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情妇 作者: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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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情妇 作者:夙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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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吗?”她疯狂地将整个头埋进他的腹部间。他说不出话,只是像个纯真的男孩住她摆布,发出狂乱的呻吟。   
然后,她在他上方,一切就发生了……   
最后一刻的来临,她欲仙欲死地叫喊:“我爱你,愿焰——”   
他们汗流泱背地纠缠在一起。持激情过后,她还是浑浑噩噩道:“我爱你,我爱你……”   
是的。这是她掏肺的真心话。她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位小她十几岁的大男孩。人生真是不可思议,四十岁的她,终于首度尝到了什么是爱的滋味。   
但是,他却仿佛从“我爱你”这三个字中震醒,天啊!他怎么了?他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夜愁的事?他一定疯了!堆着满脸悔意,他急急推开幽子,跳下床,快速地套上衣服,背对着她。“对不起,这……”他深呼吸一口气。“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误会?他竟敢这么说?她献出了真心及肉体,却换来他的一场“误会”?妒意排山倒海袭向幽子,她肆无忌惮道:“我不相信你爱夜愁。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地躺在另一个女人的怀中,乐意付出自己的身体——”   
愿焰大惊失色地咆哮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夜愁?但是——够了!”头也不回地往前冲,他拉开门把,欲夺门而出。   
但是,幽子绝对不会饶过他,她冲向他,两只手像五爪般地环扣他,让他无法挣脱,她似乎要将愿焰打人死回中,她恶言相向道:“你因和夜愁长期相处,而迷失了自己,以为你真的爱的是夜愁;但是,经过今晚,我希望你能看清,你爱的人其实是我!”   
愿焰陷入一片天昏地暗中。“够了!不要再说了!”他咬牙切齿地残喝。       
“不!我一定要说——”幽子像要吸光男人血液的女妖精,最后,连他的人都要吸得干枯,她咆哮:“我不懂,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要一直照顾着她?毫无意义地和她住在一起?为什么?”   
他突然像一只被攻击反扑的野兽,反过来抓住她,对她狂啸:“责任!这是责任!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责任!”   
多少个“责任”?这也让神武愿焰彻底清醒觉悟了吗?   
原来,他对夜愁——只有责任?   
“够了!求求你!够了!真的!求求你……”他全身无力地哀求。“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北哀嚎。最后,他缓缓放开了幽子,如丧家之大般地转身,仍步伐坚挺地往前走。   
待他走远,幽子发疯似地将家具、装饰品摔得碎裂,哭泣地呐喊…可叹啊!一种得不到的苦恋,她只能如此发泄。   
幽子说错了吗?   
愿焰已经极度崩溃了。   
原来,他从来没有爱过夜愁,他没有爱过她。他只是为了实现他母亲在世的要求:愿焰,我希望你永远做个好男人,你要“负责”,对女人好,疼女人……   
所以,他一直欺骗自己,说负责任就是爱啊!不敢对夜愁残忍,不敢对她说出真话?一直下去,永永远远……   
最残酷的现实就是说谎?   
千回百转的折磨后,他拖着千斤重的步伐,不得已回到了家。   
夜愁还是一样的在等他。   
在她的世界中——完全只有神武愿焰。   
神武愿焰就是她的生命。   
也许是因为心虚,因此忐忑不安,愿焰面对夜愁的嘘寒问暖以及双眸散发爱的梦幻光芒,都让他更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他不能毁了一个小女孩的梦。   
她其实跟他一样可怜,他们是同病相怜……   
“愿焰——”夜愁仍是满怀关切。可怜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毁了。“你怎么了?都没有吃饭,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吗?”   
“不!”他显得魂不守舍。“才没这回事呢!”他随意地扔了好几口饭,搏取她的欢心。   
为了要“证明”他的“诺言”——绝对会娶她——在这节骨眼上,他取出了一只蓝宝石戒指,送给她。“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你喜欢吗?”他继续逼自己做伪君子,讨好一个他不爱的女孩。   
夜愁看得发呆了。“好美幄!蓝色——就是海洋的颜色!”她用力地捏捏面颊。“我不是在作白日梦吧?”   
