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要不,打给她,约她一起出来玩吧?”景颐说着要探身去拿手机;“今天是周六她有时间。”
陆千扬却一个翻身揽住她的腰,将脑袋贴在她的肚皮上,眼睛还是没睁开,似梦呓一般:“唔,别!让我们两人世界呆会儿。”
“好,好,不打。”景颐忍俊不禁,心想这是陆千扬在跟她撒娇吗?
景陆二人在外你侬我侬,黄千桦却在图书馆里头眉头深锁,那搁在桌子上的手机,隔那么一下就震动一回,叫她心里头的厌烦真是一浪高过一浪。如果不是为了专题论文,她断绝不想要出现在这图书馆里头,断然不要让自己出现在的庄默然面前。
“唉哟,要再找不着你啊,我估计我得把圣皇学院挖个底朝天了。”正当黄千桦要被这手机给闹得快要发火的时候,安瑜匆匆忙的出现在她面前;“你躲在这里干嘛?”
她抬起头,有些慵懒又不耐:“为专题论文找资料。”
安瑜看她手里在面前摆着厚厚的书,知道她是说真的,也不跟她岔话题,难得的一脸认真:“福利院那边来电话说,老太不见了,想让我们过去一下。”
“不见了?什么意思啊?”黄千桦没明白她这意思,那黑着的脸还是没亮堂起来。
“电话里没讲清楚,我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我得过去看看。”安瑜那一身白大褂,只有配上她这一脸认真的模样才能显得特别的稳重。
“嗯,你去吧。”黄千桦继续埋头看书,似乎并没有要理会这件事的意思。
“你不跟我一起去?”安瑜也没有特别的要求她一定要一起去,只是这么问了一下。
黄千桦翻了一页书:“嗯,我不去。要杜司机送你吗?”
“不用了,我就过去看看,有什么事的话,我再打给你。”安瑜也不勉强她,不知道是因为上次黄芳菲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尊重黄千桦的选择。
黄千桦头也没抬,轻轻的点了一下;安瑜也没说什么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边安瑜前脚走,那电话就跟疯了一下的震动起来,全部都是信息的震动。
黄千桦腮帮急速的鼓动起来,她有些为这样的信息震动忍到头了;终于肯拿起来手机来看,全部都是庄默然发来的,内容都是一样,全部都只有三个字:看过来!
黄千桦握了握拳,再次把这一肚子的火气给吞回肚子里去,然后把手机电池抠出来,直接往桌上一丢,这样全世界都安静了。
可惜,这书还没看进去,眼前就走过来一个人影,叭的一声把她手里的书按到桌面上;黄千桦愤懑的抬起头看成着那张挑衅般的脸,这张脸是属于庄默然的,脸上仿佛就写着‘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意思。
黄千桦别过脸去不看她,她却切齿说:“要当着我的面跟她晒恩爱吗?”
“我好像和她没有什么,也跟你没有关系。”黄千桦转过来慵懒中带点冷冷的态度跟她说。
“爱你就那么难吗?我不过叫你看过来,就看我一眼有那么难吗?”庄默然突然吼她。
打从在进了这图书馆坐下之后,她黄千桦就没看过她一眼,明知道她就在柜台里面做着图书登记,却竟然一眼都没有看向她。她给她发信息,她连看都不看,可那安瑜一出现就跟她说了那么多句的话。
她庄默然就是不爽快了,她那么爱她,那么的天天夜夜,时时刻刻的思念她,为她留一头长发,永远为她做喜欢的葱油饼。然而,她来了,却连看向她的方向都不曾有,她这是逼她深入骨髓的恨她啊!
庄默然这一吼,其它周六留校在图书馆里看书的同学都看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在这安静的图书馆里吼那么大声。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永远都不出现在这里。”黄千桦有些尴尬,她不喜欢招来这样被猜测的目光;说着站起来让手上的书砰的一声掉落到桌面上:“论文,我有的是方法可以完成。”
庄默然一听急了,又有些气,咬着牙,讨好也不是,强留也不是;最后咬着自己的唇,指甲深深的切进掌心里,“行,你呆着吧,当我没看见你。”
黄千桦皱着一张脸,她也不想看到庄默然这样,然而她就是过不了自己心理那关。
这么多年了也许她已经不爱庄默然,亦或者多年前没有敢去跟她相爱,现在就更没有办法再敢被她爱了。不过,她仍希望的是她不要再为她执着;黄千桦知道她已经不配让她用这么纯粹的感情为自己了。
“放了自己!”庄默然眼眶里眼泪打着转,从黄千桦身边擦肩;黄千桦却拉住她,说这句话是为了给她最后的可怜吗?
