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情妇 作者: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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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情妇 作者:夙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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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毁了天下所有的男人,该承受嗜血的代价,该受到万却不复的报应。   
眼神呆滞、神情落寞、满身酒气、衣杉褴楼的模样,绝对看不出他曾经是纵横商场的企业家——宫本先生。   
为了黑夜愁这位“蜘蛛寡妇”,他真的栽了,真的爱上地了。为了她,他失去家庭、妻子,以及孩子,甚至财团亦岌岌可危……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黑夜愁。”   
现在她又另结新欢,身旁出现另外一位男伴,高大英挺,比他年轻——   
他气不过,脸上胀红,几乎脑充血。他不断重复:“我要为全天下的男人复仇……”最后死亡的呐喊,让人魂飞魄散。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愿焰一样地抱住她,将她埋入厚重的大衣下,用他的背一为她挡住一切,为她顶住未知的状况。   
夜愁发出一声声的哀嚎与悲戚。   
几乎醉死的宫本先生摇摇晃晃,嘴中还不断地嘟嚷:“你最爱作怪的美丽脸蛋,应该变成麻花脸,这样,你就不能再去诱惑伤害男人了……哈!哈!哈……”   
白烟袅袅——阵阵严重的腐蚀味,窒息地逼人而来——   
“愿焰,愿焰……”极度的震惊,她几乎快昏眩过去了。   
只见他的衣服快速地腐蚀,几乎要灼伤背部了。   
她伸手想碰触,却被他拦截。他忍着被灼伤的痛,咬牙道:“不要碰。你会被灼伤的……”   
是盐酸吗?天!这是腐蚀肌肤的盐酸。   
这原本是要洒向她的脸,原本是要毁了她的容貌的……宫本先生真的要杀她?   
她泪流满面,说不比的杂乱与疯狂。   
先是一把刀,再来是盐酸——他不断为她受罪受苦。   
天啊!她的耳际仿佛传来许多受伤的妻子对她无限的——诅咒。   
“诅咒”两个字像炸弹般跳入她的大脑。   
致命?究竟是谁要谁死?难道是他替她受死!   
她痛彻心扉的叫喊,像被凌虐级,激起了保全人员的注意,他们快速奔来,当场抓住宫本先生,而他仍是一脸无怨无悔。   
“好个英雄救美啊,只是,你的男人也将因你而毁灭了!”宫本先生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地用手对着原焰比了比。“他完了!变成丑男人,你还会要他吗?”他的笑声让夜愁魂不附体。“今天我毁不成你……还会有下次,一定还有下次……只有毁了你的脸,我才会甘心…怨气才会消……”   
他被抓走了,狂啸的仇恨声却仍旧回荡在夜空中,散也散不去,像是蜘蛛网,要将她紧紧地网住。   
她瘫软了,心在哭泣,也在滴血……   
救护车很快来了。愿焰被送上了车,她随侍在侧,形影不离。   
天空的颜色依旧,只是,她的心再也灿烂不起来。       
诅咒当真发生,却是报应在愿焰身上。   
她有一千万个为什么?   
她的泪几乎流干了,眼睛红肿得像是小白免。这时她感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他,终于有了动静。   
他俯躺着,层层纱布围绕着背部。幸好有大衣的包覆,所以只造成一度灼伤,但是,会留下疤痕。无论如何,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毕竟,只伤到背而已。   
“你在哭……”他愿弱道。“不要哭……”尽管伤痛缠身,皮肤的刺痛让他推心,但是,他的霸气依旧。“我的爱人,我不要看到你哭……”他的手跋扈地为她抹去泪痕。“不准哭——”   
她在粉额上按住他的大手,心已碎裂,泣不成声道:“如果不是你,我的脸绝对不复原貌…为了我,你受尽折磨,我……”她泫然欲泣。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说出她的悔恨!   
