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豪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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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豪侠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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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绝哈哈一笑,道:“在下已经约略地想过了这件事,这等神兵利器,我赵某人这点武功,不能用它,带着它足以害命。”

黄小凤道:“不错啊!怀壁其罪,赵兄倒是想得很通啊!”

赵一绝道:“所以,我已决定把七星室剑送人。”

黄小凤急急接道:“好啊!赵兄如若先把宝剑送给小妹带给我大姐,她定然十分欢喜,对你赵兄有百利而无一害。”

赵一绝道:“急也不在一时,在下虽是决定了把宝剑送人,但还未决定送给什么人。”

黄小凤道:“你可是想送给高半仙?”

赵一绝道:“还难说啊!姑娘再稍候两天不迟,在下可以答应姑娘,我要把宝剑送人之时,定会先行告诉姑娘。”

黄小凤道:“你说过明天告诉我决定,是吗?”

赵一绝道:“明天再说吧!”

黄小凤道:“记着,阴阳剑和万花剑,都是用剑的能手,他们已经瞧到了七星宝剑,此剑如是落在他们手中,那就如虎添翼,从此刻起,你要多多小心,别要你还未决定把宝剑送给哪个,却已先为室剑丢了性命。”

赵一绝道:“我打不过他们,但我可以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

黄小凤道:“你要躲好啊!”转身步出花厅而去。

赵一绝目睹黄小凤远去之后,才微微一笑,道:“这丫头年纪不大,倒是贪心得很。”

刁佩道:“赵兄,她说的不错,七星宝剑亮了相,当心你的命,会送在这把剑上。”

赵一绝道:“怪了,这把剑如此不详,你刁兄为什么还要花上万的银子买它。”

刁佩道:“兄弟买剑,是为了送礼,本人还想多活几年。”

赵一绝道:“送礼,送给什么人?”

刁佩道:“说穿了,还不是为咱们找个帮手。”

赵一绝道:“嗬!北京城藏龙卧虎,我赵一绝这些年简直是白混了,说说看他是谁,能当得你刁兄如此厚礼,而且还能帮得上咱们的忙。”

刁佩皱皱眉头,道:“他也是退出江湖的人了,兄弟不想说出来,怕为他添麻烦。”

赵一绝道:“刁兄找他帮我们的忙,难道不是找他麻烦吗?”

刁佩道:“原因在这把剑上了,这把剑太名贵,兄弟相信他可以出一次山,然后,携剑远走,再找一处隐居之地。”

赵一绝啊了一声,道:“刁兄,准备请他出山做些什么事?”

刁佩道:“要他一举间解决阴阳剑和万花剑。”

赵一绝道:“杀两个人?”

刁佩道:“兄弟相信这把七星宝剑,可以诱惑他答允出山。”

李闻天道:“刁兄,可曾想到了善后吗?”

刁佩道:“事情很明显,杀不杀那姓潭的和万花剑,咱们都别想平安的过下去,但如杀了两人,余下群龙无首,咱们至少有逃走的准备时间,尽快地离开北京城。不过,刚才看到高半仙的来信,兄弟是不得不改变心意。”

赵一绝道:“为什么?”

刁佩道:“阴阳剑和万花剑背后如是还有人主持其事,咱们就算杀了他两人,也是于事无补。”

赵一绝道:“这话也有道理,不过,眼下就有一个难题,兄弟就无法处理。”

李闻天道:“什么难题?”

赵一绝道:“咱们是分开呢,还是合在一起等那高半仙呢?”

张岚道:“兄弟要回提督府一趟,但几位最好不要分开。”

刁佩道:“尤其是赵兄,七星室剑露了面,更是危险得很,赵兄不知道如何胜了阴阳剑,但那阴阳剑恐怕会心里明白,如何败在赵兄手中,他心里败得不服气,是一件事,更重要的是他对那七星剑定会念念不忘,说不定他今晚上就会来找赵兄。”

赵一绝道:“不错,这方面兄弟得准备一下。”

刁佩四顾了一眼,道:“今晚上如若留住在早秋大院,利弊各占一半。”

李闻天道:“弊在那阴阳剑知道地方。”

刁佩道:“利在高半仙和桐拍三凤都可能心念及此,他们夜间可能及时驰援。”

赵一绝笑一笑,道:“有一句俗语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敌暗我明,躲不胜躲,所以,兄弟想留在这里,我带七十多个兄弟,晚上多设几道埋伏就是。“张岚道:“兄弟手下捕快,有四十名,诸葛匣弩手,专门准备对付武林高手之用。匣弩特制,劲道奇大,一次可十支连发,每人可带两百支钢箭,兄弟回到提督府去,立刻拨十个人过来,守护赵兄。”

赵一绝哈哈一笑,道:“稀奇,稀奇!”