她的傻气不由得让他发笑了,谁知,这是一个负载多少谎言的苦笑呢?“梦想总是会有成真的时候吧!”   
大概是宝石的反射吧!愿焰竟然发现夜愁的眼角泛着晶莹剔透的泪球。   
“谢谢你。”她哽咽道。“我好喜欢。”一整夜她把他的胸膛当做大抱枕似地抱着他,他也只能由着她。   
他陷入理也理不清、还也还不了的爱很纠葛中。   
情——这字怎了得?       
原焰又要出航了。   
这次,他要去两个月。而两个月之后,夜愁也就满十八岁了。当然,也就是他们要结婚的好日子。   
送行时,夜愁对愿焰道:“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不管如何,我——永——远——等——你。”她露出为他守贞的坚决表情。   
在这最后的一刻,他仍是说不出“真相”。   
他无法背叛她。   
“放心吧!”他强颜欢笑。“我会回来的,顺便会为你买一套最豪华的白纱礼服!我相信你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他再次许下虚伪的诺言。   
他们挥手道别,直到船消失在大海中,夜愁仍仁立在码头。这是最心酸的时刻——每逢他出海捕鱼时。   
她向海神祈祷,祈祷她的“丈夫”平安归回。       
愿焰并没有真正出海。他欺骗了夜愁。   
他再次来到幽子的怀中,两人难分难舍。   
她说得没错,他是爱幽子的。在幽子的怀中,似乎能放下一切重担,就像一个孩子重回母亲怀抱,他感受到幽子无时无刻散发着母亲的味道。   
为了避人耳目,他俩离开接岛,四处游玩。那两个月,是幽子这辈子最难忘的时光。   
在爱人愿焰的胸膛中,她忘记自己一直供奉的座右铭:女人,就是要找有钱男人做依靠……现在,她却找到一个毫无利用价值、不富裕、年轻的穷渔夫,她——无怨无悔,包括忘了她是寺刚忍野的情妇。   
那一日,就在东京温煦的午后,一辆车子停在他们不远处,在两人嬉笑不以为意的同时,车窗被摇下,一个鬓发苍苍的老年人以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幽子,霎时,幽子手中的冰淇淋突然掉在地上。   
幽子面容苍白,然后,车子又倏地疾驰而去。   
“你怎么了?”愿焰急急地扶样地。“不舒服吗?”   
“我……我……”仿佛面临死前的瞬间,她满脸惊惧。她不是不知道寺刚忍野这个人,他可以有许多女人,但却不容许女人背叛他。   
背叛他的人,一律得死。   
幸福的日子,终于走到了尽头。       
女人为了爱——先失去梦想,再失去金钱,最后失去了自我,这就是女人的悲剧。   
在旅馆内,幽子不得不和盘托出事实,愿焰的脸发白了。寺刚忍野?他是夜愁的父亲啊!   
真是有趣,没想到他一生跟“寺刚”这姓氏不断牵扯在一起。眼前的女人,也是寺刚的情妇?   
命运啊!这是你玩弄人的把戏吗?   
愿焰双拳握得死紧。   
幽子涕流满面道:“这是我的报应!原本只是要报复夜愁,却没想到真的爱上你。上天跟我开了个大玩笑,让我陷入死亡的边缘…今天,寺刚忍野的出现,就是表示是我自行了断的时候了,他——已向我示威,并威胁恐吓着我!”她陷入欧斯底里。“很快的,他会派人来捉我,用残酷的手段折磨我到死……”   
愿焰这时不停地安抚着她,让她从失神中稍稍恢复理智。在他的怀中,紧抓住她最爱的男人,内心隐隐作痛,这一刻,恶心全无。她幽幽地道:“你是属于大海的男人,我相信,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拴住你,你……”她艰涩道:“你快走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了!”   
