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牌捏着一块点心贴上李莲花的唇:“我偷偷为你留的好东西,千万不要让年年发现。”
李莲花眼睛往旁边扫了一眼,储年年就站在那里,范大牌的提醒显然是多余的,还不如不说。
范大牌笑眯眯地等着李莲花把她喂食的点心吃下去。
我已经发现了。储年年眼角抽动,法器已经握在手中了。
“我刚才替自己算了一卦,卦象说如果我来这里就会发生好事,果真是有好事没有错。”
在热情如火的目光注视下,李莲花的双唇不情愿地张开,范大牌趁机把点心喂进她口中,指尖还被李莲花的牙齿咬住。
这画面暧昧到有喷鼻血应景的冲动,储年年欣赏归欣赏,丝毫不因为范大牌的本色演出而改变对范大牌的看法。
这只是一个不该发生的意外,李莲花懊恼地想,她吃着范大牌喂食的点心,熟悉的味道把她带回了从前。
范大牌失落地收回手,被李莲花咬过的手指举起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作势要做更暧昧的动作,李莲花冷声说:“你要发~情也要看场合。”
范大牌认可了她的话,点点头,说:“对,莲儿说的是,我会注意的,以后要关上门来对着你发……情。”舌尖点着下颚,范大牌的双唇掀开轻轻吐出那个字,
李莲花不做声。
潘多拉一出来就遭到了范大牌的袭击,被范大牌抱个满怀:“哟,哪里来的小美人,姐姐对你一见钟情,小美人,愿不愿意到姐姐身边来?”
储年年对潘多拉说:“拉拉,不要被外表所迷惑,其实在你眼前的这位美女比李奶奶的年纪还大,你要尊称她为太奶奶。”
“诋毁女人的年纪是最没档次的行为。”范大牌继续吃潘多拉的豆腐。
范大牌虽然很喜欢潘多拉,但是她没昏头到以为潘多拉只是普通的小女孩,她摸了几下以后就放开了她,转身去抱李莲花,她靠在李莲花的肩膀上:“第一眼看到,我觉得她的眼睛像你。”
像她吗?李莲花看去,潘多拉是粉嫩的瓷娃娃,眼睛也漂亮,只是她的眼神让人不安,没有孩子的稚气,是一眼望不穿的深渊。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人都是大明星是大忙人,应该早点回去睡觉歇息。”储年年说的还不够明显吗,她就差拿扫帚把两人扫地出门。
“我以为这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收留所。”范大牌点点上面,再点点她怀里的潘多拉。
储年年说:“我不管了,你们继续呆着,我是要去睡觉了。拉拉,我们一起去刷牙。”储年年拉着潘多拉的手去浴室刷牙洗脸做睡前准备工作。
待储年年走后,范大牌的身体猛的向李莲花的方向倒去,李莲花扶住她的上身,让她以缓慢的速度倒下来,调整她的姿势,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这一点都不像你。”范大牌轻声说。
李莲花还是冷冷的口吻:“闭嘴,好好睡你的觉。”
“我是想睡觉了,我觉得好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范大牌的声音越来越轻。
听着范大牌清浅的呼吸声,李莲花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
今天出于她意料的是沐未央会以模特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并且在后台对她动手,她意识到沐未央是真的不顾后果豁出去了。这些时间修养下来她恢复了九成,虽然没办法杀掉沐未央但是自保绝对没有问题。是范大牌自己跳出来要救她的,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只会跳舞的国师如何来救她。
“谢谢你。”李莲花轻声道谢,幸好,她睡着了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幸好。
“她受了内伤。”狐狸来到她们面前。
李莲花点点头:“她也不想想自己武艺不精,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要保护我的样子,她会变成这样纯粹是自作自受。”
“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轻松一点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狐狸跳下桌,跑进了浴室里。
储年年从被窝里爬出来:“你刚才跑出去做什么?”
“我是去提醒她们不要忘记关灯。”狐狸说,“睡觉。”
“哦。”储年年眼一闭就能睡着,她刚合上眼又立刻睁开来:“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用我的身体,我这次看在点心的面子上不和你生气,如果还有下次我宁可不睡觉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占有我的身体。”
狐狸说:“我知道了,睡吧。”
“不许乱用我的身体,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情,我心里没底。”储年年紧闭双眼,默默地属羊。
作者有话要说:累到无话可说了。现在打字速度越来越慢,键盘敲打起来的感觉没有以前流畅,打一个字要敲几下,但是这几下中间时常会有一个俩个键盘敲不出来,时间久了耐心被消磨过,就变得非常暴躁,打字的声音越来越大,桌子也在摇晃。大家可以设想一下让人暴躁到想摔电脑!