张岚愣了一愣,道:“怎么,兄弟说错了?”

赵一绝道:“在下是受宠若惊。千百年来,大约还没有提督府中捕快,派出精锐,保护开赌场的混混头儿吧?”

张岚脸上一热,道:“公事上说,你为官府中出力不少,我们应该保护,私谊上说,你给兄弟我帮忙很大,这些危险,也是为兄弟而起,兄弟怎能坐视不管。”

赵一绝点点头,道:“张兄这番情意,兄弟心领了,但兄弟自己的下手,也是擅用弓箭之人,再说,你们提督府中人,和兄弟这些手下,只伯是不太容易合得来。”

刁佩微微一笑,道:“有道是邪不胜正。张兄真要派上十个捕快来此,只怕反将扰乱了赵兄手下的军心。”

张岚站起身子,道:“兄弟明白了,我先告退一步。”

张岚一抱拳,转身而去。

赵一绝目睹张岚去远,才微微一笑,道:“两位是否要留在早秋大院?”

刁佩道:“兄弟留在这里,但不知李兄如何?”

李闻天道:“兄弟也留这里。”

刁佩道:“好!李兄决心留在这里,咱们得研商个防守办法,凭兄弟的江湖阅历,他们今晚上必有行动。”

赵一绝道:“早秋大院中有一座密室,壁紧室牢,咱们住在那里,重重设防……”

刁佩摇摇头,接道:“不行,这在江湖上有个名堂。”

赵一绝道:“什么名堂?”

刁佩道:“这叫乌龟缩颈,让人家瓮中捉鳖。”

赵一绝干咳两声,道:“刁兄的高见呢?”

刁佩道:“熄去灯火,暗设埋伏,找三个人代咱们住入密室,严加保护,至于咱们三个……”他声音愈说愈低,赵一绝和李闻天却频频点头。

一番计议停当,赵一绝立时传令让人熄去灯火。

灯山灯海的早秋大院,片刻间一片漆黑。

赵一绝、刁佩、李闻天换过衣服,暗藏了兵刃暗器,隐身于丛花之中。

一切都在夜暗中进行布置,不过顿饭工夫,早秋大院中变得一片沉寂。

在刁佩周密设计之下,赵一绝带来的人,都误认三人躲入了密室之中。

第八回拔刀暗助

天到掌灯时分,早秋大院中一片灯火通明,赵一绝大摆派头,集合了北京城十三家大饭庄的名厨,在早秋大院欢宴宾客。每一个名厨两个拿手菜,单是大菜,就有廿六道,北京王孙公子们请客,也没有这个大派头。

席设花厅,花厅上是张灯结彩,从早秋大院门口处,每隔十步,挑起一对垂苏宫灯,直通花厅,每盏灯下,站着一个黄褂裤的汉子,四五十个打杂的伙计,来回奔走花厅外面,更是灯山灯海,树梢、花丛到处是灯,少说点,也有个两百来盏。灯火辉煌,耀如白昼,花厅外两丈内更是灯光集照之处,落一枚绣花针,大概也可以看清楚。

赵一绝这番布置,固然是在防敌施袭,但用处也在考验一下那高半仙的武功高明到什么程度,整个花厅内外,排灯如山,照的是毫发可鉴,他要看高半仙如何能够在灯光明耀如昼,藏在厅中,而不让人发觉。

片刻之后,张岚和蓝侗联袂而来,紧接着,李闻天和刁佩也双双赶到。

赵一绝抱拳肃客,把几人迎入厅中,笑道:“诸位快请入座。”

蓝侗带来了四个身着劲装,身佩长剑的第子,却为赵府管家接侍厅外。

宽敞的大花厅中,只摆了一桌酒席。

刁佩身上仍然包着白布,赵一绝微微一笑,道:“刁兄,伤势怎么样了?”

