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已经接近疯狂,他在镜头前不断地重复生命体征消失这句话,好像他现在只认得这样几个字只能说这几个字。
电视里的声音传进了储年年耳朵里,储年年顾不得擦干自己的身体,用浴巾裹着身子披头散发就从浴室里跑出来,她跑到电视机前,“他说的是我听到的吗?”
她问狐狸,狐狸点点头:“有人死了。”
那人很不巧,与她关系匪浅,更不巧的是,那人不久前刚在这里过夜过。
储年年看了一眼上面出现的字母后又急忙打开电脑去搜寻第一手的消息,在公司群里,同事们都在传李莲花车祸死亡的消息,而同时,各大门户网站已经把醒目的标题放了上去。
储年年没发现她一手还抱着衣服,水珠从她头上滴落,而她无暇去注意,手滑动鼠标打开网页又关上,一秒钟都停不下来。
“这怎么可能。”储年年对狐狸说:“她不是人,她怎么会死?”
如果没有见到那个女子,狐狸也许会笑着回答她:“她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想换个地方呆,不久后她又会出现在别处。”
但是此刻她却不是那么地确定了。
“我不知道。”狐狸低声说。也许李莲花在劫难逃。
人群沸腾,人声鼎沸,一个人死亡的消息换来无数人的悲伤和更多人嗜血地胃口。
这里和菜市场无异,在这一乱像中,高挑的长发女子吹着口哨悠哉地走出了医院。
她拿出电话拨通默认的号码:“孩子他妈,这么快接电话,是不是没睡在等我电话?我不是叫你别等我电话吗!我明天就可以回国了,刚走完秀,正在回酒店的路上,说话声很吵?我现在在路口,这里有狂欢节游行队伍经过。挂了电话就睡觉,替我亲孩子们一口,我明天就能回去抱抱宝贝们了,还有神秘礼物哦。”
挂了电话,她的笑容慢慢地从脸上消失,尽管她的脸上还写满了恋恋不舍。
她回头看了一眼医院上空,然后背起大包,与急于进入医院的队伍擦肩而过。
范大牌与范童童出现在医院后门,她们跳跃过众多空间才从地球的另外一端来到这里。
刚落地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更何况是修行不到家的范童童,她到现在还是在摇摇晃晃。
范大牌在寻找那人的气息,范童童则是蹲在墙角狂吐,范大牌则说:“你不是说你不会晕车吗?”
“我是不会晕车啊,但是我晕这个!”范童童吐到体力不支维持不了人型而变成了狐狸。
35
35、李莲花生死未卜。 。。。
35。
本来想拿来做助手的结果却成了一个累赘;即便是累赘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丢她。范大牌恨到咬牙;把小狐狸捞起抱在怀里,说:“你这个月的工资一份都别想拿。”
范童童在她怀里挣扎起来:“不要扣我工资,我现在就下来……”
“闭嘴;再叫我把你丢下去。”两人此刻正在医院的上空;如果范童童想体验一下自由降落的快感;范大牌愿意满足她。
这家医院不大,范大牌在寻找李莲花的存在,出于她意料的是她现在无法捕捉到李莲花的信息;而就在刚才;她明明是顺着她的气息过来的;此刻要么她不在这里,要么她已经死了。
她坚信是前者。她相信世界上的人都死光了李莲花还是会好好地活着;继续在她眼前别扭着。
“主人我们已经来过这里两次了。”范童童弱弱地提醒她的主人,她们此刻走的地方之前已经来过一回了。
“不用你多嘴我也知道。”那人音讯全无,她正心急如焚,如落入了热锅上的蚂蚁,只顾着团团转。
一定是她搞错了,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能早早下结论,找不到她也许是因为她走了……
范大牌又在原地绕了一圈,这次不用范童童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来过这里两次,这是第三次。
范童童从她身上跳下来,变身成人以后扶着墙站起来:“我们两个人一起找会比较快一点。”
“好。”这时候范大牌也是六神无主,没有希望,但是逼着自己不能绝望。
“如果我找到她,主人能不能不要扣我工资?”范童童轻声说。
范大牌险些被自己的脚绊倒。
范童童往走廊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而范大牌则继续往前走,这次她用最原始的办法一路走去寻找,她想自己应该找地再仔细点,也许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大约过了一些时候,范大牌快把整个医院都翻遍了依旧找不到那人。
范童童蹲在手术门口,对着墙壁喃喃自语,说的还是一口流利的英文,她忽而看左边忽而看右边,做出认真倾听的表情。好几次被值班护士当做是精神科出来的病人。
范大牌找到范童童时,就看到她蹲在地上,身边围着一群飘在空中的‘人’。
范大牌手中点起火,围在范童童身边开联欢会的鬼魂皆因为畏惧她手上的火而纷纷避开。
“我让你来找人不是让你来这里结交国际朋友的。”范大牌没好气地说。
范童童仰起头说:“主人,他们说就在刚才这里有人打过架,战况激烈,就像好莱坞大片,还把他们都吵醒了。他们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醒来,但是被吵醒了也没办法,只好在旁边看电影,他们还问我,刚才那是不是中国功夫。”
“打架?”
