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绮的俏脸还是堆满微笑,并没因为致桐要考虑而变脸。
“请问是哪里设想得不够周到,让秦先生需要考虑?”少棻沉下脸,直视有意刁难的男人。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需要多些时间思考。”
致桐的俊脸也漾着淡淡微笑,欣赏着少棻强硬不动气的表情。
他为什么从没有发现她这么好脾气?明明生气,却还是顾虑大局,捺着性子跟刁难她的人说话。
或许,她一直是这样吧?忍辱负重,大局为上。只是他在她的笑容里沉溺了,在甜如蜜的爱情里沉沦了,眼睛像蒙上纱布,不懂她的用心良苦。但不管如何,过去犯的错,在五年后的今天,他不会再犯一次了。
只要属于他的东西,他势必追讨“好的,那如果考虑好,请给我们一个决定的时间。”千绮微笑,从容不迫起身,对致桐跟AMY优雅鞠躬。
“我会再通知你们的。”致桐迅速起身,礼貌应对,“少棻,今天很高兴再见到你。”
“我也是。”少棻眯起眼,想理清致桐的真意,但那双黝黑的大眼却像隔了一层雾,看不清他的想法。
“真的很抱歉,等商量完毕,一定尽快通知你们。” AMY怕金主不高兴,临去前还赶紧鞠躬道歉。
千绮跟少棻没说话,俏脸都挂着微笑,目送娱乐公司的人离去。等到护送他们离开的宣传部人员也消失在眼前,少棻才转过头,对着业务跟会计部门的主任开炮,面露寒光,“台湾只有这个明星吗?一定要找他代言吗?他不想合作,我们找别人!”
“会选秦致桐,是因为他是国内两大报票选出来在情人节,台湾女性最想与他共度的第一名人选。”会计主任知道能代表朱氏企业的女人都是不好惹的,解释得相当委婉。
“况且他能歌善舞,热心公益,形象非常良好,连躺在医院的董事长都很喜欢他。”业务主任赶紧出声教人,要少棻多给大家一点时间,不要发火。
“既然如此,你们就加把劲,快点让他把合约签下来,不要让董事长失望。”少棻阖上合约,冷淡的丢下命令。
“姊姊说得真好。”千绮悦耳的赞同声在一旁响起。
身为董事长朱竞雄的独生女,千绮没训诫办事不力的干部,反而频频点头,赞成少棻的意见。
“是的!我们知道了。”在场几个跟合约有关的干部颧冒青筋,迅速回答。
两姊妹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会议室。
第九章
夜幕低垂。整座城市经过傍晚的一场大雨洗涤,空气清新多了,抬头望去,天上的星星格外璀璨。忙到七晚八晚,才刚从成堆文件中钻出的少棻,看到美丽的夜色并没让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只要一想起早上在朱氏企业的惊魂,她的心就无法平静。只能靠工作抚平她的震惊。
她没想过那男人会出现在她面前,大摇大摆的跟她谈条件。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过去已经过去,她属于被他遗忘的那一页,再也没有任何媒介可以让他们重新联系。然而当日主张她该赴日发展的千绮,竟然又把他带到她面前……唉!人生真的充满很多不可测的预知。
少棻走出电梯,脑海里想的还是她跟致桐对话的片段,走没两步,整个人就让一个高大的男人给抱住。
“呃?你……”少棻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
“看到我很吃惊吗?”将佳人拥在怀里的男人露出怡然自得的笑容,眼底闪烁着恶作剧成功的淘气光芒。
啧!都变成大明星了,还这么爱玩。
少棻没空理会致桐的顽皮,一把拉开车门,另一只手把他拖进去,“我明天要是看到我们抱在一起变成娱乐版的头条,会更吃惊!”