刁佩道:“托天之幸,好转了不少。”

蓝侗四顾了一眼,道:“赵兄,好大的气派。”

赵一绝笑一笑,道:“诸位都是难得请到的客人,肯赏给兄弟面子,兄弟敢不尽心。”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今晚上,兄弟请来了北京城十三家大饭庄的名厨,诸位品尝一下,兄弟不敢说太好,但吃完这一席酒,等于吃遍了京里大饭庄。”一面说话,一面让座。

单以武林中的身份而论,蓝侗掌理北派太极门,自属最高,被推举坐了首位,依序是张岚,刁佩、李闻天,赵一绝坐了主人的位置。

蓝侗四下瞧了一下,道:“怎么,还有客人?”

原来,赵一绝的安排,还空了两个位置。

赵一绝道:“有两个朋友,不知道会不会来?”

蓝侗道:“什么人?”

赵一绝道:“不论什么人,蓝兄也该当首席。”一面说话,一面招呼上菜。

酒菜齐上,片刻间,摆了一桌子。

赵一绝举起酒杯,笑道:“来,兄弟先敬诸位一杯。”

酒过三巡,蓝侗才轻轻咳了一声,道:“赵兄,今晚上这席酒,是兄弟一生中吃过的酒席中最好一席,想来,赵兄定然有什么喜事了?”

赵一绝笑道:“喜事,只要不办丧事,咱们的运气就不错了。”

蓝侗微微一笑,道:“自古以来,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这个么,兄弟也早已想到了。”

赵一绝怪道:“怎么,张大人没先告诉蓝兄吗?”

蓝侗微微一笑,道:“张大人只告诉兄弟,赵兄今宵要宴请兄弟,要兄弟带几位敝门中武功最好的弟子同行,详细内情,张兄也未说清楚。”

赵一绝微微一笑,道:“今晚上,有几位江湖高人,要来这里找兄弟的晦气,希望能够凭藉你蓝兄北派太极门的掌门身份,替兄弟镇压、镇压。”

蓝侗道:“赵兄言重了,蓝某人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

目光一掠张岚,接道:“再说,咱们都是张大人辖下之民,开罪了张大入,兄弟这北派太极门,只怕也无法再开山立府,对于张大人什么吩咐,咱们这安善良民,只有句句听从的份了。”显然,他心中对张岚仍有不满和忌恨。

张岚笑一笑,道:“你是一派掌门,武学大家,如论江湖上的声望,武林中的身份,我张某人这点德行,如何能和你比,但兄弟我目下吃的是公事饭,官身不自由,如是有些地方开罪了你蓝兄,那也是情非得已,还望你老多多担待一下了。”

蓝侗拈须一笑,道:“不敢当,张大人言重了。”

张岚道:“说不定兄弟退休之后,还要投到蓝兄主持的北派太极门下,再练几年剑法。”

蓝侗似是被张岚这几句话恭维得有些晕淘淘的,颔首微笑,道:“张兄干了不少年提督府的总捕头,虽然十分的威风,只怕也开罪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人在台上好过关,一旦退休,只怕难免一些小麻烦,入我们太极门下,兄弟是不敢当,但张兄真的退休了,欢迎你到兄弟蓝家堡住下,纵有江湖人想找点麻烦,也会给兄弟一点面子。”

赵一绝道:“蓝兄,赵某人能不能去住?”

蓝侗道:“诸位都是蓝某人的朋友,自然是欢迎的。”

这时,天已初更过后,菜还不断地在上。

蓝侗轻轻咳了一声,道:“赵兄,酒足饭饱了。”

赵一绝道:“难有这番聚会,今晚上咱们喝个痛快,最快也要三更以后再散。”

赵一绝吩咐佳肴慢上,几个人边吃边谈起来。

二更时分,早秋大院仍然是一片辉煌灯火,但却仍未见一点动静。

赵一绝暗中留神四周,既未见高半仙出现,亦未见黄小凤前来,心中大感奇怪。忖道:

“这花厅内外,布置的灯火辉煌,如是高半仙,黄小凤混到此地,我早应该得到一点消息才对。这两位怎会突然失约不来呢?”对高半仙和黄小凤的失约,赵一绝心头十分震惊,虽然他尽量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神色间,仍然流露出极为不安之情。

蓝侗是何等老练的人物,一眼之间,已瞧出了赵一绝的不安,轻轻咳了一声,道:“赵兄,有什么不对吗?”

