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每次叫你你都在走神。”
严览难得露出了微笑,他笑起来是个顶好看的男人,面目清朗,目光清澈,可惜与她无缘了。
“呵呵,昨晚通宵写稿的缘故。”储年年还作势打一个哈欠证明自己的确是很累。
“好好休息。”
“嗯。我会的。另外,那个,总编,你什么请客喝喜酒啊?”储年年问出这句话时的平静不是伪装出来的,心不再动,是因为吹动她心的风停了。
以前的心心念念是因为他还没死会,她便一直在这条路上走到底。反正她知道严览是不会爱上自己的,于是她选择了暗恋这微妙又美好的东西,暗恋虽然不要钱,但是伤神伤身,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暗恋的滋味淡去,她已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牵挂着严览,一旦知道他将名草有主,她这条路也走到了终点。
于是她决定祝福他,希望他能幸福地变成中年美大叔。
“喜酒?”严览的笑容慢慢凝固,直到消失。
“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严总编今天看起来神采奕奕,是不是好事要近了?”
严览扯扯嘴角,微笑无力且没有温度。
他把手中的档案放到储年年面前,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下午你跑一趟刘导的采访,资料和要求都在里面。”
“好。”刚才和现在比起来是春天和冬天的差别,冷空气骤然直下,储年年还不明白是什么缘故。
女魔头叫住严览:“你刚才把哪份采访给年年?”
“刘献强导演,他们的公关需要我们配合新剧宣传,在下一期留一个版面给他。”严览如实汇报。
“刘导?这一块一直由Alina专门负责,干嘛这时候找储年年?”
严览说:“Alina请假,我们暂时找不到起其他人可以替代,所以我派储年年去。”
东方子墨诡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给别人却给了她,你对她挺重视的嘛。”
“实际上这也是出于我的私心,储年年是我学妹,我难免会想要多照顾她,如果违背了公司的原则,我道歉。”
东方子墨挥挥手,毫不在意:“我有说不许吗!不过你不要做的太明显。”
严览低下头:“知道了。”
“严览……”东方子墨叫住他,在他回头时又犹豫了起来,说:“你也年纪也不小了,有喜欢的人就别放过,别因为工作而耽误了感情。”
“谢谢总经理关心。”严览又投入到琐碎又繁重的工作中。
“凡人就是这个样子,我还能希望什么呢。”东方子墨无奈地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在白天更新痛苦程度不亚于难产,几个小时只有断断续续的一章,自己都不保证写的好不好。
晋江应该已经好了,希望大家的晋江也好了!
谢谢在这几天里克服艰难险阻留下评论的亲们,不断发来长评安慰我的亲们。谢谢你们。有满满的动力更新了!(?﹏?)
39
39、储年年不是灰姑娘 。。。
39。
下午三点半起;杂志社里每一个人都得了一种叫散漫的毛病;再急也没喝一杯咖啡来得重要。这时候谁跟他们讲工作他们就翻脸不认人。
储年年回来以后就埋首在电脑前赶稿子,今天的采访过程意外地顺利,传说中难搞到家的刘导没有难为她;亲和的态度让她怀疑这老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
她在去的路上做的众多心理活动都是没必要的;她笑话自己太爱紧张。工作这么多年;她应该说是把娱乐圈都见识了,但是在这条路上走的每一步都还是战战兢兢的,毕竟娱乐圈水深地很。
“储年年;你的信。”话音刚落;一个信封从办公桌外飞进来稳稳地落在储年年面前的键盘上。
储年年从键盘前抬起头;眼前什么人都没有。
储年年将信将疑地拿起信,白色的信封上只有‘储年年收’这四个字;小学老师教过标准的信封应该是有邮编地址的,这里都没有,贴上八毛钱邮票,更别说邮局的邮戳,那不可能是寄过来的。
储年年站起身想寻找给她丢这封信的人,但是她环顾四周,在她周围的办公桌都是空的,大家都聚集在自由区里喝咖啡,办公室里唯一在来回走动的就是扫地阿姨。
“阿姨,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人从这里走过?”储年年叫住扫地的阿姨,指着自己桌子前这条小道说。
“我没看见人。”阿姨冷漠地说,又把头低下去,挥动扫帚,扫着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地。
储年年立刻把那封诡异的信丢到桌子角落里去,这封来路不明的信她没胆子拆。对人来说,这种信里最多塞病菌刀片,电视剧里演来演去也就这么一点手段,何况那还是几十年代的方法,现在连恐怖分子都进化到用快递送货上门了。如果这不是人寄的,她更不敢拆。
下班之前,她把这封诡异的信丢进手边仅有的一个蛋糕店包装袋里,放在后车厢里带回家,想让同是妖怪的老祖宗看看是什么东西。
储年年进门时的动作诡异到极点,她好像很在意手中印着知名蛋糕店标志的袋子,拿袋子的那只手伸地老长,她的行为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狐狸问:“你买了蛋糕?”
