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你是处子。」黑衫客喃喃说着,又一次加快手指的抽送速度,然后仔细凝望着眼前这个娇艳如花的女子,直至感受到她花径紧缩的频率异常密集之时,用力地将另一只手指往她花径中一刺!
「啊啊……」黑衫客的这一刺,让花蕊感觉到一股痛意夹杂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在她的下腹整个爆发,并且直接袭向四肢百骸,「不……啊……」
她不想发出这种羞人的声音的,可是她无能为力。
因为那股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的极乐感是那样的巨大,巨大到她只能疯狂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掐住黑衫客的腰际,不断地媚啼着、娇喃着,又羞又无肋地任由自己的嗓音在树林间不断回荡……
「真的很悦耳。」望着花蕊抵达人生第一回高潮后的艳美眸子,望着她晶莹的泪珠滑落嫣红的脸颊,听着她甜腻的媚啼声在耳中回响,黑衫客又一次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的颊上轻吻一下之后,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痉挛未已的花径中穿刺着。
「不要了……」完全无法控制那股极乐欢愉感在四肢百骸疯狂流窜的速度,花蕊难堪至极地痛苦低泣。
为什么他还不停下来?
她快受不住了,她快受不住体内那股四处奔流的惊天浪潮了……
「够了……够……了……」
一回又一回的高潮,让初尝情欲滋味的花蕊根本就承受不住,可黑衫客却依然不断地轻掐她身下的花珠,让她一次又一次抵达欢爱之巅,让她不断媚啼的嗓子几乎都沙哑了……
「我……受不住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当黑衫客终于停下动作将她抱在怀中时,疲累无比的花蕊噙着泪喃喃说着,「还有……吗……」
「明日丑时,我要在西京城西北的北山大营里见到你。」望着花蕊高潮后绝美又疲累的柔弱模样,黑衫客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可以吗?」
「我还能……说不吗……」尽管累得几乎站不起身,花蕊还是挣扎着想站起来,走至自己的衣物散落处。
「你……」轻搂着花蕊虚弱的身子,感受着手中的滑腻,黑衫客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脱下大氅裹住她的裸躯,一把抱起她。「不必等到明晚了,你今晚就随我去吧。」
第三章
「一、一、三、二、一、二、二、二……」
坐在营帐前,花蕊望着远方的黄土,口中喃喃地念着,而一个又一个的军士排着队由她身前鱼贯走过,听从她口中念出的号码,分别又至营帐旁的三个大铁锅前排队。
「花军医,这边劳烦您了,接下来能不能麻烦您到帐中来?」直到那条军士长龙终于结束后,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万年伙夫兼打杂长——老张陪着笑脸站在花蕊身旁。
「嗯。」百无聊赖地应了声,一身白衣的花蕊站起身来,跟随着老张走入医帐之中。
「花军医来了,那些有伤还站得起来的兄弟先到这里来,站不起来的就坐着等。」
「是。」
一阵整齐的应答声响起后,一群军士七手八脚地全挤到医帐前,一个个像等着被点召的姑娘般,站在花蕊的眼前等候她的指示。
「你、你、你、你,还有你,」伸出手指着身前的几个军上,花蕊没好气地咒骂着,「给你祖奶奶滚出去,就这点伤还有脸进到医帐里!」
「花军医,他们……」听着花蕊那娇脆的嗓音吐出那样无情的话语,老张连忙搭腔。
「死不了,听不懂吗?」花蕊的火气更大了,冷瞪着那些一脸惊惶失措的军士,「流点血怎么了?流点血就要死了,那全天下的人不早死绝了?」
「听到了吧,既然花军医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老张打圆场似的,连忙对那群被花蕊纤纤素指点到的军士们说道,「还杵在这里干嘛?快点出去喝一号止血顺气补神汤!」
「是。」被点名到的军士们只得一个个低着头、叹着气,带着无限惋惜的心情走出医帐。
要知道,为了进医帐接受「花军医」的亲手治疗,他们可是在这一路的行军中故意不躲、不避任何危险,怎知依然被识破……
是的,军医。这就是那个杀千刀的男人——西门残破,让她这个号称西京第一女神医做的事!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大材小用啊?这就是!花蕊气鼓鼓地想着。
想当初多少人想尽各种办法请托、重金礼聘、陪笑脸,可只要心情不好说不想去就不去的她,如今竟然沦落到军营里来当个小小军医……
真不知道那个叫西门残破的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为了个不知什么玩意儿的战事,将她唤到这全是男人的军营中,跟着部队一路来到鸟不生蛋的漠地,做这种随便一个学医者就做得来的事……
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来,她就天天熬着那些什么止血、补气、提神、定心汤,然后为这群远征的军士们看看那些根本没什么要紧、也没什么挑战性的小伤……
「花军医,这家伙该怎么料理?」
正当花蕊无奈至极地回想着这两个月来的「苦难」时,老张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你当他是猪肉,还是当这里是伙房?」又好气又好笑地瞪向老张,花蕊娇斥道。
「这个……」老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老张是粗人,只是想帮帮花军……」
