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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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风流-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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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我改变方针政策,主动向她发起进攻,拥抱、抚摸、接吻,然后脱去衣服,无拘无束,一寸一分逐步开发她的身体,直到她慢慢燃烧。
我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这个赤裸的女人已化身为熊熊烈焰,于是正戏开场,我身临其上,压迫、瞄准、吸气、进入……
这时候她居然清醒过来,喘着气问我:你真的需要我,对吗?
是的,我需要你。我说。
很强烈、很强烈、很需要、很需要,对吗?
对,你令我冲动欲狂。我半真半假地回答。
她盘起双腿,感叹道: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真好,太好了。
我没工夫在这时刻感慨万千,狠狠挺动起来。她也收回清醒,继续燃烧,片刻间欲火焚身,被我需要也需要我。
渐入佳境之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浑身一抖,就这么泄了出来……
妈的!我还没飞得更高就结束了,一点不过瘾!
本来我状态不会这么差,主要还是最近憋得太久,特别敏感,稍有不慎就结束战斗。
方丽娟在我身下喘气,明显比我更不过瘾,眼中有一丝幽怨,但也好像早已习惯,很巧妙地掩藏了她的不满。
我退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掏出手机一看,是我妈的电话,正要接听,电话停了。
我思索一阵,直接关机,天大的事等会再说,现在必须认真对付眼前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我们继续拥抱、抚摸、接吻……一遍又一遍,等待再次燃烧。
二十分钟过去,我终于蓄势待发,于是再度压上她的身体,开始第二次激战。
她一边喘气一边说:需要我、你需要我、你很需要我、我被你狠狠地需要……
我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这时我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那里比先前稍微麻木一些,可以持续更久,渐渐的我进入一种类似匀速的状态,剧烈运动中身体还很放松,索性撑起双臂,上半身凌空,腾出距离来观赏这个正自需求的女人。
她很漂亮,比我第一次出轨的对象刘小芳更漂亮,拥有一双迷朦的眼睛,两条弯弯浅浅的秀眉,鲜艳红润的双唇,狭长秀气的脖颈,丰隆饱满的乳房,此刻她紧闭双眼放声高歌,雪白的乳房激烈晃动,两点嫣红就像陡然间拥有生命的火的精灵,正自跳跃颤抖,而内部的湿润和紧凑更证明了她此时强烈得无与伦比的需求。这是个多么诱人的女子……
天遂人愿,我上一此对她产生欲望时被人打断,第二天就失去了她的音讯,而我对她的念想从未消失,尤其是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禁欲时期,时隔数月,我终于和她在此互相需要,老天待我终究不算太差。
我秉性难改,总是无法抑止冲动,今天接到她的电话,我像一头发情的公兽一样急急赶来,只为和她做爱。我可以预料今晚睡在月萍身边时一定会感到愧疚,甚至此时剧烈运动中我就有几分内疚,但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我没法解释这种原由,此时的我不是王明,她也不是方丽娟,只是两个各取所需的饥渴男女。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刘小芳的脸蛋,仿佛听见她在我耳边说:习惯就好。
于是我给这次积极发扬主观能动性的偷欢行为找到一个很简单的理由:习惯性出轨。
多么顺理成章,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些事一旦形成习惯,就再也不想改变,道德上的约束和心理上的歉疚也会因此减弱,对我来说,妻子怀孕期间找个女人各取所需并不无耻,就像为初中女同学圆少女时代的梦想一样,不算太出格,最多有点荒诞罢了。
方丽娟嘶声大叫,用尽气力抱住我,我压上她身子,感到一阵放松,瞬间冲向高峰,又猛然坠落,在她悠长的呜咽声中颓然倒塌。
真不公平,男人爬山涉水挥汗如雨,最后只有这几秒钟的快乐,女人却能逐层累积,越聚越多,悬吊在半空中享受星飞风舞头晕目眩的快感,一个空虚疲懒,一个余韵袅袅,多么鲜明的对比。
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吻着我喃喃道:真好,真舒服,半年来的压抑都释放干净,现在我快乐无比……
谢谢,这是对我辛勤劳动的最佳表扬。我有气没力地说。
她说:抱我进房,我要带着你的汗水进入梦乡……
真是个聪明女人,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说话很巧妙,不过这也可能是她早已习惯的方式。我横抱起她赤裸的身子,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说:好累,我睡了,你走吧……
我亲她一口,说:做个美梦。
关门走出卧室,我匆匆洗一个澡,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离开。
坐进车子,我长长吁一口气,只觉浑身舒坦,一边点烟一边开手机:晕!居然有十五条未接电话信息!都是我妈家的号码!
正自诧异,电话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我接起来说:“妈,什么事?”
那头传来熟悉之极的女声,不是妈,是老婆。
“阿明,”月萍颤声说,“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糟糕!
第二十八章 认错
    回到我妈家,刚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月萍,妈正在轻声劝慰,见我到来,连忙上前拉住我说:“阿明,快跟月萍好好解释。”
我小心翼翼看去,只见月萍神色冷漠,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常态,眼中却含着泪水,怔怔注视着我。
我强笑道:“月萍,你怎么不在家休息?”
