继续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卫天海浓眉紧蹙。瞧她说的,活似他是什么可怕危险的野兽,他又不会真吃了她!

    茗雪指指门外。“时间不早了,我想快点去把早餐吃完……”

    “最后一个问题。”卫天海声音追在她身后。“如果我就是没办法厘清我的心意,你呢?你会怎么做?”

    茗雪侧转过身看他。“你是在问我,我会怎么处理我的感情?”

    卫天海点头。

    茗雪保持她一贯的公主姿态,脸露倔强笑容。“我想,只要一阵子不看你、不听你、不接触你,我应该就会忘记。”

    “你宁可放弃,也不愿给我们一个机会?”卫天海一脸难以置信。

    “在你不愿意付出真心的情况下,你说,我们之间会存有什么样的机会?”

    望着茗雪透亮的黑瞳,卫天海发现自己答不出话来。

    “要就是全部,不就是没有。”丢下这两句话,茗雪朝卫天海送去最后一瞟,大步离开他的卧房。

    在婆婆住院这段时间,每天练习完,姚家司机总会到“Dance”楼下接茗雪到医院探视婆婆。婆婆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在心悸昏倒当时,扭伤了腰部。医生留她多住几天以便观察,毕竟婆婆已是快六十岁的老人家了。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我待会儿顺便买过去?”

    每次茗雪过去,总会先打电话跟婆婆问声状况。婆婆老是说不用麻烦,还要茗雪不用每天都跑去医院看她。

    “你练了一天舞,一定很累……”

    “真的不累。”茗雪拍拍婆婆手臂要她安心。“我保证我绝不勉强自己。”

    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婆婆这次的意外,若不是她,茗雪还没有机会住进卫天海的“Dance”大楼,没机会留宿,就不会发现,原来卫天海不只是Danceprince(舞坛王子),他还是Yogaprince(瑜伽王子)。

    一个星期二、五两日,卫天海会在“Dance”大楼三楼与贵妇名媛们一块做瑜伽练习——想当然,这又是卫天海父亲想出的吸金妙法,一个月不过八场、共八小时的瑜伽课,竟然要价两万,而且还一位难求。

    明文规定一堂课仅收十名学员,一期两个月,成员学毕后半年内不得续约——当然身为partner的茗雪不在规定之内。婆婆住院第三天刚好星期五,练完舞后,卫天海顺口问她要不要参加。

    舞坛王子教瑜伽?!茗雪光想象那画面就觉得可爱,可一亲身体验后才发现,她原先揣想的有多离谱!

    练习完学员们依依不舍离开,卫天海留下茗雪个别指导。

    “对,放松,不要施力,想象你是鱼,正在蔚蓝大海中轻松游行,吸气……将空气满满吸进胸腔,肚子保持平坦,吐气……再一次,吸……吐……”

    配合着卫天海的解说,茗雪手掌脚掌合拢,背贴在卫天海屈起的腿上做鱼式伸展动作。据他说,这个动作可以扩展背部肌肉群,使肩膀放松。

    “再来,你手勾着我手,直直下坐,对,背与臀要贴着我的背与臀——这动作叫‘幻椅式’,可以矫正不良姿势,强壮脚踝跟双腿。”

    茗雪发现,卫天海带她做的每个动作,都跟她跳舞的缺点有关。茗雪刚改穿高跟舞鞋跳舞不过几天,每次练习完毕,她的脚踝脚掌与背,都因舞鞋高度而酸痛不已。虽然练习完后会有专业按摩师帮她消解肌肉酸痛,但要练至她身体习惯舞鞋高度,茗雪估计还需两个礼拜。

    “今天就练到这里。”卫天海说完即放松手臂劲道,先让茗雪靠着他滑坐圣地上软垫,他才起身喝水。

    抓来擦汗的毛巾拭着汗珠,茗雪闲聊似地问起:“你当初为什么会想练瑜伽?”这问题自她进了瑜伽教室,就一直不断在脑中盘旋。

    卫天海停下喝水的动作,歪头想了一会儿。

    茗雪兴味地看着他的举动,他困惑思索的动作,真是无敌地可爱无辜。

    “追本溯源,应该跟我指导老师说的一段话有关,她说这世上要与自己身体好好相处的运动有二:一是舞蹈,二是瑜伽。我半信半疑练了几天,发现还真的是这样,瑜伽有些动作,可以运动到连芭蕾也运动不到的肌肉群。”

    茗雪点点头。“你刚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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