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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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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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回家。”她突然发脾气地猛打他的胸口。“我要……呜……回家。”
            凌拨云任由她小手不痛不痒地拍打,略沉的眼眸瞥向一干手下。
            “爷,我们可是尽心地守护着你的宝贝,是条名唤公主的狗乱吠,吠哭了云姑娘。”
            玉浮尘坏心地推卸责任。
            “容珠玉——你当自己头顶无天吗?”依恃着一个贵纪就想鸡犬升天?
            容珠玉犹不知死活地挺直腰杆。“管教不知羞的野女人是我的职份,因为我是你的妻。”
            感到怀中人僵直的身子,凌拨云立即明了了。
            这回连忙赶路上京,就为了父皇赐婚一事,他和父皇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扯破父子情谊。
            最后他一怒之下,当着父皇的面将圣旨一丢,拂袖而出。
            之后,他身为皇后的亲娘来劝说,两父子才暂时放下怒气,勉为其难地谈了开来,父皇的结论是要他多考虑一下珠玉公主,免得龙颜在妃子面前挂不住。
            而他敷衍地应了一句,不愿久待宫中便启程回封地,将父皇的面子扔到沟渠生臭。
            “玄漠,把珠玉公主给我丢出侯爵府。”
            “是。”他早想动手了。
            “你敢,我是珠玉公主,容贵纪是我姑姑……你……放手……我要你……好……
            看。“
            容珠玉的声音渐远,琼花院恢复平静,各人回归本位。
            “初儿,你偷吃腌梅子,一身酸味。”
            “乱……呜……乱说……你是大……大坏蛋……”
            她哭得正伤心。
            他柔情万千地吻吻她。“你在吃醋。”
            “我才没……吃醋!”云日初抬起泪眼迷蒙的脸。
            “我为什么会吃醋?”
            “因为你爱上我了。”他心底涨满了幸福。
            她很认真地想一下,才扁扁嘴。“那我不要爱你了,心就不会好痛好痛。”原来爱人会心痛,她不要。
            “傻瓜,爱就是爱,没有要不要。”凌拨云用深情的眼神凝望她。“我爱你,初儿。
            从今以后,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绝不会有其他女子介入。“
            “可、可是赐……赐婚……”
            “去他的赐婚,虎毒不食子,我父皇不会为了我抗旨就砍我头的。”
            “我……唔……”
            热烈的一吻盖住云日初末竟的话语,数十双松了口气的眼不再偷窥,安心地做起份内的事。
            匡啷声在庆王府中响起,受了委屈回府的容珠玉到处砸东西泄气,由闺房一路到客厅。
            “不管啦!爹,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
            “乖,珠玉,你是爹的心肝宝贝,我可舍不得你气坏身子。”庆王爷容全心疼地哄着女儿。
            他有十二个儿子、九个女儿,不知为何最疼的是七女儿珠玉,大概是她神似已嫁人宫中的贵妃妹子吧!
            他对容贵纪是有几分暧昧情愫在,但碍于是同母所出的亲手足,他为了断这份不正常的爱恋,狠心地将宠上天的妹妹送进宫,和三千佳丽争宠。
            “爹,九王爷欺人太甚,根本不顾及我的面子当下撵我出府,这个羞辱你要替我报。”
            “好、好。”他转头看向另一人。“十三皇子,你意下如何?”
            一身续罗绸缎的富贵公子冷冷一哼。
            “他杀光了我的手下,毁掉整队银骑军,让我在父里面前下不了台,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
            娇生惯养的十三皇子是受不得一丝污渍,他不甘心父皇对他的日益疏远,只因那个早该死的老九突然冒出来,抢了他所有的光彩。
            死了的人就不该活着,还是让他死吧!
            没有人可以占据他一切荣宠,挡住他的光彩。十三皇子的眼中迸出熊熊恨意。
            “舅父,你放手去做,我要他死透,再也不能挡我的路。”
            容全阴阴一笑。“阎王要他三更死,我当然不会让他闻到五更的鸡啼声。”
            深沉的风飘动,诡魅的气味四散,人心是绝对喑昧。
            日正当中,空气中竟传来一丝寒意。
            在入秋时分。
            第九章
            月到中秋分外圆,明天就是十五中秋夜,今夜的星光特别灿烂,银带般的星河闪烁着笑意,温暖了凌拨云原以为冷却的心。
            现在他本该在琼花院陪心上人温存,但责任是不容轻怠,只好单身一人在擎天厅审核多日堆积的公务。
            想起云日初泪眼带笑的模样,他心口一阵波动,好想奔回琼花院与她诉诉情,他从不知道自己会爱一个人到如此痴狂的地步。
            不相信爱情的人偏偏栽得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为了早日迎娶初儿入门,他已命人去准备婚礼的一切事宜,并派善言的阴阳到云家提亲,不理会远在京里的父皇强逼他娶珠玉公主的决心。
            感情是他个人的事,岂能拿来做人情,取悦一名小小的妃子?