“你长得这么美,这么让我魂索梦系的容颜,我就算被千刀万剐,也要保住啊!”他动容道。   
她的心被撕扯着,嚷道:“我不要再做情妇了……再也不要了……”红肿的双眼又进出泪珠,她语无伦次:“我错了……一直都错得离谱…”她的泪水滴到他的手肘,惊惧的她,就这样枕在他的手臂上,痛哭流涕。“原谅我犯的错,原谅我……”   
她深知自己的错——不断在向他忏悔。   
“你实在是不听话……”他气急败坏地道。“你哭得死去活来,我的心会痛啊!”她的眼睛充满泪光地望着他,望见他心底深处的挚爱。“你本来就不是情妇啊,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大手轻抚她美丽动人的容颜。她泪眼婆婆。   
他面包惨白,双眉颤抖道:“再做我的妻子,跟我再结一次婚好吗?”   
再给一次婚?再做他神武愿焰的妻子?   
她一脸不可置信,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声道:“我死里逃生过一次,已算是重生过的人,我也想让你‘重生’,忘记过去种种不是。现在,我已是举足轻重、呼风唤雨的名人,我可以举办最盛大的婚礼,我要你穿最豪华的婚纱,做最美丽的新娘子,成为——一辈子最幸福满载的妻子。”他许下一生的承诺。   
她感动莫名,流下喜悦的泪水,拼命点头。“是的。我不是情妇,只是你的妻子……”她的头枕在他的颈上,不断喃喃自语。       
妻子——才是她的归属啊!   
抛弃过去的阴霾,找到最美的未来-一她和最爱的丈夫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她一直伴着他。这位幸福的小女人,一直告诉她丈夫:“你一直在海的那一头等待我,生生世世,我俩不断缠绕着……”   
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诅咒已经结束了。       
她要再次成为神武愿焰的妻子。   
她的生命,就像跃上天堂般的灿烂,连睡着了都会发笑。她常常握着自己的手,一下放松,一下作握拳状,总是会对自己说:幸福真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决定订做一件蓝色婚纱,这是她对蓝色的执着。他举双手赞成。他们的新居位在悬崖上,面对海洋,未来将整天与海为伍,花园中种满红玫瑰,不再见松虫草;因为,她不再是寡妇,而红玫瑰则表示了“我爱你”。   
婚礼的地点他决定就在悬崖一侧,为的是要大海做见证。   
当他们对大海宣示彼此至死不渝、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爱情时,一切却又风云变色。       
她在家等待他的时间越来越冗长。   
他显得忙碌万分。而他的理由都是:在忙公事。他郁郁寡欢,脸上总是忧心仲忡。只是,他每晚必定回家。   
刚开始,她不以为意。渐渐的,她竟变得总是在噩梦中惊醒,梦境重演过去发生的种种——幽子那个女人,又成为他的情妇   
他依旧睡在她身边啊!一只手是她的枕头,另一只手臂则占有地环住她的腰。他真的很在乎地,只要她稍有动静,他的手臂就会本能地更加抱住她,给她无限的安心。   
她不自觉将背倚不着他,他也更霸道地搂着她。连睡梦中也下放过地呢!   
一定是她多心。她自付着。   
她真的这么缺乏安全感吗?她自我解嘲。   
一定是因为她太爱他了,她真的太爱他了……   
如果没有他,她会死。     
第十章        
他又出门了。为什么愿焰又要出门呢?   