“唉!没想到五年过去,你的身手还是这么矫健,没有生疏的感觉。”顺势倒在少棻身上,致桐低声赞叹。
“嗯哼!”没理会他话中有话的调侃,她赶紧把车门拉上。要是停车场有狗仔埋伏,动作再快都没有用,现在做的举动只是亡羊补牢,但还是得做。
“你的技术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他趴在少棻身上,闻着属于她的香气。
呵!还是那股淡淡的肥皂香,却日日夜夜盈满他的心,从来无法抹去。
“你来干嘛?想给狗仔独家,奖励他们的辛劳吗?”蓄意闪避致桐的目光,少棻想推开趴在身上的男人。
他趴在少藜身上,感觉很舒服,所以没打算起身。
他耸肩,“如果被狗仔报拍到,我无所谓啊!我从来不介意谁爆我们的独家。”
没想到他们开始私下对话,就得直接面对这么辛辣的议题,少棻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推动他的身体,要他起身,“你来找我,就打算这样赖在我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有何不可?致桐顺着她的嘲弄,亲密的黏贴着她,将自己塞在她柔软的躯体中,在她来不及抗议前,封住她的红唇。
炽热的唇舌交缠在两人的檀口间蔓延开来……“唔……该死!你做什么……”在他身下的少棻呜呜抗议,却不得要领,没多久,所有声息还是全被吞噬了。
拜托!他们才刚相遇,什么都不重要,先让他止一止这几年的饥吧不管是他有多气她,她又有多少逃离的理由,都是以后的事,先让他饱餐一顿再说吧隔着衣衫,他两手放在她柔软的双乳前,忽重忽轻的挤压着。
“哎呀!你不要这样,被人看到怎么办?”
少棻轻声叫嚷,想制止即将擦枪走火的热情。
虽然车窗有贴隔热纸,但动作如果过大,还是会产生车震,就算外头没有狗仔,但公司里的同仁认得她的车,被人瞧见……脸就丢大啦“被见到又怎样?”抱着怀里的女人,致桐冒火的质问,“你从以前就这样,你真的很奇怪!我们俩到底谁名气比较大?被报导,谁的损失比较大?我都不担心,你在乎那么多干嘛?”
他怒气腾腾的与她那双晶亮的双眸对视。
他知道,她向来有本事干扰他的情绪,但他豁出去了,自从看到她后,他就再也不想忍耐了他要让她明白,他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打发的人。
凝视着那双受伤的眼,少棻不再挣扎,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不要这样!名气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像小孩子,我——”
“你当年就是因为我孩子气,才抛弃我的吗?”他恶狠狠的截住她的话,不让她说完。
“当然不是!你不要乱猜。”她抚摸他俊逸的脸庞,迅速否认。其实,能这么亲密的靠在一起、这样摸他,她就很开心了!真的。“那……”
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让致桐继续问下去,她勾住他的脖子,迅速印上他性感的薄唇,交换彼此的唾液。
她的呻吟声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牙关逸出。
这样的亲密,让她欣喜若狂。
在她离开致桐后,从不敢妄想还有这样的时刻,没想到竟然又在五年后,实现了。
上天哪!她这辈子真的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在她遇上致桐以后。
两人在狭窄的车厢内,展开肉搏。
“你到底想怎样?合约的事……”被压在身下的少棻,心心念念的还是广告代言的事。
“你又不是朱氏企业的人。管到这么多吗?”
他啧啧有声、亲吻着她的脸颊,但对于她的问题并不给予正面答案。
“我代表签约啊!当然会关心。”闪避他的啄吻。却不太成功,“还有,你什么意思啊?合约明明很好,经纪人都答应了,你却说要考虑,到底还有哪里不妥当?”少棻捺着性子询问,但隐藏在眉宇间的怒气还是小小流露。
见到她着急,他的心情就越来越好,嘴角稍稍上扬。
能欺负到她,让她不顺,他心里会有种莫名的愉悦。
在五年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痛不是随意安抚就能平复,他现在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惩罚她,所以跟她唱反调,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没揍你一顿,算对你很好了!”致桐咬牙切齿,口气有些忿忿不平。
他恨恨的瞪着身下的女人,狰狞的表情说明一切一他很介意五年前她不告而别的事。
“为什么?”她的俏脸想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却没成功。“你说呢?”她还打算继续装蒜下去吗“你知道……以前我只是个小助理……”她怔怔的凝视着面前这张俊逸的脸庞,舔舔嘴唇,不知该怎么解释,“不只是你身不由己!我也是老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啊!”
