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芳菲欣慰的笑了笑;“你要是每件事都这么留在心上,我就不用操心了。”
黄千桦白她一眼,哪里是自己愿意留在心上的啊,明明是你们给洗脑洗的。
黄芳菲走了之后,黄千桦看着台上发表讲话的三叔那一股着严肃劲就没了干劲,他们永远都那副面孔,严肃,拘谨,呆板;一板一刻,一丝不苟的过着生活,要求着别人,用他们的规板把每一个学生都剔角去刺磨得方方块块,然后做好最后的包装从这里毕业,就成了有来去市里高等私立院校毕业的一朵美丽花朵,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像贴上了名牌标签,一下就成了有身份地位的人了。
“我们最后都要成为方方白白的豆腐吗?”黄千桦兀自喃喃自语,猛然一个跟头就栽到地下去了,吓了周边的学生一下就炸开了锅。
“千桦,千桦,你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你不要吓姑姑啊。”黄芳菲第一个奔过来,扶住她一直呼唤。
黄少奇站在台上停了发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这边,板着脸一声不吭。
黄芳菲见她紧紧闭着眼,怎么摇都不醒,忙叫旁边的学生:“来来,帮个忙,帮我把她抬到保健室去。”
边上的同学正要动手,学生会的人已经带着担架赶了过来,三两下就把黄千桦给抬了起来,飞快的跑向保健室。
保健室的医务,正在抹着口红,见抬了个学生进来,收起妆具,探了头一看,“行了,放下吧。一会儿我给看看,保证马上还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学生。”
黄芳菲气吁吁的跟着来;“安瑜赶紧给千桦看看,她,她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呢?”
安瑜瞟了瞟已经安置到病床上的黄千桦,“嗯,给她抽两筒血,扎两针,罐两杯药就没事了。放心吧!”
这话怎么听都不能叫人放心似的,黄芳菲满脸狐疑:“行不行啊?要不给转到圣皇的医院去?”
安瑜一听不乐意了:“唉哟黄主任,好歹我也是圣皇医学系毕业的高材生,也在圣皇总医院里呆过两三年,总不能这么看不起自家培养出来的学生吧?”
黄芳菲自觉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行吧行吧,那你一定要治好她啊,有什么问题马上通知我。”
安瑜懒懒的点点头,目送着这一帮学生在黄芳菲的带领下离开保健室;“别装了,起来吧。”
这话是说给黄千桦听的,可黄千桦死死的睡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什么反应也没有。安瑜乐了,走过去,埋下头伸出舌头在她脖子上舔出来了一条长长的水印子。
这下,黄千桦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就着衬衫的袖子把这水印子给擦掉:“私自进我的房间还不能满足你吗?”
安瑜就势趴下去,贴在她身上:“只有把你吃下去,才能满足我啊。你要不要满足我一下?”
黄千桦沉着脸,毫不客气:“我不大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
“唔?明明很喜欢的。”安瑜一点也不信,起了身:“那以后换你主动好不好?干嘛装晕,躲到我这里来啊?”