她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大雨滂泪。雨水打在窗棂上,烟雨迷朦,在她的心底,也化成了深不见底的海洋。   
她的手里此刻正握着一件美丽的蓝色婚纱礼服,这是一件经过别出心裁设计的婚纱礼服。   
蓝色蕾丝边直延长到三尺的裙摆,像极海浪的波纹。上半身全是透明浅蓝色的曹丝,无袖、低胸,每个环格都用来自南非蓝色碎钻镶满,整件礼服共有一百多颗小碎钻,闪闪发光,价值非凡。   
美丽的事物令人赞叹,可想而知,也将把她衬托得像条美人鱼般。   
他曾经说:他要她像美人鱼般的灿烂耀眼。如今,他实现了。   
她比美人鱼还美、还幸福。不过,美人鱼最后凄美地化成泡沫,而她却可以与爱人互结连理。   
她露出梦幻般的微笑。脸上却也出现从未有过的忧愁。   
他不在啊!她多想让他分享这件礼服的喜悦。   
“为什么他又不在呢?”她反覆无奈地自问。   
时光好似又回到过去:她是行船人的妻子,每天只能等待着做渔人的丈夫回来……   
不!不对!他已经不是渔夫了啊!不可能会一去不返的。   
她再度叹息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她见到他归来时,才露出会心、轻松的笑容。   
他风尘仆仆,一睑疲倦,不过,他还是对她眉开眼笑地伸出双手,她一古脑儿地投进他怀中,他似乎也很想念她,横抱起她,她则用脚环住他的腰。“天!你怎么愁眉苦睑的?心肝宝贝——”他低头吻掉她的皱眉,诉说着幽幽的相思之情。“我好想你喔!虽然才一天不见,而你想不想我啊?”他拼命地吻她,故意搔她的痒,她笑不可抑,最后两人摔到沙发上,他才恋恋不舍地饶过她。“我可爱的小美人鱼,我有没有让你忘记忧愁啊!”   
她在他怀中小心翼冀道:“只要你无时无刻待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忧愁满面了。”   
无时无刻?他目光一闪,心知肚明这些日子对她的冷漠,他笑嘻嘻道:“是吗?”他对她保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全部属于你——”这话让她匪夷所思。   
不过,她总是彻底瓦解在他的攻击下,他嬉皮笑脸不怀好意的双手触摸她,爱意绵绵。“我想看你。幄!你的婚纱礼服到了,我可以想见你像是在海底的美人鱼样子。”等她明白过来,他已经主动快速褪下她的衣服,要帮她穿上婚纱礼服?   
“你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想当仆役服侍我?”她微笑着挡掉他在胸脯上作怪的手。   
“因为这是至尊无上的荣耀啊!”他调侃。“美人鱼是光溜溜的。你是美人鱼啊!我为你更衣,何错之有?”她一丝不挂了,他突然跟在她的眼前,把她当女神般的崇拜。“你和美人鱼的差别是——你有一双腿。但是.这条美腿是属于我的。”他狂乱不已,用手将婚纱礼服套在她身上,一副为之疯狂的模样道:“婚纱就当做是蓝色的海浪,而你的双腿就在海上晃动……”   
裙摆真的像是海浪,他就在海浪上爱她。他躲在蕾丝衬底下,尽情地爱抚她的双腿,他的唇沿着到她最隐密的深处。她顿时感到四肢无力,只能任他摆布。   
他把她放在地上,长长的裙摆就被当做是床,就像是海浪,他们在海面上漂浮着。   
他比海浪更猛、更强,她全心全意迎接他、附和他,接受他的力量。。。。   
美人鱼啊!美人鱼!   
他不断地呢响,在最后一刻来临时,他叫吼,她则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双腿夹紧他的腰,不肯放开。   
她是他最爱的美人鱼,他则是她的王子。   
她对他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这才是全天下最重要的事,因为,时间是无法回头的。   
童话中的美人鱼在陆地的时间很短暂,王子会横她的心恩吗?   
他只是不断地亲吻她,好像要弥补数日来对她的冷落。   
重复的翻云冒雨,重复的欲仙欲死……她能感受到他真正的爱意。他绝对是爱她的,她无庸置疑。   
她不相信,难道,她真的会与美人鱼的下场相同?       
她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也好。   
当他再度独自一人出门时,她又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   
他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啊!昨夜缠绵时说的话,他却充耳不闻?   
她真的分分秒秒不想离开他。   
婚礼的日子快到了,他难道不知道吗?   