庄默然强忍的眼泪没有停下来,掉在地上碎成了一朵花,这话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自己说,可就是没有用,一种爱从心底头发了芽,就会长出很多的根须,然后慢慢的从心脏长到血管里,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深入骨髓,混入血液,永远都无法剔除。
她默默的抬起头来,用泪眼看着黄千桦:“那你让我杀了自己,还是杀了你?杀死自己比杀死对方容易是吗?可我死了一千遍又活了,为你死了一千遍,再为你活了一千遍。”
黄千桦打了个寒颤,背后觉得起了一阵凉意,她松开她的手臂,做不出任何答话来。庄默然便从她身旁安静的走过去,她想也许现在她又为她死了一次。
二人世界里头,有多少恩爱都不够挥发。
景颐躺在在陆千扬的身下,与她百般唇舌相缠,可是谁说缠绵总是美好的,她景颐就觉得在下面是种煎熬,要配合要仰头去迎接亲吻,开始还好受些,可这时间一长就觉得头都晕了,缺氧缺的。
于是,她翻了个身,把陆千扬给压在了身下,转变了攻受立场;这一体验果然发现躺在下面不如在上面来得舒坦。然而,陆千扬也明显不喜欢下面,还没等景颐喘匀了气,又将她一扳给压到了身下。
“我要在上面。”景颐这也可不甘心了,凭啥每次都是你在上面啊,当下撇了这热吻,小腿一用力强硬的将陆千扬制约到身下。陆千扬这下明白她的意思了,也不肯就范,抵住床板不肯被她翻身,“我也要在上面。”
“在下面缺氧,亏!”景颐因为使力,脸色有些微微的涨红,可惜还是扳不动她。
陆千扬与她势匀,谁也奈何不来谁,却一下子没留意被景颐借了巧力,手臂一屈就滚到景颐身下去了。
景颐俯视着她得意的笑,可是还没笑出声来,却立马又被陆千扬翻盘了。
两个人就在这一米八的大床上,翻来滚去的战斗了一会儿,到最后谁也没有能把谁给制服下来。
“我……”景颐的脸已经憋得通红,能使上的力气全都使上了,可还是拿不下她,僵持了半天,终于往边上一瘫,大喘气:“我没力气了。”
陆千扬也庆幸她早放手,也是挣得快把脖子上的青筋都现出来了,一样没了力气瘫在床上:“我也没力气了!”
景颐转了个身看着她笑,两个人就这么侧着身子互相看着彼此,都在笑自己刚才的那份傻气。
等气喘匀了,景颐问她:“千扬以前有没有喜欢过男人?”
“有过,前任。”陆千扬并没有避讳的回答她这个问题。
景颐又接着问:“为什么分手啊?”
“他觉得我的块木头吧。”陆千扬回想着那个男人对她的看法。
“为什么啊?”景颐想陆千扬可不是木头。
“太过柏拉图了吧,男人似乎总不能接受柏拉图似的感情。我没办法做到出去的时候跟他牵手,让他搂着我,被他亲吻;更没办法跟他做那种事。”陆千扬讲着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心虚,这么看来似乎挺对不起这个前任的,但是就没办法过生理这关,这是谁也勉强不来的。
景颐听后发笑,“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纯人了。”
陆千扬才不想被她暗讽,戳了她胸口一下:“你呢?”
“唔,高中的时候谈过,我们啊是那种纯到不能再纯的小孩了,连手都没拉过。”景颐的回想比陆千扬更遥远。
“后来呢,为什么分手啊?”陆千扬想听她讲下去。
景颐看她认真等下文的样子,笑了一下:“你要知道有一种爱情叫做‘毕业就是分手’。”
陆千扬一下子就领悟过来了,“那大学呢?就没再谈。”
“没有。不过啊,在进修的时候,觉得千桦倒是个能吸引我的人。”景颐笃定的答道,在陆千扬面前,她半分隐瞒都没有。
陆千扬听了去吃味:“你还喜欢过千桦啊?”
“不是,跟爱情没有关系,只不过啊觉得她是一个……”景颐想了想,想找一些可以用来形容的词汇:“她是一个能让我觉得很放松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不用伪装,就是很安心。”
陆千扬其实不是很难理解景颐的这种感觉,又问:“那我呢?”
“你是让我觉得可以奋不顾身的人,遇上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跳了起来,然后争先恐后的告诉我,你就是我要的那个人。然后,我就不停的想到你,你总能不知不觉的跳出我的脑海里,在我面前晃啊晃,让我觉得如果不去认识你,就会丢了什么一样。”景颐讲得入迷,最后还不忘说一句:“对了,这就是跟对千桦的那种感觉的区别。千桦就没有让我有这种全身像沉睡了千年的细胞都活过来的感觉。有些东西就只是一瞬间的吧,它可以惊醒你所有的感观,然后让自己去奋不顾身,去爱上你。”
陆千扬咧着嘴,笑着听她说完;“跟我一样,对之前的那个人,一点渴望都没有,你不会想要跟他去做些什么,去做那些亲昵到别人看得都想来火的举动。可是,对你就不一样,我渴望你,想融入你,想成为你的一部分,也想你成为我的一部分。就恨不得,我们是一个整体,永远都可以十指紧扣,随时随地都可以亲吻,都可以拥抱。我觉得,这就是爱情才能激发的情愫,我也总算体验到了。”
“所以让我在上面。”景颐坏笑着掐她的脸,既然她那么多渴望,就让自己反客为主一下。
“不行!”陆千扬才没有这么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她也不傻。
“切,下次猜拳!”景颐也不甘示弱。
“这么小孩子气!”陆千扬更不耻这种方式,再看了一下时间:“我们房间的时间快到了,是不是该走了。”
景颐咬着唇,有点小撒娇,在陆千扬并不算丰润的胸口打着圈:“我们都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睡了一下。”
陆千扬起了床,把自己衣服整理了一下:“没办法啊,难道你还想在这儿过夜?”