            “谁在外面?”
            凌拨云闻到酒味和饭菜香,以及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云日初鲜少使用香粉,她身上始终有一股青草的清新味,所以他肯定来者是旁人。
            “爷,我是玲珑,给你送饭菜来。”推门而入的是盈盈而笑的佳人。
            “谁要你送饭菜来?”他不领情地低下头,手中的笔墨不停。
            水玲珑略微受伤地说:“过了中秋,玲珑就要离开爷,明晚是中秋佳节,爷必定和云姑娘一起欢度,因此……就由玲珑来服侍爷最后一回吧!”
            “哼!我不会碰你的,想使心机受孕好留在府里,你太低估我了。”服侍?!他信她才有鬼。
            “爷误会了,玲珑的意思是服侍爷用这一餐,明日别后再无相见之日,玲珑才下厨做了几道爷爱吃的食物以表寸心。”
            凌拨云面无表情地停下笔,不置一语。
            他的胃口已被初儿养刁了,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更是一流,他此刻身上的新袍便是出自她的巧手。
            前些日子她闷得慌,在厨房待了一会儿,从此他的胃就认了主人,非她亲手烹调不可,难伺候得很。
            遇上她真是他的幸运,前世修来的福。
            “爷不喜欢玲珑的手艺吗?”她有些失望。“那喝口酒吧!润润喉。”
            “你没在酒中下药吧!”他瞄了一眼女儿红。
            水玲珑微微一惊,以绢帕半掩住面。“爷不信玲珑的真心?”
            “不信。”
            闻言她脸色一黯。
            “爷若不信,玲珑先干几杯,爷觉得妥当再饮。”
            她赌气地连灌三杯入喉。
            过了半晌,凌拨云见她脸色红润,微抹淡淡薄晕,心中不疑有他,毕竟她跟了他三年,心性略知一二。
            “我干了这杯,你立刻把饭菜撤去,不许在此逗留打扰我的安宁。”他只想打发她。
            “是的,爷。”
            凌拨云酒一入喉便觉得有异,他故作镇静地观察她是否有中毒迹象,一口酒下了腹溢不出胃。
            自信过头便害了自己,贪省一时之麻烦,却惹出更大的风波,他这叫自作自受。
            “玲珑,你有多恨我?”
            水玲珑心一凝。“玲珑自始至终都是爷的人,不敢有恨。”只有爱呀!
            “口中无恨,心中有怨,你好毒的妇人心。”他勉强运气逼毒。
            “爷,玲珑的心中只有你,我不会害你的。”她要的不过是一夜温存。
            留不住爷的心,至少留住最后一丝回忆,以待日后凭吊。
            若是有幸在腹中留下根苗,她不会强索名份,只要有一席栖身之地,她愿独力抚养和他的娇儿,今生便足愿了。
            “不会害我却在酒里下毒?没有一刀刺穿我的心肺是你的仁慈喽!”他感到周身气血倒流。
            水玲珑哀怨地摇着头轻解罗衫。“让玲珑为爷解解热吧!”
            “你下的是什么毒?”他人都快死了,她竟还有心思玩权弄术。
            “呃……是……合欢散。”她红着脸走向他,身上只剩贴身衣裤。
            凌拨云一掌劈向她。
            “还敢骗我,这根本不是合欢散。”
            被一掌击中的水玲珑口吐鲜血,不支地往后倒,她不相信紫绢会骗她,极力地向前趴爬想解释,直到她看见心爱男子口角溢出的黑血,才心神俱裂,欲呼无声。
            “好个毒辣女蝎,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当真亏待你至此吗?”只要不动气,他暂时能护住心脉。
            锦衣、美食、珠宝、赏赐,她一样不缺,她到底还在怨什么?
            “我……我没有……”水玲珑亦吐出一口黑血。
            “我以为那是……合欢散呀!”
            窗外传进一阵森寒的笑声,几道黑影飘然而至。
            “哈……笨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可惜了你的花容月貌,原来是个草包呀!”
            “是……你们?”凌拨云微敛心神,他不知以现在的功力是否能与之抗衡。
            体内的毒顽强难驱,一时半刻是解不了了,他正如阴阳所言,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没想到断了他们的羽翼,一个临死反噬,竟利用内贼来置他于死地,真是百密一疏,防不了自己人。
            “不好受吧,王兄。任你功夫再高,也逃不过一杯小小的毒酒。”十三皇子恶毒的眼神满含着轻蔑。
            凌拨云喷出一口毒血。“这点小毒还难不倒我,敢进我侯爵府,休要活着出去。”
            “哈!你少装腔作势,这可不是催情的合欢散,而是出自西域剧毒无比的合阴散。”
            一字不同,便是夺魂之链。
            “不会的,不……不会,紫绢不会骗我,她不会……骗我……”
            一息尚存的水玲珑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无法接受她最信任的侍女竟利用她来伤害她最心爱的男子。
            今天日落时分,紫绢故作神秘地交给她一瓶白玉瓷瓶,在她耳边咬着计谋,怂恿她为自己做最后的一丝努力,说不定可以挽回爷的心。
            她信以为真地用颤抖的手接下,考虑要不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获取爷的爱。
            在紫绢一再鼓动下,以及她仍不死心的冲动之中,做出生平最大的错事,也将是抱憾终身的不甘。
            她,信错了人。
            “合阴散?”
