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淋儿准备好了,请让淋儿为小姐沐浴更衣。”淋儿气喘吁吁的冲进房里道。
柳烟飞看着一身有如落汤鸡的淋儿,再看看神智迷蒙的白君佩,皱眉道:“不用了,我来帮君儿沐浴就可以了,你也快点去换下一身湿衣。”说着,抱起昏沉沉的白君佩就要往浴池里去,他实在不放心也不愿在这时候离开她身边。
“你……你……少……少爷……你……要帮……可……可…”是……”淋儿愣愣的跟在后头,张口结舌的看着柳烟飞把她赶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不禁呆呆的愣在门外,作声不得,这……男女授受不亲呀!更何况……怎么少爷他……天啊!
走近浴池时,柳烟飞这才想到,他怎么可以帮君儿洗身子呢?可是,看着怀里半昏睡中的白君佩,他又不禁怦然心动,跃跃欲试。
偷偷的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柳烟飞望着他心爱的人儿傻傻的笑了起来,半天才想到,这会儿可不是发呆的好时机。
笨手笨脚的为白君佩除去外衣,柳烟飞一张俊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他一颗心怦怦乱跳,紧紧搂着半昏半睡的白君佩,喃喃的说着一些安慰自己的话“没关系,我本来就打算非君儿不娶,那现在帮她洗身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的身子我早晚都可以看……我在说什么……总之,对……不要紧……”
好不容易帮白君佩去掉所有衣服后,柳烟飞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身上的雨水老早被他身上散发的势气给蒸发干了,现在则是被汗水给浸湿的。
他不敢看白君佩清白的身子,连忙扯过放在一旁的白纱布披在她身上,这才喘口大气往怀中人儿望去,没想到她若隐若现的娇躯更是要命的诱惹人,看得他是血脉愤张,惊得他忍不住连吸了几口气,老半天才将作乱的气血压下来,战战兢兢抱起她滑嫩的身子,好不容易来到冒着热气的浴池旁,他又呆住了,这……
女孩子的身体该怎么洗呀?他又没有经验—;—;
“柳烟飞?”迷茫的睁开双眼,白君佩不甚清醒的望着呆若木鸡的柳烟飞。
“哇!”柳烟飞吓了老大一跳,他惊魂未定的瞪着怀中媚态横生的人儿,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起了变化,吓得他连忙移开目光,呼吸也浊重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这里是哪里?”白君佩让阵阵势气熏得头昏昏的,双手自然而无力的搂着他的脖子。
柳烟飞忍不住往她望去,一看之下,只觉一股狂烈的欲火往上升,浑身燥热,大惊之下,他连忙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飘着花瓣的浴池里,然后红着一张俊脸退后数步猛喘气,一双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她,心中猛念“发之于情,止乎于体”来提醒自己。
“呃?”一浸到热水,总算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白君佩错愕的将身子缩进热水里,结结巴巴的瞪着柳烟飞,“你……你……我……我……怎……怎么……”
“君儿,你……呃……你全身都淋湿了,所以我帮你……那!我带你来沐……那个……你慢慢洗,我在外头等你。”柳烟飞以干涩沙哑的声音说完,忙不迭的快步走了出去。再待下去,他肯定失控!
白君佩愕然的缩在浴池里,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在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子全都让柳烟飞看去了时,整张脸再也忍不住阵阵发热,几乎比热水还烫。
在白君佩还在发呆时,淋儿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又再次来到房门外筹候着,她见柳烟飞已经退出来了。不禁松了口气,连忙进屋去伺候白君佩沐浴更衣,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帮白君佩弄得整整齐齐的出来了。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柳烟飞正躺在白君佩的床上,见白君佩出来,他连忙起了上去。
“好个美人出浴!果然清新可人。”柳烟飞忘情的猛盯着沐浴浑身正散发着花香的白君佩,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副雪白的娇躯。哇!不能想!不能想!