储年年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然后跑开三步远,说:“不是蛋糕,今天莫名其妙飞到我桌子上的一封信,上面写着是给我的,我怀疑这是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袭击你有好处吗?”范大牌笑嘻嘻地走过去,拎起蛋糕店的袋子,说:“现在恐怖分子都进化到用点心来做炸弹了?这个创意不错,给她一个好评。”
“你打开来看看,算了算了,拿出去到外面打开。”储年年还是不放心。
这东西如果被设定为一打开就会爆炸,她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才买下来还要付贷款的房子就毁了。
范大牌从里面把信拿出来,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说:“奇怪,有妖气。”
“我就说是妖怪干的。”储年年大声说。
“骗你的。”范大牌的笑声让储年年想扁她。
“这信封是在muji买的,字是人写出来的。”范大牌把信封一点点撕开,储年年的心掉到半空,紧张地说:“你要不要在外面加一个金钟罩?”
脚步一点点朝老祖宗靠近,躲到老祖宗身后去。
自信封中拿出一张颜色淡雅的信纸,范大牌说:“还有信纸是在日本买的。上面的味道是香奈儿的淡香水,除了淡到分辨不出来的妖气,这完全是凡人做的。”
范大牌说时还特地朝储年年看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在嘲笑她大惊小怪。
储年年面红耳赤,嘀咕着:“我当时被吓坏了。”
狐狸出声说:“先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储年年打开信纸,上面只有几个字。她看完却是脸色大变,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上面写了什么东西能把你吓成这样?”
“她说要我离你们远点。”
“我们?”狐狸竖起耳朵,眼中出现了戒备的神色,储年年手中的那张纸飞到她面前,她看过以后说:“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出于恶意,应该是提醒。”
信纸不翼而飞这种事情储年年已经视而不见了,她问:“那我要不要照着上面的话做?”
狐狸说:“如果你害怕,我现在就走。”说着狐狸就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然而她却虚弱地连站都站不稳,储年年忙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害怕了,你别污蔑我。老祖宗你快躺下,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泡茶去。”储年年当下把所有的想法都抛到脑后跑去厨房拿出过年时别人送的龙井茶。
狐狸躺回原位,好像刚才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过,范大牌眨眨眼睛,说:“我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有没有想过要当演员?”
论长公主这演技,虽然没有她好,但是拿奥斯卡金奖是没有问题了。
狐狸头也不抬地说:“麻烦是你们惹来的,你们自己解决,别打扰我跟年年。”
“你想见死不救?”
“我的确很想见死不救。”狐狸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她是一个好人。
范大牌难过地说:“你做一回好人会死吗?”
“会。”狐狸脸色无比难看,“让开,你挡到我看电视了。”
在人前呼风唤雨的范大牌却被喝令走开,彻底输给了电视里几条线描出来的卡通人物。
在储年年任劳任怨做了一桌子饭以后,她从范大牌口中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范大牌在饭桌上宣布:“对了,过两天我们就不住这里了。”
储年年听后拿筷子的手一顿,一块东坡肉掉到了桌子上,储年年为此惋惜不已。
“早该走了。”狐狸甩动着她散开如屏风的尾巴,心情为此有阴转晴。
“其实,你们没有必要急着离开,何况李小姐还没醒来,你们现在还能去哪里?”储年年想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她们不得不离开,她会为此愧疚的,而同时,她想范大牌还是她喜欢了十年的偶像,能在自己家里看到偶像这种事情有几个人能遇到。她因此萌生了善意。
狐狸却说:“不就是一张脸吗,看了这么多次还不腻?”