「我叫花蕊,不叫花军医。」挥挥手,花蕊打断老张的话,然后伸出手打算开始治疗伤患。「你如果敢再叫我花军医,我现在就把你打趴下。」
「是、是,花……姑娘。」愣了愣,老张一边陪笑,一边赶紧指示医护军士先花蕊一步开始处理伤者的伤处,「动作快,呆着干嘛?难道你们真的连这些都不会?」
「你干嘛老是让他们抢我的工作?」转头瞪视着老张,花蕊再忍不住地发飙,「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时不时的让别人来抢我的工作,怎么?你究竟是看不起我,还是压根看我不顺眼?」
「这……」望着花蕊含着火花的双眸,老张慌得连忙摇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自然都不是,小的只是……」
正当老张焦头烂额地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时,突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在营区内响起。
「花姑娘,抱歉,小的得先出去一下了。」一听到号角声,老张再不多话,急急忙忙地走出帐外。
花蕊有些纳闷,也有些不解,但还是耸了耸肩,用一双美目瞪得那些抢她工作的医护军士都手足无措后,继续自己的诊疗工作,直到所有的伤者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花蕊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当她走出帐外,望着前方黄沙中的万马奔腾时,天色已近黄昏。
大漠的彩霞美得宛若一抹如梦似幻的水墨画,可在天空之下进行的,却是人世间最丑恶的一幕——
「老张。」半晌过后,花蕊忍住胃中那股翻腾,叫住也在一旁眺首远望的老张。
「小的在。」一听到花蕊的声音,老张立即走了过来。
「这仗是在打什么?」望着那完全无法理解的杀戮战场,花蕊有些虚弱地问着,「我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西京有外患。」
「西京是没外患,可却与邻国姊妹城有军事同盟,所以此刻同盟国城池有难,西京城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这群人为什么会愿意到这里来?」眼前那仿若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开始有些模糊了,而花蕊的声音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征召的。」望着那群在战场上拚搏的弟兄们,老张长叹了一口气,低语道,「全是一些为了赚点小钱不惜来卖命的苦命人。」
「苦命人……」花蕊喃喃地说着,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双清澈、但却似乎对所有世间事都冷漠以待的眼眸,以及那个将她带至这个与她所知世界完全不同的男人,「那……西门残破呢?他看起来……不像……」
「他……」老张脸上露出沧桑至极的笑容,「也许吧……」
究竟为什么?这一切为什么要发生?
生、老、病,死本已是人们一生中不得不受的苦了,为何还有人要主动去制造出另一种超出那几倍苦的苦难?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轰!
正当花蕊的脑中乱成一团时,一阵巨响突然震得她的耳膜生疼!
「那是怎么回事?」花蕊用手捂住耳朵问道。
「老天……他们居然使用炸炮!」老张同样用手捂住了耳朵,不敢置信地大吼,「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炸炮是什么?」再不忍望向那血淋淋的地狱,花蕊捉着老张的肩膀大喊。
「那是一种……一种新型的杀人武器。」不知该如何对花蕊这种纯善的天真女子解释那属于人性最丑恶的部分,老张只能揪着一张脸这么说,「会让许多人……尸骨无存……」
让许多人……尸骨无存……
花蕊的身子剧烈地晃动起来,心也如同被刀剠入一般剧痛!
她学了十多年的医术,目的就是为了救人,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无论她的医术如何高明,救人的速度如何迅速,却永远也比不上那炸炮伤人、杀人的速度……
她过往所学、所做、所骄傲的,在这里根本不值一哂,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
西门残破为何要她到这种地方来……
「快点来人,来人啊!」
正当花蕊整个人都被眼前所见震慑住时,陆续已有伤者被送回营中。
霎时间,花蕊只感觉身旁的人全冲了出去,而她,也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冲向了被丢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伤者——
「花姑娘,剩下的让小的跟其他军士来就行了,」望着花蕊将一根根银针射入伤者穴道先为其止血,老张也带了几个人冲过来,口中还慌慌张张地叫着,「您会弄脏衣裳的!」
老张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花蕊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他永远记得,当她一身雪白、像个仙子一般出现在军营里时,那尊贵、清新、纯净的气质令他们一帮军士几乎都看傻了眼。
从进到这个军营以后,能不亲自动手的事,她绝不亲自动手,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她一定会在衣裳外头罩上一件土布棉衣,再带上布手套。
