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追我我就不跑。”老祖宗上跳下跳快如闪电,储年年却要拖着沉重的身躯追她,连一根毛都碰不大。
“我没答应让你用我的身体,合同是你写的,根本不是我的意思。我不可能养一个小孩在家里,你知道现在养孩子要花多少钱吗!”
储年年追了半天还没追上,气喘吁吁地倒在沙发上,老祖宗蹲在她手边的扶手上,嘴巴里咬着那张合同。
储年年转头不看她,表示她现在很生气。老祖宗说:“你觉得我是在给你添麻烦?”
“哼。”知道就好。
“地府从不欠人人情,他们做事向来霸道,要让地府签下一份合同是难上加难,他们甚至愿意用这种方式来换地小孩子的监护权,就说明这个孩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哼。”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天皇巨星转世也不能让她来照顾啊。她难道天生就是做奶娘的命。
“这份交易你不亏。”
“哼。”她才不信。
“你再哼我就让你哼不出来。”狐狸也被她气地火大,他们两人在吵闹的时候,小男孩睁大眼睛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要这东西干嘛?”储年年终于愿意说人话了。
“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
“怎么救?他们地府凭什么能救我……”对哦,地府是管死人的,他们能决定人死还是生,人有旦夕祸福,自己还是肉体凡胎,随时都会死于非命,不久前还听说有白领因为胃出血死掉的,难保哪天她不小心走在路上……
见储年年陷入沉思,老祖宗就知道她是在用脑子思考了。
许久后,储年年想明白了,她扭扭捏捏地走到老祖宗身边,蹲□问:“虽然这个条件很诱惑人,但是,小男孩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做他保姆去照顾他?”
这时候老祖宗毫不犹豫地从她面前走开,丢下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那是你的事情。”
“老!祖!宗!”自储年年身上散发出负面的黑暗气息。
潘多拉,就是那个无缘无故找上门的小男孩被储年年安顿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家的沙发宽大地可以容下一个成人,做孩子的床更是绰绰有余。储年年还特地为他铺了一层垫子,为他准备了一个小枕头。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在不久前潘多拉不是人。
在二十几年前,储年年还生活在懵懂未知的阶段,享受着无知的幸福,她在入党的时候就被教育成一个无神论者,被迫接受现实以后就发现自己的底线是一路退到底直到全部消失,今天和地府的人打了交道以后她相信很多东西是存在的,只是平常看不见而已。
但是潘多拉很听话,不吵不闹,储年年叫他去刷牙洗脸,他就跑去刷牙,要他睡觉他就睡觉,除此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视。这个和老祖宗极其相似。
储年年和老祖宗面对面坐着,周围的气氛越发僵硬,似乎能听到空气中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储年年说:“我是未婚女青年,家里突然多出一个那么大的小孩子,我的名声怎么办?”
“名声对修真者来说都是浮云。你可以跟别人说他是你弟弟。”
“我们一点都不像。”从外表就能看出来,潘多拉比她漂亮一百倍,真的要说,没准潘多拉才是她爸妈亲生的才对。
“那就不解释,没人会无聊到问这种问题。”
“有,在这种地方什么都不多就是大妈最多。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个孩子就会增加多少麻烦,孩子要穿要吃是不是,长大了上学怎么办?你知道办户口有多难吗!”
“你想太多了。”
“是你想的太少了。”一想到以后家里多一个负担,储年年就头疼欲裂。
孩子,她根本还是个处~女,怎么能突然多一个孩子呢!她的清白是彻底的毁了。
“别想那么多了,打坐吧。”
“不行,今天没心情,明天也没心情,我现在烦的要死,为什么好好的生活会变得这么复杂,本来我这份工作做的好好的,今天她却告诉我有可能要我走人,她不能容忍修真者出现在她面前,但是这又不是我的错,我工作上并没有犯任何错误,她怎么能……”储年年把脸埋进手臂中,她有许多话要说,满肚子的苦要抱怨,现在唯一能听她说话的就是老祖宗,而这一切苦恼都是老祖宗带来的。
储年年的痛苦落入狐狸的眼中,狐狸低声说:“如果不是这只狐狸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你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储年年抬起头,她托起下巴,眼眸中闪着水光,她把眼中的泪水忍住不让她流下来,吸吸鼻子,说:“我有。这样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放在身体里的一颗心脏被锋利的刀子戳过,大概心疼就是这种感觉。
“可是我又没有后悔过,现在的确是有很多麻烦,我的生活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觉得苦恼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太没用。如果我对杂志社很重要,老板就舍不得让我离开。”
“你的确很没用,这种小事也能让你流眼泪。”狐狸低低地说着,储年年意识到自己眼角真的有一滴眼泪逃出来了。
泪水被狐狸舔去,储年年惊讶到脑海里一片空白,近在咫尺的是狐狸模样的老祖宗。
人兽是没有前途的。记忆里范童童好像说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人兽是没有前途的。储年年,你迟早觉悟吧!
写文这么多年,这身子是越来越不经糟蹋了。要对我将来的爱人说声对不起,在你来之前,无数的读者已经将我蹂躏了一百遍啊一百遍!~~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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