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特遣队,去白鸟星球做最多二个月的调查。”
胸毛男并不认可的看了庄南星一眼,不管她身上的徽章代表什么,他始终认为,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根本无法胜任他们的总负责人。而他直言直语也是这么说的:“然后特勤就派了这么个小丫头来全程指挥我们?开什么狗屁玩笑!”
烟鬼狠狠地抽了口烟,猛地吐出来,敲敲桌子:“裤衩闭嘴!”
“尼玛叫谁闭嘴?!”
没有回答,烟鬼突然一脚踢在跟前的桌子上,骤然爆发的力量让金属瞬间崩坏,四散的碎片子弹一般射向庄南星,出乎他意料的是,庄南星没有闪躲,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身制服,腰身挺得笔直。
因为出手太突然,其他人都没来得及制止,眼见碎片要射入庄南星的咽喉,却像被人牵引回去一样,没了力道,在她跟前落下。
“哼!胆量不错,不管你是不是粽子包养的女人,你倒是第一个敢不闪躲的负责人。”烟鬼身体后仰,斜靠在椅子上道,“今天初次见面,先让你藏着实力,来日方长,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咱们自然有机会见分晓。”
冷汗这时才从庄南星背后渗出,不是她不想躲啊,是实在躲不开啊!华丽丽的误会这不是第一次了,但绝对是最险的一次,她小命差点就栽在谈话之间了!
仲阳也松了口气,好险!
至始至终,那个阴冷干瘦的男人都未发过言,他的目光危险而凌厉,特别是这个时候,他定定看着庄南星,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卿言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大概情况就是这样,谁留下?”
胸毛男哼了声:“我。我可没有听小姑娘命令的习惯,除非她把我打趴下!”
二球道:“裤衩不去,我却非去不可,还用问?”
烟鬼用手抱着头:“出发算我一个。”
阴冷干瘦的男人只问道:“可以杀多少?”
仲阳笑道:“待在驻地几个月,骨头都僵了。”
“三天后,长官会带着参加过模拟训练的新人到达,我听说那个对付异族的训练系统是你设计的?既然你能活着从那个基地回来,未来几日,就先给我们的人讲讲所谓最新变异的异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卿言看着庄南星,缓缓说道,“如果你真的如长官所言那么有价值的话。”
浩瀚宇宙中,战舰急速穿过巨大星球的环带。战舰的专属房间内,律炼手里正拿着反应中的化学试剂,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进入研究工作状态,他就会变成一座彻底的冰山,沉默寡言。
在他正前方,半空中不断滚动的数据倒映在他眼底,许久,他双眼微闭,脸上带着罕见的倦容。
静不下心来,不管做什么,都没法静心。
他居然……想她了。
第八章 他的惩罚
此时,控制室内的庄南星面对卿言的疑问,紧了紧背在身后的手,紧抿着嘴唇。
卿言中校是个慵懒但说话却直奔主题的人,他表面服从特勤舰队的安排,还算接纳庄南星,但内心与二球、烟鬼他们一样,都从未相信过庄南星。这也难怪,他们毕竟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铁血份子,愿意那么轻易的将性命交给他人的话,前几任指挥官就不会被他们弄死了。
而庄南星无法回答卿言的话,事实上,模拟训练系统终究只是一种演练,和实战无法相提并论。
责任心颇强的庄南星,也并不会因为自己设计了系统,因为自己从基地顺利逃生而沾沾自喜,在她看来,她只能总结一部分有线索可循的东西,整理出来让受训者多了解新型异族,但不代表她能给予中肯的意见,来告诉对面的几位军官,怎样可以对付异族。
所以,她最后给予的答案是,对不起。她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面对裤衩的嗤笑,烟鬼不以为意的冷哼,和二球的摇头叹息,她并没有觉得羞愧,目光一沉,看着卿言中校:“你可以杀了你身边的那位吗?”
她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干瘦的男人目露凶光,差点拍案而起,而她无视所有人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卿言中校:“现在就杀了他,这是我的命令,动手吧。”
卿言当然没有动,懒懒道:“你命令我?”
还没有正式得到众人的认可,就一副命令对方的模样,真是糟糕透了。而且还是这么匪夷所思的要求,卿言顿时觉得,这女人该不会真的是长官的“关系户”吧,与迪龙家族的少爷打赌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可想而知,长官有多在意这女人。
可惜,她实在令人失望。
庄南星也不恼,只问道:“为什么不动手?因为命令过分,还是因为命令是我下达的?”
“都有。”卿言又恢复成了懒得和人说话的状态,女人就是那浮云,他是这么认为的,除了在床上取悦,还能有什么思想?