除此之外,只要到了有水的地方,她一定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沐浴,再悄悄地回营。
这事,大伙儿早就知道,只是在西门残破的授意下全都心照不宣罢了。
而如今,这个仙子竟然完全不顾这些,整个人扑在那血迹斑斑的军士身上……
「你脑子灌泥浆啦?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衣裳!」听到老张的话,花蕊气急败坏地喊道,「更何况衣裳再买就行了,人命你买得来吗?」
「是、是,是小的胡涂了……」老张一边帮忙,一边又歉又赧地说着,「您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医者……」
「废话……那边那几个,你们在干什么?那样的伤死不了的,还不赶快来帮你祖奶奶的忙?敢不过来,你祖奶奶现在就让你们血流成河!」
这样的战事,持续了将近半个月。
这半个月以来,花蕊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但她不介意,因为她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她日日就是熬着那些止血补气益精定神汤,替那些受伤的人们疗伤,让他们第二天继续去送死……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更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可她也只能这么做……
当战事终于趋于缓和,大战后首次归营的西门残破,看到的便是一身血污的花蕊。
她的脸、她的手、她的白色面纱、她袖摆绣梅的白色裙衫,此刻全沾满了汗珠、尘土,以及血污……
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所看到的人竟是一直以来洁净如雪的花蕊,西门残破有片刻的恍惚,但一会儿后,他还是转过头,由医帐前大步离去。
「喂,叫那个人进来!」但就在此时,医帐中的花蕊却出声了。
「花姑娘说的是哪一位?」老张赶忙问着。
「我说的是从帐门口晃过去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花蕊一边挥汗为受伤军上包扎,一边不耐烦地说着。
「那是西门将军……」望着背对着帐门口与人谈话、花蕊口中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老张喃喃地说着,然后再不多说一句话地冲出帐外。
但半晌过后,他又垮着脸走回花蕊身旁,「花姑娘,西门将军说他正忙着,而且也没有受伤。」
「西门将军?原来是他……」听了老张的话,花蕊先是愣了愣,随后冷哼一声,迳自走出医帐,朝着西门残破的背影走去,口中还不断喃喃说着,「没受伤是吗?很能撑嘛,我倒要看你能撑到几时!」
就在花蕊走到离西门残破身后两步之遥时,她的手突然一闪,一把雕花小刀蓦地出现在掌心中,毫不犹豫地往前划去!
「花姑娘!」
「西门将军!」
几声惊呼同时在空中响起,但伴随着这些惊呼声的,是西门残破被花蕊划破的背后喷泄而出的黑血!
那片黑血,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除了当事者。
因为西门残破在被划破肌肉的那一刹那,立即扬起了自己的黑披风,将它挡在自己的黑血与花蕊之中。
「你干什么?」西门残破皱起眉瞪着一点也没有被黑血喷洒到的花蕊。
「证明我的眼睛不是长着当装饰的!」毫无所惧地回瞪着西门残破,花蕊将那把沾满黑血的雕花小刀射入土里,然后手一伸,探向他身后被自己划破的伤口。
「住手,」望着花蕊伸向他背后的白皙小手,西门残破猛然一闪身,「别弄了。」
「你是不是连脑子也中毒了?」完全不理会西门残破的拒绝,花蕊一个闪身挪至他的身后,结结实实地将手伸入他的伤口中,「你是怕痛还是怕我把你的衣裳弄脏?怕痛就早说,如果是怕脏,那你最好记得,我之所以会变得这样狼狈,全是因为你!」
望着花蕊几乎要喷出火花的双眸,西门残破静默了一会儿,终于站在原地不再走动,然后转过头,与先前谈话者继续议论军事。
花蕊专注地处理那个伤口,小手在里头东掏西掏,半晌后,才终于将一只长约两寸的小虫一拉而出,并将之与药草一同烧尽。
她是听师父说过邻国有一种毒虫,可以在无声无息中侵入人体之中,并一步一步地啃啮、毒化其载体的内脏,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可以亲眼看见,也算是难得了。
「那个……」正当花蕊取出怀中药瓶,将一颗丹药塞入西门残破的伤口中,然后又取出一根针开始穿线时,身旁传来老张颤抖的声音,「花姑娘,这……不必上麻药吗?」
「有什么好上的?」花蕊愣了愣,故意没好气地说着,「这点痛都忍不了,当什么将军!」
「老张,」而此时,西门残破的声音也由花蕊的头上传了下来,「你没事做吗?」
「有、有!」老张连忙恭敬地回答,然后揪着一张老脸,望了花蕊开始缝合伤口的动作一眼后,便赶忙离去。
麻药?当然该上,只是她不想!
她有什么道理要让这个莫名其妙轻薄她,又莫名其妙要她到这种地方来的男人好受?
痛死他活该!
心里一边这么想,花蕊缝合的动作也更用力了,她刻意放大了动作,等待着西门残破的痛呼——她相信,只要是个活人,被她这样折腾,没痛昏就不错了,哪还可能忍得住不叫疼……
只可惜没有,一直到她将伤口完全缝合,最后打了个结时,她都没有听到她想听见的声音,更没发现有人昏倒。
「好了吗?」
等花蕊终于停下动作后,才听到西门残破波澜不惊的声音。
有些懊恼地回过头去,花蕊气嘟嘟地走向医帐,根本连回答都不想回答。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比她想像中能撑,气人,真气人……
「花姑娘。」就在花蕊刚走入医帐时,老张的声音又在她身旁响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