            瞧凌拨云一脸不解,十三皇子邪笑地开口,“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些,合阴散在无武功修为之人的体内行得慢,我算到你多疑的天性一定会叫那女人先喝,果然不出我所料。
            “可是一旦武功修为愈高的人,毒渗入的速度愈快,你的命……哈……哈,看来过不了今夜子时。”
            凌拨云凝着气,想借由内力退出毒气。“你以为你逃得掉?”
            “为何不成?一座小小的侯爵府我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你的防御形同虚设。”
            十三皇子得意地炫耀他的能耐。
            “是她带你进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水玲珑。
            一入侯爵府的侍妾没有自由出入府邸的权利,通常由侍女代为跑腿,添购花布水粉之类。
            再加上每阁美女互有心结不常往来,对侯爵府偌大的地形不甚熟悉,大多局限在自己闺阁,不太有机会摸清各个岗哨及出没小径,除非……
            凌拨云想到了可能挟怨以报的人名。
            紫绢?!
            “她?!”十三皇子蔑视地一笑。“让你当个明白鬼吧!是她的哑巴侍女利用她不自量力的妄想,人长得很漂亮却没脑子,死了也不可惜。”
            人唤玲珑心不玲珑,傻傻听信侍女的谗言当替死鬼,自以为痴情的蠢女人,留在世间徒浪费米粮,他好心地送她一命归阴,去阴曹地府陪她的心上人。
            至于那个话说不明的哑巴侍女已失去利用价值、他也挺干脆的,就让她当个永远开不了口的真哑巴,先去地府为她的小姐打点打点。
            “本是同根生,我处处忍让,你节节逼近,真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若非要有一人倒下,他绝不留情。
            “我是受尽宠爱的十三皇子,谁要你虚伪的忍让,我要你死,永远不再来抢我风头。”
            他太娇惯了,一不如意就迁怒旁人。
            “长不大的小鬼。”凌拨云冷冷地撂下一句。
            被激怒的十三皇子脸色变得很难看,阴冷的眼中燃烧妒恨的冥光,等不及看他毒发而亡。
            他手一扬,身后几位随从立即拔出手中剑,毫不迟疑刺向嘴唇已开始泛黑的凌拨云,剑式阴狠、狂悍,招招攻其要点意欲折磨。
            若是平常,这几个黑衣人的身手根本不在凌拨云眼底,可是为了逼毒耗损不少真气,毒未逼出反而直冲入血路,应付上他有些捉襟见肘,力有未逮之感。
            眼前闪过云日初如虹的笑靥,他自知不该逞强,正打算高喊在附近巡逻的侍卫前来相助。
            突然两道白光倏然而至,其中一人出手点住他来不及防备的坛中穴,人一昏,便不知人事。
            “啧!这家伙还真耐看,难怪云云要他而不要杨家小弟。”笨咯!和尉天栩一样是蠢人一族。
            明知酒可能有毒,还赌着命喝下,难不成美人斟的毒酒比较香?
            现在的男子愈来愈迟顿了,真是不济事。
            “欢欢,你到底要不要救人?等你把他欣赏完了,云云就只能守寡望门。”杜丫丫不耐烦地推推她。
            敢推她,这个死丫丫以为有绝情剑当靠山就神气了,愈来愈不怕她,莫迎欢眼一瞪。
            “死了就抬去葬,你还留着发臭呀!大不了我叫臭乞丐当候补新郎。”
            此时正在苏州杨柳树上打吨的连祈风起了个寒颤,一不小心由树上翻落地,差点压断那根丐帮碧玉杖。
            他迷糊地揉揉眼睛四下眺望,发现那三个恐怖的女人没在周侧晃动,才安心地凌空一跃,躺回和他有点感情的柳枝干,继续睡他的大头觉,作起春秋大梦。
            “欢欢——你别玩了。”真受不了她。“想想你的银子大计。”
            噢,对喔!
            莫迎欢赶紧由怀中取出一粒解毒丸塞入凌拨云口中,并回首吩咐她的奴才相公为他催化药性,暂时稳定毒素的扩散和蔓延。
            她的专长是数银子,其他的……小事就留给不重要的人去处理。
            一不是扁鹊,二不是华佗,她何必学人家悬壶济世,难看嘛!
            另一个美美的佳人,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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