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赵丹阳破天荒的没有去花满楼,丝毫没理会湘君,只守在家里侍候子晗,可子晗还是不理她,也不给她好脸色看。赵丹阳哪里受过这委屈,一时控制不住火气,把药全扔了,抓过子晗强摁着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从来没有谁敢给我脸色看。”
子晗倔劲儿也上来了,她犯倔没人能有办法,子晗就是不开口,赵丹阳又动手打了她。打过之后,子晗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赵丹阳骂骂咧咧的出去了。虽然赵丹阳嘴上不承认,但实际上她还是心疼子晗,出去找了府上几个最妥帖的仆人来侍候子晗,饭菜也是特制的,鲜货都是专人骑快马去城外采买的,干货是用的赵丹阳家里最上等的,跟御膳比起来也不逊色。
赵丹阳还会送子晗一些稀罕的小玩意儿,找些杂耍班子来演。赵丹阳耐着性子,陪着小心哄了子晗几天,终于看见子晗脸色好些了,赵丹阳心里很高兴,想和她亲热。可子晗还是不肯从,赵丹阳这一下又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脱了子晗的衣服,把她按在床上,子晗拼命的抵抗,赵丹阳被她抓了几下,气坏了,抓过挑床帘的竹竿抽子晗。子晗身上被抽的满是血印,也没力气挣扎了。赵丹阳脱了衣服过去吻上她。每当吻到被抽红的地方,子晗身子都一颤。赵丹阳趁势分开子晗的腿,欺了过去。
☆、晏英
子晗被赵丹阳压在床上无力抵抗,只能任由赵丹阳摆弄。赵丹阳不由得恨恨的想早就该这样强硬,如果早这样,能省多少麻烦。
完事之后,赵丹阳心里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从那之后几天,赵丹阳对子晗都是用强的。没多久就眼见着子晗花容失色,憔悴不堪,人瘦的不成样子。这一下赵丹阳彻底没辙了,子晗现在弱不禁风,稍微一动就是一场大病。眼看着子晗一天不如一天。赵丹阳不敢再碰她,想哄她又哄不好,赵丹阳实在拿子晗没办法,忍不住去问子晗:“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哪里不好?你如果肯听话,我绝对不会打你!”
子晗说:“我想回去。”
赵丹阳一拍桌子:“回去!?笑话!我堂堂镇国侯,世袭的爵位,祖上军功赫赫,家产无数,还从没有女人不愿意跟我。我若娶妻,半个京城的人家都会抢着把女儿送来。”
子晗:“我想回去。”
赵丹阳一把抓过子晗,感觉子晗轻飘飘的,瘦的只剩了一把骨头,不由得轻了点儿,说:“你回去花满楼干什么?继续卖笑?”
子晗:“崇宁她付过钱了。我不见任何人。”
不提崇宁还罢,一提起崇宁,赵丹阳火更大了:“崇宁!?她被抄家废为庶人发配南疆了!说不定早死在半路上了。你还想着她干什么!?”
子晗看着赵丹阳,眼里顿时满了眼泪:“你胡说!她不会死的,她会好好的,不会死的!”
赵丹阳本就嫉恨崇宁,听了这话一脚踹烂了旁边的木凳:“崇宁!崇宁!崇宁!我哪里比不过她!?我有什么给不了你!?”