刚洗完澡的白君佩,浑身散发一股妩媚慵懒的娇态,一想到刚刚那羞人的情况,她不由红着双腮垂首不敢看他。
柳烟飞甩甩头,挥去脑中缔思,他温柔的抬起白君佩的脸柔声道:“君儿,告诉我,你方才为什么要在外头淋雨。”
一听到他的问话,白君佩原来嫣红的脸颊,又是一阵发白,她并没有忘记他已经有一个未婚妻的事实。
“君儿!”柳烟飞担心的扶着她坐了下来,俯身望着她苍白的脸。
“没什么。”白君佩强笑了一下,故作愉快的道,“来了个把月,头一次碰到下雨天,我只是好奇的想淋淋看这雨和二十世纪的雨有什么不同而已,没事的。”
柳烟飞瞪着白君佩那双郁郁的黑眸,不解又心急的道:“君儿,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奇怪的话吧?”
沉默了一会儿,白君佩略显疲备的团眼,叹道:“我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君儿!”柳烟飞气急败坏的大叫,不喜欢她这种消极的模样。
她别过脸去,作无声的坚持,柳烟飞虽是心急如焚,却也莫可奈何。
这场雨连着下了两天,柳烟飞的心情也跟着阴晦了两天,这两天来,他每次去找白君佩都让她给拒在门外,叫门不开,问话不应的。抓着淋儿严刑逼供嘛,也只一个劲儿的摇头什么话也不说,简直没把他给气死!
瞪着那扇紧闭的门,柳烟飞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白君佩,把一切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再这么闷下去。他早晚会急出病来。
她既不肯开门,柳烟飞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撞门而入就是了,就这么办。偏巧淋儿这时打开门,让柳烟飞僵在原地,她不解的望着他高举的手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呃……我正打算敲门。”放下僵在半空的手,他直接从淋儿的头上望进房里白君佩正坐在桌旁,雨过天晴似的朝他微笑。
“君儿……”他越过淋儿朝白君佩走去,思索着要怎么套出她的话来。
“听说你有个未婚妻,怎么没介绍给我认识认识?”白君佩一脸平静的笑着道。
柳烟飞脸色一变,他朝立在一旁的淋儿一瞪眼,吓得淋儿连忙低下头去。
“你干什么?别吓着了淋儿,怎么,你有未婚妻的事不能让我知道吗?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个时代好人家的女儿有未婚夫是很平常的啊!”拍
了拍他的手,白君佩状似开朗的朝他笑道,心里却是凄苦无比,隐隐作痛。
静默了一会,柳烟飞拉住淋儿直把她往外送,“我跟小姐有话要谈,你先到外头守着去!”
“君儿。”关上门后,柳烟飞回头小心的看着白君佩的脸色,“我一向把蝶双当成妹子,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
“蝶双?好美的名字,这个蝶双小姐,想必也是大美人一个是吧?”白君佩苦涩的笑道,想也知道,能配得上他的姑娘,自然该是相貌品德兼备的名门千金。
柳烟飞猛皱眉,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呵?我还不知道这个时代成亲是怎么回事呢!趁此机会,我也好见识见识?”她强压下满心酸楚,愉快的道。
“君儿!”柳烟飞听她那么—;说不禁有气,她怎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种话呢?不悦的瞪着她,他忍住气道:“都说了我只把蝶双当妹子,我当然不可能跟自己的妹子成亲,就像我不可能跟蔫姊姊一样,你听清楚了没有?”
又是“这个时代”总有一天他非弄清楚这个名词代表的意思本可!
“呃?可是,她是你的未婚妻吗?你怎么可以不娶她?白君佩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死心跟的道:“再说,你若不娶她,那她要怎么办?”
