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自由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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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自由鸟-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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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总不能让你出事吧?”安瑜心头也着急,这突然到来的人,打着黄家的名义要将黄千桦置之死地,她们手无寸铁,能不紧张吗?
  “可是……”黄千桦看着这乱作一团的葬礼现场,心有不甘。
  “你们还是快走吧,他们手里有枪,老太太的葬礼我们会搞好的,安心!快走!”吉婶看她们俩还在为老太太的葬礼忧心,劝她们赶紧走,并且给她们吃下定心丸。
  那两个持枪的人,往人群里开了两枪,有人挨了枪崽,杀猪似的叫唤着,使得其他人也就不敢贸然上前了;这两个人挤出人群,往黄千桦这边又开了几枪;黄千桦躲闪不及,子弹从脸皮上擦过,瞬间觉得脸上一热,立马就浮现了一条长长的弹痕;就连鬓角的发都被子弹打飞出去。
  “快走!”安瑜死死拉住黄千桦,奔出葬礼现场的礼堂。
  那两个人本想接着追出来,奈何被许多人围着,一时也脱不了身了。
  “今天好点了吗?给你带了西瓜。”景颐到底还是去政府工作,不过也提前回来看陆千扬。
  陆千扬看到她来了,就笑得一脸的甜腻,“不用给我带西瓜了,我全记起来了,药物的在身体的新陈代谢很快。”
  “是吗?昨天还只是模糊的概念呢。伤口呢?还疼吗?”景颐对她爱怜至极。
  “唔,有点痒。”陆千扬捂着伤口:“留下疤了,你还会要我吗?”
  “不要!”景颐满脸的怜惜竟然还能说起反话来:“哪能舍得!”
  “让你担心啦,对不起。”陆千扬也疼惜她,这些时间景颐也没有好过到哪儿去,种种压力都扣向她,叫她整个都憔悴了。
  “嗯!”景颐承认自己确实担心得要死:“所以,你以后不准再偷偷的去冒险了。这次,我都快要崩溃了,别再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了。”
  陆千扬愧疚的看着她,还想着那些没调查完的事,特别是自己挨了这一枪,更是挑起了她的倔强和不服气;因此,她没有立即答应景颐。
  “不管什么理由!”景颐加重注释,从陆千扬犹豫的眼神里,她也能看到她的迟疑;“如果你非要去,我倒宁愿我不当这个市长。我说过,没有什么比你重要,你已经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如果你有什么,我也就跟着死了一半了。”
  陆千扬看她如此坚定,也再找不到辜负她期待的理由,她不就是为了满足她的期待和做着各种各样危险的事情吗?如果她的期待变成了她的平安,那她更有什么理由去叫她担忧呢?
  因此,她点点头,答应她:“嗯,好!我答应你!”
  景颐重重的叹气,像是心里的石头总算因为她的回答而落了地;再环顾四周,发现病房里没有别人:“黄家没有给你请看护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姑姑去找千桦了,大哥也来看过我,我不想太多人在我面前转悠,让看护送饭的时候再过来。”陆千扬答道。
  景颐四周检查了一番,再看看点滴有没有弄好,甚至连病号服里胸口的纱布也要检查一回:“怎么可以没个人二十四小时都在呢?要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二婶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倒想现在就走,我不喜欢呆在医院里,我们回你家吧?”陆千扬带点恳求的态度。
  “不行,得完全好了我才放心!”景颐在这点上半步也不肯退让,陆千扬没有在她面前活蹦乱跳,她的心就永远都放不下来,她爱她太深,陆千扬融入她生命也太深,她伤着怎么都叫她不安。
  陆千扬沉默了,景颐焦急的神色皆是因为她而焦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神经,她已经够紧张憔悴了,自己不应该让她再这么不安才对。
  “嗯,你工作上的事怎么样了?还应付得来吗?”陆千扬最张还是在她的憔悴面前妥协下来。
  “沈说查到的所有案子的卷宗我都看过了,证据也都确凿,只是葛斌被人为藏起来了,可能逮捕他还要一点时间。”景颐说起工作上的事就习惯性的皱眉。
  陆千扬拍拍她的手背:“不要着急,他不可能藏一辈子的。”
  景颐点点头:“那你有没有想起来,是谁救了你吗?”
