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仙侠] 兵血交融+番外 作者:水荼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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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仙侠] 兵血交融+番外 作者:水荼翎-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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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南星对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让他们去忙着搞他们的破坏,她自己则在流年对面坐下。这个男人,是律炼的兄弟,如果他真的要阻止干扰,这里的人谁也活不出去。

    “至少你在这里我可没反抗你。”她同样报以笑容。

    流年道:“你们让特勤舰队的人吸引兽族的注意力,你们悄悄摸进来破坏防御罩供能,声东击西是对的,不过,你们有那个实力有那个人数来顺利破坏每一艘飞船?这不是蠢是什么?”

    庄南星一挺便明白了,流年以为她身后带着地球的援军,以为她是为援军来破坏的。如果是数目庞大的援军,想要破坏很多飞船的防御是困难的。关键是,庄南星根本就没有带援军,她只是为了冲过包围圈与帝国战舰汇合。

    所以刚才开始的自杀式袭击的飞船数量才那么少,只为了她的返回,用不着花费太多的力量,那些飞船上面都是无人驾驶,是威尔斯少爷让出的另一组劣质试验机械兽充当控制员。

    挑衅兽族军队出动时,防御罩那数十秒的小缺口,太过显眼,那时候通过反而引人注目。

    庄南星这才分散了队伍,破坏一些飞船的防御,零星突出包围。

    一切按照计划来,可她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碰见了流年所在的飞船。

    “不说话了?”流年淡淡的看着她笑。

    “你不阻止我们?”

    “不管你们做得怎样,最后结果是什么,至少对我来讲,我是可以对你们睁只眼闭只眼的。”流年笑道,“我还怕援军不出来,没法看见几败俱伤的境况。”

    他在笑,可庄南星觉得恶寒,一股冷意如跗骨之蛆,在她身体里蔓延。曾经,面对精分的卡斯迪奥,那个残忍得没有人性的家伙,她都只是害怕,可看见流年,她觉得很寒心,流年不仅变态,还是带着绝望和毁灭的变态。

    突然,她没有了坐在他对面的心情。

    庄南星猛地站起来,却被他伸手一拉,搂入怀里,瞬间被陌生炙热的男性气息紧紧包围住。

    “长官!”手下士兵见状不好,武器皆对准了他们。

    庄南星见流年眯起眼,她抢先一步喊道:“不要停,不用管我!”

    众人神情复杂的投入了他们的工作中,破坏不是个小事情,要监控周围环境,入侵战舰系统,安防破坏物质,清理出退路,还要在预定时间内同时汇合,最终完成各点同时引爆的任务。

    不过庄南星话音刚落,耳朵就传来一阵疼痛,他咬上了她,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危险:“从以前就这样,你非要护着身边每一个人才能凸显你的伟大吗?”

    “我不需要凸显什么,我是长官,他们是士兵,这就是我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看来王兄没好好教你女人真正该做的是什么事。”流年一只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眸色一沉,眼底燃起一丝丝莫名的火焰,不重不轻地搓揉着,冷笑道,“要不我来帮他教你?”

 番外二


    庄遥从记事起,就处于一个既高贵又落寞的位置。他称作父王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他却享有整个种群除了父王之外最大的权力,他被赋予“遥亲王”的称号,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要首先给他,任何他想要的,都会倾尽全族之力办到,他可以随意处置任何人,可以决策种群里的所有事务,只要不与父王风锋冲突,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众人眼里,庄遥是最受宠爱的孩子,叫做宠极都不为过。按照风锋那种性子,身边总是不断的换新人,能相伴其左右最长时间的,只有庄遥。很多风锋的女人都盯着他、妒恨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对他也是又恨又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实际情况不是那些家伙想的那样美好,其实从内心来说,他真正希望的是,父王能真正与自己和睦相处一次。

    哪怕一次就够了,不用每次见面,都被揍得爬不起来,小时候与父王相处的时候,总是在重伤和休养中度过,时间久了,连父王长得什么样都不清楚,视线里只有血腥和尘埃。身边相伴的,永远是那只又肥又弱的虫子。

    2308年,晚秋。

    “喂,长老,我和你真的是同族?”

    长老虫子为庄遥烤着人肉,银色的眼睛立马瞪了过来:“那是自然。”

    “可他们说,我不像他们。”

    长老虫子知道庄遥没有标志性的银色眼睛,背地里也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子,甚至很多同族想要尝尝他的肉。若不是这小子从小被风锋训练得特别能打,恐怕意图不轨的家伙还会更多。对于太过复杂的东西,长老本是懒得想的,但他带大了风锋和庄遥两人,那种抚养之情让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你不像是因为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和我一样。”

    长老本是好意,却不料庄遥听了之后,顿时如萎了的茄子,翻了个白眼道:“我以后老了还是去自杀好了。”

    “啊?我可是血脉纯正的蝶蚁,想当年……”

    庄遥哈哈一笑,悄悄拿东西堵住耳朵,仰躺在草坪上,等长老唠叨,他随手撕了片肉嚼着,眼底尽是不解:“人肉也没那么好吃,干嘛养那么多人类?”