再过几天就是过年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所以在上司没给我假期之前我还是会继续上班的。
晚安。
68
68、新年快乐! 。。。
68。
储年年数了几十只羊;萌生的睡意被奇怪的感觉打散;好像有人在一旁看着她。那道目光似乎看进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睡下去。
她从床上坐起来,老祖宗站在她的身上看着左手边的方向;老祖宗的身上没有敌意;说明这里没有危险。
只是……储年年顺着老祖宗的方向看去;妮可半透明的魂飘在她的床边。
储年年第一反应是尖叫,这是女性的习惯性动作,只是她的叫声到中途就被她自己捂住;因为应妮可因为她的害怕而露出受伤的表情。
储年年的手捂住嘴巴;深喘几口气;冷静下来想的确是没什么好怕的,何况老祖宗也在这里。
储年年有一种感觉;妮可有话要对她说。
储年年问:“妮可,你想告诉我什么?你已经想起我了对不对?”
“小女孩……很难受……”这是应妮可到这个家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应妮可俯身看着她,眉间那个无法愈合的伤口如同一枚鲜红的朱砂印。
“小女孩,她说的是拉拉,我下去看看她。”储年年掀开被子跳下床,狐狸紧接着跟在她的身后。
应妮可先一步穿过墙来到客厅,她等储年年过来看潘多拉到底是怎么了。
潘多拉在发烧,全身异常地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而且她闭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呻~吟,小小的身子一阵阵地痉挛抽搐。储年年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她所能想到的就是立刻带着潘多拉去看医生。她把潘多拉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起来。
老祖宗挡在门口用尾巴张开一张巨大的屏障阻挡了储年年的前路,储年年焦急之下大声说:“老祖宗,你快让开,潘多拉现在是在发高烧。我要带她去医院看医生。”
老祖宗没有退下,她说:“我无法确定她有没有危险,我唯一能保证的是她并不是生病,她并不是凡人,你把她带去医院反而是害了她。”
“你是封建迷信,现在生病都要去医院看病吃药。”
狐狸却说:“你不相信我?”
“我……她全身在发烫,如果这不是生病那是什么!”储年年以为那是老祖宗不了解现代医学的缘故,没准老祖宗还以封建时代的观点来看待问题。
老祖宗收回她的尾巴,缓和了口气,说:“听我的话,把她放到床上。”
狐狸的口气是不容别人拒绝的,储年年在心中权衡,她该相信老祖宗吗,相信她还是相信自己?
最后她听从了自己的心,她把潘多拉放到沙发上,这时候潘多拉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有再发出痛苦的梦呓声,她的脸上身上都是汗水,短发湿漉漉地粘在她的脸颊上,但是脸上的痛苦并没有减少。
潘多拉突然伸手,储年年握住她的小手,问:“怎么了?”
握住潘多拉的手时,储年年的身体不能动弹,浮光掠影,有谁的一生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正进行着惨烈厮杀的战场,血肉模糊的躯体在储年年面前倒下,鲜血染红了地上柔软的小草,绿意被血红颠覆。
储年年在电视里看到的战场只是群众演员的表演,经过后续拼接组合在一起,绝对没有眼前她所见的的那么血腥和无情。
一个小兵的胸口被利刃穿透,拿着长枪的人刚抽出他的武器就被他身边的人割断了脖子,身体缓缓倒下,脸朝着储年年,储年年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稚嫩的脸庞。
一把长剑扎进储年年脚边的尸体上,储年年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狐狸出声提醒她:“不要担心,你现在看到的是她生前的回忆。”
“这是潘多拉的记忆?她是在战争中死掉的?”摆在储年年眼前的是厮杀成一团的野兽,她在其中寻找最有可能是潘多拉前世的人。
她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将军,那是一个年轻将士,雄心勃勃,手执宝剑骑着骏马冲在最前面,马蹄踩踏着地上曾经活灵活现的无名尸体。
“这个人是她吗?”储年年觉得那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她这种感觉是没有根据的,纯粹是她个人的想法。
“不是。”
在储年年的面前,一个瘦弱的将士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她的手腕细地像一截葱段,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它折断,她爬到了别人的尸体上,捡起手边的一把剑,那把剑上有几个缺口,她是没有选择了,瘦弱的手握住那把剑的剑柄,握地死紧死紧,好像这把剑就是她的身家性命。她用剑撑起瘦小的身体,还来不及站稳,敌方小兵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一把长刀,朝她脖子砍去。
她举起剑把剑捅进了那人的胸口,杀过一个人以后她忘记了害怕,握剑的手是前所未有的稳,她一个转身,冲向了另外一个人……
煞气。属于梦中此人的怨恨与不甘笼罩在储年年的身上,她虽然不是梦中的人,却与梦里的人感同身受。
回忆在这里结束,储年年如同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醒来时脊背被冷汗湿透。
温热的血的气息仿佛是混进了呼吸中,储年年有种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的冲动。
“好可怜。”储年年吸了一下发酸鼻子,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看到悲剧还是会流泪,而在刚才她看到的画面给了她极大的震撼。
储年年把潘多拉身上擦干净,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储年年想知道后来潘多拉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从潘多拉的回忆中感受到那么强烈的不甘心。
她的手轻柔地拨开潘多拉脸颊上的发丝,她觉得潘多拉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会更好。
等确定潘多拉情况稳定下来后,储年年看了一下手机,没想到不知不觉已经到凌晨了。
她揉着发酸的脖子,为潘多拉点起一盏小灯再回自己的房间。
储年年钻进被子里,到凌晨这会儿气温最低,刚进被窝那会儿脚底心冻得快结成了冰块。
被子里传来储年年的抽气声,狐狸问:“你怎么了?”