“了?”愿焰厉言指控:“你怎能叫我走就走呢?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他激动地抓住她。   
“不!”幽子脸上满布悔恨。“如果我能重新来过,一定不做一个拜金的女人,我宁愿选择我爱的男人,相守至死。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切确实是来不及了。”愿焰整个人仿佛遭雷击般的疼痛道。“我一直无法告诉夜愁实话。只因为如果要她承担背叛痛不欲生的苦,我宁愿以死谢罪。”他心痛如绞。“但在我死以前,盼望她快乐,并永远不让夜愁知道我不爱她。”   
死?这字眼同时震撼着两人。这是他们唯一的路。       
愿焰按时地回航渔村。一下船,夜愁就奔向他。愿焰把怀中的大礼物放在地上,照样像往常般抱起她,原地绕转。   
她黏着他,根本不让他放下她。为了满足她,让她快乐,他甚至就这样一路从码头上抱她回家。沿路一群渔人,吹嘘羡慕叫好的沸腾声不断。   
而他完全是强忍泪水,面带微笑地面对夜愁。   
回到家中,汗流泱背的愿焰,急急忙忙地打开礼金。“你看——”他展露一件珍珠白,有蕾丝边和波浪下摆的白纱礼服。“喜欢吗?”他目光闪闪地问。   
夜愁的嘴成0字形。“哇!哇!”她的呼声不断。“好美喔!好美……”连声的赞叹,她的肩膀抽搐不断,激动得紧紧抱住他。愿焰看着她泪水涟涟。“谢谢你,谢谢你……”她断断续续地说。   
“夜愁……”神武愿焰目光哀愁得似要让大地同泣。   
这么纯真的女孩,他永远不能伤害她。   
夜愁啊!他在心底对她呐喊:“如果要恨我,等我到阴间地府再恨我…”   
她抬头轻点他高耸的鼻尖,有丝羞赧,俏皮地问:“你想要什么时候娶我?”   
他莞尔一笑,继续扯谎:“当然愈快愈好啊!”他突然对着低矮的天花板大声宣示:“就明天好了!   
明天!夜愁的心一阵狂喜。她尖叫连连,手舞足蹈,在床上跳跃不已。   
尽量高兴吧!我相信,今晚是你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好好珍惜吧,夜愁!愿焰的神情阴警,这一刻的夜愁,是在天堂间!他混饨思忖:或许只有他知道,夜愁啊!明天,将是你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日子。       
日本的婚礼习俗与中国大相迥异。   
中国一向热闹喜气洋洋,日本则是安静,甚至冷清。在这贫困的小渔村中,虽也是沿用日本的婚礼习俗,但是,村中的渔人们却往这对新婚夫妻挂上鲤鱼的旗子,表示绝对的祝福。   
简单的婚礼仪式过后,大伙人一起喝酒,行海人的豪气毕露无遗。喝酒、嬉闹、玩乐声,大家打算不醉不归…直到太阳西下,月牙出来了,渔人才总算放过这对新人。然后,他们被簇拥进中国人所谓的“洞房”。   
合上简陋的房门,室内一片昏暗。而在这迷离的夜中,月亮晕黄的光线,是唯一的光源。在这欢喜的时刻,夜愁根本忘了开灯。   
“愿焰,我好高兴,能做你的新娘子!”站在她的丈夫面前,她原地绕转,裙摆飞扬,像极了花丛中的花仙子。   
“你真是最美的新娘子。”愿焰赞叹。   
“是吗?”她像婴儿般地天真无邪道。“可惜,这礼服好像昙花一现般,才穿一天就要结束了!”她或许更喜欢她的新娘礼服,因为,她会不得脱下来。   
“傻新娘!”这将是夜愁最后一次见到愿焰的笑容,他露出让夜愁无法忘怀的笑容道:“你可以一直穿下去,直到你不穿为止。”   
‘真的吗?”傻呼呼的她,还害羞地问:“可是……今夜,是我们的……我应该要为你献身的。”   
是的,今夜是她从新娘变成妻子的时刻,她要从处子变成女人——对于她最爱的男人,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我不急。”他看得出她的羞涩和矜持,没错,她的心脏像小鹿般怦怦乱跳,他如此说:“你快乐最重要!”再一次的,他啄了她的唇,“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先出去好了!我去看海!好让你准备!你慢慢来吧!”他最后说了这句:“你别紧张,我们有一生一世的时间。”   
他真是体贴。全世界——神武愿焰是最好的男人和最好的丈夫。   