“特勤舰队副舰长,薰,与它们几乎共同生活了一周,却没有发现身边的已经不在是过去的战友。没有杀气,没有异状,它们每吃掉一人,就接收了那个人所有的一切,让它们能随意转化。今天我们坐在一起是同伴,但到了那种时候,就难以分清谁会暗中捅你一刀。”庄南星在周人不屑的眼神中,缓缓说道,“而经过此事后,我有整套的辨认方法,知道谁会捅你一刀,但这个方法仅限于我个人使用。”
话毕,数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能有今天的位置,自然不是笨蛋,庄南星的突然要求和现在的解释,让他们更加深切的了解到基地的出事的状态。薰这个人,除了中校了解外,其他人或多或少是知道的,连薰都难以分辨,那就说明对于异族的伪装,在死亡中锻炼出的危险预知感,几乎派不上用处。
如果他们现在正在白鸟星球上,如果庄南星真的如她所言,只有她是唯一的能辨认伪装的异族的人,那么刚才没有服从命令的卿言,或许将让团队陷入一种被动的危机。暗中的敌人说不定会暗杀掉庄南星,然后再从内部将他们击溃。
异族目前的状态危害,庄南星用这种方式,比起她用教条式的阐述,显然要生动得多。
卿言似乎有所了解,墨老将庄南星派来担任负责人的原因了。
渊博、责任心以及面对突发状态面不改色的沉静,卿言隐隐觉得,如果听从她的安排,或许生存率真的会提高。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用嘴说谁都会,可实际行动却不见得如人意。
更何况,哪怕庄南星说的是事实,如果被异族伪装的那个人是她,那又该怎么办?
见他们皆沉默,庄南星踱步到门口,扶着门把说道:“术有专攻,你们擅长厮杀,让怪物们闻风丧胆,而我擅长理论,能更准确分辨敌人。我无法将我的理论知识在几天之内全部灌输给你们,所以如果今后在行动中遇到同样的问题,希望不要再浪费时间来质问我原因。消除不稳定因素,活着完成任务,这是我担任你们负责人的唯一的要求。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或者你们担心我才是最容易被伪装和杀死的那个人,可以现在就将我关起来,我不会参与你们后续任何行动。”
她的语调不是最严厉的,反而风轻云淡,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黑眸亮如晨星,束起的长发在肩头微微荡漾,身体娇小却有着让人仰视的逼人气场。而且最难得是,她与前几任带着强烈功利心的指挥官不同,庄南星的心很纯净,她的目的简单易懂,尽可能多的让人类的战士活下去。
裤衩胸毛男最先站起来,哼了声,转身走出门去。
二球耸了耸肩,拍拍仲阳,低声道:“粽子,你女人还算合格。”
仲阳瞪了二球一眼:“胡说什么!”
而烟鬼则狠狠地掐灭了烟头,将一张货币卡扔到庄南星面前,粗声粗气地道:“桌子我赔,不够找我要。”
中校和干瘦男人一直没说话,都默默地沉思着,庄南星说完了该说的,余下的选择不是她能控制,因此收了烟鬼的钱,大方地走了出去。
日光渐渐减弱,庄南星的这一天又即将过完。商量着集结部队的男人们,在控制室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包括人员的调度,通讯的调试和物质准备。
所以当仲阳敲开了庄南星的门,已经接近深夜。
庄南星连制服都没有换,打开门看着仲阳:“不关着我?”她等了一天的结果,看了是向着好的方向。
仲阳笑了笑:“暂时不用,陪我走走。”
关好门,庄南星跟在仲阳身后,一路聊了些出发时的安排,从通道直接走到地上的平台。荒野的风刮起仲阳黑色的发丝,他站定侧过头,认真的看着庄南星。
至从十年前一别之后,在他心里的小疯子已经定格成那个双手沾满他的血,哭得稀里哗啦的鼻涕虫女孩,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她。
起伏的身体曲线,定型的脸部轮廓,无论从哪个角度,越看越是觉得,她真的长大了。小时候她虽然倔强却充满了自卑,身为身份高贵的人,却只能混在他们这群穷孩子中寻求片刻的快乐。而现在,她懂得了人心,也有了更加明确的人生理念,从内至外都有不同了。
仲阳抬起手,慢慢伸过去,猛地握住了庄南星的手。柔滑、细腻,和部队的女人相比,她更多了些柔美,尽管她下意识的躲他,但还是被他紧紧地握住,然后轻轻一带,将她整个拥入怀里。
“今天表现不错,你还想要什么?我送你。”他如是说道。身外之物他向来不在乎,但如果她喜欢的话,他不介意多搜集一点。
庄南星知道,长大后的男女与小时候定然有所不同,至少彼此之间关系不会那么单纯,但当他真的有些别的含义的时候,又明显超出了她的预料。他的怀抱温暖而宽厚,被脾气暴躁的他如此温柔的抱着,她幽亮的眼睛中,有了短暂的失神。
“不过呢,我最好的已经给你了,”仲阳低头,盯着怀里怔怔发愣的她,咧嘴笑道,“可别说你想要个自己的舰队,我现在还没那么大能量。”
庄南星突然推开他,就象被烫到了一般,连着向后退了几步。
仲阳的手停在半空中,愕然于她的剧烈反应。但是指尖残留的触感却无比清晰,这让他有些留恋的握紧了拳头。
庄南星也发觉自己地反应过于激烈了。她讪讪笑道:“我去换衣服处理事情,有什么稍后再说。”说完,她飞似的往回跑去。
