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发生的一幕还回荡在他耳边,早上到太奶奶屋里请安的时候只想问清楚为什么最近族里的事物都交到了娰羽的手里,却不想看到娰羽一早就出现在太奶奶的房里,娰羽对自己视而不见,好像自己在她眼中根本不存在一样。
几日不见,娰羽是今非昔比,修为更进一步,他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太奶奶交给娰羽的不只是族中事物,更是秦家不外传的秘术,而他也对她掉以轻心,才会被她伤到。
他和秦家其他人一样,都惧怕太奶奶的威严,不是他太无能,是太奶奶实在太强势,在太奶奶的影子下维持着战战兢兢的假象。即便是被推上了族长的位置也不敢心存忤逆,他只是预感到自己会被取而代之。另外一方面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产生这种预感,娰羽并不是秦家人,她只是一个外人,太奶奶怎么会把秦家交到外人手里,除非她是疯了。
“为什么还不开车?”秦川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司机和平时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我过不了我自己这道坎,一旦看到别人放弃,我也想跟着放弃写下去,只是我舍不得。
于是,我劝自己不要顾虑那么多,我之所以继续写下去是因为我必须要把这个故事写完。
晚安。
93
93、一身两魂 。。。
93。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的胳膊先动起来;他生硬的动作看起来像机器人;秦川心想真倒霉,只顾着防外人,没想到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会被控制。
司机把藏在他袖子里的那把短剑抽出来;剑上喂毒所以发出幽幽的冷光。司机能留在秦川身边是因为出类拔萃的能力;如果这能力用来杀秦川;不知道有几分胜算。
司机以极快的速度出手,把短剑刺向秦川的胸口,秦川收起惊讶恢复到冷静神色;他往一侧倒去;司机的那把短剑深深地扎进了真皮坐椅里。
司机的脸上是木然神色;眼神空洞,把短剑拔出时;秦川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喉咙。
阴狠的神色浮现在秦川的脸上,秦川透过这个傀儡看到了背后的操纵者,是一个男人,很一般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和平主义者,是他控制了他的手下,利用他来杀自己。
咒术反作用在应妮可的身上,她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身体虚弱地无法自己站起来,把全部重量都交给了身后的柱子。
把人变成傀儡的法术她只试过几次,并不能熟练操作,这不是她的最初的打算,本来潜伏在车子里的人应该是她,那她会在第一时间出手把毒剑刺进秦川的胸口,但是在最后一刻她放弃了这个打算。让她放弃这个念头的原因是她不想让严览的身体受到伤害。
她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透过车玻璃看进去看到车内被一团红色的血舞笼罩着,大量鲜血溅到玻璃窗上,在弄脏的玻璃窗后,是秦川那双发红的眼眸。
原来以为秦川是修真世家的人,修的应该是正道,谁想到他一出手就是阴狠毒辣的招数,应妮可看不出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此刻透着邪气,让她害怕。
应妮可这才领悟到自己是何等天真,是她把秦川想地太无能,也是她误以为自己会不怕死,仇恨心驱动她来到这里走到这一步,但是她意识到秦川隐瞒了他的实力,应妮可膝盖发软,背靠着柱子慢慢滑下来。
她对严览说对不起,她对不起严览,她用严览的身体来报仇,结果是会把严览害死,她一定不会原谅这样自私的自己。
轿车的车门打开,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踩下车,秦川还是整整齐齐的模样,身上没有一丝血污,只是不可避免地染上浓重的血腥味,车子里面已经变得不堪入目。他朝着柱子的方向走来,一步步,脚步声在安静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每一个节拍都踩在应妮可的心上。
“对不起,严览,对不起……”应妮可逃不走了,秦川反过来控制了她的身体,秦川根本不是她认为的那种花花公子,她承认自己失算了。
在离柱子一米远的地方,银色的跑车带着低沉的发动机声从停车场的入口窜进来,在秦川面前踩下了急刹车,车子稳稳停在秦川的身前。
“不好意思,刚才眼花没看见秦公子你立在这里,险些就撞上来了。”车上笑吟吟的人正是东方子墨,她双手握着方向盘,不急不慢地和秦川聊起来。
秦川转眼就换上了平时玩世不恭的笑脸,说:“被你撞上也无妨,只怕我皮糙肉厚刮伤了东方小姐的爱车。”