黄千桦坐起来,无所谓的表情:“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场合了。”
安瑜笑了笑,“是啊,每次要你上台你就装晕,还骗住了心理辅导老师给你批了个怯场恐惧症,你的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黄千桦坏坏的笑了笑:“嗯,不然怎么认识你啊。”
“是吗?那你为认识我开心吗?”安瑜一下兴奋起来,好难得黄千桦会讲这样叫她兴致大开的话。
“二十七岁的黄金美女,当然开心!”黄千桦其实也不过是这学院里千人种种中的一个,或者更合适一点的形容是她一个人能表现出一千种对人的态度来。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黄家人的必修课之一,只是看你这课怎么去修了。
“那你有没有点什么表示呢?”安瑜靠过去,凑近了黄千桦,探头讨她的吻。
黄千桦笑着看她,一副玩味的笑脸,似乎早就拿捏住了她的喜好,慢慢靠过去吻上她的唇。
她知道,这个学院里有多少人想傍上她依附上黄家的财权势,那高筑的三四米的围墙挡的不是少年少女的欲望,而是隔绝傍权结势的一撮小诡计而已,谁叫这圣皇学院里大抵都是家势相当的人家的子女呢。就算没有家势,能考上来的也都会是未来的精英。这些学院里的人,将来也还是要由黄家人来分割,谁分得哪些好货色,或者有幸被定下姻亲跨过这三四米的高墙也得由黄家说了算。
而安瑜喜欢接近她,她猜测她也不过是这些人里头中的一个罢了;被人从圣皇总医院里踢到学校来当校医,想要回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有些时候,黄千桦比谁都明白这些;不过,她要是提起了兴致也乐意跟谁玩上一玩,反正这学院里能枯燥得叫她心里头长出毛来,谁愿意靠过来给她当玩物,那她也就不客气咯。
这个吻是安瑜讨来的奖赏,她总不停的向黄千桦讨奖赏,倒贴自己,也就为了她所谓的小心肝;现在被她吻得心急火撩,跨着身子就上了病床,压着黄千桦松她的衬衣。这回平时看着她穿着这齐整的模样的衬衣倒是碍了事,她真恨不得就能撕掉的。
黄千桦顺从着她,要吊起她的胃口来;虽然由着她上下齐手,一会儿还总是要翻盘的。
“老师,请问这里是保健室吗?有我点那个不舒服,你能不能……”新生,钟小齐很不幸的误入了这满园j□j,僵在这儿满园j□j关不住的喜庆场面跟前,愣了神。
那床上两位被打搅,已经停演了活色生香,双双回过头来看着误入罗账的懵懂少女;安瑜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坐黄千桦身上爬起来:“咳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钟小齐偷眼去看还在缓缓整理衣服的黄千桦,只一眼就叫她红了脸色,这不正是早上参观学校见到的第一个学姐吗?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额,额,突然那个来了,有点不舒服,老师能不能给开点药。”钟小齐捂着肚子,脸色微微腊青却范着红晕。
黄千桦淡然的整理好衣服走过来,蹲下去捉起她的脚,脱去鞋袜;拇指食指捏住她脚踝后凹下去的地方,使劲的揉捏下去;“那个来呢,痛的话找老师是没用的,我教你个私人绝招吧。两分钟后包你不会痛。以后,照我现在这样做,肚子痛什么的就不会困扰你了。”
钟小齐不敢直视她,心里砰然砰然的跳着,只觉得被她捏到的地方有些酸痛,可不敢叫出声来。
黄千桦搁下她的脚,叫安瑜;“安老师也看见我怎么做了,帮她捏捏另外一只脚吧。这个绝招,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哦,我以后可是要开诊所,专门靠这手艺为经痛做治疗的哦。
安瑜有些脸色,走过去将黄千桦推到一边,替钟小齐捏另外一只脚;“你有这手艺,先前怎么没教教我。”
黄千桦眉毛挑了挑;“我知道你向来不痛,用不着就不教咯。”
“叫我在学生面前有些伎俩来炫耀,得意得意也好啊。”安瑜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黄千桦见捏得也差不多了,将安瑜拉起来,手揽上她的腰肢:“好啊,下次教你些别的,都是中医秘技哦,是你们西医都学不来的。”
钟小齐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总觉得这两个在自己面前太过耀眼,本着想走的心,可保健老师也不开口说她可不可以走,刚刚又闯入了人家的活色生香,总觉得不好意思讲话;现在这两人又在这里大放暧昧,叫她好不尴尬,细细了声音问:“那个,学姐和老师是那种关系吗?”
“哪种关系?”黄千桦明知故问。
“男……”钟小齐想说男女关系,可出口却觉得不妥,改了口:“情,情侣关系。”
黄千桦不答,看向安瑜,把这个问题推给她。
“如你看到的,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安瑜也打了个太极没有明说。
钟小齐便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这么唐突的开口就问了,有些不应该,便闭了嘴,换了话题;“那老师还有药需要开给我吗?需要多少钱呐?”