月萍眼眶里的泪水滑落下来,扑簌簌掉上衣领,说:“给我一个解释,理由要好。”
我心中紧张,连忙掏出烟抽起来,脑子飞快转动,咳嗽两声,说:“是这样,刚才我哥们李军喊我去喝咖啡,说很久不见了,想问问近况。呵呵,你也知道,我这人喜欢热闹,又怕你担心,所以让我妈撒谎说我喝醉了,出去跟他们见一面,才刚散会。”
月萍冷冷地说:“为什么关手机?”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不是故意关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它就自动关了,后来才发现,连忙开机,这才发现你给我打了十五个电话。”
月萍说:“你撒谎,三分钟前给你打电话还是通的,三分钟后就关机了,你在做别的事,害怕被我知道,对不对?”
“没有,怎么会呢!”我强笑道,“就是那个时候自动关机的,之前你的电话我也没听见,咖啡厅里人多,我光顾着说话。呵呵,你别多想,真的没事。”
月萍十分认真地说:“你敢发誓吗?”
发誓?这有什么不敢的,现在的誓言比处男还不值钱。于是我立即大声说:“我王明对天发誓,今晚我没做对不起陈月萍的事,如有不实,叫我……那个……这个……应该怎么说?”
“别说了,”月萍冷冷道,“你的眼睛已经露馅了,你不是善于撒谎的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我急道,“我真的没有……”
“住嘴!”月萍打断说,“你不用狡辩,你身上有肥皂味,刚洗过澡,别以为我闻不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后悔莫及,没想到刚才洗澡却是弄巧成拙,心中突然生出一个与此无关的想法:为什么我和方丽娟每次亲热都这么不顺当?
月萍冷冷地说:“老实交代吧,别想借口了,我不是笨蛋。”
我妈走过来,说:“阿明,你别不说话,快解释一下。”
我说:“妈,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们自己解决。”
妈点头说:“嗯,你们好好说话。月萍,你也别生气,注意胎儿。”
月萍说:“知道了,妈晚安。”
等我妈进房,我沉默良久,终于做出决定,沉声说:“月萍,对不起。”
月萍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道歉?”
我低下头,说:“刚才……我出去……那个了。”
月萍颤声说:“那个……是什么意思?”
我本想索性全部交代,又觉得这样不妥,至少对方丽娟很不利,就说:“刚才我去浴室洗澡,在里面……那个……”
月萍缓缓地说:“在里面找小姐玩了一次……对吗?”
我点点头:“是的,对不起。”
月萍不说话,眼泪夺眶而出。
我沉默不语,也确实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认错。
“为什么?”月萍颤声说,“你有需要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为什么你要去找小姐?你不觉得她们很脏吗?”
我想说有些女人比小姐更脏,比如艺校里的小女生,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垂下脸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月萍渐渐收起眼泪,脸色转冷,说:“你还真忍心,我在家怀着你的孩子,你却去澡堂找小姐,你真做得出来。”
我只好继续重复:“对不起。”
月萍呼吸渐渐急促,两眼闪出厉光,明显已动怒,瞪着我说:“你吃我的用我的,一切都靠我,前阵子利用职务之便捞钱,现在变本加厉找小姐,你还真是个有出息的男人,我陈月萍真找了个有出息的老公。你好样的,我算认识你了!”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换成别人我可能会发火,但她是我老婆,我有错在先,说到头来她这话也是事实,只好强抑心头的起伏,继续说一句:“对不起。”
月萍缓缓地说:“王明,你太令我失望了。”
“对不起。”
月萍霍然起立,猛挥手打来。“啪”的一声响,我重重挨了一记耳光。她嘶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这个没出息的臭男人!”
我不由火起,狠狠向她瞪去。
月萍走上一步,怒道:“你动手啊!我说话难听,你大发雷霆啊!有本事就打啊!”
我眼睛瞥到她隆起的小腹,胸中那股怒火再也提不起来,深吸一口气,摸摸火辣辣作痛的脸,说:“你坐下吧,别动了胎气。”
月萍看着我,脸上一片哀怨,颤声说:“你为什么不发火?我这样骂你都不生气,你是不是对我早已不在乎?是不是?”
她最近的表现简直就是千变女郎,我真怕她精神分裂,于是上前扶住她说:“走吧,进屋去。”
月萍可能也觉得奇怪,我一点正常反应也没有,一副蔫答答的模样,问道:“进去干什么?”
我说:“很晚了,你进去睡觉,今晚住我妈这儿。”
月萍突然紧张起来,一把扯住我胳膊,急道:“你别走,别把我留下!”
我摇头说:“我不走,今晚我们都住这儿。”
月萍猛地扑过来,死死抱住我,哭道:“阿明,对不起,刚才我说话太重,你别在意,我一时气急,不是有意的……”
我心里暗叹一声,搂住她说:“我不介意,是我有错在先。进去吧,我们早点休息。”
月萍紧紧拉着我,好像生怕我飞走,我搂着她走进房间,扶她躺进床,给她盖上被子。
“你干嘛不进来?”月萍说,“还在生我的气?”