“对,他们确定两人没有拿圣经和圣水,而是像李小龙一样比划来比划去……”
范大牌确信这场架的主角之一就是李莲花,但是另外一人她还不清楚。
她走出半米远,回头发现小跟班没跟上,回头说:“还蹲着干嘛?地上有钱拿吗?”
“我也想在地上捡钱啊,最好是美元。可是问题是我起不来。”蹲太久了腿酸。范童童委屈地说。
“废物。”范大牌嫌弃不已,毫不温柔地把范童童捞起来。
范大牌抓着范童童的手,机警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就在刚才,感应到里面有灵气发生波动,但是很快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主人……”范童童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手被范大牌抓着,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范大牌,希望早点从折磨中解脱出来。
“你现在不出声我就给你加工资。”范大牌低声交代道,钱是小事,前面的才是大事。
范童童果然不再说话,范大牌低头看了她一眼之后把她抓起来,快速打开手术室的门,把范童童一把扔进去,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范童童闷哼一声后就没了音讯,范大牌这才放心打开手术室的门,立刻冰冷的刀子贴在她脖子的肌肤上,刀锋与她的肌肤亲密接触的感觉好像脖子上盘旋了一条蛇,还是那种长着尖牙毒液能杀死大象的那种。
范童童倒在地上,从她倒下的姿势看起来应该是被人敲晕过去的。
握刀子的手在颤抖,因为用尽全力去握住刀子指节发白,血一滴滴落在地上,这血不是范大牌的也不是范童童的,是这个人的。
“你来干什么!”
听这声音,范大牌确定她还不会死。明明已经虚弱到快不能呼吸了,口气还是那么冲。
范大牌露出让粉丝疯狂的迷人微笑:“来救你。”
“我不用你救。”李莲花宁可死在异国他乡也不用一个叛徒来救她。可是她现在却不想死,她死了,她是带着叛徒的身份死去的。强大的求生意志让她撑起了残破的身体。
李莲花已经摇摇欲坠了,范大牌在一边不慌不忙地袖手旁观,两手放着不动,说:“开口求人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只要你张开嘴巴,跟着我念一遍,姐姐,求你救我,只要你能救我,我一定会以身相许……”
“休想让我求你,更何况明明是我年长……”李莲花越说越气,拿刀子的手一抖,刀锋划破了范大牌的肌肤,雪白的肌肤上有了刺目的血痕。
李莲花的脸越来越白,这是很明显的,有眼睛的人都能分辨出来,她双唇紧抿,看得出来她是在耗尽自己全部的力气维持清醒。
别扭。范大牌认为这就是李莲花的招牌,看现在该晕的时候不晕,还死撑着让她干着急。
“既然你不肯求我,我也不能自作多情地救你,可是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死,不如这样,我当你欠我一次,这次你不求我也不救你,下次你补上……”范大牌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李莲花。
这是好现象,倔强的人一旦倔强起来是连死都不肯屈服的,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气昏她,到时候好把她打包带走。
“我现在就杀了你,只要杀了你,王就会相信我,我没有背叛她……”李莲花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失。她的身体如飘落的花瓣,风一吹,吹到了范大牌的怀里,这次她把她稳稳接住。
终于能扛回去了。范大牌松了一口气,高跟鞋踢了一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范童童:“起床,别装尸体,该回家了。”
“哦。”范童童立刻爬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时不小心摸到脑后一块大包。
范大牌把李莲花扶起,下一秒,她怀中的重量减少,人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那是李莲花原本的模样。胸口已经被雪染得通红,刚才是因为她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看不太清楚,此刻被巨大的伤口吓了一跳。
“她受地伤比我想的严重。到底是谁有本事伤到她?”