安瑜看向黄千桦,这个治法是她教的,需不需要药和钱她也得问她。
“哦,不用了,你可以走了。”黄千桦恍悟,表示这个小招术不用吃药打针,捏一下就可以解释疼痛问题。
“那谢谢,我就先走了。”钟小齐埋着头,不想叫这两个看着自己窘迫的样子;心里亦在嘀咕这样的招术到底管不管用,平时痛的时候都是上药店里拿了一堆的药,只不过这新开学,东西才搬过来,那些药也全搁在行李箱里不好翻找,这才上保健室找老师先开点止痛的治着先,没想到却又遇上了黄千桦这么个伎俩,也就将信将疑着,离了保健室。
安瑜目送走了不速之客,用手指顶着黄千桦的胸口打钻:“怎么,还有没放送的绝招吗?教我一下啊。还真是的啊,前一面还在跟我亲热,当着我的脸就又泡上别的女孩子了。”
“诶,你会吃醋吗?我头一次见呢!”黄千桦轻巧的笑着,似乎这一切都无关痛痒。
安瑜咬了咬嘴唇;“要不要继续啊?”
黄千桦嘲笑着:“呵,大门开着。我不想做现场A/Vj□j。”
“我晚上跟你上你家,怎么样?”安瑜似乎并不乐意就这么算了,还有着期待。
黄千桦冷笑看她,觉得她不过是露了尾巴;“黄家的晚餐,你敢吃吗?你敢的话,就来咯。”
安瑜听出来这她这话带着震慑,果然不敢说还要跟去,悻悻拿眼扫着她;“那你吃过饭就不能回学校来住吗?”
“黄家饭好吃,门容易入;可这吃进去的饭想要吐出来,进了去的门想要再走出来,可由不得你。”黄千桦抛下这句话给她走出这门去,她现在愿意回屋里睡觉,也好过招惹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
“诶,市长姐姐你来了啊。”黄千桦晚上回到家里头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新任有来去市市长的景颐。
说话之间,已经有仆人接过去她的背包和外衣,替她拿了拖鞋来换。
黄家地板上都打了腊,景颐坐在偏堂一隅的塌塌米上,喝着专司茶道的女仆斟的茶,见黄千桦回来,笑着问道:“噫,千桦回来了啊?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黄千桦看着她皱了眉头:“年轻的市长大人,你可没有我姑姑那么老,别跟她学那种老八股,见面就问成绩好坏;成绩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成绩,可能你问我姑姑会比较稳妥一些,她绝对会把我哪个标点符号错在哪儿都告诉你。”
景颐笑了笑,“好吧,那不问成绩,我们聊点别的。”
黄千桦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先别着急聊天,等我先跟老爷子请个安。”
说着,黄千桦绕过偏堂往内堂里走到主卧室,敲了三响门,跪在门外,道了声:“爷爷,千桦回来了。”
“嗯,去准备,一会儿要开饭了。”内头里传出来一个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像个健硕的老人。
“好的,那我先退下去了。”黄千桦起了身,躬着背退出来。
这一退出来,她便觉得轻松了许多;这都什么年代了,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请安这一说法,着实是叫人见长了奴性的老旧思想啊。
“请过安了?”景颐见她从内堂里出来,邀她坐下一起喝茶。
黄千桦是不喜这从日本习来的这种由中国传过去的茶道的,内里的茶喝进嘴里,能叫人苦得叫天的。可,景颐却每回喝得啧啧有味,还兴趣勃然的跟专司女仆取经学艺。