一个奇异的想法在她心中升起,无论如何,她是无法忍受没有他的日子。她只想看他,见他的面,就算是偷偷摸摸,在远方悄悄地望着他也好。这样,她就能心安,不会再莫名其妙的恐慌。   
他也许不想让她尾随,但她难道就要傻傻地听从吗?她也可以采取主动的跟随啊!她想,这一定是个好法子。   
如果,他出其不意地见到她出现,搞不好会欣喜若狂,抱着她在原地打转。她妄想着,不禁傻傻地笑起来。她抬头看着日历,婚礼的日子,就快到了……   
她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他开车开得好远,沿路似乎都陷入沉思中,没有注意到她的尾随。   
大海!海浪狂啸!他又来到海边?   
但他明明对她说要去办公啊!不过,她立即单纯地自圆其说:他本来就喜欢与海浪为伍啊!多年以前,他就是习惯每天一大早去游泳,现在一定也不例外。他会下海游泳的。   
但当他停下车子,却只一径地往旁边的安养院前进,夜愁不经意他睁大了双眼,事情出乎她的意料。       
他去安养院做什么?拜访谁?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告诉她?   
他身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她无从知悉?   
她绝对会尾随到底。一个做妻子的有权知道丈夫所做的一切。   
她躲在岩石边,默默注视着远方的他。就像当年,幽子躲在岩石后偷窥夜愁和愿焰的模样。   
然后,她看见了,亲眼目睹了。   
她整个人霎时分崩离析。   
他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女人出来。一个熟悉得挥也挥不去的鬼魂,再次硬生生地出现在夜愁面前。   
是她——是幽子?   
她没死?原来她一直没有死——   
幽子一直是她一生最大的宿敌,也是她心底深处最深的痛楚——一种痛不欲生的苦楚,深深凌虐着她的灵魂。   
一直都是这样……   
当幽子第一次出现时,成了父亲寺刚忍野的情妇,让她的母亲失宠,逼不得已离家不知去向,让她同时失去母亲和父爱。寺刚忍野眼中只有幽子,她以美色攫获一切。   
而当神武愿焰——她的丈夫出现时,幽子还是不放过她。再次用美色抢走了愿焰,做他的情妇,让他背叛了夜愁,他们甚至一起跳海自尽……   
历史不断重演,为什么?她无语问苍天。   
每每她要成为人妻时,幽子就会出现,成为他的情妇,然后,情妇总是会取代妻子的地位……   
她无解,心中有千万个疑惑。   
她紧紧咬住下唇,玉唇泛出瘀青,最后,甚至渗出鲜血。而她已经对一切置若罔闻。   
在阳光灿烂的早晨,她见到他们并肩在海边的沙地上,老鹰在天空飞翔,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他俩展现丰采,而只有夜愁——陷入黑夜般的阴晦情绪中。   
多讽刺!   
神武愿焰啊!她呐喊:“我怎会傻得任你玩弄,傻得相信你的真心?傻得为你守寡,傻得以为你真的爱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你——?   
像是心跳般的声音练绕在她的脑海里。   
我的丈夫背着我与情妇偷情!   
看着他们亲呢地在一起,夜愁一脸不甘愿,她不经意低下头,瞥见脚底下石缝中的松虫草。   
松虫草?她好久没见到这花儿了。   
如今,在地狱的边缘游走间,花儿仿佛与她心动相印似的。   
她望见海浪,又望望松虫草。   
海浪——又将她推入怎样的情海狂涛?   
松虫草——她吃语哨响:我不要做寡妇,我不要做寡妇……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宽广偌大的豪华空间,她却感觉像监狱般的冷冷清清,她的心仿佛冰天雪地。       
她呆呆地坐在一旁角落里,没有意识,灵魂做被毁灭般,嘴中不停地道:“我不要做寡妇,不要做寡妇……”   
她像念咒般,念了不下千逾万遍,才无神地又遭:“我不做寡妇,难道又要当情妇吗?”   
到底是情妇适合,还是寡妇好?   
她失神地走向厨房举起一把刀,冷锐的刀锋,好像随时欲无情地夺走任何生命似的。   
她必须发泄,她拿起口红,用刀子逐一切削,红色的颜料慢慢散开脱落,粉末撒了一地。然后,阳台的风一次,把红砂散开,就像血践了满地。   
血——她想起什么?“杀”这个字莫名其妙地跃入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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