虽然这个回复是他料想中的答案,但真正听到,心情还是大受影响。
“你可以跟我说啊!我们一起想办法,但,你不是!你就那么听萧栩德的话,硬生生的抛弃我,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致桐气愤的叫嚷,把她引回那段身不由己的时光隧道。
所有澄清的辩驳全是他们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啊少棻也在他痛苦的眸光中,看到他们的旧情,他们携手度过的青春年少。
怎能说过去就过去,都忘了呢?至少,她在致桐的眼中,看到的全是抹不去的旧日,他们偷偷相爱的甜美回忆,他都还记得。这样的男人,少蘖真的很感动。
“那你现在,还好吗?我是说……你快乐吗你可决定自己想做的事吗?”
两手环住他的脖子,她轻声询问。
致桐点头。他早就有自主能力了。
“那,真的很好!”她紧紧抱住旧情人,替他高兴。
他愣愣的让她抱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拉开她的肩膀,跟她郑重表示,“你这女人!不要讲得好像都过去了,我是来讨债的,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嗯?怎么了?少棻眨眨眼,眸底有不解的神色。
“你一声不晌抛弃我!用过就丢,像丢免洗筷一样。你当初说爱我的!是随便说说的吧?”
会记恨的男人对于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耿耿于怀。
“钦、钦……你干嘛这样说?”少棻眉头纠结。他讲得好像她是爱情骗子一样,拜托!被迫离开他,她也很痛苦的,好吗“难道不是?”致桐咄咄逼人。
“当然不是!”她环抱住他的脖子,想给他一个深深的吻,打算甜到让他头晕目眩,想不起叫哈名哈。
四片唇瓣摩擦,两条灵舌相互勾缠着。
“嗯……就是这样……才过分……”可恶她又来了,她又打算用几个吻来堵他的嘴了,他心有不甘的抗议。
她以前就这么奸诈,老是选在他火冒三丈时,主动给他甜头吃,让他晕头转向,忘记他们争执的重点。
这次,他不会再轻易掉入她的陷阱了她真的太坏了,偏偏他就会被勾引得心花怒放。到底怎么搞的啊?他是不是男人啊?遇到朱少棻,天大的志气都没了。但这一次,绝对不会这样了“你还生气吗?”懂得以退为进的现代女性,边亲边观察他的反应。
“嗯哼!”他不想给正确答案。
虽然堆积在他心底的怨言如福德坑般的高耸,但在她红唇的轻轻安抚中,已经化成一滩水,任由她搅动了。
两人虽忘情的拥吻,却还可听到车外声声章尘芊的谈话声,在这样的干扰下,少棻有点分心,想挣脱他的怀抱。
被看到就糟糕了!她不能任由状况如此发展下去。
致桐伸长手,抽下吊在衣架上的羊毛披肩,顺势盖在他们头上。
“唔!你干什么啦?那是我的披肩耶!”瞄到向来宝贝的英国名牌披肩被他拿来当被子,少棻的脸都绿了。
“跟我在一起时,就是要专心!”致桐霸道的命令,要她搞清楚状况,不要随便乱来。
“那条披肩是名牌咧!把它放到旁边去。”
少棻尖声叫嚷。
那一条披肩,到原产地买,折合台币差不多也要两万块,贵得很,不能让他糟蹋“我买新的给你,不用担心。”
厚!这女人是怎样?跟他重逢的喜悦会抵不过一条披肩?真是笑话“可是……”她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嘴巴却被堵住,咿咿唔唔的,听不清。
她拚命扭动身体,企图把他踢开,藉以换取自由,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却用强而有力的大腿将她的腿岔开。两人用着极度密合的状态,紧紧贴合着。
他们头顶上的羊毛披肩,隔绝成两人专属的空间,不管在里头的亲吻、拥抱,都是极度私密的!只有两人才能参与的世界。
“该死!你还是跟五年前一样……”他懊恼的抱怨与轻柔占有的动作并不相违背,听在她耳里,就像参杂了吗啡的糖蜜,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轻颤。