“爷爷请你来,又是要淡什么大买卖吧?”黄千桦不似景颐喝这日本茶是正座着,她不是日本人,不学那套,大大咧咧,堂而皇之的坐在塌塌米上,问她。
景颐双手接过专司女仆的茶,先致谢,尔后三转茶碗,轻品一口、慢饮于声、饮尽奉还;才答黄千桦:“嗯,是的,想跟老先生谈一下置办土地和商业扶植的事。这些都关系到有来市未来的发展,所以必须登门拜访才行。”
黄千桦笑了笑:“难怪现年二十七,年轻轻就在民主选举中脱颖的市长还真不是盖的啊;没有忘记要繁荣经济必要先致力于与本市最富有的人打交道。也难怪爷爷非要把我们都叫回来吃饭,原来是市长姐姐亲自莅临,必要全家躬身相迎啊。”
茶司女仆已经收了茶具,偏堂里便只剩下两人,景颐嗔笑了一下:“你少拿这么官面话来恶心我啦,以为上你家来跟你见着面能轻松点,你还来给我添堵呢。”
黄千桦跟着她笑,四周围打量了两眼:“哪能跟你随便啊,这屋子里头防贼都没得这么防的,自家人稍有点点不到位的,准得传到爷爷那里,到时就有得好受的咯。”
“呵呵,在有来去市,姓黄的人可都不轻松啊。”景颐跟着她一起感叹,这些黄府里住着的人,在外头华丽风光,背地里那些包袱可没谁看得见了。
黄千桦教她禁了声;“这话可别在黄家里头说,你想发展有来去市,想仰仗黄家的话,最好别过问黄家的事。你什么目的来,就什么目的走。”
景颐点点头,没再接什么话;这时黄芳菲与黄少奇已经过了偏门入了偏堂,叫黄千桦见了立马就直起身子正坐好,不敢再露一丝的不恭。
黄少奇进了堂门先冷眼扫了黄千桦一眼,黄千桦收了表情欠了身,打着招呼:“三叔,姑姑。”
景颐正要站起来与俩人握手,黄少奇已经上前请她坐下:“市长请坐,市长驱驾光临,我等没有能及时过来迎接真是万分抱歉。”
“三叔不用这么拘谨,这次来只是吃顿便饭,千万不要提什么市长的,我只是个小辈。”景颐先自降了身份,叫黄少奇占了些心理上的便宜,再往下要谈的事也就会方便许多。
黄少奇笑了笑;“哈,既然你叫我三叔,那我们也就不拘这官场上虚礼,一会开饭就请放开了吃。黄家没有什么好饭菜,你可不能嫌弃啊?”
“呵,哪里敢。”景颐谦逊的态度持续放低。
黄千桦在一旁看得有些无聊,这些你来我往,真真假假没几分,不过都是走着过场,也真亏这两个人演来演去,也不嫌累得慌。
黄芳菲见桌上少了茶水,追问黄千桦:“既然是你在招呼市长,怎么连茶水也不上?”
说着,又将司茶的女仆叫了上来。
“我已经饮过茶了,只是不想再添,便叫她撤了。”景颐替黄千桦说着话;黄千桦闷在一旁,长辈们在便没有插嘴的许可。
“还是我们招呼不周,你就别替这丫头说话了。”黄芳菲亲自动手给景颐伺茶。
可,却叫景颐心里有些叫苦,这正宗的日本茶道虽说她有兴趣学,却不见得有兴致喝,那又苦又浓的味道实在叫她已经不愿意再生受第二次,可碍于场面也不得不继续品尝着。
黄千桦看出她面上微妙的表情,知道她不喜欢,可自己没有插话的许可,也就生生憋住,心里却在暗笑;没想却换来景颐偷偷的瞪眼。
“三先生,老爷传话,可以入席了。”管家前来在黄少奇耳边耳语了一句。
他点头,已经知悉,对景颐说:“市长,可以开饭了,请您移驾!”
“好的。”景颐闻言,先由黄家人起了身,自己再起来,由他们相请移步。
“国人还是不要学小日本那套,腿麻了吧。”入了餐堂,黄千桦趁机小声在景颐耳边轻声说。
虽然没听到她说什么,黄芳菲仍瞪了她一眼,警示她过于放肆了,不能随意跟客人交头接耳。
黄千桦汕然,还真不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