“能伤到将军的人举国上下也没有几个。”范童童拿出挎包,在里面翻找着救命药。
“找到没有?”范大牌着急地说,她看到血越来越多地涌出来,甚至染红了她的衣服,看这种速度,她怕李莲花身上的血会流光,该死的,她不应该气她的。早就应该一棍子把她打晕了再说,省得她气急攻心,白流这么多血。
“我找到了……好像过期了……这瓶可以吗?以前我放的,上面说能一秒钟止血。”范童童递给范大牌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瓷瓶。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范大牌接过,咬开瓷瓶的塞子,把里面的药粉洒满伤口。
“主人,可以了可以了,再撒下去就浪费了。”范童童心疼,这瓶药要花不少钱呢。
洒了药粉也没有用,血很快就把药粉冲走,范大牌用手捂着伤口处,一只手很快被染地血红。
白狐狸不再是狐狸,又变成了人,这次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而范大牌压着的地方恰好是柔软的胸部。
“闭嘴,闭上眼睛,把头转过去。”范大牌转身朝范童童吼去。
范童童忙用手堵住眼睛,表示她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化成人以后,血流地更多,范大牌的手在伤口中摸到了奇怪的东西,在其中有一个尖锐而冰冷的东西存在,伤口之所以不愈合原因难不成在这里?
她仔细看去,埋在伤口中的是一片尖锐的冰块,冰块迟早会消融,这表示冰块,是水晶做成的断刃。
那人故意把断刃留在她身体里,使得她的血不断流出来,以李莲花此刻的能量更不可能拔出断刃,无异于断了她的生路。
沐未央,她早该想到有这么一个名字。以诛杀叛徒为使命而留在人间的沐未央怎么会对李莲花下手?李莲花的任务是来杀她们,现在王却派沐未央来杀李莲花,这关系太乱了。范大牌险些被绕晕过去。
李莲花口口声声说不是叛徒,范大牌起初以为她是糊涂了,没想到她不是在说废话,真的有人把她当做叛徒甚至要除掉她。
范大牌咬紧牙关,用尾巴变出一块布把李莲花层层缠住,这种断刃是她也无能为力的,毕竟她的主要工作是跳舞,不是杀人。她只知道这种武器及其阴毒,造出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弄死人不罢休。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是长公主了。只希望她能起到一点用。她带着范童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在她走后没多久,本已经远去的沐未央又不放心继而回到医院里,她掀开白布,尽管李莲花已经变成死人。遍体鳞伤,但是还是一个漂亮的死人。
大小交错的伤口掩饰了胸口致命地伤口,沐未央却找不到她亲手刺进去的断刃。
她在尸体上洒下水,李莲花的身体变地稀薄透明,而里面藏着的狐狸尾巴就越发明显。
沐未央放在腿变的双手握紧成拳头。
凌晨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忘记关上的窗户有雨打进来,地板上出现了一小块水洼,窗帘被风吹地呼呼响。
气温骤然降低,而储年年却因为她的梦而热地浑身冒汗。
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手指分开,这个姿势好像是有人把她的双手压过头顶,十指交缠。身上的睡意凌乱,□崭露,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汗水,每一个毛孔都尽情地舒展。她侧过头,口中呢喃着含糊不清话,脸上露出微笑,似有人贴着她的耳朵说着甜言蜜语。
腰如水蛇般地扭动着,身下的丝绸床单皱地像一池春水。
储年年张开大腿,又紧紧合上,膝盖曲起,又轻轻放下,双脚保持摩擦着,脚趾勾起床单拉扯着。
好热!每一次她的梦都不会平静,让她越发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梦里的人一定是她自己,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储年年相信这是她独享的快乐,她不愿与人分享。
“你先出来救她啊!她快死了!”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范大牌几乎是用尽全力在敲这扇门,想要把门敲破把里面的人拉出来。
狐狸设下的花前月下梦境出现了波动,储年年也受到了影响,身边的花都凋谢了,无数花瓣淹没了两人。
狐狸愤怒地看着那扇门,范大牌还不知道自己成功惹怒了她继续敲门。
储年年的睡容出现了茫然的神情,狐狸轻叹一声气,安抚她睡着,这半途而废的春~梦对储年年来说是伤身的,狐狸心里想着明天为储年年准备一顿大餐补补。
这扇门久久不开,范大牌几乎要以为它永远不会打开的时候,她看到了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我刚入V,我刚上广告位,晋江就抽!还一抽就是一个礼拜!!!
杀了我吧!!!!!!
大家还在吗?挥手绢!!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更新啊!!喂,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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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用力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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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带着一身怨气走出来;没吃饱再加想到半途而废有害储年年的身体健康;狐狸对对打扰她们两人好梦的人自然没有好脸色。
“你终于肯出来救她了,现在该怎么办,我拿断刃没办法;拿也拿不出来化也化不掉;她流了好多血。”范大牌不敢抱起李莲花;因为李莲花的血还在流,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血流出来呢。她用衣服毛巾所有可以拿到的东西堵着她的伤口都没有用,满手都是腥甜的血。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狐狸只不过是以正常速度走到她面前;在她看来却是无尽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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