致桐似乎发现她身体的反应,慵懒的爱抚转眼变成急切的渴求。
他的吻变得更加热烈,大手也放胆在她窈窕的身体上游走。
“致桐……”少棻原想反抗,但胸部突然袭来的疼痛迅速扩散,蔓延到她的下腹,盘据在两腿间,逼得她不得不紧抓着他,希冀他解开她心底的饥渴。
早就抵挡不住与旧情人重逢的激情,在她的配合下,他拉高她的裙摆,灵巧的手指摸向两腿间的幽谷中。
“嗯……还要……”她轻声呢喃。
他的手指像带有魔力,在殷红的花瓣上抚摸、揉捏,引得她全身颤抖,滚烫的肌肤也越来越紧绷。她禁不住弓起身子,两手环抱他的脖子,仿佛在要求更进一步的接触。
“少棻,别担心,我会慢慢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脱下她的内在美之后,他的动作变得更迅速。
在确定她的花瓣已濡湿后,他托起她的俏臀,将如脱缰野马般的男性欲望挺入她潮湿的蜜穴里。
“噢!好好喔!”她轻声赞叹。
听到她发自内心的赞美,他的动作变得轻缓、温柔。虽然心中对她有很多愤怒,但仍不想伤害她。
那紧窒的甬道很窄、很小、很热,足够让男人疯狂。
想到他不在她身旁的这几年,她身边可能会有其它情人,他的心就被一阵痛苦袭击。
现在,这温暖的巢穴被他占有,就是他的了他再也不会把她让出去。
“腿再张开一点。”致桐略微心机的要求,观察着她的配合度,想查知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少。她困窘的回应,“嗯……这样可以吗?”她尽力把腿撑开,环住他的腰际。
“OK!”他一举挺入,直抵幽径的最深处。
久未做这档事,少棻满头大汗,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两人完全密合的亲密。
“感觉好吗?”致桐边吻着她颤抖不已的樱唇,边在她体内有节奏的律动起来。
“很好。”她闭上眼,享受他的侵略与渐渐高张的愉悦。
他们不再是当年那个对感情、对世界都感到青涩的少年,外在的环境再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决定,她可以对迭在身上那具拥有极度爆发力的身体,献出完全的自己。
这样的感觉,很好她感到非常幸福,所以她不再压抑自己的需要,她就是要他全部的占有“有多好?”致桐捧住她圆润的俏臀,更加速的抽动。
“都很好!”因承受不住过度的激情,她哭喊出声。一波接一波的狂喜震慑两人的灵魂,他们交换彼此的亲吻,少棻把完全的自己交付给他。
而他终于露出微笑,带着性感且善感的小女人,一起同赴愉悦的巅峰。
最后,他们在深层的欲望里,达成和解。
第十章
“哎呀……你好烦……”在睡梦中,少棻翻了个身,小嘴也不断逸出喃喃自语。
“嗯?烦什么?”睡得迷迷糊糊的致桐睁开沉重的眼皮,才发现原来是躺在身旁的小女人在说梦话。
她连在梦中也觉得他烦吗?他莞尔一笑。
看来,他已经潜入她的梦域,让她连作梦也忘不了他了!这样真的很好。
“好冷喔!”少棻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钻。
在浓郁的睡意里,她根本睁不开眼,确定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后,继续昏睡。看到这种状况,满足感迅速盈满他的胸怀。
她果然是少不了他的!在缠绵的性爱里,他发现她的身体对这样的亲昵非常生疏,好像很久没跟男人有性爱关系,外表强悍的她根本是外强中干,对激狂的索求无法招架,最后晕倒在他怀里。
察觉这个事实,让他雀跃万分。
她果然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不管她怎么抗议,他都没放过她。
从里到外,折磨了她一个晚上后,她仍主动搜寻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