  “我只记起当时被打了一枪,就昏迷了,醒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陆千扬自从中枪到醒来前的事都没有印象了。
  “这些人实在太嚣张了,。枪源背后其中肯定有许多重大牵连,我让沈说去查,但她提醒我不要碰,说什么也不肯去;我这个市长,做得真是太窝囊了。”景颐愤懑之余,还有些气馁。
  “别这么说,在这个世界上或者所有人都不理解你的用心和苦心,但我是最明白的,你是个可以问心无愧的市长。”陆千扬安慰她。
  景颐被她温柔语气说得泪眼发热,心头的委屈险些都化成眼泪掉下来了;她上前拥抱她:“你能全部记起来真好,我的孤苦如果连你不知道,那我得多痛苦。好爱你啊,千扬!”
  陆千扬搂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微笑安抚着:“我也爱你,我的存在也许就是为了安抚你的痛苦;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好吗?”
  景颐抱紧她:“可以吗?一辈子的承诺?”
  “可以,我用性命保证。但是,你要是再用点力,我这辈子就完了。”陆千扬已经感觉到伤口在隐隐发痛了。
  景颐这才醒悟过来,赶忙松开她,伸手扒她的衣服,要看伤口:“怎么了?弄痛你了吗?”
  “没事了,压到的时候还有点痛。”陆千扬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怪我,一激动就忘了。”景颐愧疚的看着她,“看你脸色都白了,刚才还说要出院,怎么可能让你出院。晚上,我让妈给你煲汤吧?她也担心你好久了,妈虽然说还是对我们的感情不放心,但她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陆千扬频频点头:“阿姨是个很好的母亲,她也是极其疼爱你,才肯让你和我在一起的啊。”
  “那你得回报她,快点好起来,还她女儿一个好身体啊。”景颐娇嗔起来。
  “呵呵,好啊。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陆千扬笑着说。
  “我给你弄西瓜吃吧?”景颐说。
  “嗯,好啊。”陆千扬点头。
  这宽大房间里素白的一切,只证明了一个人的口味,这个人是练芜。
  她喜欢一切洁白如净,不含半点杂色,冰冷的色调营造的环境才能让她觉得更舒坦。
  但是,言默不喜欢,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只会觉得有一种被剖白到完全透明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生死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代号21就是她这个秘密的命名,因此不管练芜换多少次住的地方,她都不能够很好的适应;这种白只会叫她更加不安。
  “在想什么?”练芜着了宽大的衬衫,未着长裤,赤着脚,摇曳着一杯与这房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猩红葡萄酒,走到言默面前,暧昧的趴到她的身上,像一条美丽妖娆的美女蛇。
  言默靠在沙发上,被问及的时候,目光移开扫向天花板;“没什么。”
  练芜也顺着她的目光,回转头去看了一眼天花板,再看向她:“天花板有什么,有比我好看吗?”
