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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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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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是扁鹊,二不是华佗,她何必学人家悬壶济世,难看嘛!
            另一个美美的佳人,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财神爷的一掌威力惊人,她的毒加上内伤已是回天乏术,就不必浪费一粒三百两银子买的解毒丸。
            因为人已经断了气,不好向阎王索讨。
            “你……你是皇……皇姑?”十三皇子惶恐的问。
            哎呀!差点忘了这个小笨蛋。
            “我说十三么呀!你皇帝老子没教你做人的道理吗?连自个手足都下得了手,真不是‘人’呀!”
            “皇姑,我叫升巽,你不要老是叫我十三么。”怎么会是她?
            “我高兴,你有意见吗?”不长进的兔崽子,被容贵纪宠坏了。
            “我……我不敢,皇姑。”十三皇子嗫嚅地低下头,十分畏惧这位年纪比他小的皇姑。
            “皇姑?!”
            尉天栩和应嘲风两眼一瞠,一个失手滑掉手中抓牢的杀手,一个差点错手让凌拨云的血脉逆流,提早升天向佛祖报到。
            他们不敢相信刚才气焰高涨的十三皇子一下子软了骨,低声下气地任人编派,态度转得太吊诡,恭敬得像个初见夫子的学生。
            而且还叫了莫迎欢一声……皇姑?
            是他们听错了吧!爱财如命的小气财神怎会和皇室扯上关系?
            一定是幻听。
            “他们吓傻了,挂名皇姑。”杜丫丫在莫迎欢耳旁小声地说道。
            “不能怪我,是他们禁不起吓,我是莫迎欢耶!搞不清状况。”丢脸,他们以为扬州名胜好当吗?
            说起“皇姑”这一词来得荒唐。
            那年她和丫丫、云云去山上的慈云寺摘草菇,不意遇上一个扭了脚的贵夫人,坚持要她们三个小女孩扶她回寺里厢房养伤。
            基于有“利”可图,年仅十岁的她就留在慈云寺陪银子……呃……是陪好心的贵夫人,因此扯出一段忘年之交。
            原来那位贵夫人是皇上的娘,当今的太后,她是捡了座宝山,在相处一个月后,圣德太后执意要收她为女,下懿旨命儿子皇上封了个凤仪公主给她。
            每年太后寿辰前,她总得上京去祝贺,顺便污点好处回来,通常她一待便是半个月到一个月间。
            “你们是什么人?竟见敢擅闯侯爵府邸。”一进擎天厅发觉厅中竟多出许多不识之人,正气凛然的玄漠即刻拔剑相向。
            在玄漠身侧的玉浮尘是一脸怪异,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眼前的画面十分滑稽,若不是爷的身上有多处伤口,他会以为有人故意布线考验他的临场反应。
            “哇!好漂亮的银剑,一定值不少银子吧!”莫迎欢眼一亮,兴奋地摸摸银铸的软剑。
            这下,玄漠的脸挂不住漠然,有些狼狈。
            “娘子,刀剑无眼,明天我铸把百来斤的银剑送你。”停止运气的应嘲风技巧地把贪玩的妻子护在怀中。
            “真的?”莫迎欢很怀疑,他太大方了。
            “娘子,为夫曾对你失信过吗?生命很可贵,找不到第二个莫迎欢。”他露出讽刺的笑容。
            “放心啦!这位一脸横肉的大哥不好意思杀我。”
            她拍拍丈夫的手安抚。“对吧!银大哥。”
            玄漠脸皮一抖。“我姓玄,夫人。”
            剑虽在手,却硬是刺不出半寸,他困扰极了。
            “玄大哥呀!你剑重不重,要不要小妹帮忙抬一下?”好美的银色,真该收藏在她脚底下。
            “不……不必。”他的脸微微抽搐。
            莫迎欢很热忱地挂着媚笑。“你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我这个人最喜欢帮助人了……”
            “欢欢——”
            莫迎欢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没空,去找你的相公。”
            杜丫丫十分无奈,瞧瞧半躺在地上快挂了的男人,和“应该”来救主却楞在原地不行动的两人,她该放任谁呢?
            “欢欢,不要因小失大,请认清楚金山的位置,碎银屑先搁一边。”真短视。
            唉!我的银剑,待会见。
            莫迎欢失望地指着玉浮尘。“美人,把你的主人送去给云云医治。”
            “美人?云云?”他眉一挑,有些乌气在头顶。
            纵使心不听从,身子仍不自主地听命行事,他越过众人的视线,忧心地扶起显见中毒已深的主子。
            “云云是个泡在泪水中的小姑娘,你了解吧!”见他一脸茫然,杜丫丫同情地解释。
            “云姑娘?!”她又不是大夫。
            “对啦!就是云家的日初妹,她的医术好得是人人都夸,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这不是云姑娘的口头禅?玉浮尘狐疑地想着。
            果真怪人有怪友,浑水找不到白石,叫人摸不着池中是否有鱼。
            一根银针的杀伤力有多大?能让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变软弱,战战兢兢地睁大双眸直盯着,眼底有抹藏不住的恐惧,随时有弹跳而起的冲动。
            —若要问起感触最多的人,首推这位勇者——凌拨云。
            “初……初儿,你下针要沉稳些,千万不要抖。”
            那针有五寸吧!
