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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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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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大哥对我很好,他从来不骂我。”不像欢欢和丫丫常吼她。
            才离开两天,她已经开始想念她们在耳边吼她的大嗓音。
            “哼!再好也只是一个乞丐,会比在我身边吃香喝辣的好吗?”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他的话让玉浮尘及玄漠紧锁眉头,爷分明在吃醋嘛!
            “可是我不在你身边也一样吃香喝辣的呀!五个铜板就可以吃一碗道地的四川麻辣面。”
            三个男人当场眼凶眉竖,这像话吗?
            她应该没那么天真吧!听不出真正的含意,一碗五个铜板的麻辣面哪能和御厨的手艺相比?
            虽然同是吃香喝辣的,口感却相差甚远。
            “跟在我身边可以享受更好的美食、华服,珠宝、翡翠、玛瑙、珍珠更是一应俱全。”他不相信乞丐头能提供她这些。
            云日初微微抽抽鼻头地回道:“那些全是身外物呀!我才不要为了这些庸俗的东西失去自由。”侍女呐!就算是爱财的欢欢也不一定肯要,除非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你把人人费尽心思弄上手的宝物当庸俗之物?!这是故作清高吗?”抑或是愚蠢?
            “你放开我啦!这样搂搂抱抱很难看耶。”他的手劲好大,快折断她的腰。
            呜……好痛哦!
            “不会比你哭啼不止的丑模样难看,你打算哭多久才过瘾?”他竟为她眼角的泪动心,真是见鬼了。
            云日初边哭边认真的思考,突然冒出一句令人吐血的话。
            “你还要不要杀我?”
            凌拨云的冷静被她搞火了。“你是故意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如果你不杀我请放手,我还要赶路呢!”天快黑了,她得找个住宿的地方。
            “赶路?!”他头顶开始冒起白烟了。
            “听说这儿不太平静,你们看起来很有钱,最好去躲一躲。”咦!他的脸色怎么变成青椒色?
            躲一躲?很有钱?这妮子说话够伤人。“你想去哪里呢?”
            “嗄?!我得想想。”云日初低下头用力地想。
            “你该不会是居无定所,随处而安以乞食为生吧!”
            凌拨云眉敛怒气。
            “我有带馒头。”她灿然一笑地拍拍小布包。
            好灿烂的笑容,他为之失神地怔了一下,几乎想将她美丽的笑颜收藏在香阁,一世不厌倦。
            “爷,天色不早了,咱们是否该启程回府了?”玉浮尘提醒着。
            “呃!”他略微掩饰的重咳几声。“阴阳,你先行一步吩咐下人把浣花院整理整理。”
            “浣花院?!爷要带……她回府。”这怎么成?她是一个小乞丐耶?
            “是的。”
            云日初挣扎地挪挪身子。“我不要跟你回府啦!人家真的不会伺候人。”
            “那就让人来服侍你吧!”凌拨云一句话决定她的命运。
            “嗄?!”
            没有选择余地,云日初这个平凡女子竟然被“抢”,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太诡异了。
            浣花溪上挽纱女,容颜胜雪伴君眠。
            不知身是客来或是怜花人,一朝梦醒,杜鹃啼血五月天,无人问。
            “这个没血没沼没心肝的死云云,一声不响地说走就走,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她竟敢卷款潜逃。
            “对呀!要私逃也不来打声招呼,好歹咱们这么爱护她,找到她人非揍一顿不成。”
            两个气呼呼的女人在云家拍桌敲椅的,一致谴责不够义气的云日初,要走也该通知一声,她们好去“保护”她。
            三从四德她们没读过,出嫁从夫当笑话、“丫丫呀!是不是我们太纵容她?”云云居然没叫她一起走,没有一点姊妹情,还有她可爱的银子。
            杜丫丫笑得很虚假。“欢欢,我好担心云云的安危,咱们去找找她吧!”
            “呃!好吗?咱们都是弱女子耶?”莫迎欢说得更虚伪,眼底闪着兴奋。
            两个安静的男子同声发出咳嗽声。
            “欢欢娘子,我们尚在新婚期间,不宜远行。”她又不安分了。
            “丫丫,应夫人说得是,你们是弱女子,这种劳心劳力的粗事就交给鄙人去做吧。”
            “鄙人”很认命地甩甩绿竹棒。“是呀!各位。就交给丐帮吧!”
            连祈风苦笑地接受来自两方的压力。
            一方是怒视,一方是感激,他发誓解决了这件事后,定要卸下帮主重担去大漠隐居。
            他被压榨得够久了,自从遇上小气财神莫迎欢及爱“逛”屋顶的杜丫丫,还有爱哭成性的云日初之后,他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第三章
            浣花院花厅位居天子脚下的江山是瑰丽多娇,美不胜收得如同受恩宠的妩媚佳人,娉婷妍美而多变。
            威远侯爵府邸有七院十三阁,倚山傍水,集灵秀之总汇,占地之广不逊皇宫内院,各院各阁水谢相连,四季花卉隐于假山之中,和流水相互呼应。
            十三阁楼住着皇上赏赐的众多美人儿,一人一阁鲜少往来,每隔一、两年就有一批失宠的姬妾被送出府,好容纳新进贡的异国美女。
            鲜少有女人能在威远侯爵府待上两年,唯一的例外是玲戏阁的水玲珑,她在府中已待满三年余。
            不过她并不受宠,凌拨云很少至玲珑阁过夜,三年来侍寝的次数不足十根指头,凭借的是她有一手好琴艺及出色的歌喉足以娱宾。
            “爷,你还要放任十三皇子继续可笑的派人追杀你吗?”