当初赵丹阳为了整治崇宁,找人给崇宁捏造的许多罪名。当今皇上也想要治崇宁的罪,苦于找不到借口,见有人告状,立即就收拾了崇宁。可让赵丹阳没想到的是,即便崇宁被发配到了南疆,子晗仍旧对她念念不忘。赵丹阳不但没有得到子晗,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因为皇上对赵家的势力也是同样的提防,赵丹阳行事又不拘小节,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朝上参了她一本,皇上同样的下旨抄赵丹阳的家。
那天御林军围住赵丹阳的府邸,不论老少一律抓进天牢。子晗也在其中,御林军冲进来,子晗吓得发抖,她最怕官军,崇宁被官军抓走的记忆也在刺激着她。一个兵丁将她抓出来,见子晗长得漂亮,就故意搂着她,占些便宜。赵丹阳正带着枷往外走,瞧见了这幕,冲过来拿枷一下打烂了那个兵丁的下巴。所幸御林军的头领跟赵丹阳熟识,只假装呵斥了她几声就带走了。赵丹阳私下里跟头领说了些藏家产的地方,托她好好照顾子晗。
头领说:“侯爷,这点小事尽管放心,不过她要是被关进牢里,我可就关照不到了。”
赵丹阳看了看枷锁,叹了口气:“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赵丹阳被关进天牢,案子审了许久也没头绪。她的家人还有子晗也一直被关着。
子晗被关在单独的牢房里,所谓的牢房,只不过是在阴暗潮湿的石屋里用木栅栏隔出的一个个格子。子晗被丢在中间的格子里,四周的囚犯瞧见了进来一个如此漂亮的姑娘,都嬉笑着拿言语挑逗子晗。子晗穿的是长裙,受过割礼的人才会穿长裙,没受过割礼的人都是长裤配短裙,或者配开口的裙子方便行动。这些囚犯一见子晗是受过割礼的人,就更加肆无忌惮,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狱卒拿着铁棍进来挨个牢房敲打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狱卒们也看见了子晗容貌,相互换了个颜色。等到晚上,三个狱卒过来把子晗带到了看守室。三人争抢了半天,排了个先后。一个人留在房里行事,另外两个出去等着。
房里的狱卒一碰子晗的手,发现烫的厉害,子晗被赵丹阳折腾的很虚弱,现在又被关进牢里,三餐不继,水也不干净。又受了不小的惊吓。当时就发起了高烧。烧得浑身火烫,一丝力气也没有。狱卒以为她得了痨病,赶忙把她扔回了牢房里,远远的躲开了。
子晗虽然逃过了一劫,却一病不起,差一点死在牢里,花满楼的东家想赎她出来,花了大笔的银子也没赎成。赵丹阳的案子是皇上钦定的,没人敢动手脚。花满楼的东家只能认倒霉,不管子晗了。后来多亏了端云,想尽了办法混到牢里来看子晗。瞧见子晗奄奄一息的,喊她也没有反应,端云心疼之极,她看着子晗长大的,待子晗更像是对亲妹妹。端云怕子晗再烧上一两天送了命,于是豁出所有的积蓄救她,这些积蓄都是端云留着赎身的,此时也顾不上了。
端云的恩客晏英知道了这件事后,愿意帮忙救子晗。晏英不仅有钱,在京城也颇有势力,在她的活动下,花满楼终于把子晗赎出来了。
子晗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抬出来了,她高烧还没有退,昏迷不醒,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端云差点儿没认出她来。花满楼找来名医给子晗诊治调养,总算活了下来。两天以后,子晗醒了,又调养了一个多月,子晗差不多复原了。
子晗养好之后,端云和贤嬷嬷带她去谢晏英,晏英四十岁上下,生的不及崇宁俊秀,但目光里却透着非同一般的精明,面上总是带着和善的微笑。
子晗朝晏英施了一礼:“多谢晏大人救命之恩。”
晏英扶她起来,笑着说:“不必多礼,快起来。”