            云日初眼眶红红地直落泪,夏儿和紫玉“辛劳”
            地一人一边接住她落下的泪,因为伤口受不得刺激。
            “你需要用到十来根针吗?我不过中了一些小毒,何必……大材小用。”
            隔着屏风,莫迎欢凉凉地加重药道:“九王爷莫要心惊,虽然云云是第一次下针,但是她天赋异禀,一定医不死你的。”
            “第……第一次?”不……不会吧!那他不就成了她试针对象?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要是有个万一下错针,你忍忍就是,不会很痛的,像……
            针扎到痛穴而已。“莫迎欢又恶心地道。
            针扎到……痛穴?!
            光用听的,在凌拨云床头守候的玉浮尘和玄漠两人额头即冒出细汗,更不用提正在受“刑”的当事人。
            “初儿,你小心点,看准了再扎,毒清不清没关系,别累着你才好。”他这么说全是为保命呀!
            “我……呜……不累。”她好难过,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来道,想想就忍不住要哭。
            “是呀!为心上人逼毒怎么敢喊累,他的命可握在你手上呀!云云。”不知好歹的男人。
            也不想想一个“小”毒昏迷了三天三夜,累得全部的人心力交瘁为保他的命奔波,好些天都不得合眼,生怕他一个老大不高兴挂了。
            翻医书的翻医书,上山采药的在山里头和大熊玩大声公游戏,煎药的煎到手心起水泡,他还不知感恩呢!
            好不容易才找到救命的方子,又是一阵兵慌马乱,上山下海找齐医书中的七道奇药,配合着古医书上的穴道针灸才救回他的命。
            他当是自己命大呀!这还不全是大伙儿的功劳。
            当然,她是有出一点……点的力,动动嘴皮子吆喝一群乞丐来帮忙,人家在“努力”
            时,她正睡得香甜。
            不过,凌拨云之所以会清醒,是因为云云第一针下错了,他才痛醒的。
            “女人,你给我闭嘴。”这女人哪来的?聒噪得令人烦。
            “哎呀!相公,他吼我耶!”莫迎欢假意拭泪。“你帮我打他呵!”
            “好。”应嘲风宠妻的一应,至于打不打,等病人痊愈再说。
            这对夫妻未免太……不识相。“玄漠、阴阳,把不相干的人全赶出去。”
            两人身影未动,面色微赧。
            “我就说嘛!救条狗它会感恩,救只猪可以宰来烹,救这么个大男人,不能吃不能煮又忘恩负义,实在枉然呀!”
            “阴阳、玄漠,你们不听令!”凌拨云气得想揍人,颤着身子看二根沾了药的银针没入曲池穴。
            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不好受,他真想昏了。
            “爷,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人,他们是云姑娘的朋友。”恐怖的朋友。玉浮尘望着窗下正在扫落叶的尊贵十三皇子。
            “初儿?!”凌拨云眉头一皱,不想告诉她扎错了穴位。
            “欢……欢和丫丫,她们是我最……最要好的朋……朋友……”她好高兴她们来了,不然她一定会乱了手脚。
            泪一离开脸颊,有两双僵硬的柔荑在胸前接着。
            “你的朋友很讨人厌。”凌拔云口气恶劣地说道。
            “不许说欢……和丫丫的坏……坏话,你是大坏蛋。”一恼的云日初不意拍到他伤口。
            疼……疼呀,她想谋杀亲夫。他咬牙切齿地问:“她们比我重要吗?”
            “当然。”她毫不思索的回答。
            凌拨云心中很不痛快,吃味地瞪着珊瑚屏风,似要瞪穿屏风那边的大嘴婆。
            当初这道屏风并不是摆在房里,是尉天栩神通广大弄来的,主要的因素是为了阻隔不雅的画面,没有一个男人的气度能如此广大,让妻子去看别的男子身体。
            即使是个病人。
            “云云,你的男人刚喝了一缸醋吗?我好像闻到酸味。”唯恐天下不乱的莫迎欢再添一笔。
            云日初红上了双颊,听出她的调侃。“欢欢,你别取笑人家。”
            “啧啧啧,丫丫,你听见她的话没有,她居然知道我在消遣人耶!”长大了,离巢的雏乌长大了。
            杜丫丫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欢欢,你好吵喔!我两天没睡觉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谁叫你半夜不睡觉去做贼,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飞檐走壁……”莫迎欢仍念个没完。
            “你闭嘴,是谁叫我去爬人家的屋顶?”睡眠不足的她虚火上升。
            说什么打铁要趁热,烙饼要趁刚出炉时吃,坏人的报应要趁早,世人才不会老怨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连着两天她摸上庆王府,把一些值钱的珍奇宝物全给移位,宫里赏赐的圣物也一并搬家,现在全堆在玉浮尘所住的杏花院,逼得他不得不上芙蓉院向玄漠求救。原因无他;只因他长得太美丽了,她们嫉妒,所以要破坏他的平静。
            “丫丫,你知道向来只有我凶人,还没有人敢对我凶呐!”莫迎欢笑脸迎人地凝望杜丫丫。
            杜丫丫暗自呻吟一声。“银子全归你,我一文不取。”
            “好姊妹,我怎么好意思贪你辛勤得来的功勋呢?这样我良心会不安。”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没关系,你尽管用,我不缺银子嘛!”杜丫丫露出一个假笑,脸上明写着——你知道嘛!