这个笨君儿!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去娶别人吗?他要是有心想娶蝶双又何必拖到现在?打一开始带她回来时,他就已经决定了非她不娶,所以才会将定情信物“玉玲珑”送给她,而她现在居然像个不相干的人般,要他去娶蝶双妹妹,这个小笨蛋,她心眼儿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烟飞一迳儿的暗叹白君佩的不解风情,却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对她明白表示过,两人既无海誓山盟的,她当然会因不安而钻牛角尖,自个儿胡思乱想了。
想着想着,柳烟飞不禁一阵气恼,他不高兴的低吼,“我管她怎么办!反正我不会娶蝶双的,随便她要怎么办好了!”
“你……”白君佩一时忘了自己的愁苦,她霍然起身指着柳烟飞怒道:“你说这什么话?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说不娶就不娶啊?那你当蝶双小姐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木偶吗?你和杨二哥都一个样,全不把女人当人看?”
柳烟飞简直会被眼前这个迟钝的小女人给气死!看不出他对她的一片深情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一个劲儿的怂恿他去娶别的女人!
早知白君佩的想法异人,所以他才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光看她对杨那个素未谋面的新婚妻子都如此百般维护了,要让她知道赵蝶双的存在那还得了?恐怕她不立即要他去将赵蝶双迎娶回来才怪,瞧!果然不出他所料吧!这个笨女人!
“没话说了吧?”怒气过后,白君佩悲哀的咬着唇,他终究还是会娶赵蝶双。
“你真的气死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柳烟飞铁青着脸,气急败坏的朝她吼。“如果我要娶蝶双妹妹,那我干么把‘白玉玲珑’送给你啊?”
“把‘玉玲珑’送给我又跟你娶蝶双有什么关系了?”白君佩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送我玉玲珑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还给你就是了!”
说着,白君佩就要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链子,却因手颤无力而一时解不下来,一阵气苦,也顾不得会伤了脖子;抓着链子就要往下扯。
“还我?你居然要将‘玉玲珑’还给我?”柳烟飞不敢置信的抓住她的手,铁青着一张俊脸阴沉道:“你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的‘玉玲珑’,硬要将我塞给蝶双妹妹?你到底将我的心意当成什么了?”
“放开我……”挣脱不开,白君佩强忍着即将落下的泪水瞪着他,你的心意我很感谢,‘玉玲珑’虽然很珍贵,我并不希罕!”
“不希罕?难忍怒火,柳烟飞用力的按住她的肩怒吼,“不希罕?你居然说不希罕?既然不希罕,当时你又何必将它收下来?”
只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白君佩在心里默默的回答,只要是他送给她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当成宝贝珍藏起来。
守在门外的淋儿几乎让他这一吼给吓呆了,她惊愣的跌坐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喘一个,自她八岁进柳府,这六年来,她从没见过少爷生气,少爷若不高兴,顶多是用他那双迷人又吓人的大眼瞪人而已,发脾气,不,大发雷霆,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这会儿,她着实为君儿小姐的小命担心不已。
见白君佩不回答,柳烟飞更是狠狠的摇晃着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一块‘玉玲珑’?而你现在居然要将它还给我?”
“好痛……”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白君佩带着哭音叫道:“我知道‘玉玲珑’和另一块玉玲珑靠在一起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但是那又怎样?我才不在乎它有多值钱、多宝贝,谁要,你就给她好了,反正我就是不要,你拿回去嘛!”她说到最后已经口不择言了。
”你……你……”放开了她,柳烟飞实在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以仅存的一点理智道:“这跟‘玉玲戏’发不发出声音又有什么关系了?”
“那要不然‘玉玲珑’跟你娶不娶蝶双小姐又有什么关系了?”她哽咽的反问。
“你!该死的!”这下子他真的是理智全飞了,柳烟飞怒气冲天的在房中来回踱步,藉此缓冲怒气,但实在是气不过,他在白君佩面前站定,神态恶劣的怒道,“你还问我这跟娶不娶蝶双妹妹有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等……等等!”