“被子里好冷。”从被子里钻出头,储年年可怜兮兮地说。
刚说着,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被子里,脚被一团热乎乎的毛包围起来,储年年惊喜地摩挲着脚,真怀疑自己是进入了天堂:“好舒服。老祖宗,你果然是疼我的。”
“你睡不着连累我也没办法睡。少废话,睡觉。”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潘多拉会变成这样,她是被我影响的。”日积月累的修行让储年年能感知到发生在她周围的诸多事情。
狐狸说:“嗯。”
说起来应该是昨天,储年年照例打坐,狐狸忘记了把潘多拉带走,潘多拉被储年年身上的光吸引过来,于是来到她身边,会发光的储年年在她眼里好比是外星生物,她只有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像一个单纯的小孩子。
储年年体内的灵气平稳运行一周天回到她的内丹中,此时她身上的光渐渐变成金色,潘多拉带着好奇抬手想要触碰她,狐狸喝道:“住手。”
潘多拉惊讶到忘记收回手,储年年身上光芒变成了纯粹的金色,而后渐渐消失,而潘多拉的手指因为靠近她的身体而被烫得发红。
储年年并不知道在刚才发生了那件事情,她醒来后就去洗了一个澡,等洗完澡跑出来才注意到潘多拉很不对劲。
潘多拉坐在她之前打坐的蒲团边上,眼睛也不眨一下……
“拉拉,你别坐在地上发呆,地板凉小心着凉。”最初潘多拉的反应让储年年有些怀疑,只是过了没一会儿潘多拉恢复了正常,储年年就抛开那些念头,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好担心啊,不知道拉拉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储年年觉得自己是不行了,年纪不大却喜欢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叹息。
狐狸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什么……”喂喂,老祖宗就不能先把话说清楚再把她带进梦里啊?
储年年一进入梦就惊讶地发现自己正骑在一个巨大的动物上,白雾褪去,她身下是柔软的白毛,眼前庞大的生物慢慢回过头,狭长的眼眸微眯起,目光与她的接触,储年年失神叫出来:“狐狸!”
狐狸,巨大无比的白狐,额头和脸上有神秘的纹路,看起来威风凛凛,她往后看去,只有一条尾巴,那就不是老祖宗了。
狐狸载着她在空中飞,她的脸颊被风挂地发疼,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压低身子抱住狐狸的脖子。
花前月下,绮丽夜色,小桥流水,水面浮着明月的倒影,看前面熟悉的亭台楼阁,她想起这里是老祖宗之前呆过的地方。
尽管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与她夜夜缠绵,储年年还是习惯见到她时的那份惊艳和激动,其实老祖宗在梦里的模样和现实里虽然不同但也有相似点,那就是那双眼睛。
多情地让人对上就想沉溺在其中的双眸,看过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是被她爱着的,于是乎忘却了其他只知道追着她的目光跑。
说成是飞蛾扑火也不为过,狐狸在储年年明亮的眼眸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
“玩地开心吗?”狐狸问。
“有趣是很有趣了,但是你应该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一进来就发现自己在半空中,谁能开心起来。”储年年小声地抱怨着。
狐狸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带储年年来的大白狐缩地像平常狐狸那么小,扑到老祖宗的腿边,在她长长的裙摆上玩耍。老祖宗一抽袖子那只小白狐就飞到了储年年的脚边,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就变得巴掌那么大,在她身前落定。
“好可爱。”袖珍型的小狐狸让储年年的眼中不断冒出来的心形泡泡,她蹲□,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去试探这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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