子晗起来,坐到晏英身边,晏英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子晗此时大病初愈,身无分文。花满楼为了从狱里赎她出来,花了不少银子,子晗的首饰,私房钱,以及崇宁给的银子也搭进去了。子晗不知道此时还能做什么。
晏英笑着对贤嬷嬷说:“嬷嬷,子晗是个不错的姑娘,她招亲的时候,没有缘分,错过了。现在子晗没有恩客,不如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她的。”
贤嬷嬷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她本来也愁子晗的出路,经过崇宁和赵丹阳这两回波折,不知还有没有人敢包养子晗。晏英这么一说,贤嬷嬷总算松了口气,子晗真是走运,天底下没有再比晏英有钱的人了。而且崇宁给的钱已经花了,子晗没有不答应的借口了。贤嬷嬷赶忙笑着应承下来。
子晗这一次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认命。
当夜晏英在花满楼大摆延宴,端云在后面给子晗梳洗打扮,给子晗讲晏英的喜好,告诉她该怎么侍候,子晗低头不语。等到收拾完了,端云去了前面应酬。子晗一个人坐在房里等晏英。等到了深夜,宴席散了,晏英微醉蹒跚的到了房间。
子晗过来给她倒了茶,帮她脱了外衫。晏英坐下喝了口茶,瞧了瞧子晗,很是满意,说:“来,坐这儿。”晏英说着拍了拍腿。子晗过去坐到她腿上。晏英搂住她摸了摸,笑着说:“太单薄了,好好养一养。”
子晗点了点头,晏英笑着问:“怎么不说话?你怕什么?来。”说着晏英含住了子晗的樱唇,吮了下。子晗没有动,晏英说:“张开嘴。”
子晗轻启牙关,晏英的舌头直入进来。子晗皱了皱眉,退缩了一下。晏英一只手扶住她的背,搂紧她。另一只手就探到了她胸前。子晗不由自主的又退缩了一下。
晏英松开她说:“去,把衣服脱了吧。”子晗一愣,没有动。晏英又说了一遍,子晗这才起身将衣服脱了,搂在身前,脸上一片绯红。
晏英也宽衣解带,搂着子晗去到床上,说:“把腿打开。”
子晗听话的分开腿,坐到晏英身上,晏英搂住她的腰,上下推挤。很快晏英被撩起了火,紧紧抓住子晗。
等到潮水退去,晏英颇为满意,等子晗收拾妥当后,搂着子晗酣然入睡。
这之后子晗就一直跟着晏英,直到遇到泰罗。晏英对床事并不是太着迷,家中也有妻女,所以在花满楼过夜的次数并不多,留宿在子晗那里更是少。但是晏英非常慷慨,也舍得为女人花钱。子晗的首饰全部给她赎回来了,又送了一盒珠宝,让子晗打喜欢的首饰。银子更是不计其数。
子晗一听首饰赎回来了,赶忙拿回来一通翻找,找到崇宁给的那枚凤凰纹戒指才放心了。晏英给的珠宝,花魁之位,子晗都不感兴趣,最珍贵的只是这枚戒指。
后来,子晗遇到了泰罗,泰罗就那么霸道的直闯进来,子晗当时很害怕,赵丹阳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但是后来看到泰罗嗫喏的样子,子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心稍稍放下了。
除了崇宁,泰罗是唯一一个带子晗去买糖果子的人。
转眼间,泰罗在子晗那里住了月余,泰罗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跟子晗在一起,让她感觉不到时间。
这天一大早泰罗还在睡梦中,门外忽然有人禀报:“郡主,镇南王从南疆遣人来查问郡主。”
泰罗的母亲在南疆驻守,她知道泰罗不争气,所以经常派人回来查问。泰罗一听这个消息,腾的坐起来了,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恩世
子晗睡眼朦胧的问道:“怎么了?”