“秦公子,你站在这里干嘛?不上去吗?”东方子墨不是没看到那辆车里的血腥气,见识的东西多了,她也见怪不怪。
秦川抬眼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柱子一眼,知道那里的人已经逃了,也没有动怒,继续和东方子墨聊起来。
“我正准备上去。东方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谈谈生意的事情,怎么,秦公子是佳人有约还是纯粹不想见我?”东方子墨皮笑肉不笑地说。
“哪里的事情,东方小姐一句话,今天我就空出来,其他事情都不做,就等着你。”秦川的轻浮也仅仅是体现在口头上,不敢真的轻薄东方子墨。东方子墨不是好惹的,因为没人知道她的底细。像这种人,就算不是朋友也能做敌人,所以秦川对东方子墨还是非常小心的。
东方子墨这样怕麻烦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秦川心里有疑惑,他怀疑但是不敢真说出来,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有的是办法让那人开口说实话,但是眼前的人是东方子墨,他反而迟疑了。
秦川的车子是不能开了,秦川打电话叫人来把车子处理,这期间,他坐上了东方子墨的车,东方子墨的态度让他更加拿不定主意。
储年年本来是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的,妮可没告诉她她的仇人是谁,储年年担心受怕半天,却接到严览打来的一通电话,严览的声音断断续续,告诉她要小心秦川,他不是好人。
储年年救人心切,只关心‘严览’现在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她当场冲着电话吼起来:“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严览’说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储年年不但认识而且还去过,那是秦川的公司入驻的大厦,她带上潘多拉,也把老祖宗带上,赶不及开自己的车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在最短的时间里到了那里。
下车以后老祖宗带她们来到了大厦后面,在停车场门口迎面碰上了‘严览’,严览伤地极重,而且还深受法术反噬的痛苦,见到储年年时还用最后的力气抓住她的手提醒她要注意秦川。
出租车司机把声音调到最大,一首脍炙人口的套马杆在车子里回荡着,司机的耐心被红灯和前面堵着的一长串车龙耗光,手打着节拍,频繁看向车外面。
储年年说:“司机师傅,你等下到十字路口往左拐。”
“往前走就是高架桥,走十分钟就到你地方了,往左拐那是绕远路,小姐,我这可要跟你说清楚,到时候多收了一点钱你不能去告我,可不是我故意要往那里开的。”司机师傅总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乘客,他的职业道德让他事先提醒乘客这样做更浪费钱。
后座的这三个乘客是在刚才那个路口上车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孩站在马路中间拦路,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大男人上车,那男人上车以后就吐了好几口血。司机就在脑海里联想了,没准是这男的出去搞外遇被大老婆带着小孩抓奸在床,结果闹着闹着就打起来,男人被大老婆刺了一道,这大老婆带着小孩不把男人送去医院还特地要绕远路回家,难道是想毁尸灭迹?
幸好到后期‘严览’的情况稳定下来,储年年让他吃□上带着的所有疗伤丹药,稳住了他絮乱的气息。
她的表情无比凝重,刚才她急着救人,秦川这个名字出现了好几次她都没往心里去,现在冷静下来,这两个字伴随着一个熟悉的人影窜入她的脑海。
怎么可能是她认识的那个秦川,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一个人,也许……储年年压住心中的慌乱,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严览’虚弱地靠在储年年的肩膀上,储年年轻拍着他的肩膀,不时看向车后面,提防有车跟踪他们。
此刻在严览身体的人是应妮可,储年年也并没有把他当严览看,但是在别人眼里,他们还是不应该靠地那么近。
狐狸有跟过来,现在就坐在储年年的膝盖上,司机是看不到她的,不然司机没准会大惊小怪起来。
老祖宗不悦的心情传达给储年年,储年年小心翼翼地把严览的头转到另外一边,对老祖宗说:“我根本没有把他当严览看,她就是妮可。虽然我很喜欢你吃醋的样子,但是我不想你误会。”
严览的头又靠到她的肩膀上,这下老祖宗索性把整个人都转过去,储年年想也没想,把严览推给了潘多拉,严览的身子压向小小的潘多拉,潘多拉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扶正。
“你们两个厚道点啊,也不看看我跟他之间差多少倍。”呜呜,过分,她要去投诉这家人虐待她!