            凌拨云半眯着眼,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反正日子太清闲,陪皇弟打发打发时间吧!”
            “他愈来愈过份,连大内高手都敢收买,不再是小孩子争宠这么简单。”玉浮尘十分担忧兄弟闹墙之事会传进皇上耳中。
            “哼!他不值得我用心思。”一个被宠坏、自以为是的皇子。
            “明枪易躲,暗箭却是难防,这些年他耍弄心机而变得阴险,低估敌人是要不得的致命伤。”
            打从爷七年前真实身份被披露之后,一夕之间就由将军之子荣升世子,后又因其聪明才智受皇上赏识,不到一年间封为侯爷。
            当今圣上有二十一名皇子,除了嫡传太子必须受严格训练以接续大统外,以容贵纪所生的十三皇子最受宠爱。
            但是爷抢走了他所有风光,满朝文武官员忙着巴结九王爷而冷落骄纵的十三皇子,他心生不满地找人发泄仍不甘心。
            于是,他开始背着皇上做出一些伤害爷的事。
            大概一直都未如愿,所以十三皇子便积怨成恨,不顾及手足之情,一次比一次残忍的用尽心机,只为除去比他优越的兄弟。
            为抢皇位的兄弟反目不在少数,但为了面子而弑兄倒是少见。
            “阴阳,你是不是算出我近日有劫难?”凌拨云淡漠地说着,恍若与己无关。
            “爷,你想得太多了。”不愧是爷,一眼就看穿他未竟之语。
            凌拨云状似无事地勾起唇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看不开吗?”
            “我……”玉浮尘干笑地拉拉衣袖。“爷就不能稍微有人性点,倒叫我出了个糗。”
            “难为你了,阴阳。我这个主子不好伺候吧!”有个老爱幽冥路上闯的主子。
            “至少比脾性阴晴不定的十三皇子好一点,我不贪心。”玉浮尘说得暗含埋怨,怪凌拨云太狂涓。
            “别装委屈了,我又不是今日才认识你这只野生狐,你是不受礼教约束的聪明人,待在我和玄漠身边才不会让一群饥渴的女祸撕成碎片。”
            玉浮尘笑得局促,连一旁冷眼旁观的玄漠都微露谈到几近看不见的薄笑。
            威远侯爵府的人都深知他那张比女人还俊美的脸蛋,曾惹来多少姑娘家不要命的示爱方式,前仆后继地像失魂的鬼魅般在他四周游荡。
            他被女人缠怕了,更忌惮她们急切近乎放浪的淫相,因此找了两尊罗汉来挡灾。
            凌拨云和玄漠外表冷漠阴狠,一见便知是不好惹的人物,女人们心寒胆战得不敢靠近,即使他们同样的出色,长相不下俊美的玉浮尘。
            也许他们有股天生霸气和浑身血腥味吓退了她们吧!毕竟术士练武不杀生,不若他们可以狠下心夺人命。
            “爷,你非让我闹笑话不成吗?”玉浮尘头一转。
            “玄漠,要我帮你算算姻缘吗?”
            个性沉稳的玄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少多事。
            “阴阳,你别吓玄漠了,小心他一剑挥掉你的项上脑袋。”凌拨云打趣地瞄瞄玄漠放在剑上的手。
            玉浮尘故作害怕地抖抖身子。“哎呀!爷,我担心他公报私仇。”
            “噢,怎么说?”他配合地顺顺话,真想瞧瞧手底下两员大将如何自相残杀。
            “前儿个玄漠红着脸向我示爱被拒,所以他恼羞成怒……唉!玄漠,别想杀人灭口好掩饰你的丑行呀!”
            一个闪身,玉浮尘笑嘻嘻地避过玄漠恶狠狠的一剑,他飘逸的身影美如天上谪仙,迷炫了一干下人的眼。
            唯独一脸冷厉的玄漠和看笑话的凌拨云不为所动,他们本身便是美男子。
            “玉浮尘,你给我站住。”
            “玄漠,你当我是木头人儿等着挨刀子呀!好歹我也是有痛觉的人。”他真恼了耶!
            “是吗?我看你是蛇,滑溜溜得令人恶心。”玄漠啐了一口以示不屑。
            “爷,他污辱我的清誉,我可是个活生生有温度的人,和冷血的蛇类可扯不上半点关系,你要帮我澄清。”
            凌拨云狡狯一言。“我没跟你相好过,怎知你冷不冷?”