“未尝不可啊。”景颐赖床不起,托着脑袋看她弄衣服。
“当然不可,快点起来,不然过钟点了。”陆千扬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催她起来,“快天黑了,我送你回家。”
“哟!”景颐被她拍疼了,叫了一声,才慢吞吞的爬起来
两人打车回来,陆千扬一直把景颐送到自家别墅楼下,才转身。
没想到,景颐却又突然跑出来,拉着她不舍的说:“要不,上我家住一晚?”刚才道别的时候没叫她,是怕家里有人,影响不好。
“不了,我明天要早起出外景,所有的器材都在摄相馆;明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吧。”陆千扬也挺不舍的,但是还是不要出现在景颐家的好,顾什么都要先顾到她的名声和不被中伤。
景颐看了一眼自家楼上,家里人都在,让陆千扬回去似乎也不怎么好,只好再次跟她道别;“嗯,好吧。那下次,我去你那边。”
陆千扬点点头,这才招呼了出租车离开。
“回来啦?新闻上爆出的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景颐刚进门,她爸爸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见她回来就开口问道。
“报上有公布我的履历,看到了吗?”景颐在玄关那里换了鞋子走进来。
她爸爸从老花镜递下送出来眼光,盯着她:“嗯,我也看到你们政府公报的关于你的履历了,都没有什么问题。满招损,谦受益,你要记住爸爸说的话。”
“女儿刚回来你就要给她上政治课啊?果然是个当教授的,上课都上出职业病来了。”景颐的妈妈提了一壶给她爸爸的茶水出来,开口就先说了自己先生一顿。
“妈,爸这也是为了我好嘛。”景颐为她爸爸说话。
那老头却不理会自己的妻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她妈妈也不再说自己的丈夫,倒是盯着景颐看了半天:“孩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妈,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啊,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得一个准啊?”景颐给自己拿了些切好的水果吃,装作不经意的糊弄过去。
“我看这报纸上的事爆出来,你一点也不着急,现在回来还满面春风的,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你能从仕途上分出心来,除了恋爱!”她妈妈料定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女儿。
“还说我,她一个市长,需要你操这份心?”景爸连报纸都没从面前挪开,跟景妈对起战来了。
景妈不喜欢她爸这态度:“什么话,自己的女儿,我管她是市长还是国家主席呢,该操心的还是得操心。再说,她也不小了,都二十七了,还是个市长。我们要是不急,她单位都得为她急咯。是不是啊景颐?”
“唔,额,嗯!”景颐只顾吃水果,不插嘴两老的对话。
“告诉妈,是不是有喜欢的对象了?”景妈兴致勃勃的询问她,
“嘿嘿嘿嘿。”景颐打着哈哈,指着她爸手里的报纸:“我也是公众人物,有对象的话,报纸就登了。”
她妈妈不齿,“你算什么公众人物,你以为你是歌星还是影星呢?当官的,好事不上报,坏事天天传,我可不想等你上了报才知道你的情况,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啦好啦,没有就没有吧,我约了其它老师学跳舞去了,不陪你俩呆着了啊。”
“不给我煮饭吃啊?”景颐看她妈天一黑了就要出去,自己还空着肚子呢。
“少装,你这么晚回来不可能没饭吃。饿了的话自己煮,我们家的孩子要放养,不能惯!”她妈妈这就站起来往外走了的:“要不叫阿嫂给你下碗面也行。”
景爸就对着报纸轻轻笑了一声,这老太婆自己不做,嘴上说要放养还不是叮嘱让月嫂来做,真是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等到景妈出去了他才搁下报纸问景颐:“怎么了?真的没吃?老爸给你下厨?”
“不用了,我吃过了,就故意逗妈一下的。”景颐也要上房间:“我回房间啦。”
“嗯,去吧。”她爸看着她走上楼去。
夜里,田希文敲开黄芳菲的门,又是递给她一个小盆栽:“送你,玻璃海棠。”
黄芳菲正在忙着,半途被门铃声打扰,开门见是她,有点纳闷,没接她的花,问:“有事吗?”
田希文笑了笑,指着她屋里的壁架:“我上次过来,看到那上面空着,觉得搁点盆栽,可能会更显清新风格。玻璃海棠可以一年四季都开花,为你屋子里添些景色,我想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
黄芳菲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壁架,这是先前装修的时候觉得装上不会显得那面墙不这么冷清,倒也没想要搁些什么东西上去,现在听田希文这么一说,觉得可能放些小盆景上去倒是不错的选择。
“先进来吧,盆栽你看着搁吧,对植物我也不是很懂。”她拉开了门,把田希文让进来,说着自己继续去忙。
田希文环顾了一下她的公寓,整洁,干净,有些一丝不苟的样子,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有条有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