“干什么?”白君佩抬起泪汪汪的眼,警戒的看着他。
“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玉玲珑’含有什么意义?”柳烟飞有气无力的问。
“什么意义?”白君佩一脸狐疑的看着柳烟飞,很纳闷的他为什么一下子忽然就变得那么没精神,“这‘玉玲珑’除了很漂亮、很值钱,又会发出声音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奇异功能吗?”她伤心的拿着“玉玲珑”研究,他是不是真的想收回去?
只觉一阵虚脱,柳烟飞用力的一抹脸,他哭笑不得的瞪着一脸茫然悲伤的白君佩。觉得自己果然如她所说的,真的是白痴得可以!他刚刚就是想到,她或许不知道这“玉玲珑”是他的定情信物。虽然说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是……就算
她不知道好了,怎么会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钟情于她了,而她本人却完全不知道?是她太迟钝了,还是他自己表达的还不够明白?柳烟飞这会儿可真是无语问苍天了。
吵了半天,却没想到他跟她吵的内容完全不一样,吵的还真是冤枉到了极点。
“柳烟飞!你怎么了?”白君佩有点担心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好奇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该不会是她刚刚说的太过分,把他气坏了吧!
想起她刚才喊病痛、疼的揉着她的双肩,柳烟飞对自己方才的粗暴自责不已。
“喂!你还好吧?柳烟飞?”他神经不正常了吗?白君佩不安的想着,刚才还那么凶神恶煞,活像想杀人似的,这会儿他又良心发现啦!
柳烟飞懒得再解释,他二话不说的一把将白君佩搂在怀里,抬起她的脸,随即低头热烈的吻住她愕然微张的红唇,用全部的心意去品尝她的甜美。
就像是作梦般,恍恍悔悔,幽幽荡荡的。
白君佩……让他碰到嘴唇,整个人就迷失在他那温热的气息里了,她软绵绵的倒入柳烟飞怀里,颤抖的双手紧紧的低在他的胸前,她只觉心脏狂跳,全身虚软无力的感受着他灼人的炽热,心荡神驰下,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
柳烟飞由原先细细的晶尝的吻,转为狂野的侵略,他狠狠的吻住她柔软的朱唇,一手紧紧的托住她的纤腰,完全的迷在她的芳香里。
—;个难分难舍的长吻结束后,白君佩缺氧的脑袋还浑浑噩噩的,她紧闭双眼将头埋在柳烟飞怀里,胸口急促的起伏,气喘吁吁。
柳烟飞抬起她嫣红的脸蛋,再次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很满意自己造成她这副心醉的动人神情,他厮摩着她滚烫的脸颊,以沙哑的噪音在她耳边
叹笑道:“这样好多了!我早该这么做的。”一直以来,他都是浅尝即止,从来不敢太放纵自己的情欲,这会儿总算有一偿宿愿的。
抬起她的脸,柳烟飞深深的望着她,“君儿,你可曾记得我说过,‘玉玲珑’是一件信物?”
“唔……”白君佩睁开迷醉的眼眸,一下子望进他深邃的眼眸,深深的迷失在他深情的眼里,半响,她突然清醒过来,登时大羞的推开他。刚平息的心立刻又不规则的跳了起来,“你……你怎么可以……吻……吻我?我们刚刚……才吵了一架!”她羞怯的指责道,心里则为他这个吻所代表的意义而心跳不已。
柳烟飞低沉的笑了,他拉过白君佩,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理她的挣扎,紧紧的圈着她,理所当然的道:“我想吻就吻喽!谁说吵过架就不能吻了?我说君儿,我刚刚问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说着,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清新的味道。
“没听到啦!柳烟飞……让我起来……”白君佩娇羞的闪躲着他的唇。
“不要!谁让你老要我去娶蝶双妹妹,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吵架,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他贼贼的笑了起来,忽然张口在她雪白的颈项轻咬了一口。
“呀!”一阵麻痒的感觉,惊得她轻叫一声,紧闭双目喘息嗔斥道,“你是吸血鬼吗?怎么吸人家的脖子?”
“吸血鬼?那又是什么东西?”柳烟飞愕然的从她肩上抬头,莫名其妙