泰罗没听到子晗的话,她喃喃自语道:“坏了,坏了,坏了。”一边说着,一边急火火的穿衣起身赶回家。
泰罗是跟着祖母住,她母亲镇南王常年驻守南疆,泰罗的姐姐们也随着母亲在南疆领兵。唯有泰罗因为祖母宠爱,才留在京城跟祖母住。祖母对泰罗溺爱有加,什么都惯着她。所以泰罗整日不务正业。
路上泰罗心里咚咚的打鼓,自己花钱花的有点狠了,每一年镇南王只给泰罗三千两银子,虽然不够泰罗花的,但也差不多,少的那部分,祖母会替泰罗还上,泰罗每年最多花一万两银子。
泰罗当初包养湘君事,银子就花的差不多了,后来遇到了子晗,银子更是花的如流水一般。泰罗没有办法,只能去哄祖母,让祖母多给些银子。所幸祖母疼泰罗,每一回都给。
单单是银子这一件事,镇南王如果知道了就得打烂泰罗,更何况泰罗一点没念书,武功也荒废了,简直是穷途末路。
等到了家一进家门,泰罗就看到祖母坐在大厅等她,在祖母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甲胄的人,一个年纪与泰罗相仿,叫恩世,是将校的女儿,泰罗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关系极要好。后来恩世去南疆从军,多年未见泰罗。
恩世旁边还站着一个年级稍长沈参军。她是母亲的亲信,做事严谨利索,不怒自威。泰罗头一个怕母亲,第二个就怕沈参军了。这回母亲派沈参军回来查问泰罗,泰罗自知作下的业太多了,恐怕要天翻地覆了。
泰罗给祖母请了安,见过沈参军后,垂手站在一旁,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恩世见着泰罗也是高兴,但是她碍于身份没多表示。沈参军看了看泰罗,笑着说:“小郡主长高了不少,要是你母亲和小娘看到,肯定很高兴。”
泰罗勉强笑笑,仍旧垂首站着。沈参军微微一笑,“镇南王很惦记小郡主,特让我来看看郡主,顺便看看小郡主的功课怎么样了。”
说着,沈参军一声:“得罪了。”话音未落就纵身到了泰罗面前,还没等泰罗反应过来就是一掌,泰罗惊的连忙躲闪,勉强擦着沈参军的手掌躲过了,沈参军又往前一步,用胳膊上前轻轻一推泰罗。泰罗当即一个趔趄要倒,沈参军赶忙一把抓住她,这才没摔在地上。恩世在一旁看着着急,问道:“没事吧?”
泰罗:“没事,没事,脚底滑了一下。”
沈参军没说话,但心里一清二楚,泰罗肯定许久没有练功,而且身形不稳,底气不足,像是沉迷于□所致。沈参军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要是跟镇南王说了,以镇南王的脾气搞不好真的会打死泰罗。
泰罗的祖母赶忙帮泰罗说:“泰罗这时刚从她表姐那里回来,连夜赶得路,怕是累了,等她歇歇在跟沈参军过过招,泰罗这孩子平时练得不错。”
沈参军笑笑,没说话。泰罗的祖母连忙招呼下人安排沈参军食宿,说:“沈参军从南疆那么远的地方来肯定很辛苦,先安顿下来休息几天,再慢慢查看泰罗的功课。”
不由沈参军分说,泰罗的祖母就让下人带她和恩世去房间了。等她俩一走,泰罗的祖母赶紧拉过泰罗来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给你的银子这才几天就没有了,还欠了一万五千两的帐。这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了,你还活不活了。等沈参军再把你的功课一说,你死几次都不够啊!”
泰罗赶忙求祖母:“老太太,是我糊涂,快帮帮我吧,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祖母叹了口气说:“帐我帮你还,谁也不会知道。你啊以后少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我看还是赶紧给你娶房媳妇儿吧,有了媳妇儿管你,就不会做这么多荒唐事了。至于你那功课,我最多给你拖延几日,别的没办法。”
泰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也没有别的办法,赶快跑回书房临时抱佛脚,可那么多书看什么的好?武功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急的泰罗在屋子里乱转。这时有人在门外敲门,泰罗不耐烦的问道:“谁!?“
“我。”是恩世的声音,泰罗赶忙去开了门,两人多年不见,见面分外的亲,恩世在南疆多年,颇有将帅之风,身形矫健,英姿飒爽。恩世跟泰罗拥抱了一下,有些担心的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泰罗:“别提了,我的学业荒废了很久了,这次我算是完了。”
恩世不可置信的看着泰罗:“那你都干什么了?”
泰罗烦躁摆摆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泰罗从小就不安分,经常带着恩世四处闯祸,那时镇南王还在京城,每每抓住泰罗闯祸都会狠狠的教训她,最重的一次打断了三根藤条,打的泰罗皮开肉绽,半个月没下得了床。恩世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两人都怕镇南王怕的要死。恩世心底里也埋怨泰罗不务正业,但还是担心泰罗多一些,于是说:“这次沈参军是回京述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恐怕要耽搁十天半个月的,让老太太去跟她说说,走的时候再考你。”
泰罗:“十天够干什么的,你看这满屋子的书!我一本都没有看过。”泰罗恨不得甩下这一切跑去子晗那里,反正横竖都是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