    其实不是味道不好,只是看着那些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生物,那些仿佛是自己同胞的生物被杀然后送到这里来,最后被自己吃掉,那种心理总是微妙的。

    他才活了不到十三年,心态上与长老他们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完全是没法比的。

    “呵呵,不想吃这个的话,殿下想吃什么,我给您烤?”

    “算了,”庄遥兴趣缺缺地道,“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他鲤鱼打挺跃起身来,在林中漫步,他记得每年这个时候,父王都会在这附近待上很久,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每年都陪着,也从未获得靠近的准许。少年心性叛逆,明着受宠暗着从未好好和风锋相处的庄遥,一念之差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要去看看父王在干什么。

    只是看看应该没关系,再说他真的都快忘记那位父亲什么模样了。

    苍茫荒野,孤坟独立,风锋抱着女性的衣服跪坐着,衣衫翻飞,悲恸的身躯仿佛凝固成最坚实的雕塑,千万年不变。

    远远看不清父王模样的庄遥,竟然受到感染似的,也忘记了前进,忘记了离开,静静的看着。

    直到下一刻杀意实质性的凝聚在他脖颈周围,风锋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就差点扭断他的脖颈,庄遥有生以来第一次害怕,父王银色的眼睛里是看不见尽头的杀意,从内往外渗透,血色都仿佛蔓延开来。

    险险的一个打滚闪开,又是致命的一击透胸而出,庄遥的心脏差点被抓出来捏碎!

    他吐了口血,满眼是愤怒和悲伤。

    “你恨我,你一直恨我?!”

    明明是问句,却是说的陈述语气。

    明明想要怒吼,可最后声音只剩下颤抖。

    身体传来的阵阵痛楚,随着流失的鲜血越见鲜明。

    他还是个孩子,哪怕聪明的感觉到父王对他的不对劲,可也没法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不管怎么说,父王给了他一切,哪怕自己不是父王所出,那个人也是父亲。但是现在,风锋的杀气展露无遗,那不是平时揍人的举动,而是真正想要杀了他,父子一场,庄遥岂能不心寒?

    风锋眯了眼,盯着这个逐渐长大的孩子,庄遥黑发如墨,黑眸如深潭,青涩消瘦的轮廓带着几分倔强和俊秀,那模样分明不像他也不像冷凌,不用说就是像那个要了冷凌身体的男人。在每年冷凌死去的这个日子,风锋是狂躁的,特别是此刻又看见庄遥的模样,心火就涌了上来,银色的眼睛燃起了深邃的火焰。

    “对,从你还未出生,我就想你死,碍眼!”

    夜逐渐深了。

    还在密林中藏匿逃命的庄遥,四肢已经没了感觉,全身都是伤,这次父王是动真格的,不是淤青不是骨折,是真的伤及筋骨,一条条伤痕从胸膛到腿骨,不少地方翻出肉来,无比狰狞。然而就是拖着这样的身体,庄遥居然咬牙逃了很久,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无力,死亡的气息冰冷萧瑟,将他缠绕捆绑,让他一步步的行得越加沉重。

    耳边回荡着族人戏谑的声音,兴奋的声音。

    “看,他的血液是红色的,遥亲王原来是卑贱的人类!”这是那些长期厌恶庄遥的兄弟姐妹们。

    “王一定是被蒙蔽了,我们杀了这个异族!”这是一些混血了其他蝶蚁部族的余党们。

    “他这么弱,凭什么领导我们!”

    ……

    往常庄遥是不在意这些的,然而看见他重伤,以为他是跟变异生物打架伤的,一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们开始对他出手了。

    所以从风锋手下逃走后,庄遥又陷入了另一场循环的厮杀中。

    可是他真的是凭实力从风锋手下逃走的吗?庄遥自己都不确定,今天的父王特别可怕,可是再可怕仍旧没有让他一击毙命,他还能奔走千里,还能跟一些怀着异心的亲族们厮斗脱身。

    一时间,庄遥也想不通父王到底是否真的想杀自己了。

    而现在,随着他意识的模糊,一切事情仿佛都随他远去,什么也不重要了。

    好困……

    不能睡过去!我至少要知道他为什么恨我……

    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晨光下,摔倒在一处高山山腰小路上的庄遥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他大口大口喘息着,任凭自己被山风无情的吹打。

    身边仿佛有人影闪过,庄遥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警惕,可对方似乎没兴趣理他。

    见那人没有敌意,庄遥一下子扑倒过去,紧紧拉住对方的裤脚,声音低沉沙哑,声线不住颤抖:“救……救我。”

    晨曦点点地向大地铺洒开,庄遥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个年纪仿佛大不了他几岁俊逸男人,高挑修长的身材,黑色的碎发,清澈纯净的银瞳在晨光下闪烁着熠熠光泽。只不过他的气质是冰冷的,眼神冷冷地,面部表情也是冷冷的。

    他们一族,大多有些清冷,比如风锋的冷,是倨傲的,张狂的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冷。

    然而庄遥眼前的男人,却是真正的冷,从里到外,难有半分温度,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哪怕他还年幼,也看得出这个人那冷然不起波澜的眼神,那是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漠然,是沉淀了时光的沧桑。

    但真的不在意的话,又为何因为他的拉扯而停下脚步?