  “什么也没有。”言默将目光收回来,与她对视。
  练芜就笑起来,用酒杯碰碰她的脸:“那天晚上,回来之后,你又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个小记者啊?”练芜指的是那晚去约见所谓的大人物,结果却被陆千扬搅了场子的事。
  “没有去哪里啊。”言默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
  哪天,她坚持自己动手处置陆千扬,确确实实朝她开了枪,只不过这一枪虽然打在胸口上,却特意错开了致命的地方。随后,她跟着练芜离开现场,但马上又找借口回来了,替陆千扬做了简易的救命手术;因为没有很好的手术环境和医药条件有限,才混合用了止痛剂和依托咪酯,导致了陆千扬醒来后的短暂失忆。
  做完手术之后,她将陆千扬背出来,开车走了很远的路,将她丢弃在垃圾堆里,也是为了将最早清理垃圾的人能及早的发现她,并将她送医治疗。
  练芜不再趴在她身上,站起身来,眉目里有些冰冷,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这杯酒,淡淡一句:“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她细长的手指拍拍她的脸:“尤其是,我看上的人。” 
  “接下来的生意,跟谁谈?地点在哪儿?”言默无意与她纠缠这些小细节,她是她的手下,那就做手下该做的事。
  练芜见她板着张脸,笑了笑,搂着她的脖子:“高尔夫球场;你觉得怎么样?空无一片,警/察们想设伏还是调配狙击手都难以隐蔽,对方黑吃黑也能让我们一目了然,你是不是也觉得很高明啊?“
  “地点?时间?和谁接头?”言默没有赞许她,简单直接的问最想知道的。
  “这些让老貂去确定好了。”练芜冷哼一声,把杯子递给她:“跟着我这些事不必费心,你已经不是小喽啰了;给我再倒杯酒怎么样?”
  言默没再追问,接过她的杯子,往客厅外的酒架墙走去。
  “要第三排第二格那种。”练芜在房间里慵懒的说了声。
  “好。”言默应着,掏出手机,快速以短信方式按下几个数字,然后发送出去。
  “紫沫,要睡了吗?”言默替她倒好酒,回到房间,看到练芜托着脑袋闭目养神。
  练芜醒过来,已经显出疲态来,扯着言默坐到身边,“以后,不准你开枪,也不准你动手杀人。”
  “为什么?”言默在疑心她的禁枪令,是对自己产生怀疑。
  “我贩枪,但不碰枪,也不开枪。我希望你也一样,要是有一天,我们都上法庭了,你可以说你是被我胁迫的,没碰过枪也没法杀过人,也许还可以辨个无罪。”练芜轻描淡写的说着。
  言默心中一动,但很快将这感动掩埋,她和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更不能让自己陷进不必要的感情里头去;“累了就睡吧。”
  “嗯,”练芜起身,爬到床上去。
  言默替她盖上被子,想起一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和她站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一

  安瑜气得手都跟着发抖,手上拿着的铗子夹着棉签给黄千桦脸上的弹痕消毒,因为抖动而加深了力道,按在她脸上,伤口竟然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黄千桦冷脸呆呆的坐着,从老太太的葬礼出来之后,就一直一声没有吭过,脸上的伤口尽管不深,但也因为灼伤程度得太高而使得表皮全部碳化,而令整个右脸暂时失去知觉了。
  一条细细长长的灰白色弹痕横跨过整个右脸,就是被子弹擦过灼伤的痕迹。
  安瑜为她作专业处理,不痛就证明已经烧伤到很严重的地方了,但她却一声不吭。因着黄家的作为,叫安瑜气了个半死;常言说虎毒不食子,黄家竟然要将自己人致于死地,这是何等的歹毒?再说,还是在老太的葬礼上有人出来捣乱,她那一心想要老太安心的期盼也因为这些人的到来叫被搅乱,怎能叫她不生气呢?
  她见黄千桦一直不哼不哈,心里的气也没出撒,捞起她的手,狠狠一口就咬在她的虎口上。
  “啊!干嘛?”黄千桦吃痛,急忙抽了手,叫出声来。
  “脑袋没被打中,人倒傻啦?”安瑜气极了;“黄家竟然要你的命 ,你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黄千桦只是觉得有些心凉,也失了方寸;一直以来,她以为黄家只是禁锢自己,被逼从肉体到思想上的服帖,就算再反抗也不至于会怎么样;但是,她所想的一切都太过天真了,现在才终于明白了,黄家在强制服从上绝对是霸权主义的,不能容下任何一个叛逆的存在,也许她大伯,陆千扬的爸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没想到,黄家真的很混蛋,无耻到这种地步。”安瑜其实并不想真的要黄千桦怎么办,她还能叫她怎么办?都已经从家里逃出来了,却还要被追杀,逃也逃不开,她能怎么办?