范大牌就知道某人是在妒忌自己,谁叫她还有一张脸可以让储年年看呢。
范大牌脸上的微笑让狐狸起了疑心,就她对这只比自己少出生几百年的狐狸精的了解,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你们家隔壁。”鲜红的指甲像一个箭头指向的地方正是有着一墙之隔的隔壁。
范大牌不愧是大牌,钱多到没处花,于是为了让自己住的舒服点,索性把隔壁那套房子买了下来,而且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第二天储年年就听到隔壁传来声声巨响,不一会儿,墙那边安静了下来,自己家墙壁上不知道被谁画上一扇古色古香的门,范大牌打开这扇门走到她家,好像是走出大门逛花园这么简单。
“早上好。”范大牌神清气爽,身上穿着那身储年年几天前才在发布会上见过的新款,配上雍容华贵的翡翠,美则美矣,但是这里不是发布会,她这一身价值不菲的华服和储年年这个简单的小房间完全不搭。
“早……”储年年木讷地回答,眼前的人闪亮地像一个电灯泡,刺瞎了她的眼睛。与范大牌成明显对比的则是自己,早起来还没有换□上的睡衣,脚上套着棉布拖鞋,还有淡灰色的围裙,这一身搭配适合演乡土剧。
储年年正在不被控制的状态下为一人一狐狸做早餐,而狐狸正等待着知道储年年不依靠她的力量亲手制作出来的早餐是什么样子。
“不好。”狐狸就知道会再看见她,说:“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但是我现在需要你来帮忙。她到现在还没醒,我怕……”
“怕她永远醒不过来?什么事情再急也要等我吃完早餐成吗?”
储年年拿着平底锅走出来时,狐狸往锅里看了一眼,转头对范大牌说:“我现在就去帮你。”
范大牌也朝储年年的平底锅看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有什么事情比吃完早饭更重要的,那就是保护自己避免被毒死。
李莲花之前是委屈地躺在储年年家的沙发上,现在是在范大牌巨大无比的古式大床上,玫瑰红的被褥衬地她的脸越发苍白,如范大牌所说的,看起来好像她永远不会醒过来一样。
“她不会有事的。”狐狸用自己的尾巴为她把过脉以后下了结论。
“但是她看起来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我真为她担心。”范大牌坐在床边,肩膀垮下来。
“你……”狐狸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将要说的话哑然而至。
她吸了一口气,对范大牌说:“再等等。”
等她回来,发现桌子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而被储年年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早餐却不在垃圾桶。那时候狐狸不在,她一个人解决掉两人份地早餐,心情一定不好受,何况是做地那么糟糕的。
傻瓜。狐狸低声叹息。
储年年想自己是个笨蛋,连普普通通的煎蛋都做不好,早上老祖宗看一眼就离开让她觉得自己作出来的东西不是食物而是毒药。
她把煎地一大糊涂的蛋盛到碗里,叉子划破中间的蛋,七分熟的蛋液流了出来,她试着吃了一口,味道不像她想的那么糟糕,至少比卖相要好,她自己一个人吃完了两人份的蛋,同时安慰自己,某只狐狸不识货,不是她的错。
事实证明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开车的路上又遇到了千年难得一遇的车祸,而且还是发生在她眼前。
她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她左边的路口冲出强行闯红灯,这时候一辆卡车迎面而来,两车相撞,轿车像是一块黑色巧克力蛋糕被丢到了墙上,在刹那之间一阵巨响传来,现场玻璃等碎片飞溅。
车子里有血流出,猩红的血流了一地。
只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就出现了流血事件,大部分的人惊讶地失去了反应,储年年却很快回过神来,她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拨打了119,快速报出出事地点,之后再拨打120,储年年在等电话接通时,眼睛盯着路中央,她看到破碎的黑色轿车上方有一团模糊的黑影,她起初以为是自己眼睛模糊导致的,但是那团黑影在以极慢地缓慢消失,再仔细看去,那影子不是在消失,是进入到破碎的车子里面。
储年年愣住,忘记了此时她正在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唤回她的注意力,她把刚才对122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而当她再抬头时,车子上的影子不见人,这时候交警已经在第一时间赶过来,车子后门里伸出一只小手,不久后,一个小孩从车子里爬了出来,身上的校服被鲜血染红,他站在车祸正中央,茫然地地环顾四周。
储年年不敢再看下去,她急踩油门,快速离开现场。
惊魂未定的储年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刚放下包,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储年年吓得大叫起来,迎来所有活人的关注。
“大姐,你想吓死我啊!”储年年还没开口抱怨呢,吓她的人却拍着丰满的胸表现出柔弱不堪的样子来。
“你才把我吓死了,我明天一定要去压惊,我刚才……我……”储年年对上同事因为戴上美瞳而显得又大又恐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刚才你没打卡。”同事指着她手上的手表对储年年说。
储年年意识到,刚才又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这决定了她今年是拿不到额外奖金了。
储年年被几位同事压着来到威斯汀酒店,今晚在那里有一场知名手表品牌的周年盛宴,作为与该品牌合作长达五年的时尚杂志,J杂志社成为周年盛宴的合作方,也是唯一发布媒体。女魔头从不出息公开场合,代表J杂志出场的人这次落在储年年的身上。
39、储年年不是灰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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