狠狠给了自己脑门一拳,仲阳叹了口气,坐在平台的围栏上眺望远方,以至于床伴的讯息来了他都没了欲|望。女人他从来都不缺,但他却没有刻意追求过爱情,每当欲|望发泄光之后,剩下的就是冷静。
只是现在,有点冷静不下来。
一口气回到房间,庄南星扑倒在床上直喘气。仲阳终究是个男人啊,总是要送东西给她是什么意思?毕竟仲阳和其他人不同,在她心里地位不同,因此难以让她一口气回绝。
再说他也没说出意思明显的话,可再那么收他的东西收下去,她自己都会觉得变味了。
“呼——”她长叹了口气,却突然觉得背脊一寒,不好的预感让她撑手就要翻身起来,但腰部早被人一把搂紧,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天旋地转之间,庄南星被人扔到了墙边,然后再紧紧按住肩头。
黑色笔挺的军服,深黑漠然的眼神,正面对上律炼沉默冷峻的脸,庄南星顿觉得心跳加速了两倍,仿佛心脏瞬间要冲出嗓子眼。最后化为混乱的情绪,只有惊异的结巴声:“你……你什么时候……”
男人的情绪不怎么好,特别是那个他觉得刺眼的“深情”拥抱。他漠然地盯着她:“数次挑衅我,当真以为我不会处罚你?”
庄南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扭动身体挣扎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你不用管。”
“你记不记得你怎么回的舰队?”庄南星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律炼有些迟疑,这是他想问她的事情。记忆中间有太多空白期,他怕自己是“老毛病”犯了,不能掌握自己状态的话,恐怕对这次任务有影响,他不能容忍自己失误而葬送战友的性命。
趁他失神中,庄南星不着痕迹的想要移开身体,但她的举动却明显引起了对面男人的注意。
“那些稍后再说。”他重新按住她,声音低沉危险,“我说了,不听话,要惩罚。”
“我又怎么不听话了?”和精分男人讲不通道理,庄南星快被气炸了。
律炼沉默着没有回答,却突然一把扯下她的腰带,捆住她的双手,用力按在她的头顶上方,俯头惩罚性的贴上她的唇。
他懒得说明,也不听任何解释,只用实际行动来兑现自己的话。急促而粗暴的动作,用啃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但真正舌尖相触时,这种粗暴又转化为一种柔情,他深深的吮吸着她的味道,直到她呼吸短促,面色潮红仍旧不愿放开。
“小疯子,在吗?”
仲阳的图像讯息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因为律炼有意地找了视频的角落,所以仲阳并没有看见屋内有其他人。
庄南星伸手使劲推着律炼,脑袋一偏,想要找仲阳呼救,但刚挣脱他的吻,就很快再次被按住,这次是被他紧紧地顶在墙上,两人的身体都有些发烫,彼此没有言语,但眼神中的意味很明显,他们的身体互相吸引、想念。
律炼有些痴迷地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暗哑低沉:“想我吗?”
对男人来说,一旦开荤就如同沾了腥的猫,欲罢不能。
纵然在心里介意了无数个男人,薰也好,威尔斯也好,甚至仲阳也好,对律炼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既然已经要了,那她从今以后就是他的所属,身体也好心也好,他会将她的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
他眼底赤果果的占有欲,让庄南星觉得危险。特别他咬着她的耳朵暧昧的低语时,让她瞬间回到了第一次被卡斯迪奥状态的他占有的情景。终究是一个人,他骨子里的本性从未改变,特别是对待那方面,完全没有差别。
羞恼、害怕还有心底那对他不明不白的悸动,这一切让庄南星苦恼不堪。
特别是这里门并没有锁上,仲阳可能因为找她,随时进来。庄南星不想让仲阳看见自己意乱情迷的模样,她低声道:“放开我。”顿了顿,声音竟然带起了一丝哀求:“求你。”
律炼抬头,深深地看着她,幽暗的眸子沉静得不起半点涟漪,他的声音带起了不悦:“因为他在外面?”他的手微微用力,被按住双手的庄南星就感觉到了手骨传来的剧痛。
庄南星疼得含着眼泪,见律炼不听她哀求,反而变本加厉,她心头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放开我,否则我叫人了。”
“叫吧。”律炼压着她的身体,另一手往下摸了下去。指尖触及庄南星最敏感私密的地方时,顿时激起她身体一阵微颤。大腿根部传来的挑逗是他胡乱的行为,他下手不知轻重,时而让她战栗,时而痛得她弓身挣扎,可每当她乱动,他就再次吻住她,肆意缠绵。
“答应过保护你,为什么找别人?”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深邃的眼睛泄露了他的情动。从未有女人让他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欲|望,越是想念,就越是难以忍受她的胡乱“奉献”。
对她,他心里是有无名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