            她还是假意推辞了一下。“男人不太靠得住,你还是留个几两银子在身边应应急,免得他变心不要你。”
            几两银子?亏她说得出口。
            “姓莫的,你不要越界管到我头上,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一天到晚对丫丫灌输歪思想。
            莫迎欢笑着偎向丈夫的怀抱。“相公,你会不会保护我?”真想看绝情剑和别离剑大战三百回合。
            到时她可以卖票,收点小钱请人观摩。
            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聚沙总会成塔,她不计较多寡。
            “娘子,别玩过火了,你在他身上捞了不少油水,好歹尊重一下‘供养’你的子民。”
            “应庄主,你真想和我打一架?”这对夫妻俩都可恶,尉天栩恨得牙痒痒。
            又被扎错针的凌拨云积了一肚子废气,他不会朝一身汗和泪的心上人发泄。
            “你们当我这是贩夫走卒聚集的小凉棚吗?要不要命人沏杯茶?”
            “如果不麻烦的话。”不客气的莫迎欢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我正渴呢!”杜丫丫打算喝杯茶提神。
            凌拨云的怒气终于爆发。“阴阳、玄漠,你们再不把她们轰出去,我先砍了你们的头。”
            他们这两对妇唱夫随,赶贼先赶贼王。
            “可是……可是她们其中之一是皇姑。”为难呀!
            “谁是皇姑?”
            “我。”
            莫迎欢笑嘻嘻地从屏风前露了个脸让凌拨云瞧着,随即被丈夫拉回原位——他的怀抱。
            威风凛凛的他终于想起似曾相识的感觉,莫迎欢三个字正是挂在老太后口中,念念不忘的义女——凤仪公主。
            第十章
            左系铁算盘,右佩收银袋,这刺目的两样东西令凌拨云眉头打结,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恨上算盘和银袋。
            “初儿,她家是放高利贷的吗?”他小声地问着,不敢惊扰正在拨算盘的“皇姑”。
            “不是,开当铺。”云日初正执着小水壶淋着死而复活的长生花——玉浮尘口中的“草”。
            开当铺?难怪死要钱。“她很缺银子吗?当铺生意不好?”
            “不会呀!她是扬州首富。”好可爱的小花苞,应该也快开花了。
            “扬州首富——”凌拨云骤然叫出声,但随即压低音量。“意思是指她非常富有?”
            “对。她家地底全掏空了存放银子。”云日初不经意地说出。
            他为之咋舌道:“她为什么不把银子放在钱庄生息,放在……地底不是很危险吗?”
            “因为欢欢银子太多了,没有钱庄吃得下。”她偏着头将手置于唇上想了想。“还有她喜欢银子,不信任钱庄。”
            “嗄?!”还有这种人,真是少见。
            凌拨云趁没人注意时,在云日初唇上偷了个香。
            自从那两对没人性……正确的说法是两个没人性的女人进驻他的府邸之后,他就像爹娘不要的弃儿,被阻隔在她们之外。
            不论何时何地,总有一个人陪在初儿的身边,用抓贼的眼神盯着他一举一动,还有她们丈夫一定跟随在后,提防他觊觎他们的妻子。
            有这么严厉的监视者,他连丝毫造次的机会都很渺茫,更不用说一些亲近的小动作。
            好在,天一黑,她们的相公会连哄带求地拎着她们回房,也就是琼花院左右两侧的厢房,发出令人嫉妒的销魂声响。
            毒伤初愈,他所能做的一件事是抱着初儿同眠,其他更私密的温存尚不可行,生怕将余毒传给她。
            “桀骜英挺的皇侄,你靠得太近了,有损姑娘家的清誉。”一只自诩道德的手推开凌拨云。
            “请记着我是个重创甚深的男人,皇、姑——”他喊得不情不愿。
            “你指的是自尊还是身体?”至少从外表看起来,他复原程度良好。
            凌拨云顿时眼烧如灼。“你有一张十分恶毒的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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