我都不知道谁生谁的气,被我老婆的轮番怪异表现搞得神经衰弱,脑袋一片混乱。
“你睡吧,”我柔声说,“我对着窗口抽根烟,以免影响你。”
月萍说:“我看着你抽。”
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抽烟。
冬夜冷寂,微风轻轻拂过,吹走我吐出的烟,天幕中有一轮明月,本十分妩媚动人,只是我眼前飘过缕缕轻烟,还有那隐约包裹的云层,使得这轮明月夹带了一丝阴暗。
前方不远处有一口大水缸,早已闲弃不用,缸中积满雨水。我放眼望去,只见微风吹皱那缸水,衬着洒落的月光,泛起阵阵波纹。缸中水面上浮着几片树叶,伴随水纹微微摇晃,带着一种韵律。我渐渐看呆了眼,那水面和树叶起伏不定,也不知是水面荡漾着树叶、还是树叶晃动着水面,是微风吹动了水、还是水带起了微风,是月光洒向黑夜、还是黑夜掩映月光……
我渐渐入神,不觉忘记时光的流逝,直到烟烧烫了我的手指,这才醒悟过来,犹觉不过瘾,点上第二根烟。悄悄转头一看,床上的月萍已闭眼睡去。
我心中满是那种不着边际的思想,自然而然地对我老婆展开联想。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她的本质究竟是以往的冷静睿智、还是现在的变幻多端?她对我的评价是像原来那么良好、还是刚才那么不堪?
唉,嘴上说不介意,终究还是介意的。
第二十九章 月华
    我其实是个很无所谓的男人,对感情无所谓、对生活无所谓、对事业无所谓、对理想无所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稀里糊涂,得过且过。
男人活着有许多的压力,比如背负生活的重担,承受环境的逼迫,道德良心和个人私欲的冲突,身不由己的无奈,等等。这些感受我几乎没有,我的生活环境和世界观有其局限性,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老妈的溺爱中,虽然没有那些败家子作风,也沾染不少类似习性,很少受到现实的约束,即便在贫困生活中也自我感觉良好。
过于简单平凡的生活经历使我缺乏远大的追求,心态也不像一般男人那么敏感脆弱,大多时候显得迟钝而麻木,习惯于随波逐流,很少主动出击。反正也是混日子,索性混得轻松一点。
所以责任和道德对我没有太多的约束,许多男人经常面对的世俗压力和心理起伏对我来说就像隔岸观火,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绽放罢了,这种根本性的差异使我难以理解其它男人的愤怒和自尊。比如我曾被老爸指着鼻子骂没出息、被陶桃的家人百般奚落千般贬损、被亲戚朋友嘲笑“卖姓求荣”做招赘女婿、被陈文贤数落一事无成,换作别人或许会有激烈的反应,我却并没多少恼恨,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我浑浑噩噩好吃懒做,别人说做上门女婿很受气,必要时该发作一下,于是我就偶尔发作一下;别人说能及时享乐就别错过,于是我就及时享乐一下;别人说要争取自己的利益,没有什么比人民币更实在,于是我就争取一下;别人说如果日子过得太憋屈,不妨出出轨偷偷情,给自己找点刺激,于是我就找点刺激……
二十八岁的男人已形成定式,有自己鲜明的性格作风,我却疲疲沓沓懒懒散散,总也鲜明不起来。这就像一个煤球掉进水里,刚开始它只是静静地趴在水里,因为还在融解过程中,等它被水泡开,才会成为污染源。或许我现在就像这个煤球,正在适应水里的环境,尚未发黑。
生活有时会推着你前进,很多转折就在这时产生,好像大河分出一条小溪,往山脚某处潺潺流去,行经轨迹和沿途风景完全不同,小溪貌似细弱,却比大河多了几分蜿蜒曲折。
月萍的变化越来越大,患得患失,动辄起疑,令我束手无策。此后几天过得手忙脚乱,几乎不能做一件完整的事,每隔半小时月萍就会打电话询问我的动向,每天下班前必须把手机里的短消息和通话记录全部删除,不论重要与否,因为月萍要仔细检查,稍有嫌疑就会大哭大闹。
这天周末,我求李玉桂帮忙劝解月萍,母女二人说了一阵,就去医院检查,月萍不许我离开,让我在家等她回来。我只好照办,闲着无聊,就去家门口抽烟晒太阳。
早已入冬,天气却不冷,坐在阳光下甚至还有点热,我懒洋洋靠在躺椅上,不由回想起前阵子同样如此无所事事,才短短几个月时间,我竟然已拥有价值数百万的固定资产,真是恍然如梦。
现在市场还有不少商户争抢最后几个铺位,我们也照样收取转让费,可惜这些钱与我无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民币流进陈文贤和邓祖荣的腰包,周婷婷劲头十足,一心想好好表现获得升迁,我却打不起精神来,给别人捞钱终究不如给自己来得愉快。
我顾自发呆,手里的烟也忘了抽,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前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喂,帅房东!”
我一愣,抬起头看去,只见眼前俏生生站着一个女孩,眉目如画,清雅动人,衬着身后慵懒的阳光,仿佛把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到她身上。我心头一阵恍惚,也没看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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