    后面那人说了什么,庄遥听不见了,迷糊中似乎被人拖着,经历了很长很长的路,直到他的意识陷入黑暗深处。

    醒来,是被刺鼻的化学药剂弄醒的。庄遥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单,看见了不远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你在做什么?”庄遥好奇的看着对方鼓捣一些奇怪的器皿,加入各种分量的物质,仿佛在做实验。

    不过庄遥没听到回复。

    “谢谢你救我。”

    庄遥诚恳的道谢。

    还是没理他,对方的视线专注的看着各种化学变化,目中无人到让庄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空气。

    又接连说了好几句话,可惜都是他一个人在独白。直到他看见对方坐下,拿起一种鲜艳的果子嚼着吃,那果子仿佛有种诡异的香味,刺激得庄遥肚子咕咕地响。

    “给我吃点。”庄遥饿得双眼冒青光了。

    继续没人理,庄遥甚至都怀疑对方是聋哑了。不过好在他性格豁达,不理就不理,还活着就好,他又迷迷糊糊睡过去,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五日之后。

    不得不说他们一族的恢复力是强大而变态的,那么深的伤口,几天之后也没有任何痕迹。庄遥可以走动的时候就在这个空旷的空间内好奇查看那人的器皿,特别是期间他亲眼看着那人将一些受伤濒临死亡的生物摆弄了一番就让它们恢复了活力,有些健康的生物在那人的药剂下,支撑不过三秒就死绝。还有各种用途奇怪,细如发丝的银针,那东西插在他的身上,居然缓解了不少痛楚。这种经历是庄遥从未有过的,除了厮杀和争斗以外,还有这种挽救生命的方式和另类的杀生手法。

    一时间,庄遥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此生最感兴趣的事。

    要弄清这些,至少要先沟通。他甚至偷偷吃了对方吃的果子,想引起注意。果子有点辣得他舌头发麻,可果汁的香味却让他甚为迷恋。那人回来就发现庄遥偷吃了,不过也没说什么,第二天甚至还带了其他吃的回来,庄遥第一次觉得,除了那只老虫子,还有族人对自己不错,这种感觉让他心里的悲苦淡了几分。

    “我说,整天和你说话你都当我空气,你是不是真的是聋哑?”

    庄遥在完全恢复之后,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冷冷的一眼瞥过来,那人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我很正常。”

    这次,庄遥倒真的好好打量了一番对方,看那人年纪,约莫二十左右,或者不到二十,只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可声线却有种说不出的沧桑和沉稳,他身上没有其他亲族那种凌厉的气魄,感觉是更加深不见底的收敛,那银色的眸子也仿佛比其他亲族的颜色要深些。看起来明明是个简单透彻的人,但庄遥从本能上却感觉到危险。

    “你很正常就是你不对啊,你把我当空气吗?”

    却没想到对方“嗯”了一声。

    庄遥瞬间无语,这是个怪人,绝对是个怪人。他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这里,可视线不由自主被这个地方的各种仪器吸引,还想看那些发生在生物体上的奇迹。他好奇的几次围着奇怪的器皿打转,试图找些什么。

    是啊,现在回去做什么,万一父王的气还没消,再被追杀一次可没那么好运气再被人救了,亲族们说的对,他太弱了,但是他身体局限,力量只能有这种程度,不如从其他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变强。

    终于,他下定决心的问道:“你在试验什么东西?看着很厉害,能教我吗?”

    那人抬眼,冷声道:“我也在学。”

    庄遥爽快一笑,指着周围井然有序的东西:“你不想教我就直接拒绝,没关系,我很看得开的。你不用找这种借口吧?你在学还可以弄出这些东西?”

    “为什么不行?”那人说着,又抬手翻看一本装订古老的纸质书,手指快速翻动之间,眼神盯着书页极为专注。

    在一旁看着的庄遥有些讶异:“不要告诉我你看一遍就会?”

    “基本理论能记住,还需要实践。”

    庄遥年轻好胜,被对方说得激起了劲,他伸手拍了怕那人的肩头:“我也一起来学,兄弟你不觉得一个人孤单单的待在这里很无聊吗?”

    啪的一声,庄遥被拍进了地板。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力透他身躯的强大得能戳穿地板的力气,可庄遥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除了整个身体插|在土里看起来有些狼狈以外,一点伤都没有,可见眼前的人对力量控制精确到怎样可怕的程度。

    而此时,那人缓缓开口,清冷地道:“我不是你兄弟。”

    庄遥习惯了被人疏远,不在意地翻了翻白眼:“无所谓。”

    可没想到对方下一句让庄遥差点被口水呛得喘不过气来。

    那人说:“你可以叫我外公。”

    外公?母亲的老爹,这么年轻的老爹?还是说这家伙就叫“外公”。

    直到很后来,庄遥弄清楚的时候,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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