            “爷!你真邪恶。”玉浮尘见玄漠一剑使来,赶紧慌乱地一跳,差点撞到一位黄衫女子。
            而玄漠的剑尖正巧对上那名女子。
            紫绢捂着快吓掉的心口,一把银晃晃的长剑直指着她鼻头,原本端平的瓷盘就落在脚旁,碎成七、八片。
            “玄……玄爷,我罪不致死吧!我一家老小还靠我在府里打工过日子呢!”她泫泪欲滴的盯着剑尖。
            “失礼。”玄漠冷淡地收回剑,斜视了幸灾乐祸的玉浮尘一眼。“你会有报应的。”
            “我等着呢!玄爷。”玉浮尘故意抛个媚眼调戏他,不在乎因果报应这件事。
            他自己就是个阴阳术士,算不出祸福吉凶,岂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好啦!别闹了。”凌拨云严峻的问起紫绢。“你的主子怎么了?”
            “侯爷,你去劝劝云姑娘,她动不动就掉眼泪,我听得心都碎了。”紫绢怕她哭化成水难交代。
            不是她爱抱怨,而是浣花院的新娇客太厉害,一哭便是三个时辰不停歇,一边用膳一边拭泪,好不辛苦。
            府里有七院十三阁,是仿皇宫内苑而筑,除却阁里的美人儿,每一院皆有其贵贱之分,有浣花院、琼花院、杏花院、芙蓉院、迎辇院、青鸾院和可梅院。
            可梅院是下人们的居所,最小、最简陋,但比平民百姓的茅屋好上许多,不失大户人家的气派。
            青鸾院和迎辇院是招待一般宾客的厢房,干净、简洁,面向一片青翠的山色,非常典雅。
            杏花院和芙蓉院是玄漠和玉浮尘的居所,平常人不许往院里走动,尤其是女人更是止步,打扫、伺候的全是十五、六岁的侍童。
            琼花是高贵圣洁的,因此琼花院只用来招待身份特殊的贵客,偶尔皇后和太子会来小住一、两日,里面的摆饰和皇宫相似,连把小梳子都得玉雕象牙刻的才行。
            至于浣花院是凌拨云的私人禁地,没有通行令不得进出,是全府最大也最严肃的院落,四周种满参天高木不见花草,花厅后便是相连的两间王爷房和王妃房,书房更是拐个弯就到。
            不过,此处却是距离正厅最远的一个院落。
            “云姑娘还在哭?”
            “是的,侯爷。”紫绢恭敬地望着地上碎瓷片兴叹。
            凌拨云隐隐一痛。“我去看看她。”
            玉浮尘及时拦住他。
            “爷,别让自己陷进去。”他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其来有自。
            爷太投入了,思绪正被一名陌生女子所牵动,这不是件好事,即使是出自他从不失误的卜卦所断。
            “阴阳,你可以怀疑自己,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没那么大的魅力诱惑我。”
            凌拨云好笑地说道。
            玉浮尘摇摇头轻叹。“倩之所以可怕是无形,定力愈强反而愈沉沦,皇上不会允许你与一名乞儿有白首之约。”
            “哈……你多虑了,她根本还没长大嘛!”但柔柔软软的触觉还在,他心神一悸。
            他取笑自己未免太急躁,她八成只有才十三、四岁,要侍寝得再养两年才成,待会随便找个侍妾来温存一番,免得他禁欲太久蹂躏起小姑娘。
            女人在床上的表现不都是那样,被动地等着他宠幸,谁都可以,无关美丑。
            只不过美丽的女子较能引起男人的欲望,他的十三位侍妾皆是娇艳如花的天仙姿容,可是奇怪得很,没有一个人挑动得了他的心,连一丝丝波纹都不曾起。
            “玄漠,你认为是我多虑了吗?”玉浮尘忧心仲仲地望着主子大笑离去的背影。
            “你该相信自己的卦文,云姑娘不像外表一般单纯。”他唯一受不了的是她的哭功。
            他微楞地低吟。“你说她是个城府深沉的女子?”
            “你被眼睛蒙住了,我的意思是她并没有迷上我们其中一人,反而以平常心对待。”
            经玄漠一点化,玉浮尘豁然开悟,他怎么会忘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若非大智慧者,岂会不被他们表象所迷惑,和一般庸俗女子一样露出垂涎的痴述祥,巴不得粘在他们身上而不是一再地要求离开。
            虽然她好哭些,但举止言行似出自名门之家,看来是他眼拙了。
            龙藏于池非鲛,有朝一日必升天。风落于尘非难,光华显露无法隐。
            好想家,她好想家。
            她想念爹和娘,想念欢欢攒钱时的笑脸,想念丫丫不男不女的扮相,想念门口的老黄狗,想念庭后的玉兰花,想念养在小鱼池的乌龟王,想念她那充满怪味的药居。
            她好想好想回家,待在这间华丽的囚室好无趣,那个一直问她“知道我是谁吗”的霸道男子太可恶,居然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从来没有被关在房子的经验,所以云日初闷到以哭来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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