赵一绝干咳了两声,道:“几个约好的朋友,应该来了,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

李闻天道:“赵兄,他们会不会改变了主意?”

赵一绝道:“阴阳剑那班人可能改变主意,但高……”

突闻几声闷哼、呼喝,传了过来,打断了赵一绝未完之言。

刁佩道:“他们硬闯进来了。”

但见花厅外面,人影闪动,十数条人影,直向外面奔去。原来,赵一绝早在花厅外面,埋伏了十几个人,一闻动静,立时迎上去。

北派太极门中,四个弟子和赵一绝的手下,有着显然不同的修养,四人一齐起身,一排而立,挡在花厅门口。

强烈的灯光下,忽然间寒光打闪,四个守在花厅门口处的太极门中弟子,一齐拔出了长剑。

赵一绝凝目望示,敢情来人已经到了花厅门外。当先一人,身着黑色长衫,面垂黑纱,一双白玉似的双手,各握着一架带鞘宝剑,左手中的宽剑,长短和一般兵刃相同,右手之剑却短了一半,只有一尺四五寸长。黑衫人的右面,站着一个身着青衣,背插长剑,白净面皮的人。

赵一绝低声说道:“那一身黑衣面垂黑纱的人,是阴阳剑,右面穿青衫的人,是万花剑。”

蓝侗低声道:“只有两个人吗?”

赵一绝道:“他们一起不上两个,但今晚上来几个,那就不知道了。”

这时,赵一绝埋伏的人手,全部围拢上来,不下数十个之多。

蓝侗低声说道:“赵兄,招呼你的属下退开,就凭人家这股来势的迅快,上去百二八十个精壮汉子,也是白白送命。”

赵一绝脸一红,高声说道:“你们围上来这多人,是瞧热闹啊,还是来送命,快给我退下去。”

围在花厅外面的数十个人,闻声而退,片刻间散的一个不剩。

蓝侗重重咳了一声,道:“你们四个也闪开。”

四个太极门中弟子,闻声而退,让避两侧。

蓝侗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兄弟北派太极门蓝侗,斗胆作主,两位请入厅中吃杯水酒如何?”

黑衣人缓步行入厅中,道:“原来是太极门的蓝掌门,在下打扰了。”行到席前丈余左右处,停下脚步。

蓝侗笑一笑,道:“朋友既然赶上了,何不入席吃一杯?”

黑衫人道:“不用了,雅意心领就是。”

蓝侗道:“朋友双手执剑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黑衫人道:“赵一绝的神通很大,竟然把蓝掌门推到此地。”

目光一掠张岚,接道:“北派太极门,在武林中很受同道敬重,想来,定然不会和公门中人往来了。”

蓝侗回目望望张岚,笑道:“北派太极门,都是安善良民,对官府中人,自然要尊重一些。”

黑衫人道:“蓝掌门弦外之音,可是说在下等不是安善良民了?”

蓝侗道:“阁下不用误会,蓝某并无此意。”

这时,万花剑仍然站在花厅外面,脸上是一片冷然肃煞之气。

黑衫人冷然一笑,道:“在下不愿和蓝掌门冲突,希望贵派中人,能够置身事外。就算在下等不是安善良民,现有提督府的总捕头在坐,似乎也用不着北派太极门中的高人插手此事。再说,这地方并不是贵派的地盘,在下等河水未犯井水,就江湖戒规而言,在下等并未有开罪贵门之处,蓝掌门如肯赏脸,还望能退出这场是非。”

蓝侗淡淡一笑,道:“朋友的话,骤听起来,似乎是很有道理,但如是仔细的想一想,就大大的不通了。”

黑衫人冷冷说道:“蓝掌门有何高见?”

蓝侗道:“阁下今宵向赵一绝寻仇,事先可曾通知过我们北派太极门。”

黑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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