将来,他会是最爱家、最爱孩子的父亲。   
可是,当他走出那扇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第六章        
甜美的梦醒了。穿透阴霾的悲戚,她只剩如刀刺般无情的背叛。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了。她感到丝丝寒意,雨又让她联想到海。   
原来,海才是最具有残酷毁灭的天性。   
可怜的女人!被挚爱的丈夫毁了。   
神鹰裟——他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而她——也孤孤单单地坐在办公室里。   
她仰望着窗外,似仍如往常一样眷恋水蓝色的天空。   
依旧一袭足以媲美“蓝夫人”称号的真正海洋颜色的蓝色和服。她对蓝色情有独钟。   
“蓝”让她浮起挥不去的丈夫神武愿焰天使股的容颜,但,转眼间,她仿佛看见神鹰硰像撒旦般的面容。   
神鹰硰——她的心一紧,陷入沉思,“诅咒”两字莫名浮上心头。   
诅咒?她是不在意的。毕竟,像她这种坏女人,本来就该下地狱,永不得超生的。   
没有了保镖,她随时等待着受伤被背叛的弃妇,拿着刀向她复仇——她毫无怨言。   
是的,她一定会受报应的。她心平气和地等待那一天来临。       
几天后,她料想不到,她的“石油王国”竟遭遇到空前未有的危机。   
“为什么?为什么……”她看着所有的报表发呆,不明所以。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切——都在静悄悄地进行,有人意图不轨,要吞噬她的财产?   
一个奇怪的陌生人用匿名买下她名下财阀的股票,接着再毫不留情地贱价抛售,想掏空她名下所有资产,让石油王国摇摇欲坠……有人意图陷害地。目的就是要毁了她。   
昨天,是她名下的营建股,今天,换成金融股;接着,又是石油股……   
她并不笨,虽说不懂经营,但却也是精明干练的女人。她从不去管理自己的事业,毕竟,男人会保奴隶般地为她鞠躬尽瘁。现在,当有人意图破坏她的王国,要置她的企业财团于毁灭之地时——她开始思忖要如何脱身。   
难道,这真的是她要接受诅咒及报应的时刻了吗?   
她不甘心,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她知道,自己该死,但是,她是富豪世家寺刚家族的第二代继承人,一个视荣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她想,若被同是女人乱刀砍死,她无话可说,但如果“石油王国”在她经营不毁于一旦,她死也不瞑目。   
这就是她的尊严——唯一仅存的。   
她向来惯用“出卖自己”来赢得世间的一切——包括享受对男人复仇的快感、掌管石油王国,和统治金钱的世界。   
是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她没法找了具有权势、尊贵上流社会的中年男人,想用她的美色交换金钱支援,挽回所面临的危机。   
只是,与以往有天壤之别的,竟没有一个富有的男人敢接受她的“邀请”。   
这位陌生的大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发现,“陌生人”的财大气粗,财产比起印尼总统的首富地位毫不逊色,因此,在日本的高层经济圈,势力极庞大,无人惹得起。   
夜愁向来就造世孤立,活在黑暗的角落,连最信任的仆人石川家康也走了——此时的她就像是航行在汪洋大海中的孤舟,一下之间失了资助和救援。   
“我不能认输,我不能——”她喃喃自语。   
寺刚家的做人血统,让她宁死也不认输。       
“神鹰先生?神鹰……”事隔多日,一直不发一语的她,现在开口了。   
神鹰?透过大肆的秘密调查及人脉,她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明白陌生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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