  “别生气了,先在这躲一阵吧。”冶平拿了条湿毛巾出来,递给安瑜;“这里本来也是要安排给她住的,不敢保证不会找得到,但是有需要的话,你们随意。”
  安瑜接过去,给黄千桦擦脸:“谢谢啊。”
  冶平看她一副脸目愁怒却又十分在意黄千桦的样子,有些无奈,点点头:“不客气;有事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我先走了。”
  安瑜没理会他,也没送他;一直替黄千桦擦脸,但擦着擦着,身子就不由的颤粟起来,渐渐的不由自己控制的发起抖来。她也忍不下了,将毛巾狠狠往地上一砸,转过身去将要哭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别人糟蹋老太和你不行。如果这子弹再偏一点,你可能就陪老太太去了;黄家怎么可以这么心狠,你也是黄家的人啊,你也留着黄家的血液啊!”
  黄千桦愣了一下,站起来从背后将她抱住,双手环过她的肩膀,握住她胸前颤抖的双手:“我,我没事。”
  安瑜转过身来,用力抱紧她:“我的梦想没了,老太没了,你不能也没了。我不是坚强的,有你在我早就变成了依赖的寄生体,这刹那才知道自己那么脆弱。我不想你跟黄家走,也不想你出事,你知道吗?”
  黄千桦极少看到她哭的样子,平日里都是一副天掉下来都没任何恐惧的人,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那么强硬到什么都无所畏惧,还是只是坚起的尖锐防备。但,在这一刻,黄千桦还是被她的这样激动又示弱的样子感染,她心疼她,不知何时起,总能在无意的感受到她的软弱时心疼起她来了。
  因此,她紧紧的抱住她,环拥着她藏在衣服里瘦长的腰肢:“我们都不要示弱,不要用恐惧让自己慌乱了脚步。”
  “黄家向来言而无信,又狡诈狠毒;你不要回去,哪怕我们逃到天涯海角都好,好不好?”安瑜捧住她的脸,回想起沙莞华可恨之处。
  黄千桦定定的看着她,没有马上答应她的请求;那驻在心房上的无形牢笼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叫她洒脱不起来。
  安瑜看见她的犹豫,渐渐的平稳了情绪,不由的叹出一口气;“我知道,若心不自由,逃到哪儿都没有用。”
  “安瑜……”黄千桦想要解释什么。
  “我们不走,黄家要来,就让它来好了。呵呵,逃走也不是我该有的作风,不择手段保全我想要的一切,才是我的本性。”安瑜知道,要打破她心里的牢笼,只有叫她看清黄家所有的丑恶面,从心底想要将自己与黄家的牵绊打破,才是唯一的办法。
  黄千桦从她眼神里看到了种笃定的可以豁掉一切态度,尽管她知道安瑜这种态度为了她是十分坚定的;但是她倒不希望她这般给自己压力;“我们先在这里待定吧,有机会再去看看老太太的后事,别的再打算吧。”
  “好,听你的。”安瑜认真板下脸,走到阳台上去,心里头在想,如果这一切是因为曾在沙莞华面前扬言并带走黄千桦的而招来的报复结果,那往后有机会,她定要将这些全部都还给她以及黄家。
  “诶,美女市长大人,我来跟你道个别。”沈说大摇大摆的走进景颐的办公室,趴在她的办公桌边上,一点也没有尊卑之分,一副交情老道的样子。
  景颐正在做一些编制工作,被人突然闯进来打扰,略有不悦,抬起头来正要训斥她;却见秘书急急跟进来,开口指责沈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当市政府是你家吗?没有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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