车子绕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远路才回到高架桥上,在中间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回。
储年年看电视剧里学到这样可以摆脱敌人的追踪,而老祖宗知道她这么做的缘由后提醒她电视剧里的东西只针对普通人,修真者不需要开车跟踪,如果对方是真的有心想要发现的话。储年年砰然醒悟,只是为时已晚,车子没办法调头只能一路往前开。
把严览从楼下搬到楼上又是一个问题,储年年长这么大唯一干过的体力劳动也就是搬桌子搬资料,连一袋大米都没有扛过,算上来还不如严览重量的三分之一,潘多拉也起不来什么作用,所以这重任还是落在她的头上。
才爬一层楼,储年年就已经累的快趴下来了,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一半,老祖宗看不过去变成人的模样帮她一起把严览抬上去。
“你行么?”储年年担心老祖宗这身子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还有别的办法吗?”她的确是没办法撑太久,只能抓紧时间把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抬上去再说。
楼上一个男人提着垃圾袋下来扔垃圾,与储年年他们在楼梯里碰到,那男人侧过神,对严览左拥右抱着两位美人艳羡不已,其中一位美人虽然低着头不看她,美好的侧脸让他几乎看呆了。
他还以为住在对面的严先生看起来是斯斯文文的文化人,一次还遇到两个大美人,一个比模特还漂亮,果然时尚圈就是乱,乱的要死,乱得他羡慕的程度。
潘多拉在她们之前跑上楼,是小道士来开门,而当他看到变成美人的狐狸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惊讶地看着慢慢走来的她。
“你……”小道士眼里压根没有严览的存在,他只顾着看老祖宗。
这色道士难不成还想叙旧?储年年用脚狠踹门,说:“我已经把严览找回来,你快让严览回到他身体里。”
小道士还在失神中,储年年伸手想推他,手穿过他的身体,他只是一缕幽魂。
狐狸身体向前倒去,储年年急忙伸手扶住她,人没接住,狐狸撞进她的怀中。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奇怪,你的后人已经结丹也修出了元婴,却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她把自己的灵气都用在你身上。只是,真有这么无私的人吗?”
储年年眼前一道光闪过,眨眼时间里小道士逼近她眼前,小道士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是她用了你的修为?”
“我知道。”储年年说,小道士的逼问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她和老祖宗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他难道不该关心自己的后人吗?
小道士再逼近一步:“储小姐,你真的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修为分给她?”
“废话,我看起来像很容易骗的傻子吗!你到底在想什么,严览快死了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小道士在严览身体上贴满符咒,做完以后他笑眯眯地对狐狸说:“想不到我们的后人能走到一块儿去,真给我长志气。。”
狐狸有气无力地说:“他们只不过是同事。年年的同事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能算走到一起,你多看点电视,别少见多怪的。”
“是这样吗?原来不是我想的哪样。唉,我想就算我没法把你娶回家,要严览娶你后人也成,也算是一道美好姻缘。”还在做美梦呢。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身体只有一个,魂却有两个,如果严览进去,那妮可必须出来,妮可出来以后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回到她自己的身体里,但是放着严览在外面又怕出意外。
小道士猛拍掌后说:“我想到该怎么办了。就这么办。”
说完,他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把严览的魂魄放回他的身体,但没有动妮可的魂。
结束后他双手叉腰,说:“看吧,很容易就搞定。”
一滴汗从储年年的额头滑落到下巴上,储年年绝望地说:“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老祖宗会被这种人封印起来。”
狐狸笑笑:“说来是因为我心灰意冷一心求死,但是如果我和他真的打起来,我也未必能打过神仙转世。”
“他这种人是神仙转世?”
这句话叫小道士听到了,小道士委屈地说:“我生前哪里知道我是神仙投胎转世的,见你后就动了凡心,后来又遇着我媳妇,迷迷糊糊就跟她成亲生子,死后才知道自己违背天意,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天庭判我死后不得升天做神仙,也不许我入轮回投胎转世,说要罚我千年才肯放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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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哭出来吧。 。。。
94。
小道士的表情叫无辜;他说时始终是看着狐狸的;说是深情款款也不过分。
储年年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来是吃醋,二来也是有那么一点点能理解旁观者的感受了;上次她不小心和狐狸身的老祖宗亲上的场面被潘多拉看见;潘多拉当场尖叫起来;现在觉得那也没什么不对。
储年年的视线和潘多拉的在空中对上,潘多拉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吗?储年年感同身受地点头,同时把老祖宗抱地更紧;把老祖宗阻挡在小道士的视线外。
“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一根毛。”小道士低声低估着。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躺在客厅正中间的严览有了动静,他先是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摸了几下以后,嘴巴里发出虚弱的抗议声:“不要乱摸。”
他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眨眼功夫,男女老少外加狐狸都围到他周围。
“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头晕,你刚才吐了很多血,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吗?”储年年问。
严览说:“这个问题不大,只是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感觉好像不受控制。”
以为是之前法术反噬的结果,储年年叫小道士来看看,小道士的手点在他的额头,说:“奇怪,明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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